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
风吹过树叶的“索索”声，让人意识到，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然来到郊外。
藤丸立香：“……”
又来啊？！他只是睡个觉而已，不是犯了天条吧？
藤丸立香无语望天。如果只是普通的灵子转移也就罢了，但什么时候连衣服都被换掉了？
白色丝袜包裹着紧实的大腿，宝石点缀的蓝色裙摆在风中轻轻摇曳，系在脖子上的丝带随风飘动。
这副青春洋溢的“少女”模样，配上那双茫然的眼睛，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爱。但若有人贪图这份美好，恐怕要先跨过重重烈焰的考验。
藤丸立香低头审视身上的裙子。
“是公主裙呢。”
居然还是带蕾丝花边的公主裙。
他尝试着脱下这件突如其来的服饰。
“诶？”
出乎意料的是，裙子很轻易就被脱了下来。他迅速换上便捷的作战服，正准备跃上树顶观察地形。
刚飞跃到树梢，那件华丽的裙子又悄无声息地回到了他身上。
“？！”
他拎起裙摆一角，眉头紧锁：“诅咒？”
镶嵌着宝石的华贵裙子沉默以对。
“……”
就在这时罪魁祸首系统跳了出来。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藤丸立香疑惑的看着系统界面。
“你是让我来这里的？”
“是的。”
“这个公主裙也是你干的？”
“……是的。”
“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说，但裙子就……算了。”
系统像是没有听到回答一般，“我想请你完成一个任务。”
“你在界面发布不就好了吗？”
“这个还是要当面委托比较好。”
系统长话短说：“我想让你去帮实现一个人的愿望。”
它连忙接上：“放心，只是一个孩子的小小愿望。”
藤丸立香抱胸：“那也没有必要让我穿成这样啊！”
系统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好吧好吧，只能将就着穿了。”藤丸立香无奈妥协。
站在树顶远眺，远处隐约可见村庄的轮廓。
“希望没有离得很远。”
藤丸立香尝试在树间跳跃前进，但宽大的裙摆总是被树枝勾住。无奈之下，他只好回到地面步行。
“少女”小心翼翼地拎起裙摆，在森林中艰难穿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脚上穿的至少是便于行动的平底布鞋。
……
“想有人来陪我过生日……”
“就算是一天也好。”
三岁的漩涡鸣人坐在岸边，双手合十，闭着眼睛虔诚地祈祷。午后的阳光的洒在他小小的身影上，在草地上投下他一人短短的影子。
没有朋友，没有家人，这个特别的日子对他来说只是又一个孤独的黄昏。
三代目爷爷临时有要事不能来，他只好独自来到河边，拿着简陋的钓竿，却连鱼饵都忘记挂上。
金色的头发在微风中轻轻晃动，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平静的水面，仿佛这样就能让愿望实现似的。
“很珍贵的啊。”他小声嘟囔，声音轻得几乎要被流水声淹没。这是他一年才有一次的生日愿望，却连这么简单的期盼都难以实现。
就在这时，森林里传来沙沙的响声。鸣人猛地抬起头，只见一个穿着华丽蓝色公主裙的身影从树丛中走出，正低头拍打着裙摆上的树叶。
“没想到这个裙子居然有自洁功能。”那人自言自语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惊喜。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那人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鸣人看着那随风轻扬的蓝色裙摆和闪闪发光的宝石装饰，不自觉地脱口而出：“是……是公主吗？”
来人闻言抬起头，湛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与其说我是公主，我更想当仙女教母呢。”
鸣人这才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顿时涨红了脸，手忙脚乱地挥舞着小手：“那、那个……你是河神派来实现我愿望的仙女教母吗？”
问完又觉得不好意思，偷偷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大姐姐。
这个姐姐一看就不是村子的人，可不可以让她……
“抱歉，我只是一个路过的人。”
