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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已羡慕Ou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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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节晚托上完了,班上的同学们陆陆续续的整理书包离开了教室。周子逸和谢倾惟打了声招呼:“放学一起走不?”周子逸是中午吃完饭后才来学校的,好像是周末玩游戏玩太晚了早上没起来,干脆直接撬了上午。
谢倾惟转头看了一眼,下课铃打响了,宋影淮还在刷题,看样子他还要等会。谢倾惟想和宋影淮一起走,便出声拒绝了周子逸:“不了,你自己先回去吧,我还要再过会。”
周子逸走到了班门口,朝着里面的谢倾惟挥了挥手:“走了,拜拜。”
谢倾惟低头拿出了一本书,状似无意的刷了起来,低头闷声嗯了下。
不知过了多久,等班上就只剩下他们两时。
放学后的校园里一片寂静,只剩下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走廊上稀稀疏疏的还有那么三四个走的比较晚的人,有时在经过高二二班走廊时,发现里面灯还亮着,也会忍不住好奇探个头,看一下里面还有谁,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他们的年级第一,宋影淮。不过这次班上还多了个人陪他。
班上最后的两个人,谁都不想破坏这安静的气氛。
不过谢倾惟没有想到学校的作业对于他来说又少又简单,不然早把家里的一些练习题给带过来写了。
无聊的他坐在宋影淮前桌的课桌上,静静地看着对方写题。
宋影淮在本子上写了几笔后,又在草稿本上随意地打了几下草稿,用时很短,效率很高地写完了一道题。等到写完那一面准备翻下一面时。
突然,一张折成纸飞机的草稿纸从上方精准地落在他的习题集上,打乱了他的动作。宋影淮眉头微微一皱,抬起头,逆着光,便看见谢倾惟在斜前方冲他眨眼,那熟悉的顽皮模样让他不禁有些失神。他展开纸飞机,上面潦草地写着:“第二问的辅助线,作在CD的中点会不会更简单?”熟悉的字迹,熟悉的传纸条方式,就好像是时光倒流,回到了七年前,他和谢倾惟,还有宋以诚一起在矮桌上写作业的画面。
宋影淮的笔尖顿了顿,随后工整地在纸飞机上回复:“常规作法需要证明全等,你的方法需要先证明中位线。”字迹整齐得如同印刷体,一丝不苟。写完又折回纸飞机的样子,放在桌角。纸飞机很快被拿走又飞了回来,上面多了一行字:“赌一顿小甜食,我只需要添加两条辅助线,五步,就能证出来。”
宋影淮看了眼谢倾惟那充满期待的身影,那微微晃动的肩膀和记忆中一模一样。他没有在写下回复,只淡淡道:“嗯,可以,你证。”
“行!”谢倾惟回头,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目光中带着挑衅的光芒,像是在说“等着瞧吧。”他身高优势明显,轻轻一滑,脚尖便能碰到地板,从课桌上起身,大步走到自己位置坐下,展开纸飞机,埋头演算起来,动作干脆利落,带着几分不容忽视的气势。他的手指在纸上飞快地舞动,每写下一行证明,都像是在彰显自己这几年来的努力。
五分钟后,谢倾惟猛地把草稿纸拍在宋影淮的桌上,动作中带着几分霸气和潇洒,随手拿起一旁有些钝的铅笔递给宋影淮,视线里含着满满的自信,小弧度地笑了笑,挑衅地说道:“看,两条辅助线,五个步骤搞定!”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
这就是我的实力,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认输吧!
宋影淮仔细检查着证明过程,修长的手指在纸上轻轻划过。这个场景太过熟悉,让谢倾惟有一瞬间的恍惚。宋影淮冷静地分析道:“第三步的相似证明缺少一个必要条件。”他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怎么可能?”谢倾惟凑过来,两人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香皂味。
谢倾惟眸子中带着几分不耐烦,对宋影淮的质疑感有些不服,语气中带着几分强硬:“我这可是严格按相似条件写的,你再好好看看。”他有些不愿服输。
“这里,”宋影淮用铅笔画出一条横线,他画横线画得很直,看上去划过很多次了,“你默认了对应角相等,但题目中并没有标注,你也没有给出证明依据。”他的声音依然平静,但语气中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宋影淮对学习这个事很耐心,也很热心。
谢倾惟盯着那个完美用铅笔画出来的横线,突然拍了下额头,对自己的证明过程感到深深的无语。
啊啊啊,怎么会这样!
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但很快又恢复了自信,视线里有几分挫败:“我怎么会漏写这一步?失误,失误。不过,宋影淮你别得意得太早!。”他的唇角浮起淡淡笑意,重新扬起斗争。
宋影淮很是随意,他没有想打赌的心思,只是单纯地想看一下谢倾惟如何证明这道题,他认真的给谢倾惟讲解:“em,但是我觉得按照你前面的思路,添加三条辅助线应该可以更严谨地证出来。”他边说边写,真就真的完整地证明了这道题,只不过添加了三条辅助线,过程变得更复杂繁琐了。
谢倾惟发自内心地夸赞道:“挺厉害的嘛,不愧是我的三好学生同桌……”但话音未落,他突然挑眉,双瞳藏带着几分狡黠:“不过,这可不意味着我输给你了。咱们再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服输的倔强,不死心的还要再比,根本不在乎学校什么时候关门。
我是不会就此认输的!
