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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鸿门宴 ...

  •   鱼岸失去了一小部分的自由,不知道陆鸣弓从哪里搞出来一个手环、颈环,不仅能检测心跳、位置、还能听到鱼岸的声音。

      反正鱼岸第二天早上一醒来,便发现自己成了一只自由的狗。

      说他不自由,但是鱼岸可以自己自由活动,说他不像狗,可脖子、手腕上套着的这玩意真像狗。

      快无语死了,鱼岸冲进卫生间,冲着正在洗漱的陆鸣弓抗议:“这是什么?”

      陆鸣弓淡淡地瞥了一眼,继续洗脸:“很贵的,你弄不掉。”

      “给我弄掉。”鱼岸皱起眉,有些生气地瞪着他。

      陆鸣弓被他瞪得心很痒,他撩起头发,往前走了两步,搂住鱼岸的腰:“我只是担心你乱搞事情,我是爱你的。”

      鱼岸还想继续瞪,却被陆鸣弓轻柔地亲了一下眼皮。过了半分钟,他恢复正常,接受了这个事实。

      陆鸣弓有点不放心,继续说了一句:“我爱你,哥。”

      鱼岸安静下来,哦了一声,然后去做早饭了。

      做完早饭,陆鸣弓去上班,临走之前,他嘱咐道:“你随便去哪里逛,但是不要见不该见的人,和韩敏姐一起逛街也可以,我爱你,哥。”

      “好了,快去上班吧。”鱼岸推着陆鸣弓出门,他叹了口气,回床上继续躺着补觉。

      这几天网络上的舆论被压了下去,不知道陆鸣弓在鬼搞什么,李长花不给他发信息就算了,网络的评论竟然又开始扭转风向。

      原来那几家吵着要鱼岸给她们哥哥负责前途的明星,全都塌房了,所以鱼岸的风评突然好转起来,又有人扒出来鱼岸曾协助民警侦破了一起长达三十年的拐卖案,程弦的案件也被推上水面。

      钱满月先发声证明鱼岸和此案无关,而做伪证这一词条不知在何时被冲上热搜。

      这起案件被重新拿起后,才发现里面的证据太过拙劣,甚至连指向性都没有,竟然糊里糊涂地让一个学生被定罪。

      警察局的人通知鱼岸做笔录,他们把这起案件的证据重新送去鉴定,包括短信记录、笔迹鉴定。

      警察重新分析口供,甚至将当年的法官调出来,重新彻查和这起案件有关的所有公职人员。

      鱼岸重新做完口供,从警察局出来后,看见陆鸣弓正在等他。

      “怎么样?”陆鸣弓问道。

      “不知道,反正接待我的警察说了,当年的技术不高,现在把这些笔迹送去鉴定,误差会小很多,而且当年周潜买通了程弦老婆做伪证,这桩糊涂案,不就这么结了吗?”

      陆鸣弓暗暗握紧手,将鱼岸搂紧:“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嗯。”

      不过鱼岸还是不想看到陆鸣弓做极端的事情,他握紧陆鸣弓的手,开口道:“不管怎么样,如果发现你爷爷做错什么事情,不要对他动手,让法律来惩罚他。”

      陆鸣弓放松一笑:“知道了哥,最近我的同学要回来,当时读大学的时候,我投资了好几家公司,在里面赚学费,他要在国内开分公司,哥,你不想去上班?”

      “我想想……我先放松一阵子再去上班吧,上了快十年的班,我也累得腰酸背痛的。”鱼岸和陆鸣弓一起回去,两人去超市买了一堆生活用品,再回家。

      还没过几天,朱紫崇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他要约鱼岸吃饭。

      原来他的公司已经被举报偷税漏税,甚至还有贪污的行为,朱紫崇最近忙得焦头烂额,看来是走投无路,才给鱼岸打电话。

      鱼岸接到电话时,正在客厅浇花,陆鸣弓在看文献写论文。

      “喂?”

      陆鸣弓的手指一顿,微微侧目。

      鱼岸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笑道:“朱总,怎么想起来跟我联系了?”

      “鱼总,好久没见啊,我最近过得有些不太平,不知道你怎么样?在哪里发财啊?”

      “哈哈,朱总,瞧您说的,我没什么才能,书也没读完,是个没学历的,我还能干什么?找了个有钱少爷包养我了。”

      “呦呵?”朱紫崇爽朗一笑,“孙延的事儿,警察已经审出来不少东西了,这人鬼迷心窍,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才和韩敏策划这场逃婚?哦不是……你不是路家的小少爷,嘶……那我就奇了怪,谁是路家的真少爷呢?怎么被你保护得这么好?”