鸣人瞬间蔫了下来，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连金色的头发都似乎失去了光泽。
“不过说不定我真的是你的仙女教母呢？”那人突然话锋一转，走到鸣人面前蹲下身来。
“你看我们有着一样蓝色的眼睛。”
藤丸立香看着眼前这个三岁的孩子，瘦小的身躯包裹在略显宽大的衣服里，湛蓝的眼睛里还带着未褪去的期待和羞涩。
他轻轻揉了揉鸣人乱糟糟的金发，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你叫什么名字？”
鸣人有些犹豫，他怕说出名字大姐姐就会像换了一个人。
藤丸立香没有逼迫他。
“不说名字也没有关系，仙女教母不会因为名字的原因，而不实现孩子的愿望。”
“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
鸣人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两颗闪闪发亮的小星星：“今天是我的生日！”
藤丸立香看着眼前这个明明很孤单却强装开朗的孩子，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他想起了迦勒底的孩童从者们，想起她们围绕在他身边的嬉闹声。
“生日快乐啊，小寿星。”藤丸立香变魔术似的凭空里掏出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
“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鸣人接过糖果时小手都在发抖，这是他收到的第一个生日礼物。他小心翼翼地捧着糖果盒，生怕弄坏了盒子：“真的可以给我吗？”
“尝尝看吧，这是我自己做的。”藤丸立香微笑着点头。
鸣人轻轻的打开包装，将巧克力放入口中，丝滑甜蜜的口感充盈口腔，让他不由得瞪大双眼。
“好好吃！”
“诶，太好了我的手艺没有退步呢。”
这个巧克力是藤丸立香悉心照料的可可豆制作而成的，本来想拿起给某人尝一尝，但他现在身上实在没有小孩子喜欢的礼物，只好先用一下了。
他又轻轻打了个响指，周围的草地上突然开满了星星点点的小花，在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鸣人惊讶地张大嘴巴，伸出小手想要触碰那些发光的花朵。
“这是……魔法！”
“算是吧。”藤丸立香看着鸣人闪闪发亮的眼睛，突然觉得穿着这身公主裙也没那么糟糕了，“要许个生日愿望吗？”
“我……还可以许一个愿望吗？！”鸣人的声音因惊喜而微微发颤。
“当然。”
鸣人用力点点头，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微风拂过，带着青草和花香的空气温柔地环绕着他们。
藤丸立香余光瞥向树后，躲在树后的暗部忍者他早就发现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孩子会被三四个忍者盯梢，但他现在只是一个实现愿望的仙女教母。
“我许好了！”
“是什么愿望呢？”
“我想……我想让姐姐能陪我到晚上。”鸣人小心翼翼地说完，又急忙补充，“是太久了吗？只要过了12点就好！我、我知道这样很贪心……”
藤丸立香微微一怔，轻声问道：“……为什么就许这个呢？”
鸣人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因为……我原本的愿望就是希望有人能陪我过一整天。”他偷偷抬眼看了看藤丸立香，“而且姐姐一定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吧……”
三岁的孩子过早地学会了克制欲望，生怕过多的要求会招来厌弃。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轻轻覆上他的头顶，那温柔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想要蹭上去。
“就像妈妈一样……”他无意识地呢喃出声。
“仙女教母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妈妈吧。”藤丸立香没有告诉鸣人，他是男的。要不然他还要跟孩子解释他不是变态。
系统你真是罪大恶极！
“又说出来了……”鸣人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那么，想要我陪你做些什么？”
鸣人指向不远处波光粼粼的小河：“我想吃烤鱼……今天特别想吃。”
“就你一个人？”
“嗯。”
“你父母呢？！”藤丸立香脸色骤变。
