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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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的到来在军部激起了不小的波澜。年轻的少将或许少见，但并不会激起如此大的反应。和其他年轻将官不同的是，W背后的家族。
那是最强大的政治家族之一，即便军部并不是他们的领域，W的升迁依然顺滑而迅速。W并不算十分擅长军事——起码就个人来说。他不是那种以个人军事能力闻名的高级军官，但是他的手下聚集了一批忠诚的、愿意为他效力的战术指挥。在军部的环境里，专注于军事的人往往并不会因为能力获得应有的升迁，他们还需要越过派系斗争的障碍。而W，提供了让他们心无旁骛的资本。
事实证明，等价的交换，在军部的复杂环境里，是最能让人动心的。
这个夜晚和往常并没有太大区别。W按照惯例出席了军部高层的宴会。依然是得体的微笑，滴水不漏的回答，仿佛无意间透露一点信息，又仿佛什么都没说。他被人围在中间，试探、恭维、拉拢、挑衅，他一一应对，一一化解。
无非是想要得到点什么的，和想要付出后得到点什么的。他微笑着想。他们的欲望和野心，都要溢出来了。
宴会逐渐走向迷离。
依然是同样的灯光，同样的场地，但似乎一切都笼上了暧昧的颜色。高级军官开始松开他们的领口，酒水从香槟换成了红酒，餐车上的烈酒开始被频繁倒出。他们的话题不再是人事调动和战局，语调中带上了调笑和狎昵。
沙发变成了新的社交中心。
W看上去似乎醉了，似乎没有。他的姿态懒散，倚在沙发上，享受着周围人的恭维。
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角落上。
那里同样是一个小圈子，只是和这里不同，圈子中心的人更像是被逼到墙角的猎物。
那是一个年轻军官，手中端着一杯香槟，背脊挺直，眼帘低垂。周围围绕着几个高级军官，表情暧昧，有一个甚至伸出手亲昵地抚过他的衣领，似乎不小心地擦到了他的皮肤。
军官的表情淡漠，并没有回应，也没有表现出抗拒。他只是沉默地抿了一口杯中的香槟。
像是忽然被引起了兴趣，W略微直起身，酒杯往那个方向轻轻抬起：“那是谁？”
周围人观察着他的神色，笑着回答：“那是A，长官。”
“军部年轻的战术天才，之前执行了最成功的卧底任务，不过……”
“是美人计。”低低的笑声响起。
“本来早就该升到大校的，可惜后来出了测谎事件……”
“全军部都知道他对敌方高级军官余情未了，而且，”那人暧昧的递了一个眼神，“卧室里的本事和他战术上一样出色。”
周围的人哄笑起来。
W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现在他的地位依然很高，”另一个人说，“不过是在军部的卧室里。”他吃吃地笑了。
“当然了，毕竟他是军部的‘珍贵资产’。”
人群再次笑了起来。他们的目光停留在远处的A身上，带着隐秘的兴奋，唇齿间嚼碎品味着年轻战术天才的“堕落”。
多么可惜啊。多么……让人心动。
“我想见见他。”W说。
当晚，A被送到了W的官邸。
W见到A的时候已经洗过澡了。
时钟指向午夜十二点。A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他。
他们都心知肚明这个时间拜访的“客人”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被送来的“用途”是什么。
W在A对面坐下，头发还有点湿，身上穿着轻薄的家居便服。黑色的湿发让他身上的军人的锋锐减少了几分，透着一点贵族的慵懒和优雅。
A的身上没有穿军装，而是一套常服。
“现在已经很晚了。” W说。
A没有回应。他垂下眼，像是思考了一瞬。然后他抬手，解开了自己的衬衣扣子。
W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在他解到第二颗的时候抬手制止了他。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他起身走到A面前，帮他扣回扣子。这个动作应该很暧昧，但是W做来不急不缓，仿佛只是寻常。
他坐回沙发上，双腿交叠，笑了：“你以为我是军部那群大老粗？”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并不是对着A。
他看着A，语气缓和下来：“现在太晚了，你到客卧睡吧。”
A点点头，站起身，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谢谢。”随即转身跟着一旁的侍从离开了。
W坐在沙发上没有动，看着A离去的方向，笑意淡了下来。
军部的潜规则他不是不知道，政界也有类似的传统。他并不纵欲，但也不禁欲。他还没有结婚，加上想要融入军部，一个情人是必要的。但是情人不是消耗品，不是被转手送来送去的“礼物”。情人是同等的尊重，双方的心甘情愿。第一次见面就亲密的，在他看来不过是嫖客。
在军部的其他人看来，W收下了A。他不曾明确宣告，但态度足够清晰。
但是与A的以前的“主人”们不同的是，W并没有带他出席军部的高级宴会，或是暧昧的私人宴会，炫耀他的所有权。相反，他带着A去高级餐厅，音乐会，或是度假别墅。
而W也从未碰过他。
又是一个高级餐厅度过的夜晚。和往常一样，A安静地用餐，小圆桌上的烛光跳跃，温暖的光线映着他的面容，看上去平静温顺。
“你似乎对这些都不太感兴趣。”W说。他放下了刀叉，双手交叉，注视着A。
A拿起餐巾擦了擦嘴。“都很好，只是我不懂欣赏。”他淡淡地说。
W看了他几秒，突然笑了：“是我的错。是我没弄清楚你喜欢的东西。”
这天晚上他们回到官邸，W并没有和A在卧室前分开。
“跟我来。”W说。
A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W穿过走廊，推开了书房的门。A站在门口停住了，W从书架上取下一张地图，在书桌上展开。
他回头看到A站在门口，有些意外：“进来吧。”
A走近书桌，发现那是一张军事地图，标注着复杂的战线和兵力调动。
“帮我补一补军事吧。”W笑着对他说，把地图推向A，递给他一支笔。
他满意地看到A的眼睛亮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