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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ter3助学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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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春天像是被夏日与冬日瓜分了,还没到刚到3月初,一天下来却忽冷忽热。
余安泺靠在教室门口的墙上,回想自己什么时候骂过靳竹喧了,其实对余安泺来说骂就骂了,主要是这个人确实欠骂。
余安泺是天秤座,不是什么大事一般记不得,也不太记仇,要有仇一般当场就报,余安泺估计靳竹喧肯定是做了什么找打的事,不然自己怎么可能无冤无仇骂他。
想到这余安泺心里就舒服多了,肯定是这人犯神经病了。
下课铃一响余安泺就回教室到位置上坐着了,靳知遥见他进来说:“你今天去哪了?都快一天了,对了我哥是不是为难你了?咱班主任也真是的,请谁不好,请了个我哥。”
余安泺看着靳知遥认真询问:“你想让我先回答哪个问题?”
靳知遥看对方问的还挺认真的,不好逗:“那就先回答你今天去哪了?”
“在家睡了一天。”
靳知遥觉得有必要向余安泺请教请教,到底是怎么理所当然的在家里睡了一天:“第二个问题就不需要你答了,我哥肯定为难你了,我哥就是那种哥。”
“其实也没有,他问我为什么骂他。”
靳知遥是有点怕这个比自己大五岁的哥哥的,这天底下居然还有与自己同辈的人敢骂他。
靳家虽然在北京不算什么,也不在五大家中,但在县里或者市里好歹是个大集团,她哥作为靳家直系嫡亲的长子,从小就没被什么人骂过。
余安泺指指自己的脑袋:“其实我想问你哥,这里是不是有点问题?”
靳知遥直接反驳:“不可能。”
“真的没问题吗?”
“那可是我哥怎么可能脑子有问题?脑子如果有问题是怎么当当年的省状元的?你可以说他身体有问题,但你不能说他脑子有问题。”
余安泺原来如此的“哦”一声:“原来他身体有问题,难怪…”
靳竹喧本来想听听他妹妹和这小屁孩聊点什么,现在看来他再不阻止自己的名声就要被妹妹败光了。
“靳知遥。”
靳知遥刚刚并没有注意她哥走没走,现在编排哥哥被发现了,自知理亏:“哥,我错了,我马上就滚,上课回来”,说完就拉上一旁看戏的乜宁跑,只留下两个身影。
靳竹喧坐到自己妹妹的位置上:“别听那丫头瞎说,我身体没问题,以及你怎么又骂我?上次骂我不够,这次又骂我脑子有问题。”
“难道没问题?”余安泺丝毫没有被抓到背后讲人坏话的不好意思。
靳竹喧:“……”
这一副我不认错,我不知道的态度令靳竹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让对方相信自己,哪哪都没问题,如果要有问题肯定是自己太帅了,让其他人失去了活路。
余安泺如果知道靳竹喧的想法肯定会骂他自恋狂。
靳竹喧转移了话题:“你面无表情不想搭理人的样子,跟我见过的一个人如出一辙,你说你不会是那人的亲兄弟吧。”
对方不觉得靳竹喧说的有道理,反而觉得靳竹喧真的脑子有病,还病的不轻,这人真是清华的就有点见鬼了。
“你真的是清华的?”
靳竹喧还以为对方是正经问他问题:“是的,如假包换。”
余安泺表示不信,靳竹喧这辈子都没有过比今天还无语的时刻,哦,不对,还是有的,上一个还是两年前的一场宴会,林家那位少爷让他当众吃的瘪。
靳竹喧:“快上课了,我走了。”
余安泺心想你可快点走吧,真怕跟神经病在一起会变得神经病。
过了一周余安泺对靳竹喧的看法丝毫没有变化,就觉得对方是个神经病,余安泺都想打电话给精神病院问问最近有没有病人出逃?
不过余安泺最近除了整天缠着自己的神经病,还有一件事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季林那人最近老找他借钱。
少的一天借个一两百,多的一天借好几次,一次借两三百。
余安泺最开始出于对好朋友的信任还没多想,但频繁的借钱让余安泺不得不多想一点,直到昨天季林找他借600,余安泺问了,季林没说。
目前余安泺可谓是负债累累,欠了林逾静不少,又借了靳知遥460,然而自己未满16周岁,并没法半工半读。
余安泺找上了班主任乜周生问:“老师,学校有没有除了奖学金以外的挣钱方法?”
乜周生收到电话也是懵了:“余同学咱们学校是正经学校,绝对没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事不要让学生干。”
余安泺想老师可能是误会了什么,解释道:“乜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家里有点困难,有些缺钱。”
乜周生建议余安泺去申请助学金,余安泺觉得有道理,距离期中考大概还有四,五天的样子,余安泺完全有拿奖学金的自信,不过这四,五天总不能把自己饿死吧。
“老师,申请助学金一般什么时候下来?”
乜周生也说不准,让余安泺先去找教导处主任拿表空埴,余安泺向老师道别两句就挂了电话。
“咚咚咚--”
“请进。”
余安泺推门走进去:“主任,我是来拿助学金申请表的。”
教导处主任认出了余安泺就是这两天学校特招进来的学生,而且还是副校长开口要的人,据说并没有参加中考。
教导处主任最开始还以为余安泺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余安泺是吧?你是家里有什么问题吗?”
余安泺实话实说:“家里没人,就剩我一个。”
教导处主任诧异的看着余安泺,教导处主任怎么想都没想到余安泺居然会是一个孤儿:“表格就在这儿填。”
“好。”
教导处主任这会儿也没闲着,发消息问余安泺的班主任,余安泺是否真的失去了双亲?他的监护人是谁?
乜周生:余安泺同学之前来我办公室找过我,说是更换监护人,我问了,余安泺同学目前的监护人是父母救治过的一个哥哥。
救治?教导处主任看余安泺还在填表,问:“你父母都是干什么的?”
余安泺一直不太愿意回忆父母亲:“一个是医生,一个是护士。”
教导处主任本来其实不该问,但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余同学,你的父母是怎么走的?老师没什么意思,就是了解了解。”
余安泺顿了一下笔:“地震救灾走的。”
教导主任不在多问什么,余安泺这种情况明显属于烈士子女。
余安泺听父母曾经的同事说,医院那会儿特别缺人,而他的父母一个护士长,一个外科主刀医生,地震救灾这事怎么也轮不到他的父母,但他的父母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
后来现场突发余震,母亲本来都跑到安全地带了,但想起急救帐篷里的一位孕妇,立马掉头回去把孕妇带了出来,自己却永远埋葬在了那里。
而父亲是在当天救治一位被两根钢筋刺穿的中年男子手术失败之后,家属报复而亡。
余安泺其实最开始非常不理解父母的做法,那会的余安泺只觉得这个世界不公平,他的父母不应该救他们,他们都是白眼狼,凭什么他们现在还能过得很好,而他的父母为了救人而牺牲,走了以后连一块墓都没有,还背上污名。
“余同学?”
教导处主任打断了余安泺的回忆,余安泺定了定神:“老师,我填好了,先回去上课了。”
教导处主任点头让余安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