一个孩子孤零零的在河边，居然是想吃烤鱼？！这简直太危险了，要是掉下去就算是救上来，身体也会虚弱很长一段时间，说不定会留下什么病根。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鸣人小小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头垂得更低了。
“我……我没有……没有爸爸妈妈……”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藤丸立香重重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抱歉我……”
“没事哦，大姐姐。”鸣人抬起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我已经习惯了。”
阳光照在他强装坚强的笑脸上，让藤丸立香心头一紧。他蹲下身，平视着鸣人的眼睛：“……真的很勇敢呢，自己一个人生活的小勇士。”
“我真的是小勇士吗？！”从来没有接受过夸赞的他，激动得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是的！”藤丸立香郑重其事地点头，从虚空中取出一枚银光闪闪的勋章。
以盛开的鸢尾花为造型的勋章，中间的十字与周围的花瓣都镶嵌着蓝宝石，在阳光下流转着庄严的圣洁光辉——大骑士勋章。
他勋章在背后写了一行字后，轻轻将勋章别在鸣人胸前：“这是授予勇敢者的勋章。现在，让我们去实现小勇士的愿望吧。”
在站起身时，他俏皮地眨眨眼，“不瞒你说，我的手艺可是师承大师哦。”
他们一起坐在河边钓鱼，到了午夜之际藤丸立香还给这孩子送上童话故事服务。
“晚安。”
“嗯……晚安，大姐姐。”
虽然嘴上这么说，鸣人却迟迟不愿闭上眼睛。他想多看一会儿，多享受一会儿有人陪伴的温暖。但终究抵不过睡意的侵袭，沉入梦乡时，他的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鸣人脸上，他迷迷糊糊地挠了挠脸颊，翻个身想继续睡。昨夜的快乐记忆让他不愿醒来，可最终还是睁开了眼睛。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前的勋章，却摸了个空。
“诶！怎么没有了！”
鸣人一下子清醒过来，手忙脚乱地翻遍全身，又把床铺掀了个底朝天。最后他失落地趴在床上，眼眶渐渐湿润。
“原来……是梦啊。昨天果然还是没有人陪我过生日……”
就在这时，一道银光闪过他的眼角。鸣人连忙跑到桌前，惊喜地发现了那枚失而复得的勋章。
“是真的！不是梦！”
他小心翼翼的拿起来端详，发现背后有一行字。
“致勇敢的小勇者——仙女教母留。”
门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鸣人的思绪。
“一定是三代目爷爷来了。”
他啪嗒啪嗒地跑去开门，果然看见猿飞日斩站在门外。
还没等火影开口，鸣人就兴奋地举起勋章：：“三代目爷爷你看，这是仙女教母留给我的，她还说我是小勇士呢。”
猿飞日斩困惑地皱起眉头。
什么仙女教母？
昨天他有事没有办法陪伴鸣人，但在晚上他收到暗部的汇报，也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啊？
鸣人他不是在河边钓了一天的鱼吗？
想到这里猿飞日斩眼神中带有自责。
看来以后还是要多陪伴鸣人才是，沉浸在幻想中可不行。
他没有接鸣人的话，只是温和地说：“我给你带来了蛋糕哦，就当我昨天没有陪你的补偿。”
鸣人欢呼着接过蛋糕盒子，但左手始终紧紧攥着那枚勋章。他用右手笨拙地拆着包装，奶油沾到了手指上也不在意。
“三代目爷爷，这个蛋糕好大啊！”他嘴里塞得鼓鼓的，说话含糊不清，可握着勋章的手却纹丝不动，指节都微微发白。
猿飞日斩看着他这副模样，既好笑又心疼：“鸣人啊，先把勋章放下再吃吧，这样多不方便。”
“不要！”鸣人立刻摇头，把勋章往怀里藏了藏，像是怕被抢走似的，“这是很重要的东西！”
三代目叹了口气，不再勉强。他注意到鸣人吃蛋糕时，目光时不时就会瞟向掌心里的勋章，嘴角不自觉地扬起。那副珍而重之的模样，仿佛握着的不是一枚小小的金属，而是整个世界。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勋章上，银光流转，映得鸣人蓝色的眼睛亮晶晶的。他忽然停下动作，小声嘀咕了一句：“要是大姐姐也能尝尝这个蛋糕就好了……”
猿飞日斩假装没听见，只是默默地把纸巾递过去，让他擦掉脸上的奶油。
但心里却忍不住想：这孩子，到底是做了怎样一个美梦啊……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