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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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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时季和纪濯的互动明显多起来,对此感触最明显的就是陶染。
以往她和时季都是低着头自己写自己的作业,遇到不会的题才会探讨,和后桌几乎没有什么交流。
可是现在时季往后转的频率明显高了起来,虽然谈的都是作业和学习,可她总觉得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还有那个纪濯,问题未免也太多了吧,什么都问时季。
学习氛围过于浓厚,连带着吴绍也开始奋发图强,开始向自己前面的数学学霸问问题。
俨然一副新学期大家都改过自新的样子。
老师们比起上学期也更加严格了些,每天的作业压下来,郑谷粒都没有时间偷看女神了。
相比较而言,时季比郑谷粒更有余力,除了继续以前的素描、在班上和纪濯说上几句话之外,手机上也可以聊几句。
春暖花开,学期刚开始的时候时季又蹭了一段时间纪家的司机,等到天气开始回暖,纪濯就开始和时季一起骑自行车。
在四月的时候,他们迎来了意料之外的春游。
这对时季他们来说,是挺新的东西,他们高一并没有春游,这届的高三之前也没有春游。
据小道消息,学校之所以组织了这次春游,是因为来了几个国外的学生来学习,主要是带着那些国外的学生和老师玩。
"我们这个小学校,居然也有外国友人们?"
"怎么不可能,国外也有落后的学校的嘛。"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很幸运的,对比高一和高三。"
不过在得知春游计划的之后,十分幸运就变成了八分。
"怎么是去对山和画乡啊,本地人谁没有去过对山和画乡啊!"
"知足吧,除非离开锦镇,否则哪里都有人去过的。"
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纪濯还和时季讨论要带些什么零食,锦镇的东西太匮乏了,他们去市区的大超市选购。
谁曾想,课纪濯突然被叫去办公室,回来就得了一个接待外国友人的活。
时季笑。
纪濯:"你笑什么笑,还有你。"
时季:"......"
这回轮到纪濯笑了。
时季:"该不会你搞的鬼吧。"
纪濯:"你就这么想我的?我是那种人?"
时季:"好吧,我相信你,还有谁呀?"
"还有徐亦帆和曲思雨。"
时季明白了,是按成绩安排的,至于纪濯,是门面。
这次来的学生和老师来自美国弗吉妮亚州一家私立高中,想来对方的中文不会好。
可是时季的口语也不够好。
对于时季的烦恼,纪濯非常热心表示自己可以提供帮助,而且是从今天就开始。
放了学纪濯骑着车和时季一起回了时季的家。
郑谷粒眼睁睁看着纪濯一路和他们一起,完全没有分道扬镳的想法。
不由好奇,你们晚上是有什么活动吗?
纪濯:"秘密。"
郑谷粒不服:"有什么我不可以知道的秘密啊?"
时季:"学英语口语。"
郑谷粒明白了:"原来是开小灶 ,我也要来!"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学习的机会的。
好不容易来的二人世界,纪濯不同意:"不行,我教不了两个人。"
郑谷粒:"纪帅哥,不要那么小气嘛,你就当我不存在不就好了。"
郑谷粒死缠烂打,时季也是一副默许的样子,纪濯也只能妥协了。
但是在学习的时候,郑谷粒完全是一个无法被忽略的存在。
纪濯没有一开始就给他们高难度,而是找了高中难度的voa慢速英语,让他们先听一遍,再一句一句跟读。
而纪濯就在旁边不断纠正他们的发音。
过了半个小时,郑谷粒:"你怎么能只纠正时季呢?我读的也不好呀?"
纪濯:"你不是说当你不存在吗?"
郑谷粒:"那你也不能真的当我不存在啊。"
时季回来的时候煮的润喉的茶,趁着他们斗嘴,他倒了三杯,对两人说道:"先喝口水休息一下吧。"
纪濯喝了一口茶,说道:"教你任重而道远,你连音标都说不准。"
郑谷粒:"这又不能怪我,我也是上了高中才知道英语要学音标。我们初中时候的英语老师根本不管我们,我们都是在旁边写中文帮助的。"
纪濯:"音标不是小学就学了吗?"
