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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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梦？”
藤丸立香伫立在一个巨大的洞中。迎面而来的洞风掠过他的指尖，冰冷的触感刺入骨髓，提醒他这并非梦境。
“不是梦呢。”
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蛇腥味，像是腐烂的血肉在黑暗中悄然糜烂，令人不适。
他皱了皱眉，低声自语：“又是灵子转移啊。”
还以为来的这个异世界之后，他就不会在随便出现在某处了呢。
四处观望片刻，藤丸立香也没有认出来他到底到了那里。
“这可不妙了，今天好像是日向使团到来的日子。”
“算了，交给大哥和泉奈吧。”无奈之下，他只能耸耸肩，布料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洞穴里异常清晰。
说起来也奇怪，他明明听见蛇类爬行的摩擦声，可却看不见半条蛇。
藤丸立香皱了皱眉，伸手按住太阳穴：“心象对话也断断续续的。”
“唔……先试着走出去看看。”
洞内四通八达，不过好在藤丸立香听到了人的声音。
仗助很绝望。
作为小家族的忍者，他本就活得艰难，既没有豪门的底蕴，也没有顶尖的忍术，只能勉强混口饭吃。
而现在，他更是莫名其妙地坠入这个暗无天日的洞穴，连一丝出口的光都看不见。
“有人吗？有人吗？”仗助高声呐喊。
他高声呐喊了三天之久，可回应他的只有空洞的回音。
“该死……”他绝望的敲击墙壁，喉咙因呐喊而干渴且灼烧。
他颓然坐倒在地，闭上双眼。恍惚间，他看见妻子在庭院晾晒衣物的背影，女儿摇摇晃晃地向他跑来。
“唉……可惜了，我的三万私房钱还没有花呢。”这个无厘头的念头让他扯出苦笑。
“不知道玲子会不会发现呢？”
“……不知道我的小雪儿，……会不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想念我这个爸爸。”
鼻腔涌上酸涩，他不敢再想。在这人命如草芥的世道，孤儿寡母该如何活下去？
“嗒、嗒。”
清晰的脚步声突然响起。让绝望的仗助点燃了希望的星火。
“啊，终于找到你了。”
来人是一个黑发青年，眼睛浸润蓝天般的颜色，语气如同春风拂面，让人心生好感。
仗助看了看他衣服上的标识。
“宇智波……”
传闻中高傲冷漠的一族。但此刻仗助顾不得那么多，他踉跄着扑上去，沾满血污的手死死抓住对方的衣袖：
“你知道怎么出去吗？求求你带我一起吧！”
“我在这里已经三天了……”
“只要你能带我出去，你要我干什么都行。”
仗助近乎歇斯底里的求救，被藤丸立香尽收眼底。
出乎意料的是，青年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他轻拍仗助颤抖的肩膀，动作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放心吧，我会将你带离此处。”
随着话语落下，某种魔力般的安抚让仗助的呼吸渐渐平稳。
“先喝口水吧。”
藤丸立香：王财真好用。
仗助接过水壶大口吞咽。
水珠顺着仗助干裂的嘴角滑落。他贪婪地吞咽着，喉结剧烈滚动，仿佛要把三天来缺失的水分一次性补足。
藤丸立香耐心等待他平复呼吸，这才开口：“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执行任务时突然就到了这里。”仗助用袖口擦了擦嘴，迷茫地摇头，“前一秒还在田之国的森林里……”
“这样啊……”藤丸立香若有所思地摩挲下巴。
到达条件不明。
藤丸立香没有说他是从火之国来的，不过本就是灵子转移，不具备参考条件。
仗助突然抓住他的手臂：“你肯定知道出口吧？”
“很遗憾，我也不知道。”
“什么！”仗助的手指骤然收紧，指甲几乎要嵌入对方的皮肤。但当他看清青年脸上淡然的笑意时，不由得愣住了。
“那你……那你还这么……”
“还这么笃定。”藤丸立香轻轻拨开他的手，转身面向漆黑的岩壁，“放心，如果找不到出去的路……”
“那我就自己开一条路！”
洞内明明没有过多的光线，可仗助却看到了闪耀着的光辉。
“真不愧是……宇智波啊。”
那自信的底气，恐怕是他怎么样都拥有不了的了。
真羡慕啊……
要是他也有强大的实力就好了。
要是……要是他生来就是大家族的子弟……
就好了。
羡慕的酸涩浸透仗助全身。
二人坐在原地休整。藤丸立香从王之财宝中取出食物，仗助狼吞虎咽地吃着，分不清这算是早餐还是午餐。
藤丸立香贴心询问：“休息好了吧。”
得到食物与水分的滋润，仗助也是恢复了不少。
仗助抹了抹嘴，精神明显不错：“嗯。”
藤丸立香站起身，目光投向幽深的洞穴深处：“我有预感，这一次前进的方向可能会有收获。”
仗助勉强撑起还有些发软的双腿，藤丸立香上前一把扶住。
二人扶持前进。
就在藤丸立香和仗助寻找出去的方向时候，火之国的众人也在寻找藤丸立香。
“呯——！”
宇智波斑一拳砸碎了庭院里的石桌，碎石飞溅。他向来冷静的面具早已碎裂，猩红的写轮眼中翻涌着暴怒与自责。
他不过睡了一觉，醒来时弟弟却已不见踪影。更可怕的是，对方竟能在宇智波族地内无声无息地带走立香，甚至连他都没有察觉。
他……果然没有保护到他弟弟呢……
这个念头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他的心脏。
一旁，两位军师——陈宫与诸葛孔明正仔细勘查现场。
