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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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 沈云一挥袖，墨临渊刚凝聚出的冰锥瞬间炸裂，碎片在他脸上划出几道血痕。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有睫毛微微颤了颤。
“一个月了，连最基本的冰锥术都掌握不了。”沈云冷着脸训斥，心脏却在胸腔里狂跳，“今日加练五百次，做不到不准吃饭。”
墨临渊低头称是，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但沈云知道他昨晚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因为“楚瑶”陪他在后山练到子时，指导他如何将火灵力转化为冰属性。
走出练功场，沈云立刻垮下肩膀，无声地叹了口气。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白天当恶人，晚上装好人，沈云感觉自己快精神分裂了。
“宿主表现符合角色设定，奖励积分5点。”系统在沈云脑中宣布，“提醒：三日后昆仑派将举行宗门大比，请按原著剧情安排墨临渊对战赵无极亲传弟子周炎。”
沈云脚步一顿：“周炎？那个筑基后期的火系天才？墨临渊才筑基初期，这不是让他去送死吗？”
“这正是原著关键情节。”系统毫无感情地解释，“墨临渊在生死关头激发魔族血脉，反败为胜，引起赵无极怀疑。”
沈云咬了咬下唇，这一个月来，沈云白天刁难墨临渊，晚上又以楚瑶的身份去安慰他，像个精分的陀螺转个不停。
最可怕的是，沈云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用纯粹的任务心态对待他了。
每当看到他带着伤坚持修炼的样子，看到他收到“楚瑶”小礼物时眼中闪过的光彩，沈云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
“系统，”沈云犹豫了一下，“能不能……稍微调整下剧情？比如让墨临渊对战一个没那么强的对手？”
“警告！”系统的声音陡然尖锐，“宿主产生偏离角色设定的想法，扣除积分10点！请立即纠正！”
沈云胸口一阵刺痛，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差点跪倒在地。这该死的系统居然还有惩罚机制！
“明白了！按原著来！”沈云赶紧在脑中回应，刺痛感这才慢慢消退。
当晚，沈云以楚瑶的身份“偶遇”在后山加练的墨临渊。月光下，他一遍遍练习着冰锥术，身上的黑衣已经被汗水浸透。
看到沈云来了，他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 “楚师妹，我今天，又让师尊失望了。”他声音沙哑，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练习而红肿。
沈云胸口发闷，强挤出一个笑容：“别这么说，墨师兄。我听说了，寒玉真人对弟子要求出了名的严格。”
沈云从药囊里掏出一个白玉小瓶：“这是雪肌膏，对皮外伤很有效。”
墨临渊接过药瓶，指尖不经意擦过沈云的手背，温度高得吓人。沈云这才注意到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明显是灵力透支的症状。
“你练太狠了！”沈云忍不住责备，“灵力耗尽还强行施法，会损伤根基的！”
墨临渊摇摇头，眼神倔强：“不够，还远远不够。师尊说……”
“管她说什么！”沈云一时忘形，差点暴露，“身体最重要！来，先把这枚回气丹吃了。
他乖乖吞下丹药，脸色渐渐恢复正常。沈云偷偷松了口气，又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包点心：“给，我特意从膳房拿的灵蜜糕。”
墨临渊接过点心，突然笑了。这是沈云第一次见他真心实意的笑容，像是冰封的湖面突然被阳光融化，晃得沈云心跳漏了半拍。
“楚师妹，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轻声问。
沈云手一抖，差点打翻点心。为什么？因为我白天把你虐成狗，良心过不去啊！
“因、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沈云低头假装整理药囊，避开他的目光，“对了，听说三天后是宗门大比，你……参加吗？”
墨临渊点点头，眼神黯淡下来：“师尊命我出战。”
“对手是谁？”
“赵长老座下周炎师兄。”
沈云倒吸一口冷气，装作刚知道的样子：“周炎？那个筑基后期的火系天才？这……太不公平了！”
墨临渊却显得很平静：“师尊必有深意。” 深意个鬼！沈云差点脱口而出，那是她被系统逼的好吗！
“墨师兄。”沈云咬了咬唇，“我……我偶然看过周师兄比试，他的火系法术有个弱点。” 墨临渊猛地抬头，黑眸中闪过一丝讶异。
沈云凑近他，压低声音解释：“周炎每次施展‘流火决’前，左手小指都会不自觉地抽动一下。而且他转换招式时，右肩会先沉半分……”
沈云一口气把周炎的破绽全说了出来，甚至还在沙地上画出比试场地图，标出最佳闪避路线。墨临渊听得入神，不时提出几个问题，眼中渐渐燃起战意。
“楚师妹，你怎会懂得这么多战斗技巧？”他突然问。
沈云心里一紧，完了，一个药峰弟子不该懂这些的。
“我，我有个好友是剑峰弟子，从小听他讲比试的事。”沈云胡乱编了个理由，“对了，我这还有张符箓。”
沈云掏出一张金色符纸，上面用朱砂画着繁复的纹路：“这是‘金钟符’，能抵挡金丹期以下的一次全力攻击。你收着，以防万一。”
墨临渊盯着符箓，没有接：“这太贵重了。而且，师尊说过，比试要靠真本事。”
沈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傻孩子，都快被人打死了还讲究这些！
“就当借你的。”沈云硬塞进他手里，“下次还我张更好的。”
墨临渊终于收下符箓，郑重地放入怀中：“楚师妹，谢谢你。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他的眼神太过炽热，烫得沈云几乎无法直视。这一刻，沈云忽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她在玩火。一边按系统要求推动剧情，一边又忍不住想保护他，这种矛盾终有一天会将自己烧成灰烬。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