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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初遇 ...

  •   一旦有了这种想法,许昭的脑子里就不自觉的冒出了许多不可描述的画面。想到这些,许昭的耳朵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许昭赶紧在晃了晃头,试图阻止自己的奇思妙想,并在内心深刻的谴责着自己“龌龊”的思想。但是那些画面像是挥之不去的电影画面,一直浮现在许昭的脑海中。
      面对着表现有点奇怪的许昭,对方并没有多想,“金毛大狗狗”牵住了许昭的手,试图将他拉向某个地方。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吓了许昭一跳。
      面对着对方的“攻势”,许昭败下阵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许昭决定找个借口,逃离这个地方。“啊,面试时间快到了,我先走了哈。”,说完许昭一溜烟地跑没了影。只留下了“大金毛”留在原地不明所以。
      “真是奇怪,我说错什么了吗?”。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某只金毛大狗狗的眼神都要黏在对方身上了。直到许昭消失在视线中他才从出版社离开,嘴角还不自知的向上勾起。如果有外人看到了,一定会觉得对方是什么变态痴汉。
      从“幻想”中逃离的许昭此时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着,自以为自己已经从那场从各种角度来看都算得上是失败的“暗恋”中抽离出来了,但是当再次与他相遇时,心脏还是会和年少时那颗心脏同频剧烈跳动。怦然跳动的不只是许昭的内心,还有那些已渐渐失去色彩的久远回忆。
      同样是一个炎热的夏日,似乎比现在更热。教室窗外高大的樟树间,阳光在地面上投射出稀碎的光点。许昭就这样独自坐在教室的角落,用一只手撑住脑袋,眼睛望着窗外。许昭很喜欢这样,只有在这样的时刻,许昭才感觉到时间是属于自己的,不用去思考那些烦劳,感受着时间的自然流逝。
      开学的军训刚刚结束,学校的一切似乎都在步入正轨。许昭像往常那样,坐在教室的角落,望着窗外的光影,发散着自己思维。但是一道别样的光简单而粗暴地闯进了许昭的视线。少年穿着清爽的夏季校服,头发像大多数这个年龄段的男生那样,剪着一个易于打理的短寸,面容干净利落,但是却透露出一股野性,但真正吸引到许昭的是他的笑容。许昭从来没有看见过那样的笑容,带着一丝张扬野性,但是不会油腻,是很开朗活泼的笑容。这个笑容仿佛是会传染的,许昭在看到那样的微笑时,嘴角也不自觉地向上勾起。
      许昭的目光不自觉地被他吸引。从那天起,许昭的“例行工作”里多了一项新的工作。许昭一有空就会去望向窗外,用视线去搜寻那个身影。
      但是,当现在的许昭回想起那天时,却希望自己从没有看见过那个笑容。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一个平常的午后。像绝大多数时候一样,大家都在教室里嘻笑打闹,也有的在低头忙着自己的课业的。但是一声惊呼,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快看,那不是我们年纪522班的那个风云人物吗?”,“他怎么来我们班了?”一连串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的出现在教室的各个角落。
      许昭向来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面对教室里的变化。许昭当做没有发生,还是看着窗外,看着那些稀碎的光点,不同的是,今天他并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和那个人的笑容。
      许昭感到一丝懊恼,正准备将视线收回时,他却感到脚边踩到了什么东西,正准备向脚下望去时,他的视线却先撞上了一对琥珀色瞳孔的眼睛和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笑容。
      “你好同学,我的笔好像不小心滚到了你桌子下面了,可以帮我捡一下吗?拜托了。”,许昭从没想过,两个人会以这种方式见面,就像是古早玛丽苏文里的剧情那样,有点不真实的酥麻感从许昭的脚底传到头顶。当“观察对象”的声音传到脑海时,许昭感觉自己的大脑宕机了一会。但很快许昭就从这种不真实感中抽离出来,恢复了以往的神色。
      “啊?好的。”说完,许昭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那只黑色签字笔。当许昭将笔递给“观察对象”时,两个人的手好像短暂的接触了一会,许昭感觉到内心的某个地方得到了满足,这种满足驱使着许昭想要产生很多的接触。但是这种想法很快就被许昭打消了。许昭害怕这样的接触会让自己的憧憬坍塌成一片废墟,“距离产生美”许昭在内心里默念。