      “啊,鱼总,你经常和一个医生在一块玩,他不会是路家的真太子吧?”

      鱼岸冷哼一声:“你想干什么?”

      “来吃饭,我们好好谈一谈路无忧夫妇,做个交易。”

      陆鸣弓皱眉摇头,鱼岸却应了下来:“哪里?不会叫鸿门吧?”

      “哈哈哈哈,鱼总真会说笑,我可不会舞剑,位置我让我秘书发你,你来就行,明天晚上我等着你。”

      电话被挂断,鱼岸缓缓抬眸,和陆鸣弓的眼睛对视上,“鸿门宴。”

      “你知道你还答应?”陆鸣弓快无语了,“我对路无忧他们如何死掉的,不感兴趣。”

      鱼岸安抚住陆鸣弓:“但是我很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曾经在你爷爷家,看到过一个警察的资料,这个警察叫车具风,鹿鹿,我见过他,可惜他最后……跳崖死了。”

      陆鸣弓知道鱼岸曾经有过这段经历,不过不知道这个人竟然是警察。

      “所以你怀疑……”

      鱼岸点头:“嗯,我觉得很有可能,路家也不干净。”

      陆鸣弓摩挲着下巴,有些不明白了:“水太深了,你想弄清楚真相吗?如果你想,我会帮你。”

      “当然了,你是知道的,我不是正常人,如果不是车具风,我可能会变成第二个大鱼,跟着他杀人放火,他在某种意义上,也算得上我的恩人。”

      忆起曾经,鱼岸有些唏嘘,陆鸣弓代入想象了一下,如果这个人对鱼岸而言很重要,那就让他去做吧。

      “嗯,不要心软,哥,他们欠你的,我也会找他们一一讨要回来!”

      鱼岸点了点头,两人开始策划明天的饭局。

      陆鸣弓给老同学打了个电话,那边公司立刻给鱼岸安排了好几位保镖。

      鱼岸突然想起了孙乐他们,他叹了口气:“要是孙乐他们在就好了,孙乐特能打,但是后面的事情很危险,我不放心他们。”

      “你也不放心我。”陆鸣弓握住鱼岸的手,有些不满,“哥,我们是一体的,你要让我为你冒险,为你冒险于我而言,是这个世界上最浪漫的事情,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说完,陆鸣弓死死抱住鱼岸,勒得鱼岸脖子疼手疼。

      第二天晚上,鱼岸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去了朱紫崇订的饭店。

      推开门,只见偌大的包厢内,朱紫崇一人坐在上位,笑道:“鱼总来了?”

      鱼岸坐在他对面,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眉轻轻皱起,深吸一口,再抬眸问道:“开门见山吧,叫我来要说些什么?”

      朱紫崇眼角的皱纹笑得堆了起来:“孩子,我最近呢,收到了不少照片,看起来有人对我颇有怀疑,我嘛,觉得这种方式其实挺蠢的。”

      “怎么说?”鱼岸挑眉,“发什么给你了?”

      “有人怀疑我杀害了路无忧夫妇,可是我也冤得很啊!”朱紫崇倒了一杯白酒,仰头喝完,“的确,我知道你也怀疑我,觉得是我的原因,鱼岸啊,你不知道,我是乡下人,我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丢了很多本心,就连我现在的太太,你觉得那是我想结婚的吗?不,我心里爱的只有湾珍一人……可惜她为了钱嫁给了路无忧。”

      “所以呢?”鱼岸问道。

      “你不懂,路棋他是被逼着生下来的,因为路老爷子的掌控欲太强了!他逼着湾珍去打取卵针,我看着她一天天消瘦,我痛苦啊!”

      “所以不是你。”鱼岸的眼神很平静,语气也很镇定。

      “我恨路无忧,但是我没必要连我的爱人一起杀死。”朱紫崇叹了一口气,神态间颇为沧桑,“我不知道你是被什么人利用了,所以把枪指向我的公司,如果你知道是谁要搞我,算叔叔求求你,高抬贵手,放叔叔一马。”

      鱼岸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才道:“朱叔叔,虽然你说的很感人,但是我实在不知道是谁要为难你的公司,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帮你。”

      朱紫崇闻言也不恼,他笑道:“孩子啊,每个人都有要保护的,当年我没护住湾珍,我不希望你护不住你在意的人。”

      真情流露,朱紫崇的眼眸中也闪过一丝落寞,鱼岸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地笑,如果他真的情根深种,还会左一个情人右一个情人?甚至在宋湾珍死后就和朱夫人结了婚?

