39、凝视一夜，发现儿时训狗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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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州做了个梦。
他回到自己儿时孤单的时候经常拜访的公园，这地方他总是一个人偷偷来，因为走访频繁，河州对于这公园什么时候没人很清楚，为了避开外人，独自呆着，河州甚至会半夜溜出叔叔婶婶家，或者雨天来到这里，享受属于一个人的公园区域，空无一人的此处就是他小时候的秘密基地。
而今天不一样了，公园内不仅仅有自己，他还看到了小狗的身影。
河州带着小狗在公园里遛狗散步，在沙坑里小跑小跳，互相追逐，又在秋千上摇晃，爬上绳索爬架的最高处眺望公园远处的风景，他摸小狗的脑袋，和狗在公园的滑梯上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
河州醒来，房间里一片漆黑。
做了这样的梦，他睡不着了，想低头好好看看那个出现在自己梦里小狗。任西与他拥抱着挤在一起，缩在他怀里睡得安稳。由于靠得太近，河州看得不真切，顶多能看到任西柔软的头顶和高挺的鼻梁。
于是河州缓缓起床，从任西身下抽身下了床。
他的房间很小，放不下两张椅子，唯一的座椅放在床尾为了给二人睡觉时提供放脚的地方，河州没地方坐，只能靠在书桌旁，在黑暗中凝视在自己的床上沉睡的任西。
这幅画面让河州十分安稳，自己睡了多年的小床上，现在酣睡着一个让他更加安心的人，这样的画面他能看一晚上。
没有河州贴着，任西很快醒了，他摸了摸自己身边空了的床铺，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看到河州靠在桌子在黑暗中盯着自己。
“阿洲？……怎么了，你在做什么？”
“看看你。”
“大半夜也要看？”
早已深知河州有这爱好的任西，还是有点吃惊，这人白天看不够，现在晚上不睡觉也要看。
“这么黑，你能看清楚么。”
为了让河州更清楚地看着自己，也为了能看清楚河州，任西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的小夜灯。
任西眯着眼睛打量河州，发现他确实啥也没做，只是单存靠着盯着自己看，脸上的表情还十分享受，好像确实在品尝自己的睡颜。
“哎，想看就看吧。”
任西其实也想看看河州，在小小的暖光夜灯照射下，房间里十分温馨，这幅画面十分美好，奈何任西白日里有点累，困得睁不开眼，在河州的注视下，他闭上眼又睡着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任西触摸着身边的位置，还是没人，心想这河州不会真要看自己一夜吧，他突然听到了异样的声响，任西又咪开了沉重的眼皮。
有了灯光，任西看着很清楚，他发现河州还靠在床旁的桌子上，只不过手上没闲着，河州正望着自己手上做着动作。
任西瞬间醒了一半，他面红耳赤地叹着气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
“你……在干嘛…………”
“小狗不是想看我表演么？”
发现任西醒了河州不但没有停下动作，反而变本加厉，手上忙碌，脸上也难掩笑意，眼睛里的光比夜灯还亮。
“我让你回学校再表演……”
任西无奈，慵懒地坐起身，干脆冲着河州招了招手。
“过来……”
在任西招呼下河州回到床上，任西拉着他躺下，又钻回河州怀中，双手环住河州，想帮他速战速决。
河州一手搂住任西，一手握住任西的手，把头埋进任西的头发里深呼吸，鼻尖在柔软的狗毛中游荡，嘴巴也贴在发顶呢喃，好像低语着什么。
“嗯？说什么？”
河州的声音太低，任西没听清楚，他抬头把耳朵靠近河州的耳朵。
“小狗，喊我哥哥。”
“…………”
任西无语了，这种时候让他喊“哥哥”，河州不会是还在想他弟吧？任西有点生气，还有点委屈，无名火起，任西手上不自觉加重力道。
“唔……小狗……”
河州痛得吸气，脸上表情却更加兴奋，搂紧任西，河州继续催促任西能喊他两声。
“喊我两声，我想听。”
“听个屁！”
任西决绝配合，不仅手上用力，嘴巴也张开，冲着河州的脖子就啃上去。
“咬死你！”
在任西的双重“苦痛折磨”下，河州饫甘餍肥，很快就缴械了。
结束得时候，任西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保持手中握姿，直接睡着了。
