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学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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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破费了吧？回家吃就行……有什么事儿您直说呗。”姜商小心地说。
姜仪微笑道：“出成绩了。”
这四个字可谓余韵非常，可以引人无限遐想。
姜商：“不是提前就说好了，我肯定，考不好的吗？”
“那你也不能交白卷吧！你他妈以前是没学过数学吗？”姜仪咆哮道，“而且回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就没有一个题是会的？”
“我不是写名儿了嘛。”姜商小声说道。
姜仪：“你小子说什么？”
姜商突然有点儿庆幸自己坐在后排没有坐在副驾驶，还好他有先见之明。
姜仪深呼吸然后说道，“我懒得跟你废话，爷爷既然送你回国，我就得对你负责。这个假期给我好好学习！”
姜商：“哎好。”
先答应了再说，姜商心道，反正我到时候学不学你也不知道。
“姐，我考成这样你还请我吃饭？”
姜仪把车停下，姜商下车后有些怀疑。
姜商：“最后的晚餐？”
“嗯，且行且珍惜吧。”姜仪说。
姜商老老实实地闭了嘴，跟在姜仪后面进了酒店。
进了包间，一位是校长姐姐，另一位，姜商就觉得这人背影怎么这么眼熟，当那人转过来的时候，姜商差点尖叫出声……
“你好，袁忱道。”
“袁教授好，姜仪。”
袁教授和姜仪礼貌握手。
袁忱道看到姜商后也是一愣，不过马上便恢复了那副儒雅妥帖的模样。
尖叫男？
姜商老老实实坐下。
“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师弟，现在就职于南立大学，任数学系教授。”罗欣说道。
姜仪跟袁忱道在聊天，姜商百无聊赖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好不容易熬到了这场饭局结束，姜商都快要在桌子上睡着了，但一想到马上就要开始补习了，他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果然，一回到家，姜仪就通知了他。
“从明天开始，袁教授会给你补习一个月的数学，只有周日休息。你可得给我好好学，听到没？”姜仪说。
“知道了知道了。”姜商边说边上了楼。
姜仪朝楼梯挥了挥拳头，这臭小子看着是真欠打啊！
*
第二天，姜商是被姜仪砸门吓起来的。
“我靠！”姜商猛地坐起来，“起来了起来了，我已经起来了！”姜商喊道。
姜仪：“那就赶紧下来吃饭，袁教授马上就到了。”
门外脚步声渐行渐远。
姜商又躺下了。
他再一次醒过来，是电话把他打了起来。
姜商迷瞪瞪地接听电话。“喂？”他压根没看是谁打来的电话。
“醒了就赶紧开门。”
姜商这才想起拿下来手机看是谁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袁忱道，此时此刻正站在姜商房间门口，他又敲了敲门。
姜商赶紧爬起来，他揉了把头发，给袁忱道开了门。
少年刚刚睡醒，一头黑发被压的有些凌乱，宽大的白色T恤也有些皱皱巴巴的，露出了锁骨以及大片肌肤。他睡觉可能不太老实，脸上还有个红印子。
他整个人看起来迷迷糊糊的，又有点儿呆得可爱，袁忱道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
“今天第一天上课你没准备好就算了，给你半小时时间洗漱吃东西，我先在学习室等你。”说完袁忱道就转身走了。
姜商这下子才真正醒了。
“我靠！”
尖叫男不会给姜仪打小报告吧？他直奔卫生间。
半小时后，姜商拿着笔来到了学习室。说是学习室，其实就是姜仪随便找了个房间放了张桌子而已。