郑谷粒:"那有的地方还是幼儿园就开始学了呢。"
时季点点头。
对郑谷粒的控诉。纪濯问:"那你们要从头开始学吗?"
郑谷粒拉长音:"要。"
但是郑谷粒的选择不重要,还是要看时季,纪濯看着时季,等时季的回答。
时季:“会很麻烦吗?”
纪濯:"不麻烦。"
郑谷粒:"就是要这样,学了就要学到最好,不能让你白教。"
纪濯心想,我也没有想教你啊。
又为自己招了一个学生,纪老师的小课堂需要重新编写教案了,今天的补课到此结束。
从突击课,变成了打基础,纪濯也不在急于一时,每天都是慢慢地授课。
今天郑谷粒有事没有来,时季问:"你每天都那么晚回家,会不会睡眠时间不够啊。正好明天就要去爬山了,要不今天就不上课了吧。"
纪濯:"为什么郑谷粒不在就不上课,说得好像我上课是为了他似的。"
时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你辛苦。"
纪濯:"对着你我不觉得辛苦。"
时季的耳朵变得有点红,纪濯还坏心眼儿捏了捏。
时季将纪濯地手拂开,“不要动手动脚的。
纪濯:”好。“
时季想说,也不要嬉皮笑脸。
这些亲密的举动,经常会给时季带来一些失眠。对于普通朋友来说 ,无疑太过了,他和郑谷粒虽然从小就认识,但是也不会这样。
纪濯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第二天他们集合走路去山脚,一群青春洋溢的学生穿着校服走在大街小巷,走路确实比坐着大巴车更有春游的氛围。
他们一行除了老师是四个学生,对方也是四个学生。
老师们选了纪濯是正确的,颜控不分国籍,对方一纪濯就热情地跟他打招呼,纪濯也流畅的用英语回应他们。
时季站在一旁静静地听,大多都可以听懂。
春日清晨的阳光洒落在时季的脸上,显得他肤色更加透白。徐亦帆走到时季的身边,"我们一起走吧。"
纪濯不动声色看了这边一眼,继续和外国学子交谈。不过他很快就带着那些人来和时季他们打招呼。
有人对时季问好,时季匆忙间看了纪濯一眼,纪濯鼓励地对时季点点头。
有了"纪老师"的肯定,时季开口也更有底气。只有试过了才知道,开口也没有那么难。
时季一开始有点卡顿,慢慢就变得顺畅。旁边的徐亦帆和曲思雨也是如此。
一行人往对山走去,途中还有学校请来的导游和翻译在作介绍。
时季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些建筑和石头的历史。
一路不间断地走,虽然高中生天天都是坐着上课,毕竟是年轻人,走路和爬山都没有什么问题。
刚出发的时候还有些冷,爬到半山腰虽然温度没有升高,还是出了一身汗,脱下的外套就成了负重。
纪濯对时季道:"累了吗?我来拿吧。"
时季:"不用,不累。"
徐亦帆也说道:"纪少爷未免太瞧不起人了,我们这种人最顽强了,不需要您的照顾。"
徐亦帆地话里夹枪带棍,也不知道自己脑补了什么,纪濯:"我又没和你说话。"
徐亦帆理直气壮:"我替时季回答罢了。"
纪濯气笑了,他看向时季,用眼神问道,你们很熟?
时季感受到了纪濯想要传递的意思,用口型说,不熟。
不熟就好,今天是一个好日子,不宜和莫名其妙的人争论。纪濯和时季一起往前面走了一段路,和他们分开。
曲思雨带着耳机,里面放着英语听力,两耳不闻窗外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边就只剩下徐亦帆了。
徐亦帆握紧了拳头,盯着前方背影的眼神变得偏执、阴暗。
明明我们才是一类人不是吗?和那个大少爷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
为什么你要和他走得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