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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Chapter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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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过年的真是疯了。
余莫图早上七点出门，整个人套着羽绒服裹成粽子，在脖颈处绕了一圈围巾。屋外凉风飕飕，他弯身飞快地蹿进电梯。
他来到小区南门口，看见前方的大高个正朝自己吆喝。
“诶你总算下来了，慢吞吞的。”顾笑招手，“新年快乐啊小余同志！”
余莫图对此很绝望：
“咱们不是凌晨才刚互发过吗，你疯了今天早上要晨跑——还有我当初为什么要答应你这么荒谬的事情......”
顾笑毫不在意，乐呵呵地把对方拽来，搭着肩膀往前走：“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感觉这些天体能都变好了。”
“啊？那你可以——”
“当然不是，说好了走文化就是走文化的，我只是想锻炼下身体啦。”
顾笑打断了余莫图的话：“我才没幻想这些不切实际的，恢复到原来状态得好长时间呢。”
“噢噢。”余莫图尴尬地揉揉鼻子。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所以余同志，为了专心参加考试大革命行动，你要调理好身子。”顾笑煞有介事，振振有，“你实在太虚了。”
余莫图嘴角抽搐：“......神经病。”
俩人慢跑了半个小时，一路来到小巷里的「林嫂糯米饭」店。余莫图招呼着老板娘：“阿姨，来三碗大份糯米饭。”
“一份不要放虾米，另外两份全都放，还要两根油条，两碗甜豆浆。”顾笑继续补充。
“欸，好嘞！”老板娘头也不回忙着出餐，喊了一声表示收到。
余莫图乐了：“你记得还挺牢啊。”
“江湖老规矩，这我哪能忘了。”
糯米饭真好吃，尤其是没有虾米的糯米饭。
余莫图亲自盖章认证。
等两人吃完回去时，很意外地在路上见到了章春萍和她的儿子。“这是萍姐吧？”余莫图指着前方背影问顾笑，他有些意外。
“错不了，这背影肯定是，烧成灰我都认得出来——”
顾笑一脸笃定，当即拽着余莫图兴冲冲地往前：“萍姐好，新年快乐！”
章春萍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
她回头看时，马上变脸，惊讶到眉开眼笑：“哎呦好巧啊，大过年早上都能碰见你俩，还以为你们放假会赖床呢。”
“新年快乐，莫图顾笑，对了，豆豆，快跟哥哥们问好——”
「我本来确实是要赖床来着......」余莫图暗自腹诽。
“大哥哥们新年快乐！”胡豆豆抓着章春萍的手，侧站在她的后方，好奇地打量。
顾笑和余莫图眯着眼笑道：“豆豆也新年快乐。”
“本来我是去买菜的，儿子吵着要跟我一起去，这毛孩子大过年的真的静不住。”章春萍无奈叹气，“你们早饭吃没？”
顾笑：“吃了，我们俩刚晨跑，现在要回去复习。”
章春萍点了点头：“好啊，路上小心！拜拜。”
一路上，顾笑规划地很认真：“回去又要学习了，我今天要挑战写完两张数学试卷和刷地理政治的大题！”
“噢。”
余莫图心不在焉，他打了个呵欠，睡眼惺忪地搓搓脸：“我微信跟我妈说了，我现在直接去你家一起学，懒得回去拿书，用你的地理凑合翻着哈。”
顾笑刚要张嘴同意，马上又被下一句话呛住——
“虽然你的字属实丑了点，不过也还好，又丑又乱看着可以助眠。”
顾笑：“......？”
“床也给我躺下哈。”对方补了一句，“我躺着监督。”
“呵呵——”顾笑皮笑肉不笑，他突然觉得自己拳头有些硬，这死小子，早晚一定要把他给修理了！