房间不大，但教学设施看起来很齐全，姜商看着桌子上堆满的课本有些震惊。
“国内高中竟然要学这么多本书？”
袁忱道：“当然不用。”
“吓死我了。”姜商说。
“但你姐给你准备了小学初中高中的所有教材。”袁忱道说。
“哈？”姜商有些无奈，“不是，从小学开始就有点儿侮辱人了吧？”
袁忱道：“那就从初一开始吧。”
姜商：“……”
“怎么，你不想从初一开始？”袁忱道说。
姜商此时，脑子正在飞速运转。他在想，怎么才能让袁忱道自己提出不教了？因为这样，姜仪就不会骂他了。
除非，除非自己能有一项东西比过了他！像袁忱道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愿意看到别人比自己厉害吧？姜商想。
这边袁忱道看着姜商变幻莫测的脸，还不知道这小子在盘算些什么。
“先给你找几道初一的题你做做看，要是都做对了就学别的。”他说。
姜商脑袋转着转着，手里就被塞了本书，上面勾了几道题。他的大脑瞬间停止运转了，这都什么啊？
姜商拿着笔，半天没划拉出一笔，面色越来越阴沉。
袁忱道放下手中正翻着的书，“怎么，不服气啊？”
姜商扔下笔，“这没什么，每个人都有擅长的事和不擅长的事。”
袁忱道：“那，你擅长的领域是？”
就等你问这句话了！
姜商掏出手机，“敢不敢跟我在游戏里面打一局试试？放心，我可以让着你点儿。”
LOL登录界面，袁忱道看姜商选了微信登录，也跟着选了微信登录。
很好，才黑铁，虽然自己段位也不高吧，才大师。手游还是回国后才下的，还是用微信登录的，但打一个小小的黑铁还是绰绰有余的。
“来单挑吧！”姜商说。
袁忱道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算了，就让这小子体验一下社会险恶吧。
起初姜商确实有些轻敌，但后来发现对方也不是一点不会，然后他才开始认真。
但因为他前期没有发育好，导致后期经济比袁忱道低了不少。
“Victory——”
只不过是从袁忱道手机里传出来的。
“刚才忘记说了，三局两胜。”姜商说。
袁忱道点了点头，继续邀请了姜商。
不到十五分钟，“Defeat——”
这次是从姜商手机里传出来的了。
袁忱道喝了口水，“五局三胜？”
“……怎么，可能？”姜商都愣了。
袁忱道收起手机，“怎么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小子，你还是轻敌了，你以为那是你擅长的，你以为别人就不擅长了吗？不要太自大太自以为是……”
“再来一局！”姜商打断了他。
“愿赌服输，做题！”
“再来一局我就做！”
“再来一局万一我输了怎么办？你姐给我钱了，我得有职业道德。”
还，挺实诚哈……姜商心道。
“做不做啊？是男人能不能爽快点！”
“哎呀做做做！我做还不行！”姜商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不情不愿地挪到了桌子跟前。
袁忱道站在桌子旁边，姜商在他旁边坐下。
姜商很漂亮，这是袁忱道脑袋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正是十七岁的少年，黑色T恤衬得他皮肤白皙，从他的角度看，袁忱道能够看到他漂亮的锁骨。他的眼尾是淡淡的粉红色，嘴唇红得过分——好像还是刚才输了游戏不服气咬的，他明明脸上是很不耐烦的表情，却莫名得让人觉得很可爱。
再加上刚才他那一连串的做不做，让袁忱道有点儿想歪了……
“讲吧。”姜商说。
袁忱道回过神来，“什么？”
姜商：“初一就初一！不会，讲吧。”
袁忱道收回目光，回想起了这位小同学的零分试卷，感觉前路漫漫。
不过在这之后，姜商倒是没再作妖了。
他开始老老实实听课，不会的也问了，就是这个问得频率实在是太高了。
袁忱道叹了口气，“你别做一道问一道，不会的先标记出来，待会儿我一起讲。”
到袁忱道拿过去检查的时候，满篇的星星标记。
袁忱道：“……”
会不会他一开始预估错了？这小子的确得从小学开始学……
*