      但是对方显然不会知道许昭内心里在想些什么。“憧憬对象”此时勾起了许昭的脖子,“你叫什么名字?我好像在楼下的时候,在窗户里看见过你。”,许昭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自来熟,更没想到他会注意到自己,许昭一直以为没人会注意到自己。
      “许昭,我叫许昭。”许昭还是选择了老实交代,不知道为什么,许昭感觉如果不说的话,这个家伙会缠着自己,直到弄清楚为止。
      “许zhao?许我知道,zhao是那个zhao啊?”,“憧憬对像”现在正睁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望着许昭。“这眼睛看狗都深情吧,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栽跟斗在这里。”许昭偷偷地在心里吐槽。吐槽归吐槽,许昭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昭告天下的‘昭’”。
      “嗯?昭告天下,这名字寓意很好啊。你父母一定很希望你可以出人头地吧?”,“憧憬对象”此时正一脸感慨的说着。但是听到这话的许昭脸色却变得有点难看,“嗯,我也这样觉得。”,许昭平静地回道,他感觉内心深处被揪了一下,一阵刺痛。
      对方也察觉到了许昭的情绪变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话题变成了许昭的兴趣爱好和饮食习惯。许昭认为“憧憬对象”是一个顶级社牛,很容易就可以拉进社交距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自来熟中间似乎又有一种距离感,让许昭感到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一层玻璃。
      就这么“被迫”地拉着聊了一会,原本站在教室外面的人朝着“憧憬对象”喊了一嗓子,“喂,快出来啊,要上课了。”。许昭这才反应过来,时间已经过去一大半了。许昭从来没有感到原来时间流逝的这么快过。
      眼前的人朝着外面应了一声,“来啦。”,然后一脸歉意的看向许昭,“抱歉啊,好像耽误你太对时间了。”,看着“罪魁祸首”,许昭有点好笑,半开玩笑的说,“嗯,那这样的话,你给我买个冰棍吧,就当是赔礼道歉好了。”
      但是许昭没有想到对方会当真,“好啊,你喜欢什么口味的?你好像说你喜欢咖啡糖,咖啡味的怎么样?那就这么决定了。”,现在轮到许昭尴尬了,正准备解释自己只是开了个玩笑,话还没说出来,“罪魁祸首”就起身一溜烟跑出教室了。留下许昭在位子上不知所措。
      这段插曲,仿佛是两个人开始真正产生交集的开始。在那之后,他总是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找许昭,许昭也渐渐习惯了自己的身边多出这么一位“风云人物”。
      许昭大概知道了为什么当时班上为什么会起这么大的波澜,实在是这位的“条件”太优秀了,长的好看,性格还很开朗,待在他的身边,仿佛可以忘掉自己的烦恼,这对大部分人来说,都有一种强大的吸引力。
      但是,许昭却在这种“开朗”的表象中感受到了一中若有若无的距离感。这种感觉在许昭与他的第一次见面时,就感受到了。但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一会,就又消失了。许昭暂时还弄不清楚这种违和感的源头。
      在学校的生活就这样一成不变的向前推进着,唯一不同的是许昭的身边多了一个人的身影。许昭回想起来,也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和他熟络起来的,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和对方最终成为朋友的。当许昭意识到这些时,一切都来不及,一切都朝着最坏的方向上奔去。
      从过去的记忆中抽离,许昭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仍被困在过去的记忆当中。这样的事实对于现在的许昭来说,太过打击,一股酸涩感从许昭的内心里生出。许昭抚了抚自己有点泛红的眼眶,好让自己不会显得太过狼狈。
      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许昭还是踏进了面试地点。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久到许昭都不知道面试是如何结束的,也不知道自己在面试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许昭觉得自己的面试大概要黄了。
      “都怪他,遇见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是他。”许昭暗自腹诽。但是转念一想,许昭自嘲的笑了,他突然觉得自己的问题更大,是自己被困在过去的事情里,无法脱离。
      “好像只有自己在乎这些事,真的好傻啊。”许昭想,“也是时候该真的放下了。”许昭最后下定了决心。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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