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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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讨一事后，班内安静了许久，日历翻过了一页又一页，在经历无数个日出与日落后，也即将迎来高二第一次月考。
课间
江随笔尖动个不停，在题干上圈画排除，趁着课间在刷历史必刷题，他神色认真，写的同时还会另外拿一张纸根据题干顺便梳理时间线。
蒋放嘴里叼着跟棒棒糖，糖杆露在外面，活像在抽一些未成年禁止的白色卷卷，他看着题干给出的条件陷入沉思，笔下是江随同牌子必刷题，只不过是数学，他先假设了一个方程，给它化简整理后十字相乘，刷刷往下写。
何立几推搡着夏维从俩人身旁过道打闹着路过，一低头就看见两个埋头苦写的后脑勺。
夏维揪着何立几立在原地，不由感叹：“我滴个龟龟，活该你们考高分。”
自从下周月考的消息公布后，俩人就开始着手复习，这几天，他无论路过多少次，他俩都在埋头学习。
蒋放把嘴里的棒棒糖咬碎，橙子香在口腔缓缓里散开，毫不客气地应下：“那可不，那不然这分怎么该我俩拿呢。”
话说得理直气壮、掷地有声，话音落下，江随正好写完抬头，一脸无辜。
夏维一噎，预备好的夸赞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他深吸一口气，手比“6”，一脸被打击到的样子，拉着何立几转身就走。
走得十分坚定，毫不犹豫，唯独背影隐约透露出一丝倔强，口中念念不停：“这里的空气不适合咱俩，小几，咱们走！”
情绪十分饱满，连带着个别字的音调有些变化，小几被说得像是小鸡。
何立几嘴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手上动作不停，熟练捂住夏维的嘴，把人带回座位。
江随被面前几人一打岔，没绷住笑了出来，几人在他面前像是演小品，认真的氛围散了个干净，班内被自动屏蔽的声音也一同涌入耳朵。
一道被刻意压低地声音，伴着他讲得绘声绘色的故事飘了出来：
传闻说，市内的每所学校前身都是乱葬岗，尤其是男生宿舍跟教学楼那一块，都是阴气最重的地方。
而我们学校前身也是，在它刚开办时，有位学生不知为何执意要从教学楼一跃而下，劝都劝不住，像被什么蛊惑了一样，自那之后关于书仙（Ⅰ）的传法就在校园内愈演愈烈。
据说在半夜12点来到教学楼，站在教室中间，双手合十，口里默念三遍：
“书仙，书仙，你快来——”
书仙就会来到你的身边，此时你要留心玻璃内的倒影，因为你可以在里面见到ta。
你可以向ta许愿，他会满足你的，只要你是学生，因为书仙也是学生，ta从来不会拒绝同伴。
此外，记得许完之后一定要把ta送走哦~
补充一点，书仙夜晚是随机活动的，不一定非得受到召唤才出现，指不定你一转头，就会在某个窗户的倒影里看见ta——
主讲人语气随着所讲场景的变化而调整，营造出诡异的氛围感，明明外面气温高达30℃，硬是让一些胆小的同学后背冒出了冷汗。
故事一听就是假的，非常符合国产恐怖片的一贯套路，一听就知道是同一个模板里套出来的。
李笑笑置身其中，听得专注，忽地眼神一亮，一个新奇的点子冒了出来：
“要不咱们举办一个试胆行动？下周考完试，放假不回家但又感兴趣的可以一起来？”
“怎么实施？”
人群里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李笑笑在人群中精准捕捉，回应：
"本次行动以自愿为前提，咱们就不念什么‘书仙’了，在半夜12点来教学楼看一眼就好，主要看看窗户的倒影，待够20分钟咱们就走，怎么样？"
吴楠在一旁作吃瓜群众，顺口总结：“这不就是夜探教学楼，在黑课室里待20min嘛。”
许是上学时的娱乐活动过于单一的缘故，感兴趣的同学还真不少，但普遍胆子都有限，也没一个明确同意的。
吴楠率先响应加入群聊，又将夏维、何立几等人一齐拉入，江随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但在李笑笑盛情邀请下，还是同意了。
江随转头看着蒋放，用眼神询问，在灯光下他眼睛亮晶晶的，像一颗钻石咕噜噜地滚到人面前，蒋放愣了一瞬，发觉眼前人的眼里像是藏着星星，心里悄悄陷下一块。
江随等了片刻没听到答案，扯了扯蒋放的衣袖，无声催促。
蒋放眼睛弯弯，装成还在考虑的样子打算再拖一会就同意，结果，在肖通一声声情真意切的“义父”下，氛围渐渐转向了另一个不可控的方向。
眼看着马上就要发展成四世同堂，蒋放深吸一口气，立即应下，生怕再多出几个好大儿。
自此，试胆行动全体成员集齐，正好是密室《宅中怨》小分队，同样的一行人，众人迅速约定好时间，等着月考考完开始新的冒险。
考前的日子总会觉得漫长，考时又常常觉得太快，临川一中月考一共考两天半，考完就紧接着周末，可以自由选择是否离校。
尤其是考文科的，极易觉得考试时间不够，考试时看着题，字数在不知不觉间就越写越多，且还不一定能拿到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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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修下课
肖通不信邪地拿着历史答案对了又对，发出崩溃的声音：
“什么玩意？”
“A太绝对了，排除。B时间线不对，错误。C是对的，但D更对，所以选D，这是人给的答案？！！”
“我服了，爸爸！”
江随听着这一声声地哀嚎，看着正在对历史答案的蒋放目露不确定，“你应该不会也变成这样吧？”
蒋放：“……不至于。”
江随放心了，靠在椅子伸了个懒腰，身体往蒋放那边偏了偏，距离很近，当事人丝毫没察觉，距离近到蒋放稍一偏头就能碰到面前人的头发。
少年的头发很软，随着他伸懒腰的动作弯了弯，蒋放能看见他耳后的小痣，江随轻轻挨着蒋放。
明明相触面积不大，仅是类似于地铁上膝盖不小心碰了隔壁人的腿的程度，蒋放明显僵了僵，心跳悄悄加快。
他转头，感受到宇宙在流动，在身旁人的眼睛与自己的心跳之间（Ⅱ）。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月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