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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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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合作共赢的事，很快便定下来。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氛围也相对和缓。
“哈哈哈……刘导是个爽快人。”
“哪里哪里，分明是高总有眼光，选中了我们这档综艺。强强联合，互惠互利，何乐而不为啊？”
酒过三巡，饭局上的人大多喝得醉醺醺的。
X总踉跄着行到傅清跟前，还欲劝酒。“傅总，我敬你一杯。”
饭桌上，这总那总太多，傅清记不起面前这人姓什么，反正是总。
还没等傅清结果话茬，下一秒，X总先倒了，差点直挺挺的栽地上。
旁边的人好心将他扶了起来，给这人在楼下等待的助理打了个电话。叫他上来，把自己老板领走。
夜深，包间内一片狼藉，众人七倒八歪。
方浩醉眼朦胧，嘴里还在嘟囔着“再来一杯”。傅清没喝多少，此刻清醒得很，一把扶起瘫倒在沙发上的孙浩。
送走方浩，傅清回家时，已是凌晨。
别墅内黑灯瞎火，突兀的开门声打破了寂静。傅清将钥匙随手一丢，拿起一双拖鞋扔在地上。
刚趿拉着拖鞋没走两步，迎面撞上一个人影。
他下意识后退几步，看清来人后，无语至极。“傅澈！你大半夜不睡觉，装神弄鬼呢？”
隐在暗处的傅澈上前一步，窗前清冷的月光描绘出分明的轮廓，五官立体，眉眼深邃，似藏着诉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薄唇轻抿，“去参加庆功宴了？”
傅清吊儿郎当，没好脸色。“关你屁事。”
二人擦肩而过，傅澈冷不丁道：“和江疏白一起?”
傅清微微皱眉，脚步一顿。先不说自己根本没带他去，他和江疏白的关系很隐秘，傅澈是从哪里知道的?
他心如止水，语气平静至极。“血口喷人前，总要有证据吧？”
傅澈不依不饶地向前逼近，“别嘴硬了。”
傅清心里一紧，但面上还是满不在乎。“什么？”
傅澈沉默片刻，缓缓拿出几张照片，图片中的两位主人公，赫然是江疏白和傅清。分别是二人在超市，停车场，餐厅等不同场景。
“傅清，你以为能瞒得住所有人吗？”
薄纱一般朦胧的月辉下，青年眸光晦暗不明，蕴着浓重的黑雾，步步紧逼，沉重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客厅格外清晰。
“我是不是说过，离他远一点。”
傅清扫了一眼照片，眸中波澜不惊。他似笑非笑，“你这是在威胁我？傅澈，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会做跟踪这种下流的事了。”
他淡定地拿起桌上的照片，语气平静得像是在唠家常。“说吧，找的哪个私家侦探，发我避雷一下，图太糊了，技术真是不怎么样。”
傅澈被傅清的话噎了一下，俊美的脸庞浮现薄怒。“傅清，你别转移话题，我再说最后一遍，离江疏白远点。”
傅清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将照片随意扔回桌上。“凭什么?”
他扯了扯唇，漫不经心道：“凭你喜欢他?”
