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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 7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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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局最终还是落下了帷幕，胜者是藤丸立香。
就在他准备走向涩泽龙彦时，一个始终冷眼旁观、未曾插手战局的人突然现身。
然而，他并非涩泽龙彦的盟友，而是来取他性命的。
藤丸立香想要阻拦，却终究慢了一步。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匕首已划破涩泽龙彦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
“怎么回事？”藤丸立香怔在原地，脑海一片混乱。他本以为陀思妥耶夫斯基是涩泽龙彦的同伙，可没有想到……
“不好！”太宰治猛然惊觉，厉声喝道，“所有人立刻撤离！快！”
话音未落，众人已纷纷从楼顶跃下，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轰——！”
待藤丸立香等人落地后，头顶骤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龙？！”
一条浑身缠绕着黑泥的白龙从崩塌的大厦中冲天而起。它嘶吼着，双目赤红，仿佛已丧失神智，巨大的身躯在夜空中盘旋，掀起狂风。
中岛敦喃喃道：“这里怎么会突然出现龙？如果涩泽龙彦有这种底牌，刚才为什么不用？”
巨龙的咆哮令人胆寒，但那嘶吼声中却夹杂着难以掩饰的痛苦。
藤丸立香沉默不语，目光落在龙鳞缝隙间流淌的黑泥上，眉头紧锁。
“这东西……怎么有点像——”
“此世之恶。”一道苍老而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
“教授？”
莫里亚蒂缓步走到藤丸立香身旁，神情凝重：“Master已经安排妥当，无需担心人员伤亡。可以放手一搏，就算毁掉整座城市也无妨，毕竟这种东西……”
“太过危险。”
太宰治的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与平日的玩世不恭截然不同。显然，他也听到了莫里亚蒂与首领的对话。
“用我的异能或许能无效它。”
“不。”莫里亚蒂摇头，目光死死盯着巨龙，“如果没被污染，或许还有机会。但现在……”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恐怕不行了。”
“那个东西是书页？”太宰治思索着，目前唯一能造成这个局面的，似乎只有书页的力量。
莫里亚蒂再次摇头：“原理相近，都是能实现愿望的存在，但使用的前提是满足特定条件。”
他凝视着巨龙，缓缓道：“显然，现在的使用者无法满足条件，所以他只能用这种迂回的方式，达成他的愿望。”
藤丸立香忍不住咬住自己的大拇指，用疼痛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唔……”
毕竟刚刚经历了一场激战，即便他的能量由系统供给，但□□的疲惫依然无法忽视。
听完莫里亚蒂教授的分析，他终于明白眼前这副末日景象的源头——
圣杯。
又是圣杯。
这已经是他遇到的第二个圣杯了。第一个被他体内的系统回收，而现在，这个圣杯失控了。
难怪系统的进度条已经满格，他却迟迟无法返回原本的世界，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只要回收这个圣杯，一切就能结束。
他早已做好了离开的准备，该交代的事情、该安排的人，全都处理妥当。
至于这座城市接下来的命运……
他并不担心。
因为无论结局如何，他都相信人类会让自己走向更好的结局。
“呼……”
藤丸立香缓缓闭上双眼，吐出一口浊气。
“Master还能坚持住吧？”莫里亚蒂侧过头，目光复杂地看着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圣杯必须被回收。但看着自己的“孩子”承受这样的痛苦，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
该死的系统！
这位向来从容优雅的犯罪顾问在心底狠狠咒骂了一句。
藤丸立香轻轻点头，随后低头凝视着自己的双手。
“当然可以。”
即使双手仍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即使双腿已经沉重得几乎无法站立——
他依然会拼上一切，去守护那些对他而言无比珍贵的东西。
“太宰。”
“在！”
藤丸立香温和的蔚蓝色眼眸静静注视着太宰治。
“虽然这超出了原本的计划……但接下来，太宰你至关重要。”他顿了顿，“请去异能科和中也汇合。”
太宰治抿紧嘴唇，最终无声地点头。
“我明白了。”
说完便转身朝异能科的方向疾奔而去。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下意识想要跟上，却被藤丸立香抬手拦住。
“这场战斗，你们绝不能缺席。”他声音沉稳，“请和我一起战斗。”
中岛敦怔了怔，随即用力点头。
他们都是这座城市的一份子，怎么能在这种时候置身事外？
芥川龙之介的反应更为激烈。
他从小生长在这座城市，虽然最初是在擂钵街的泥泞中挣扎求生，但在他还只是个孩子的时候，擂钵街就被藤丸立香接管了。
他们兄妹得到了温暖的住所，获得了读书的机会。除了没有父母之外，他们的生活与普通孩子别无二致。
而身为港口黑手党首领的藤丸立香，即便公务繁忙，也会抽空去看望孤儿院的孩子们，给予他们应有的关怀。
所以——
就算藤丸立香不说，他也绝不会在这种时候退缩！
他会留下来，和首领一起战斗到底。
……
“哈，我还是第一次直面自己异能的恐怖呢。”
中原中也自嘲般勾起嘴角，眼底却不见半分笑意。
此刻，他脚下已是一片废墟，所有建筑都被夷为平地。悬浮于高空的，是与中原中也容貌完全一致的异能体，唯有额前嵌着一块宝石，除此之外，二者几乎毫无差别。
“虽早知会有这么一天……”他再度扣动扳机，可子弹刚脱膛便被异能体操控着悬停空中，下一瞬又猛地反弹而回。
“但那也太突然啊！”
凭借顶尖的体术，中原中也轻松避开迎面袭来的弹幕，身形如鬼魅般闪转腾挪。
他去往异能科才刚到半路，突然就被浓稠的白雾吞没。等视线恢复清晰时，他的异能体已然悬浮在半空，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
如何击败异能体并顺利抵达异能科，成了眼下最棘手的难题。
“哎呀，小矮子被自己耍得团团转呢～”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中原中也头也不回，冷声道：“太宰。”
“怎么样，想我了没？”太宰治笑眯眯地凑近，指尖转着一枚银色子弹。
“呵，我宁愿想Niko都不想你。”
Niko是中原中也前不久在路上捡到的流浪猫，一只橘白相间的小母猫，软乎乎的，总爱窝在他怀里撒娇。
嘴上嫌弃着，中原中也却还是朝太宰治走去。两人默契地在半空碰了碰手臂，像过去无数次战斗时那样。
此刻，港口黑手党的“双黑”组合，再次闪耀于战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