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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情绪崩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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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在刺眼的阳光中醒来，石朂坐在旁边看着远方，目光呆滞，眼下青黑。
周文起身抚摸他脸颊，轻声问：“石旭，你是不是一夜没睡？”
石朂慢慢看向他，回道：“我没事。”
周文把窝棚支好，扶着石朂坐在里面：“等一下，我去准备吃的。”
带出来的食物足够多，周文将熏肉香肠切片放在匕首上烤熟，夹上木瓜片一起喂给石朂，石朂张嘴慢慢吃下去。
他倒碗水端给石朂，看他乖乖喝掉，扶着他躺下，说：“先睡会儿吧，会好起来的。”
石朂听话闭上眼，周文钻出来看着他们的木筏，陶罐里的水还没用上，还有那串芭蕉，都要再运回去，希望他们能回到原来的小岛。
他草草吃点东西钻进窝棚，看到石朂眼睛又睁开了，正盯着头顶的棕榈叶发呆。
他把石朂捞起来放在腿上，轻轻按摩他的太阳穴，说：“石旭，你得休息，放心睡吧，我抱着你。”周文哼起一首奶奶唱过的南方小调，轻轻拍打着石朂的后背。
石朂突然出声：“小兔子乖乖。”
“什么？”
“唱小兔子乖乖。”
“好，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儿开开，我要进来......”
*
“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
石宏天循着声音来到二楼婴儿房，房门半掩着，他推门进去，看到柳茵正坐在石朂小时候的婴儿床旁，轻轻唱着哄孩子的歌。
“茵茵？”
柳茵回头笑着看他：“宏天，你回来了。”
石宏天眼睛瞬间放大，心跳都快了半拍，他快步来到柳茵面前，半跪着拥住她的肩膀：“茵茵，你记起我来了？”
柳茵食指抵在唇边，小声说：“嘘，别把小朂吵醒了。”
石宏天一口气提到一半，转头看向婴儿床，那里正躺着一个兔子玩偶，上面盖着粉色的小被子。
他猛地把柳茵抱进怀里，努力压抑喘息，眼泪还是没忍住：“茵茵，你回来好不好，回来陪陪我，我快撑不住了，别丢下我一个人。”
柳茵没有回应，继续唱着儿歌：“不开不开我不开，妈妈没回来，谁来也不开......”
石宏天平复好情绪慢慢放开柳茵，他关上门摇晃着走进书房，紫檀书案上放着一个纸箱，里面有一件风衣。
这是石朂上飞机时穿的衣服，救援队搜寻三个月，只找到这一件衣服。
衣服暴晒几个月，已经斑驳发白，还被树枝刮破好几处，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搜救队翻出衣兜里的登机牌，确认是石朂的物品。
只有这一件衣服，他只找到儿子这一件衣服。
石宏天深呼吸，拨通助理唐谨成的电话：“老唐，救援队还在那个小岛上吗？”
“是的，董事长，小岛在西经178度，北纬5度附近，距离之前收到求救信号的位置偏差很大，救援队在岛上搜索几天，没有发现人类生活痕迹，而且那个岛上野猪泛滥，似乎没有天敌。”
“野猪？”
“是的。”
石宏天攥紧手中的衣服，野猪是一种攻击性很强的动物，如果当时石朂受伤，不知道会不会遭遇不测。
不会的，石宏天摇头，石朂的信息素具有攻击性，其他动物会主动躲避，他不会出事的。
“附近岛屿有发现吗？”
“暂时没有。”
“知道了，那些护卫在海上搜寻三个月了吧？”
“是的，从出事以来一直在海上，只在附近海港补给过几次必需品。”
最近宗族里几个旁支不太老实，小动作不断，得派人去敲打一下，石宏天再三考虑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调一批回来换防吧。”
“是，董事长！”
夏日炎炎，傍晚时分气温才降下来一些，这个夏天似乎特别漫长。
李家夫妻在附近的公园散步，李青山劝了好久才把老伴儿劝出屋子，高玉梅走出去没几步，又坐在长椅上不肯动了。
李青山让她坐在这不要走动，他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个冰淇淋。
高玉梅看着不远处的一家人出神，那是一个年轻的母亲，手里推着一个婴儿车，旁边站着一位年长的女士，两人正笑着交谈什么。
高玉梅起身向他们走去，婴儿车里宝宝正抱着小脚玩耍，高玉梅脸上绽放出久违的笑容，抬头问孩子的母亲：“宝宝真可爱，是男孩吗？”
年轻的母亲红光满面，回道：“是男孩，alpha。”
“alpha宝宝啊，长得真漂亮。”
高玉梅笑着盯着宝宝，孩子母亲感到怪异，收起笑和年长女士推着车离开。
高玉梅眼神跟着宝宝，也跟着往前走，年长女士回头斥责：“你这个阿婆好奇怪，哪有这样盯着别人家孩子看的，快走快走。”
附近的人投来打量的眼光，高玉梅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李青山赶过来把她揽进怀里，焦急问：“小梅，没事吧？”
“我没有...我只是喜欢那个宝宝，我就是...看看......”高玉梅脸埋进丈夫怀里，委屈地眼泪直流。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没事哈，我买了冰淇淋，你尝尝，很甜的。”
李青山扶着她坐回长椅上，他抖着手撕开冰淇淋包装，用小勺儿一点点挖着喂给爱人，高玉梅流着泪咽下尝不出味道的冰淇淋。
李青山眼睛憋得通红，声音颤抖：“没事没事，吃点甜的就好了......”