一上午过去，姜商觉得自己学得还不错。
袁忱道给他将知识分了几个模块，每讲一部分知识，都专门找相关的题给他，好几套复习书就专门找那一种类型的题，一下子连着做上十几道。
姜商感觉这种方法真的很适合自己，做对一道题就跟自己拿下一个人头的快乐好像也差不多。
袁忱道也发现姜商空间思维还不错，但逻辑思维能力欠佳。倒也不是个笨蛋学生，要是好好学应该来得及。
“今天下午考试。”袁忱道说。
“什么？”姜商惊讶道。“这么快，就考试？”
袁忱道：“放心，都是你上午学过的。”
看着一脸不情愿，耸拉着脑袋的姜商，袁忱道伸手想摸摸他的脑袋。但最后，还是只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难。”
谁知下一秒，姜商握住了袁忱道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袁老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游戏到底是怎么打得这么厉害的？”
要知道姜商在同龄人里游戏打得是很厉害的，虽然手游玩得不如PC端顺手吧，但在手游里能把他完虐的人，也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况且还是个黑铁？
他还真是，完全没把考试放在心上啊……袁忱道无语。
少年清澈的双眼就这么望着自己，可怜兮兮的，袁忱道收回手，“我初中逃课打游戏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扔沙包呢。”
姜商还想反驳些什么，突然有人敲了敲门。
“小少爷和小老师，午餐准备好了。”管家陈康在外面说道。
“知道了康伯！我们这就来。”姜商说。
“那个，袁老师，不如今天上午就到这儿？咱们……”
袁忱道：“好，吃饭吧。”
姜商一下子从座位上弹了起来，论起吃饭来可没人能快得过他。
他瞬间把什么黑铁抛诸脑后了。
这头，袁忱道慢悠悠回了条消息。
肆你哲哥：【你小子不是家教去了吗怎么还打游戏？你不是一直玩Q区吗，求你微信带我你都不，实话实说你是不是偷偷带妹呢！】
YCD：【就在上课，带家教的小孩儿玩儿来着。】
肆你哲哥：【你怎么能带学生玩儿呢？还是好好上课吧你！晚上就带人家玩儿吧geigei～】
肆你哲哥：【[色][色][色]】
袁忱道看不惯他新改的微信名，终于给他加了备注。
YCD：【没空～】
沈肆哲：【嘤嘤嘤。】
*
当天下午，姜商考完试还一脸得意，觉得自己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袁忱道批得也很快，发下测试题之后，姜商才知道原来刷子没毛。
“没事儿，已经比上午进步很多了。”袁忱道安慰道，“时间还很充裕，这个暑假我们一定可以学完初中，要相信自己。”
一个暑假才能学完初中？姜商受了很严重的打击。
就连晚上打游戏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的。
滋崩是我的：【商哥你今天咋了，难道是，因为考试成绩，被制裁了？】
Zion：【我姐给我请了个家教老师，天天来家里上课……】
滋崩是我的：【天呐！那你岂不是要写两份作业？】
作业？袁忱道让他今晚自己复习一下白天学的，倒是没有布置写的作业。学校还布置了作业？
Zion：【学校布置了什么作业？】
滋崩是我的：【天呐商哥，你不会还不知道学校有作业吧？你等我转给你。】
然后，柴润连着发过来六张图片，是每一科作业的截屏。
姜商预想了一下不写作业的后果，发现不敢想，真怕到时候找家长然后姜仪知道以后灭了他。
作业真多啊，他还选了政史地三门文科，抄作业都很麻烦……
*
昨晚姜仪没有回来，好像是跟盛言帧约会去了。
没有了姜仪的管制，姜商玩游戏没停住又睡晚了。
康伯早上来叫过他一遍，姜商答应着说自己已经起来了，然后倒头就又睡了过去。
袁忱道早晨来敲门的时候，这小子又没听见，他只好掏出手机来打电话给姜商。但这次姜商没有接听。