——
电梯门口，顾笑两只手提着大包小袋，他朝余莫图努努嘴，对方心领神会地按了他家楼层。余莫图巴望着电梯跳转的数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爸妈醒了没？”
顾笑见状抬起手，用嘴戳了下手表，估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
“你又不是不认识。”顾笑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多少也是有些尴尬的。」余莫图不吱声。
顾笑将买来的早餐放到大厅餐桌上，回过头时却见对方还站在门口的玄关处发呆。他走上前去，瞧见余莫图盯着自家的拖鞋迟迟没选下来。
余莫图比划了下自己的脚，套进去来回踱几步，马上又利索地脱下：“太滑了，我就穿着袜子好了。”
“你先进来，我去找下。”顾笑溜去储藏室倒腾半天，真翻出了一双没穿过的冬季鲨鱼拖鞋。
“这码子应该适合，你试试看，我和我爸鞋码是挺大的哈——”顾笑随手掰断塑料商标，看上去毫不费力的样子，“今年亲戚还没来拜年，家里忘记摆小码拖鞋了。”
余莫图穿了这双鲨鱼棉拖，乐了：“居然刚好。”
余莫图说是说要躺在顾笑床上摸鱼，但实际上就是在口嗨——他在对方房间的箱子里倒腾，翻出了一套全新的地理练习卷，就藏在夹缝中。
“呦，居然在这呢！”顾笑不可思议地凑上来，“我以为补弱小组专门落了我的份，就去网上买了！”
“......所以您宁愿相信是没收到，也不怀疑是自己丢三落四么。”余莫图瞥了对方一眼，笑得有些抽象，“这套给我写一会儿。”
“F—c—u—k！”他题目做着做着突然飙出一句脏话。
顾笑吓得茫然转头：“你咋？”
嘴里还咬着笔帽。
“我问你，”余莫图深呼一口气，“有一种鱼类在寒暖流交汇时期盛产，寒暖流交汇在11月，中国什么时候购买量最大？”
顾笑摸摸后脑勺：“所以你的答案？”
“12月啊，这不得跨境运过来嘛！”余莫图面露狰狞冷笑，“可我是错的！你觉得几月份？”
“......明年2月。”顾笑眼珠子稍转，盘算一通，试探地开口。
余莫图瞪大了眼睛，音调难以置信地扬起：“为什么你会！答案没有解析！”
“你不过年啊？过年不吃鱼啊？”对方不假思索地回答，像看着一个傻子。
这是余莫图第一次在顾笑身上看到这种眼神......
余莫图呵呵：“对不起，我不吃海鲜。”
顾笑听闻噘嘴，笑得不怀好意：“玄学地理，咱俩平起平坐。”
“靠——”余莫图绝望地一甩试卷，卧倒在顾笑的床上，他整张脸埋进了被子里，用力地砸着枕头。
“没想到你一本正经发牢骚的时候才是最搞笑的。”顾笑轻拍他的肩膀，“还挺有喜剧天赋哈，可以去脱口秀了亲爱的。”
“我恨地理！”余莫图更无语了，直接在床上抱着玩偶来回滚了几圈，下一秒，与敲门进来的宋婉双目对视。
宋婉眼中的场景是这样的：
自家儿子半跪在床沿，按压着余莫图的身子，对方在床上翻来覆去，叫苦连天。
宋婉：“......？”
余莫图正抱着熊：“......”
顾笑抬头：“咦？”
“那啥......我削了苹果。”宋婉将果盘放在桌上，眼睛寸步不离地盯着俩人，“你们继续，你们......是在学习吧？”
余莫图：“？”
“不然呢，莫图刚问我问题，我答对他答错了，然后莫图就心态炸了。”顾笑回答地很干脆，他有些疑惑不解，“老妈那你以为是啥？”
“没事啊。”宋婉揉着鼻子，脸有些红，“你们继续忙哈，老妈去看案子了......莫图你就当在家里一样，没事，没事。”
她轻轻关上了房门。
余莫图懵逼地翻身抬头，与顾笑双目对视：“你妈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顾笑：“......卧槽！大号刘媛媛？！”
“666。”
刘媛媛在家打了个喷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