夕阳下没有人关注这个角落，不远处的音响传来动感音乐，这人间烟火热闹依旧。
*
石朂一觉睡到下午，醒来时周文不在身边，他慌忙爬出窝棚，看到周文正坐在木筏边，手上拽着一根鱼线。
周文听到动静回头：“你醒了，我刚刚钓上来几条小鱼，饿了吗，我来做饭。”
石朂看向行李箱上的几条不知名小鱼，看上去味道不太好，他拿起矛对周文说：“有我在呢，你不用操心这些。”
说完跳进水里，不一会儿钻出水面，举着一条半米长的小鲨鱼说：“今天吃点不一样的。”
周文还没回话，惊恐地发现木筏四周围着几条大鲨鱼，他吓得腿都软了，趴下颤抖着说：“是鲨鱼，是因为你杀了他们的孩子吗，怎么办？”
“别怕，交给我，坐好别动。”
石朂用匕首在手掌上划开一道口子，深红血液滴进水里，顶级alpha的信息素迅速散开，鲨鱼摆动几下鱼尾，游走了。
石朂收回手握紧，冷冷说道：“他们怕我。”
“你，你好厉害！你手没事吧，我帮你包扎一下。”
“没事，伤口不深，过一会儿自己会愈合。”
周文惊得嘴巴张大，这就是食物链顶端的男人，压迫感太强了，他喜欢。
夜幕降临，视野里还是没有出现小岛的影子，周文有点焦躁，石朂揽着他躺下，“上次是有暴风雨，木筏航行速度快，不用管它，该来的总会来的，睡吧。”
两人不再说话，闭眼假寐。
黎明的第一缕曙光照向他们时，木筏稳稳停下，石朂起身把周文抱起来，说：“我们到了。”
“嗯？”
周文迷迷糊糊睁开眼，沙滩，丛林，礁石，还有他们的庇护所。
“还真的回来了，这个小岛是有魔力吗？”
“也许吧。”
这一次出海历时四天，他们又回到原地。
两人把木筏拴在一棵大树下，物品归置好，确认小猪和辣椒树都安全，然后好像就没有事情可做了。
一切如常，却找不到事情做了。
石朂在沙滩上用棕榈叶做遮阳伞，下面铺着芭蕉叶，放上周文做的薯片，芭蕉，还有新鲜采摘的椰子。
七八米高的椰子树，他几下就爬上去，周文都不知道他还有这绝活。
石朂拉着周文躺在沙滩上看风景，两人就像度假一般，悠哉游哉，一个对视吻在一起，一路火花带闪电，一整天就这样过去了。
他们的生活越来越放纵，有时候在取水的路上，石朂突然来了兴致，取个水花掉几个小时。
他们在这个属于他们的小岛上，疯狂地拥抱彼此，像释放天性的兽类一般，在每一处都留下标记。
最频繁的还是他们第一次的礁石滩，石朂似乎特别钟爱这个地方。
石朂推着周文入水，压在石头上迫不及待褪去他的衣服，这人裸露的皮肤更黑了，浅色上衣没能有效遮住阳光，上半身晒成小麦色，只有黑色裤子下还保留着原来的冷白，奇怪的色彩搭配让这人看上去更加涩情。
“刺啦”一声，周文惊了，挣扎着回头抗议：“别撕，我就这一条内裤，你撕了我穿什么？”
“别穿，裤子也别穿了，每天光着身子，随时随地......好不好？”
石朂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周文觉得他疯魔了，又不舍得推开，唉，就这样吧，和他一起沉沦吧。
他眼神迷离，声音轻喘，回道：“好。”
接下来几天石朂说到做到，没有最后一层衣服的保护，他更猖狂了，随时随地，随心所欲，周文应对越来越吃力，他担心这样下去自己会废掉。
终于在一次，他主动解锁了一个新姿势后，在石朂不清醒时，拿回了他的“穿裤子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