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
“立香……”
“立香……”
是谁在叫我。
藤丸立香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像灌了铅一般沉重。他没有眼睛，便用耳朵。
那声音既熟悉又陌生，模糊得连性别都难以分辨，像隔着一层厚重的世界壁，就连传进来都困难。
“宇智波立香！”
原先模糊的声音被取代，他猛地睁开眼。
“唔……”藤丸立香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视线逐渐聚焦，“怎么了，斑哥？”
“看到你在做噩梦，就想叫醒你。”宇智波斑站在床边，黑发垂落在肩头，“泉奈已经去吃了，你也快收拾吧。”
确认藤丸立香开始收拾后，宇智波斑转身离开。
走廊上，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方才看到的景象——当他敲了半天门无人应答，推门而入时，只见少年惨白的脸色和紧皱的眉头。
“在做噩梦啊……”
宇智波斑的思绪在翻涌，他联想到藤丸立香是刚出完第一次任务。
“第一次杀戮……果然很难受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宇智波斑便一直魂不守舍的，就连宇智波泉奈邀请他训练，都没有反应。
……
藤丸立香刚把他父亲给予的公务处理了一些，毕竟军师们所教授的技艺他可没有忘记。
其实之前藤丸立香给宇智波田岛提意见时，还叫藤丸立香不要捣乱，后来发现效果还不错，便交了一些不重要的公务给藤丸立香。
助力要从小培养。
想轻松一下的宇智波田岛如是说道。
藤丸立香干完活，本来还想跟御影司沟通一下，但敲门也不见回应，他也就不打扰了。
他又去找了泉奈，可泉奈也不见人影。
藤丸立香：？
不是，他只是出去了一个多月，怎么找人都找不到了啊？
“唉，都到哪里去了？”
藤丸立香的失落并未持续太久。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掠过视线——是宇智波斑。
他上去想打招呼，但斑哥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迅速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唔，有古怪。”
一瞬间藤丸立香仿佛顾问凭依，脑海里闪过好几种答案。
不过随后……就没有在继续了。
“我果然还是当不了侦探啊。”他不禁怀念起那位贝克街的咨询侦探。不过眼下，他更需要的是武力派的从者支援。
“圣晶石规划，还真是难以忍受啊！”甩开这些杂念，藤丸立香悄然跟上了宇智波斑的脚步。
得益于哈桑们的隐匿之术，他的跟踪并未被发现，虽然他曾想向王哈桑请教更高深的技巧，但……
那位冠位Assassin的战斗风格向来是正面突破，实在不适合潜行。
一路尾随至南贺川畔，藤丸立香轻盈地跃上一棵大树，屏息观察。
“斑哥怎么会来这里？”藤丸立香很好奇。
这里是南贺川中宇智波与千手的交界处，一般很少有人来，而且族里的大人们也会告诫孩子们不要接近。
等了有十来分钟，藤丸立香便看见一个西瓜头冒了出来。
看着他跟宇智波斑切磋，别说还挺精彩的，至少藤丸立香看得是津津有味。
对于这个少年的身份，藤丸立香也有所猜测，毕竟这里是和千手一族交接的地方。
但看着自己大哥现在如此放松的姿态，藤丸立香也不想扰兴，就让他们这对不知道何时会被发现的挚友，再多相见几次吧。
按照宇智波家和千手家的情况，被发现之后估计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了。
打了快三小时藤丸立香都快要蹲不住了，他们两个才意犹未尽的停下。
望着眼前这个永远乐观的“笨蛋”，宇智波斑发出一声长叹。
千手柱间察觉到他的天启有一些闷闷不乐。
“怎么了，斑？是还在想昨天的事情吗？”千手柱间望着河水，平静的水面下也暗藏着湍流的漩涡。
他能明白宇智波斑的顾虑，但他相信只要他们联手，那么没有什么是他们解决不了的。
宇智波斑嘴唇微抿，轻吐出藏着心里的想法。
听着树下两人推心置腹的交谈，藤丸立香一边揉着发麻的双腿，一边明白了斑哥近日心绪不宁的缘由。
“斑哥……”他轻声呢喃，声音被树叶的沙沙声所掩盖。
……
回到家后，心神不定的人由宇智波斑变为了藤丸立香。
“立香，立——香！”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年龄的增长，泉奈对藤丸立香的称呼从立香哥变成立香。
因为对宇智波斑的称呼一直是斑哥，藤丸立香还对泉奈表示过抗议，可惜失败了。
“啊，是准备吃饭了吗？”藤丸立香猛然回神，对上泉奈气鼓鼓的脸庞。
“怎么你和斑哥一样，最近都变得怪怪的。”泉奈歪着头思索片刻，又自我纠正道：“不对，斑哥是从更早之前就开始不对劲了。”
宇智波泉奈叹了口气，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与年龄不符的忧虑：“是不是因为任务……”
他太了解立香的性格——这个总是珍视每一条生命的哥哥，即使面对敌人也会为杀戮而感到痛苦。
但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泉奈宁愿看着立香此刻难受，也不愿某天在战场上为他收尸。
望着幼弟忧心忡忡的模样，藤丸立香习惯性地扬起那抹永远晴朗的笑容。
“我没事。”他伸手揉了揉泉奈的脑袋，把他本来就略显杂乱的头发，又再一次加强。
宇智波泉奈一边护着头发一边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在“敌人”的持续攻势下败下阵来：“够了，我真是自作多情。”
随后鼓着腮帮子冲到餐桌前，把米饭扒得哗哗响，任凭藤丸立香怎么搭话都充耳不闻。
宇智波斑还想调和，但在得到和藤丸立香一样的待遇后，便举手投降，表示弟弟们的战争他就不方便参与了。
吃完饭，宇智波斑就被老父亲拉去书房了，只剩下兄弟两人面面相觑。
望着那如雨后晴空般澄澈的色彩，泉奈终究还是心软了。
“下一次不要再随便摸我的头了，”他别过脸去，“会长不高的。”
得到藤丸立香恍然大悟的连连保证后，宇智波泉奈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补充道：“……要得到我的许可才行。”
虽然微弱，但藤丸立香还是听到了：“嗯。”
将眼前的一切收入眼底，藤丸立香又想到今天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的谈话。
“那……我可以摸你的头吗？”
在得到自己的许可后，宇智波泉奈又再一次体会到了，那一抹温柔。
“我会保护你的，泉奈……”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话题会转到这个，正当宇智波泉奈想要回答时，又听见藤丸立香说到：
“我会停止战争……让哀伤不必充盈于人的心房。”
宇智波泉奈怔了怔，随即用力回抱住兄长。果然还是跟出第一次任务有关，宇智波泉奈在心里笃定。
但他也在心里定下心愿，我也会保护你们的。
兄弟两人相拥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直到御影司的到来。
“看来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御影司微微欠身。
温馨时刻被打断，宇智波泉奈也是毫不客气，“你知道就好。”
对于这个陌生的居住者，宇智波泉奈和宇智波斑一样，保持戒备的态度。
因为他始终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非常非常的危险，就像藏着阴暗处的豺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上一口。
所以这几天见面了也是不冷不热。
对于宇智波泉奈的态度御影司不必在意，他看向他要侍奉之人。
“立香，今天关于你来找我的事情，我感到非常抱歉。”
“……没事，你也有自己的事要忙。”藤丸立香不明白，为什么御影司要在这个时候来找他。
直到御影司说想要与他谈一谈，才来到他所在的房间。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