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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第 9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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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静！”
一位笑得最大声的长老好不容易止住笑，擦了擦眼角，用施舍般的语气对着藤丸立香摆手，“宇智波立香，知道你想为家族做贡献，但家主之位不是儿戏。”
“退下吧，今日你哥哥立下大功，莫要扫了大家的兴。”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是啊是啊，快下去吧。”
“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藤丸立香仿佛没听到这些声音，他只是微微吸了一口气，再次开口，声音清晰地穿透了残余的笑声：“我没有在开玩笑。”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位禅院家的高层，语气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认为，我有能力带领禅院家走向新的时代。”
“能力？你有什么能力？”
另一位脾气火爆的长老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藤丸立香的鼻子喝道，“你连最低级的咒灵都袚除不了！”
“带领禅院家？凭你那可笑的差点连咒灵都看不到的咒力吗？！”
“没错！禅院家千年荣耀，岂能交到一个废物手里！”
“简直是玷污祖辈的威名！”
“更不用说你连姓禅院都不是。”
“就是就是，连姓都没改呢，就想觊觎这家主之位？”
“简直笑死个人了，果然不是我们禅院家的人，就是上不了台面。”
呵斥声此起彼伏，场面再次变得嘈杂，充满了火药味。
“宇智波立香啊，”一位看似语重心长，实则眼神轻蔑的老者摇头晃脑，“年轻人有野心是好事，但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你站在这里，呼吸着禅院家的空气，享受着禅院家的庇护，靠的是什么？”
“还不是你身上那点微薄得可以忽略不计的禅院血脉？”
“难道真以为沾了点血脉，就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更有人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宇智波斑，语气酸溜溜又带着挑拨：“宇智波斑，你还要接着要放任你的废物弟弟，在这里胡言乱语吗？”
“就是！一个靠别人的废物，也敢妄称家主？禅院家的脸都要被丢尽了！”
“我看他是失心疯了！赶紧叫人把他拖下去，关起来醒醒脑子！”
“直毘人大人！”有人转向主座上的家主，语气激动，“您就任由这个无咒力的废物在这里大放厥词，玷污祖庭，羞辱我等吗？快下令将他逐出去！”
嘲讽声、鄙夷声、呵斥声一浪高过一浪，每一句都像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戳向藤丸立香最“薄弱”的地方。
他近乎于无的咒力。
他们极力贬低他，将他踩入泥里，仿佛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的宣言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整个大厅充满了快活的、残忍的空气。他们尽情地宣泄着对“异类”的排斥，对“弱者”的欺凌，并坚信这是理所当然。
藤丸立香站在原地，这些恶毒的话语似乎并未能穿透他平静的外表。然而，他身旁的宇智波斑，周身的低气压却几乎凝成了实质。
就在一位长老得意洋洋地指着藤丸立香，准备说出更不堪入耳的话时——
“好难听啊，原来你们的嘴巴都是这么不干净的。”
明明被这么多人辱骂，可藤丸立香的脸色始终没有改变，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
“斑哥。”
“我在。”
“让他们的嘴巴长长记性。”
“乐意之至。”
宇智波斑缓缓抬起头，那双深邃的黑眸中，轮回眼的波纹仿佛在缓缓转动，里面没有怒火，只有一种看待蝼蚁般的、极致的漠然。
他甚至没有看那个指着藤丸立香的长老，只是淡淡地开口，声音不高，却让每个人心脏骤停。
“吵死了。”
“一群杂碎。”
“谁允许你们……”他顿了顿，目光终于轻飘飘地落在那位长老身上，如同看着一件死物，“……用手指着他说话的？”
一连串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如同鞭炮般在死寂的议事厅内炸响！
“啪！”“啪！”“啪——！”
没有任何预兆，也完全看不清动作。厅内所有刚刚出言讥讽、附和嘲笑的高层，脸上几乎在同一时间猛地偏向一侧，一个清晰无比、鲜红欲滴的巴掌印瞬间浮现在他们脸颊上，迅速肿胀起来。
火辣辣的剧痛延迟了一秒才猛地窜上神经，伴随着的是难以置信的惊愕和屈辱！
“呃啊！”
“嘶——！”
“你……！”
惊呼和痛呼被硬生生压在喉咙里，因为更恐怖的威压如同无形的大山，轰然压在每一个人身上，让他们连呼吸都变得极其困难，更别提发出完整的声音了。
他们只能捂着迅速肿起的脸颊，用充满惊惧、愤怒和难以置信的眼神瞪着宇智波斑。
这个男人甚至没有动！
他只是站在那里，用那双漠然到令人心悸的轮回眼扫视他们，就像在看一群嗡嗡叫的苍蝇，随手拍了几下。
那位指着藤丸立香鼻子的长老伤势最重，他不仅脸上有着鲜明的巴掌印，那根伸出的食指还形成了不自然的弯折，剧痛和恐惧让他的脸扭曲成了滑稽又可怖的样子，冷汗浸透了他的衣襟。
藤丸立香仿佛对身后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他甚至向前走了两步，目光平静地掠过一张张或红肿或惨白或惊怒交加的脸。
“现在，耳朵清净多了。”他语气平淡，仿佛刚才只是让人扫掉了一点灰尘，“我们可以继续讨论正事了。”
他停在主座前，看向眼神深邃、握着酒碗手指微微收紧的禅院直毘人，他的脸上也有一个红彤彤的印子。
“直毘人大人，”藤丸立香开口，声音依旧清晰，“您现在觉得怎么样呢？”
他微微侧身，示意了一下身后如同修罗般的宇智波斑。
“禅院家固步自封太久了，沉浸在过去的荣光里，守着陈旧的规矩，却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已经变了模样，看不到潜在的威胁远比你们想象得更可怕。”
他的声音逐渐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
“继续这样下去，禅院家所谓的千年荣耀，只会成为埋葬你们的坟墓。”
“而我，”藤丸立香斩钉截铁地说道，“可以带领禅院家走出这个死局，走向一个真正强大的、全新的时代。不是作为咒术界的古董——”
“而是作为新时代的引领者。”
他再次环视全场，那些捂着脸、敢怒不敢言的高层们在他的目光下竟不由自主地避开了视线。
“所以，我再说最后一次。”
“这家主之位，我要了。”
“这不是请求，也不是商量。”
“这是宣告。”
话音落下，整个议事厅落针可闻，只有粗重压抑的呼吸声和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众人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所有的讥讽、嘲笑、鄙夷都被那毫不讲理的几巴掌和眼前孩童平静却强大的气场硬生生打了回去，碾碎在了恐惧里。
现在，没有人再觉得这是一个笑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