      鱼岸是不信的,不过这个世界上总有很多人相信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如果陆鸣弓是一个肮脏的浪子,鱼岸不会这么温柔地报复他,他会拿一把刀直接砍进陆鸣弓的心脏。

      思及此处,鱼岸点点头:“好吧,我承认这些照片是我发的,只不过你知道我是从哪得到的吗?”

      朱紫崇眼睛微妙地一亮:“你是怎么得到的?”

      “三年前,路爷爷跟我说,陆鸣弓手术没做成,死在了国外。我当时活着就像一枚行尸走肉,连报仇都找不到对象,所以我去路老爷子的书房找仇人的资料,没想到找到了这些照片……还有你们公司的资料。”

      鱼岸皱眉:“我怎么能怀疑我爸妈是被爷爷杀的呢?朱叔叔,所以我只能怀疑你。”

      朱紫崇大惊:“这个老瘪三!害我不浅!”

      “您的公司太大了,我根本没有能力去敌对你的公司,朱叔叔,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无业游民,你看看包养我的人,给我带的东西,他把我当人吗?我又有什么理由去威胁您呢?”

      鱼岸卷起衣袖,拉下衣领,语气里颇为无奈:“这就是路棋干的好事,朱叔叔,我已经够可怜了,平白无故地被女人戴绿帽子……好好的一个男人,又被这样虐待,我还想求您救救我,看来是我病急乱投医了。”

      朱紫崇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同情,他抬起酒杯,敬了鱼岸一杯酒。

      鱼岸也给自己倒了杯酒,为了表示诚意,他把自己口袋里的照片递给了朱紫崇:“叔,我也不瞒着你,这就是我在路家拿到的照片,原片。”

      袋子放在圆桌上,鱼岸动动手指,把它转到朱紫崇手里。

      朱紫崇打开袋子,看见了照片,还有一张卡。

      “后生的心意,做大事的人哪里不经历一点风浪?朱叔叔,这点小事要解决,对您来说只不过是洒洒水,不过我不是路家的种了,您觉得我是在拿这些照片威胁您,错了,这是我的投名状。”

      鱼岸的眼眸里含着谦卑:“无他,若是有一天帮我去掉手上脖子上的东西,让我做个人,我就满意了,朱叔叔,我这点东西对您而言是雪中暂时的添花,因为您不缺人帮忙,可对我来说,您的答应,才是给我雪中送炭。”

      朱紫崇眉头舒展开来,他的笑声爽朗,回荡在比大平层还大的包厢里,鱼岸陪着笑容,只听朱紫崇点点头:“年轻人很有志向,你的忙我帮定了,路家的那些肮脏事也不是一天了,听说路家有一个保姆,她家属闹着要告他们?”

      鱼岸点点头:“嗯,不知道怎么回事,朱叔叔,您知道吗?”

      “你母亲和那个保姆都是可怜人,路老爷子的掌控欲很强,他想要的,就是没有归属感,像他一样的继承人。所以他利用那个保姆对路无忧的感情,来了一场借腹生子。”

      “哦?”鱼岸一惊,眼神愤恨起来,“难怪路老爷子从不和我提我爸妈,原来我不是他们的孩子就算了,路棋的出生竟然是这样的……”

      “你不是合格的继承人,所以他对你当然没有好脸色,路老爷子日薄西山啊……”朱紫崇咂咂嘴,“你来找我是对的,既然你和路棋有猫腻,就凭路老爷子的手笔,他不会对他孙子怎么样,但是给你和你逃婚的前妻弄点药,弄出一个孩子来,还是很有可能的。”

      “太恶心了。”鱼岸皱着眉,有些不能理解。

      “哈哈哈哈……有钱了,人的神魂不正,就会走歪门邪道,人忘记了来时的路,会死得很惨。”朱紫崇笑着摇头,收下了这份投名状。

      “小友,你看得起我,相信我会东山再起,我也谢谢你的雪中送炭。”

      二人都很满意地离席,包厢的灯熄灭,像是舞台落幕,鱼岸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包厢,跟在了朱紫崇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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