该不会还静音了吧？
最后，袁忱道在征求了康伯的同意后直接开门进了房间。
他走得很轻，还怕突然吓到姜商。
于是他走近，先是敲了敲桌子，床上的人不动。
他又把窗帘拉开了，床上的人翻身继续睡。
袁忱道忍无可忍只好上手，他伸手捏住了姜商的鼻子。
“嗯唔……”姜商甩了甩脑袋，“别动。”
看着把自己的手扒拉下来抱在怀里接着睡的姜商，袁忱道真是气笑了。
“姜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袁忱道说。
“嗯？”闻言少年还真的听话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嗯，尖叫男。”
“什么？”
尖叫男是什么东西？这是什么破外号！袁忱道内心咆哮。
袁忱道：“喂！赶紧起来，你看看都几点了，赶紧起来上课！”
“嗯唔，再睡五分钟，就，五分钟……”姜商哼唧道。
他还是抱着袁忱道的手不撒开，袁忱道无奈极了，“面子事儿，就让你再多睡五分钟，就五分钟。”
唉，我也太好说话了吧，袁忱道心道。
姜商没有换睡衣的习惯，今天他单穿了一件宽大的篮球服，袁忱道就瞄了一眼便移开视线。
他想抽回手来，但……
“嗯唔，别动。”
但姜商又抱得更紧了。
他只好老老实实地坐在床边，等这漫长的五分钟。
少年的房间没有很整齐，但很干净。衣服都收在了衣柜里，沙发上还有一条内裤？
……袁忱道收回目光。
桌子上摆着息屏的电脑，旁边还摆着正在充电的平板，再旁边是，静了音的手机……这五分钟真长啊。
他又看向睡着的少年。
睫毛很长，嗯，头发好像有点儿长了，都遮住眼睛了。他真的很白，安安静静的样子还怪可爱的。
完全看不出来像是个会打架的。
上次的饭局听他姐姐说，这孩子还把人家高三的几个男生干趴下了。
袁忱道完全想象不到，这看着没多少肉的孩子是怎么把几个大高个儿放倒的。
“快起床了姜商，五分钟已经到了！”
姜商还说要五分钟，这下袁忱道可不听了，他直接把人提溜了起来。
“坐稳了没？”
姜商迷瞪瞪地点了点头。
袁忱道：“赶紧起来，不然我跟你姐打小报告。”
姜商小脑袋快速反应做出判断，他瞬间睁大眼睛，“我马上起来！”
小时候被姜仪揍，长大了也还是害怕姐姐，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血脉压制吧……
*
不出二十分钟，姜商老老实实坐在了学习室的椅子上。
袁忱道看了一眼时间，原定是九点上课，现在磨磨蹭蹭已经九点四十了。
“那个，袁老师，我保证明天绝不迟到，能别……别告诉我姐吗？”姜商举手道。
袁忱道：“可以是可以，但因为你迟到导致我的学习计划完不成了。”他顿了一下，又说，“所以我临时改了，总共就半小时休息时间，每做错一道题减五分钟休息时间，做过的题还做错的话一道加十分钟，如果你不想晚下课的话……”
“好了，我们开始上课吧。” 姜商打断了他的话。
*
晚上，姜商揉了揉手腕，感觉他去年一年写的字，都没有最近这两天加起来写得多。
“袁扒皮！”姜商说。
姜商又给袁忱道起了个新外号，这人怎么满脑子都是如何剥削和压迫自己！
“阿嚏——”
袁忱道揉了揉鼻子。
“你咋了，感冒了？”沈肆哲说。
“怎么可能这大夏天的，我身体素质好得很，不可能热感冒。”袁忱道说，“没准儿是谁想我呢？”
“切～”沈肆哲翻了个白眼，“诶救救救救救命……”
“你自己一个人又没位移，冲那么往前干嘛啊，靠后，哥哥给你杀穿对面。”
“哇！砍他砍他！对对对打他！哎呦灭了他！哦耶！赢了赢了赢了——”沈肆哲欢呼道，“诶对面中单加你好友——诶你怎么还给拒绝了？看头像还是个妹子。”
“没兴趣。”袁忱道说。
沈肆哲想了想点了点头，“好吧，也对。”
“诶，你做家教的那家，是个漂亮的小男孩儿吧？”沈肆哲八卦道。
“你滚啊！我对未成年可没兴趣！”袁忱道踹了他一脚。
“阿嚏——”
姜商揉了揉鼻子。
心道不知道哪个傻逼骂他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