河州帮任西将手清理干净，又爱不释手得将他抱紧亲吻头顶的狗毛与脸颊，又搂着他回味了许久，才慢慢睡过去。
结果，因为晚上睡眠时间较短，河州醒来的时候时间几近中午。
任西不在床上，河州走出卧室，看到任西正与河跃两个人围着茶几在玩桌游。
听到河州醒了，河跃马上与哥哥打招呼，而任西拿着桌游的说明册子正在埋头研究，看都不看他一眼。
见叔叔婶婶依旧出门了，而任西也与河跃相处融洽，河州也就放心了。
洗漱后，河州开始计划今天再带着任西去哪里逛逛，河跃提供了一个建议。
“河州哥，三中旁边的烧鸭店老板回来了，她们家开门了，你们要不要去吃烧鸭？”
那家烧鸭是他们哥俩很喜欢的店，老板过年期间闭店，今天终于开门了，河州觉得很好，准备带任西去尝尝。结果，任西摇了摇头，一副完全不想起身的样子。
“我不要去。你去买来。”
“嗯，好。”
河州爽快答应下来。
他看出任西好像有点闹脾气，但是还不到生气的阶段，河州也有点纳闷，自己哪里惹到他了？难道是昨晚折腾他？但是那也不算折腾吧。
河州的脖子上现在还有个大牙印，被藏在领子里，没被河跃看到，这明明是任西玩得开心的证明，河州不太清楚任西为何不悦。
河州换好衣服，嘱咐二人两句，就出门了。
河州刚走，河跃就向着任西凑了过来。
“任西哥，你和河州哥吵架了？”
河跃感受到了二人之间微妙的气愤，早上起来的时候，他也从父母口里零星听到了些“不正经”“闹一晚上”“吵死了”的说词，他还以为河州与任西起了争执，还吵了一晚上。
“没有。我是客人嘛，那就使唤使唤他。”
任西苦笑着摇了摇头。
“没吵架就好。我不想你们吵架。”
河跃也放心了，回归笑嘻嘻地状态。
“你怎么这么关心我们俩吵没吵架？”
“嘿嘿，因为我想你们俩好好的。任西哥，你是河州哥的男朋友吧？”
“诶？！”
任西一惊，自己告白怎么也说不出口，但是全世界好像都默认二人是情侣了。
他不敢回答，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是怔愣在那里。河跃见状，更是默认自己的猜测了。
“河州哥高中的时候有些孤僻，朋友不多，之前从来没有带朋友回来过。”
河州大学前的交友圈任西不清楚，不过回忆他在大学里的状态，河州的朋友不少，看他同室友还有同学间的交流，大家的关系很不错，河州就算在戏剧社天天摸鱼，在那里也混得很开，虽然有时候脾气不小，但是并不像河跃口中说得“孤僻”。也许是河州在逃离这里后在，在大学里才真正放松，看来河跃也没有那么了解自己这个堂哥，任西自诩更了解河州，心中还有点沾沾自喜。
“河州哥一开说要带朋友回来，我以为是他在大学里的很好的朋友，但是昨天见了你们俩，好像比普通好友还要更亲密一些，河州哥看你的眼神也不一般，我就猜你是他男朋友啦。”
任西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继续苦笑。
“哥！你们俩很般配哦！”
河跃露出非常灿烂的笑容，说完他便站起来，在客厅的一处立柜抽屉里翻找起来。
“任西哥，你想不想看看河州哥小时候的照片？”
“哦？我要看！”
任西连连点头，闹脾气归闹脾气，河州小时候照片自己还是想看的。
河跃翻出一本厚相册，端到任西身旁和他一起翻看起来。
任西的郁闷心情一扫而光，他兴致勃勃地同河跃一起翻看起相册。
这年头，很少有人再存实体照片与相册了，这相册里只放了些很早以前的照片，里面河州还是小小孩的样子，全是他初中小学的样子，甚至还有更早时候的照片。
也不怪河跃觉得自己堂哥孤僻，河州的儿时照片中不怎么爱笑，板着张脸，也几乎没有单人照片，全是些拍摄河跃或者其他孩子时候的站在一旁镶边。
河跃指着照片，一张张为任西讲解这是在什么时候拍摄的，还会说些河州小时候的窘迫事件，任西笑着翻看，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张河州的单人照，不过那张照片拍虚了，整个人都出了虚影，小小的河州的脸孔模模糊糊的。
任西喜欢这张照片，看着入神，笑意爬上嘴角，可是等到任西翻到下一页时，他的笑容凝固了。
那是一张河州与河跃的合影，上面河州的年龄大概只有十岁，河跃更小，他趴在地上靠在他河州哥的腿变身，笑着吐舌头摆出鬼脸。他脖子上还绑着领带一样的带子，领带的另一头则握在河州手中，河州则面无表情地牵着“领带”站在河跃旁边，手还搭拉在河跃的脑袋上。
任西浑身僵硬。
这动作他熟悉，昨天自己还和河州做过呢。
这不就是在训狗么。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凝视一夜，发现儿时训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