“唔姆……看来是那种情况呢。”陈宫摸着下巴沉吟。
“是啊，没有想到来到这里……还会……”孔明轻摇羽扇，若有所思。
宇智波泉奈急得额头冒汗：“这是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大哥濒临崩溃，二哥下落不明，作为三弟的他只能强压焦躁，维持家族的运转。他深吸一口气，转头对宇智波火核下令：“火核堂哥。”
“是。”
“日向使者的接待就交给你了。”
“是。”
收到命令宇智波火核也是迅速行动。
“陈宫先生，还有孔明先生。你们究竟有什么结论，还请说出来。”因为着急宇智波泉奈的语气带着强硬。
军师们也不计较。
“不用担心，御主他……”孔明的羽扇微微一顿，组织语言，“御主他是被转移了。”
宇智波斑的写轮眼骤然收缩，三枚勾玉在猩红的眼眸中急速旋转。
“可以说是他自身的特性吧。”孔明变相安慰宇智波斑。
陈宫突然轻笑一声，脑海中浮现出黑色的神明形象，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孔明的说法。
“而且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大杀器。诸位不用担心，相必很少有能与之匹敌的存在。”
宇智波泉奈不知道他们的话是真是假，但也只能先冷静下来。
陈宫看宇智波泉奈还是一副焦虑的模样，也开口，“放心吧，Master他，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强大。”
“现在的重点是日向来的使者。”陈宫适时转移话题，目光投向议事厅的方向。
宇智波泉奈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些模棱两可的说辞非但没能安抚他，反而让不安像野草般疯长。
立香明明连一勾玉写轮眼都没觉醒，就让他这么放心——
这怎么可能！
他点点头看似认同军师们的话，离开之后却去准备后手，安排族人出去寻找。
……
“居然是建筑耶……”藤丸立香发出惊叹。
在幽暗的洞穴深处，一座朱红色的古楼突兀地矗立着。檐角飞翘的屋顶上盘踞着栩栩如生的石雕白蛇，在荧光苔藓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青芒。
“龙地洞？”藤丸立香眯起眼睛，辨认着牌匾上苍劲的大字。某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浮上心头，好像他在哪里听到过。
“唔……好耳熟啊。是在哪里听到过呢？”
就在他沉思之际，仗助突然挣脱了他的手。
“龙地洞！”
沙哑的惊呼在洞窟中炸响。仗助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滚圆，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近乎癫狂的狂热。
他的惊呼将藤丸立香惊醒，“诶？仗助你知道这里是哪里？”
“嗯！”仗助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三大仙术圣地之一！传说中白蛇仙人的居所！”眼神死死盯着那座古楼，干裂的嘴唇不受控制地扬起，“是能得到仙术的地方……”
“这样啊……”仗助这么一说，藤丸立香也想起来了。
这平静的反应点燃了仗助的妒火。
“你怎么能这么冷静？！”他猛地转身，唾沫星子飞溅，“这可是仙术，仙术啊！能让人能够得到脱胎换骨力量的仙术啊！”
“仗助，你冷静一些。”
“你懂什么！”
仗助突然笑了，那笑声像是破碎的陶器相互摩擦，“这可是……能带来强大力量的仙术！”
“你自己出身宇智波家，自带血轮眼血继界限……”仗助咬牙，脸色不甘，“而我们呢！”
“我们这种出身小家族的，无论怎么努力，也不过是你们的起跑线！”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吼出来的。话音未落，仗助就像被抽走所有力气般瘫坐在地，眼神空洞地望着古楼。
藤丸立香望着瘫坐在地的仗助，忽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这就是你用奇怪眼神看我的原因啊……”
在分享食物时，在并肩行走时，那双眼睛里闪烁的不仅是感激，还有更深的东西。
藤丸立香叹了口气，眼中的无奈如同月光下的涟漪。他蹲下身，视线与仗助齐平。
“其实……”他的声音很轻，“并不是每一个宇智波族人都会开启写轮眼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那里只有普通的蓝色瞳孔，“就……比如我。”
“……”仗助的呼吸一滞。
“唉。”藤丸立香看着没有反应的仗助，他无奈叹息，伸出手，掌心向上。
那只手白皙干净，没有忍者常见的茧子，看起来甚至有些脆弱。
“如果，你还有想跟我一起前进的想法，”他的声音温柔却坚定，“那就握住我的手吧。”
洞窟陷入沉寂。只有荧光苔藓在无声地明灭。
仗助怔怔地看着那只手。等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不由自主地搭了上去。粗糙布满老茧的手指，就这样覆在了对方温暖的掌心上。
感受到掌心的重量，藤丸立香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像是穿透洞窟阴霾的一缕阳光。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