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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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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疼吗？”
“嗯……不……嘶……不是很疼，别担心……立香……”
宇智波斑躺在床上，强撑着安慰弟弟。他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
藤丸立香紧抿着嘴唇，小手攥紧了衣角。眼前的情景让他无法相信哥哥的话。
宇智波斑的腹部被划开一道狰狞的伤口，身上遍布着深浅不一的伤痕。鲜血浸透了绷带，在洁白的床单上晕开刺目的红。
藤丸立香在尽可能的帮助他治疗。
“前线回复。（礼装技能）”
三岁的身体很快耗尽了精力，小伤口开始愈合，严重的伤处却只是勉强止血。
“果然，我还是……”
“这就是战争，你要习惯。”宇智波田岛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他的铠甲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写轮眼中透着疲惫。
“父亲。”
“生离死别不过常态。”族长走近床边，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谈论天气，但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长子苍白的脸上，“斑现在没事就是万幸。”
藤丸立香低下头，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我不想习惯死亡。”
“这就是我们忍者的宿命！”宇智波田岛突然加重语气，“上了战场，你看到的死亡会更多。没有什么想不想，只有必须面对。”
“……父亲也会死在战场上吗？”
房间陷入短暂的沉默。窗外暮色渐沉，最后一缕夕阳透过纸门，在榻榻米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眼前的男人很强大，甚至比起一些英灵来说都有过之而不及。
“会。”宇智波田岛的回答干脆利落。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会死，但确信那一定是在战场上。
宇智波田岛的话让房间陷入短暂的沉默。藤丸立香攥紧了小小的拳头，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
“父亲，”藤丸立香猛地抬头，湛蓝的眼睛里燃起火焰，稚嫩的声音里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坚定，“如果战争是宿命，那我就改变这个宿命！”
宇智波田岛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嗤笑：“宇智波立香，你以为你是谁？就连千手佛间那个老家伙都不敢说这种大话。”
宇智波斑却拍了拍藤丸立香的肩膀：“真不愧是……咳……我宇智波斑……的弟弟！”
“哥哥你先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吧。”
窗外的暮色渐浓，最后一缕夕阳透过纸门，在榻榻米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宇智波田岛的身影在逆光中显得格外高大，他盯着他的二儿子看了许久，突然转身走向门口。
藤丸立香也跟了上去。
走廊上，父子二人的脚步声在空荡的宅邸中回响。
“咔哒、咔哒……”
许久，宇智波田岛才开口。
“立香，明天你就去后方治疗部帮忙吧。”
“诶？我可以去吗？”
“怎么害怕了？”
“才不是！父亲是想让我习惯死亡，对吗？”
后方，是战争期间远离前线的区域，负责指挥、补给、医疗、训练等支援保障任务。
宇智波田岛没有回答，只是望着远处的灯火：“立香，这个世界很大，而我们很小。”
此时的宇智波田岛不像是一个，在外面威名远播的宇智波族长，更像是一个语重心长的老父亲，在担忧着自己年幼的孩子。
“所以呢？”
“我们可是宇智波啊！拿出点干劲来啊，老爹！”
宇智波田岛的脚步突然停住了。
他缓缓转身，阴影笼罩着小小的藤丸立香，那双猩红的写轮眼在昏暗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慑人。
“宇智波立香。”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你是在教我做事吗？”
藤丸立香仰着头，毫不退缩地直视父亲的眼睛：“不，我只是在提醒你。”
“宇智波一族，从不认命！”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呵……”宇智波田岛突然笑了，笑声低沉而沙哑。他伸手按在藤丸立香的头上，用力揉了揉，“好，很好！这才像我的儿子！”
他收回手，转身继续向前走，但语气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沉重：“明天去治疗部报到，但别以为能轻松。那里的伤员，可不会像斑那样对你温柔。”
藤丸立香握紧拳头，眼中满是坚定：“我会竭尽所能帮助他们的。”
“还有，”宇智波田岛头也不回地说道，“从今天开始，你的训练量加倍。既然要改变宿命，那就先证明你有这个资格。”
藤丸立香咧嘴一笑：“正合我意！”
次日，战线后方治疗部。
血腥味和草药的气息混杂在空气中，呻吟声此起彼伏。藤丸立香刚踏入帐篷大门，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断臂的忍者咬着绷带自己包扎，重伤者躺在席上无声喘息，甚至有人已经盖上白布，被抬了出去。
“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医疗忍者宇智波雪奈厉声喝道。