在心里默默举起“打不死的小强”的旗帜。
谢倾惟还没反应过来,宋影淮已经抢先一步说道:“反正是我赢了。”他的声音很轻,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认真。
喂喂喂,就当真了吗?!没想到啊~宋影淮,你也有嘴馋的一天~
谢倾惟能见宋影淮把话题扯回输赢上,微微一笑,眼底中藏着几分挑衅:“哈哈,同桌,输赢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俩在这个过程中,互相坑,咳咳,是互相帮助的‘革命情谊’!咱这是在数学江湖里并肩作战,就算偶尔被难题虐得怀疑人生,回头一想,嘿,还挺‘虐’出感情的!……”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豪爽和不羁,有种像是在说,“同志,别把输赢看得太重,我们是在一起战斗的伙伴。”的感觉。
宋影淮听到谢倾惟能那番“豪情壮志”的话,微微愣了一下。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困惑,似乎没太理解谢倾惟能话里的意思。
但听到谢倾惟能最后那句“挺‘虐’出感情的”,宋影淮的嘴角微微动了动,?。
有病。
他抬起头,语气平静像是刚才那番“豪情壮志”从来没听过:“所以还是我赢。”
谢倾惟能见他的同桌还是这么执迷不悟,双眸间闪过一丝狡黠,唇角浮起淡淡笑意:“嗨,你这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呢?好吧,好吧,我承认你厉害,但你别忘了,我还没出全力呢。”说完,他故意装作认真而深沉地看着宋影淮的草稿纸,眸子里带着一丝“期待”的光芒:“……不行,等等啊同桌……我觉得你这道题好像还有点问题,我帮你看看哈。”
说完,他伸手拿过宋影淮的草稿纸,装模作样地研究起来。他的视线在纸上扫来扫去,似乎在寻找什么破绽,但实际上,他只是想再和宋影淮斗一斗。
他的唇线微挑,眼神里带着点儿找茬的劲光。
结果就是,谢倾惟研究着研究着发现,他同桌的字迹真不赖,是他从不曾拥有过的整洁。
谢倾惟,己羡慕Out。
宋影淮写字时的风格可以用“严谨、简洁、清晰”来概括。他不仅注重解题的正确性,还追求解题过程的高效和易懂。他的每一个步骤都像是经过精心设计,既不拖泥带水,又毫无漏洞。
谢倾惟能心里暗暗惊叹:“这个还让我检查个屁啊。”但他表面上却毫不示弱,唇角掠起一抹弧度,挑衅地说道:“哼,你这字写得倒是不错,不过别以为这样就能赢我。”他的眼底铺陈着一种心有不甘的倔强。
“说吧,你的赌注是什么?”谢倾惟能双手放在桌上,一只手里转着笔,身体微微前倾。
宋影淮其实只想看五步解法,无心参加,对方解出来的步骤是不成立的,目光在草稿纸上巡了两圈,随后抬眼,拖长后音思考着让他买什么:“em……”
谢倾惟能见状,微微一笑,眼眸里带着一丝狡黠。他双手抱胸,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语气轻松:“不能太过分啊。”他的目眸中闪过一丝算计,似乎已经想好了对策。
宋影淮:?
宋影淮侧头,声音低而稳:“难道你赌注的甜品便宜?”
“再贵我也只挑最便宜的~”谢倾惟能拉长声调,笑得张扬,“要不这把算我赢,给个机会?”
宋影淮斜他一眼,语气冷漠:“分清输赢。”
谢倾惟能拖长音“哦”了声,眼底那点算计落了空,很快又亮起来:“行,那你的赌注是?”
宋影淮不慌不忙:“糖。”
他挑了挑眉,投过去一个质疑的眼神。
还有意见啊!糖咋了?千错万错糖没有错啊。
“有意见?”
谢倾惟能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夸张地捂住胸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去,宋影淮?你是不是发烧了?这么简单的赌注,你确定不是在逗我?”他凑过去,伸手去摸宋影淮的额头,“宋影淮?说真的,你这脑子没被数学公式烧坏吧?”
谢倾惟用手把宋影淮额前的头发撩开,宋影淮的头发蓬松得恰到好处,既不过分凌乱,又带着一种慵懒的随意感,手指摸进去,发丝便像羽毛般轻盈地分开。
他的头发上还残留着秋夜里风的冷意,发尾却柔软得像是被阳光烘透的云絮,让人忍不住想多揉两下。他的指腹蹭过他的额头,触到一片温凉的皮肤,与蓬松发丝的柔软形成微妙的对比。
宋影淮被谢倾惟能的动作弄得微微往后缩了缩,眸子里带着一丝别扭:“别乱摸,我好得很。”他微微侧过头,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弧度,“我只是觉得,吃糖也不错,至少比我请你吃甜品便宜太多了。”
谢倾惟能挠挠头,耳尖微红:“哎呀,同桌,你这么一说,我怪不好意思的。”
宋影淮:这人做题做傻了?
下一瞬,谢倾惟能眼睛一亮,啪地拍额头:“我这脑子,怎么就没想到!”
宋影淮看到谢倾惟能这副模样,见怪不怪的:“怎么了?”
谢倾惟能一脸认真地看着宋影淮:“同桌,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欺负我啊!我刚刚那么大方要了一顿甜品,你却只要一颗糖,这不是让我太难堪了吗?”他又故意做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眼神里却带着一丝调侃。
宋影淮:你要还是点脸吧,要是你真的解出来了,那我不得穷光。怎么了是?是买几颗糖?你着就要破产了是吗?
宋影淮微微挑眉,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一向他的同桌:“什么东西?那你觉得我应该要什么?”
谢倾惟能诚实的回答道:“不知道啊。”我只是想让你挑点贵的。
宋影淮一脸无语。
这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