傅澈心虚似地移开视线，见状，傅清脸上嘲讽的笑容更甚，挑衅地视向傅澈。“可惜，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
当胸中怒火积攒到一定程度，他上前一步揪住傅清的衣领，将人抵在墙上。“傅清，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我是认真的，只要你离开他，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傅清用力甩开傅澈的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不屑道：“我稀罕你的东西？”
两道视线隔着黑夜对视，气氛焦灼之际，傅清的手机响了起来。
屏幕亮起，由于离得近，傅澈可以清楚看到，来电正是“江疏白”。
傅清眼前一亮，瞬间换上了一副热切的神情，故意提高了音量接起电话：“宝贝~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呀，想我啦？”
电话那头，不明所以的江疏白愣了一下，傅清对他的态度怎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他声音带着些疑惑：“傅清，有事？”
傅清一边眼神挑衅傅澈，一边说着肉麻的话：“我当然想你啦，今天庆功宴结束得太晚了，都没来得及见你呢。”
江疏白将手机拿远，很快反应过来傅清这是在故意演戏给旁边的人看。他略微思忖片刻，决定暂时配合。
一唱一和，甜言蜜语落入傅澈这个旁观者耳中，格外刺耳。
你侬我侬了一阵，傅清挂断电话，上楼前，得意地看了傅澈一眼。
身后，傅澈抬起手僵在半空中，对着他离开的方向握了握，许久才落下。如针一样扎过，心中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黑暗里，傅澈无声紧握双拳，指节泛白。他很想朝自己怒吼：傅澈，你这个懦夫，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要让他误会。明明，你喜欢的人是……
但他，发不出一个音节。
再等等，再等等……最合适的时机，不是现在。
他这般自我安慰地想着。
偌大的，安静的客厅，只余一室冰冷的月光与他作伴。
试镜现场。
走廊长椅上，坐着几个试镜的演员。周岁坐在长椅一头，密切关注着紧闭的房门，手不自觉攥紧。江疏白一个小时前进去试镜，到现在还没出来。
走廊刚一响起推门声，周岁立即迎了上去。“江哥，怎么样?”
江疏白神色淡然地点了点头，“记得安排一下行程。”
“太好了，”周岁喜出望外，“我这就制定日程表。”
“对了，”说着，他像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打开手机。“江哥，《创造X》节目已经播了两期，下一期，就是你作为飞行嘉宾录制的。”
“但是，观众的反响”他欲言又止，面露难色。
江疏白拧眉，“直说。”
“观众的反响不太好。《创造X》官宣飞行嘉宾的那条博文被冲了，前排基本上都是负面评论，最高点赞有十几万。”
“就连最新一期的节目预告，弹幕区都沦陷了，要求……要求节目组把你所有的镜头删了。”
周岁一边讲述现状，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色。
然而，从头到尾，江疏白的表情异常平静。听完，他满不在乎地耸肩。
“骂就骂吧。我的存在是客观的现实的，不以这些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既然这么讨厌我，还要为节目贡献播放量，不是很可笑吗？”
周岁还想挣扎一下，劝说江疏白公关一下舆论。“可……他们已经骂到了你豆芽平台账号的视频评论区了。”
“不看不就行了。”
周岁刚想说可着不是一叶障目吗，肩上一沉，是江疏白的手落在上面。
江疏白挑眉，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肩。“你也少看会手机，难道那些负面评论会让我少块肉?”
周岁一愣，旋即，他木讷地摇摇头。
这时，周岁的手机响了。他连着接了几个骚扰电话后，盯着同时发出的几十条验证码信息，震惊得睁大了眼睛。
饶是他反应慢半拍，也意识到自己遭遇了什么。情况紧急，连脾气好的周岁都忍不住爆粗口。
“我艹！谁把我户开了！”
倏地，手机顶端又浮现一条信息。
周岁下意识打开信息详情页，一目十行，心情由惊讶到愤怒，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什么，我看看。”江疏白凑了过来，一把拿过周岁的手机。
“江疏白，我xxxx”此处省略千字脏话。
读完短信内容，江疏白扫了一眼顶端的发信号码。虚拟号码，看来提前准备过，不是一时兴起。
他将手机还给周岁，周岁气得肩膀都在颤抖。“这这这……什么人啊？估计这人是打算线上anti江哥你的，结果开错了盒，发到我这儿了。”
“能做到这种地步，不惜以身试法，难道是职黑?”
“太天真了，职黑人家不打黑工。”江疏白否决了他的猜测，“况且，单独给一个人发信息，远不如在网上带节奏的黑人效果好。”
“那这人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开盒。”
江疏白眼神戏谑，嗤笑了一声。“还能是什么，纯恨呗。”
电梯门开了，他径直朝外走去。周岁急忙追了上去，按下车钥匙开关，坐上驾驶位。
不久，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出车库。
江疏白看向后视镜中的周岁，“回去你把证据备份一下，整理好。我就不回公司了。”
“好，”周岁点点头，没问原因。
交叉路口前，江疏白让周岁靠边停车，自己独自下了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