宇智波不像是千手一族，他们不擅长治疗忍术，所以他们会治疗的医疗忍者不多。
藤丸立香深吸一口气，快步上前。
当她看清来人时，眉头紧皱，“怎么是个孩子？是谁让你来的？快走，这里可不是玩耍的地方！”
宇智波雪奈忙着治疗，只看到有个人影站在那里，便下意识的叫过来帮忙。
没想到上前帮她的竟然是一个三岁的孩子。
“我是来帮忙的宇智波立香。”
“族长家的孩子……”看到蓝色眼睛宇智波奈雪立马就想起来了，她咬咬牙，“这可不是过家家。族长也真是的，居然让孩子提前来感受战争的残酷吗？！”
“我知道。”藤丸立香边回话边开始治疗。
手法之娴熟，速度之快，令她暗暗吃惊。随后她就把思绪投入到救治当中。
数个小时后。
随着宇智波在战场上取得进一步的发展，需要治疗的忍者变少，治疗部的喧嚣逐渐平息，伤员们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
宇智波雪奈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转头看向角落里的小小身影。
藤丸立香正跪坐在一名昏迷的忍者身旁，双手覆盖在对方胸口的伤口上，淡绿色的微光持续闪烁着。
他的脸色已经苍白得近乎透明，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但眼神依然专注。
“够了！”宇智波雪奈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的查克拉已经透支了！再这样下去会伤到根基的！”
藤丸立香的手微微发抖，但依然倔强地没有收回：“可是……他还在大出血！”
看着不肯后退的宇智波立香，宇智波雪奈只好强硬地把他拉到一旁，自己接手了治疗。
“让我来吧。”
她瞥了眼这个固执的孩子，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你做得够多了。今天要不是你，至少有三个重伤员撑不到现在。”
藤丸立香靠在帐篷边，慢慢滑坐在地上。他的视线扫过整个治疗帐篷。
那些被痛苦折磨的面容，那些残缺的肢体，那些无声流泪的忍者们。
“不……我做的还不够……”他出声反驳宇智波奈雪的话，但可惜的是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声音细如蚊虫。
突然，帐篷的门帘被猛地掀开。
“雪奈大人！前线紧急送来了重伤员！是……是族长大人！”
藤丸立香的瞳孔骤然收缩，脑袋一嗡。
他刚才似乎听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名字，熟悉到他们昨天才刚刚见过面。
他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眼前一阵模糊。他想撑地站起来，但是手一软就趴到了地上。
宇智波雪奈听到伤者是谁之后立刻站起身：“快抬进来！”
她转头对藤丸立香喝道，“你，立刻回去！这不是你该看的！”
随后她跟着跑出去。
在帐篷外的担架已经抬了进来，宇智波田岛静静地躺着。他的胸前插着半截断刀，鲜血浸透了深蓝色的族袍。那双总是锐利如鹰的眼睛，此刻却半阖着，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父亲……”
昨天还在探讨死亡，今天藤丸立香就即将亲眼看到父亲的离去。
藤丸立香颤颤巍巍的来到担架旁，小手颤抖着悬在空中，不敢触碰那些可怕的伤口。
宇智波雪奈正在紧急治疗，她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小身影。
“你怎么……算了，受不了就出去吧。”
族长的伤势过重，她也不一定能保证能够救治成功。不如让孩子在这里再见他最后一面。
宇智波雪奈开始施展治疗忍术。
但可惜的是，她的能力终究还是有限度，治疗也没有办法。
她垂下眼帘，不知道怎么对眼前的孩子说。
“立香……你……”
绿色的荧光又再一次出现在她的眼前。
“宇智波立香！你的查克拉已经透支了！你真的不要命了吗？！”
“快停下！”
藤丸立香充耳不闻。
深呼吸，保持冷静。
你可以做到的，藤丸立香。
不……你必须做到！
他的脑海里开始浮现从者们，还有希翁曾经说过关于魔术回路的知识。
“真可惜，要是有一针……”
藤丸立香抿唇，咬紧牙关。
他的视野开始泛黑，指尖的绿色荧光忽明忽暗。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魔术回路在灼烧，查克拉经络像被撕裂般疼痛。
加油，再坚持一下！
“够了！”宇智波雪奈强行抓住他的手腕，写轮眼在惊怒中显现，“我说停下！”
“你会先于族长倒下！”
“咳……”担架上的宇智波田岛突然咳出一口血，半阖的眼睛微微睁开。他颤抖着抬起手，抓住了藤丸立香的小拇指。
“可以了，立香。可以了……”
“不可以！”他大声吼道。
“妈妈还在家里等着呢，今天可是泉奈一岁的生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虽然很累很痛，但双手并未放下。
宇智波田岛染血的手指在他年幼的掌心划出歪斜的轨迹。
这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男人，此刻连写轮眼都无法维持，却用最后的力气在儿子手心写下：
“活下去。”
藤丸立香现在思绪很乱，就算他用尽了全力，但是恢复量也不可观。
他深吸一口气，既然这个技能不行，那么就换一个，“Never give up（永不放弃！）”
等到技能释放的瞬间，藤丸立香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宇智波雪奈眼疾手快，一把抱起这个年幼的孩子。
她刚想查看族长现在的状况，就发现族长的伤势已经得到了基本控制。
“哈，看来奇迹降临了啊……”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状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