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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女儿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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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谌径直去了后山菜园。秋日的阳光温暖而不灼人，她弯腰采摘着成熟的茄子，盘算着晚上做鱼香茄子。
“云谌！云谌！”急促的喊声由远及近。
抬头看见雷梦杀气喘吁吁地跑来，红衣在绿树间格外扎眼。
“怎么了？”云谌直起身。
雷梦杀跑到跟前，双手撑膝喘了半天，才抬头道：“教我做个点心！”
“十文钱。”云谌条件反射地说。
“这次不是为学！”雷梦杀难得地红了脸，“是...是为心月姑娘。她明日要来书院。”
李心月，镇西侯府的大小姐，书院常客，据说与雷梦杀有婚约。
“什么点心？”
“她喜欢甜的，但不要太腻，最好是...”雷梦杀抓耳挠腮地描述。
云谌听明白了：“要精致好看，又不落俗套，还能体现你的心意？”
“对对对！”雷梦杀眼睛发亮，“云兄弟最懂我！”
“一两银子。”
“什么？！”雷梦杀跳起来，“上次才十文！”
“上次是教你，这次是我亲手做。”云谌面不改色，“材料费另算。”
雷梦杀咬牙切齿地掏钱：“奸商！”
次日清晨，云谌特意早起，做了盒桃花酥。粉色的酥皮层层叠叠，形如绽放的桃花，内馅是蜂蜜调制的红豆沙，甜而不腻。
“记住。”她将食盒交给穿戴一新的雷梦杀，“就说这是你天不亮就起来做的。”
雷梦杀感动得差点给她个拥抱，被云谌灵活躲开。看着他兴冲冲离去的背影，云谌摇摇头，继续准备早膳。
午时刚过，云谌正在厨房腌制晚上的食材，忽听门外传来脚步声。
“云公子在吗？”是个清脆的女声。
云谌擦手出门，看见一位着鹅黄衣裙的少女站在院中。少女约莫十七八岁，眉目如画，气质温婉中带着英气。
“李小姐？”云谌猜测道。
“叫我心月就好。”李心月微笑，“我特来感谢云公子的桃花酥，味道极好。”
云谌客气道：“雷公子的一片心意。”
李心月抿嘴一笑：“他连盐和糖都分不清，哪会做点心？”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绣囊，“这是我自制的香囊，聊表谢意。”
云谌接过，一股淡雅的茉莉香扑面而来。
正要道谢，忽觉小腹一阵绞痛，熟悉的坠胀感让她脸色骤变——月经来了，而且比预计的早！
“云公子？”李心月注意到她的异常。
“失礼...我有些不舒服...”云谌强撑着转身想走，却眼前一黑，险些跌倒。
一双温暖的手扶住了她：“小心！”
等云谌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被扶到厨房旁的小屋里。李心月正担忧地看着她：“我去叫大夫...”
“不！”云谌急忙阻止，“我...我只是...”
她不知如何解释，腹部的绞痛却越发剧烈。李心月忽然凑近，在她领口嗅了嗅，眼中闪过讶异。
“你...”李心月压低声音，“是不是来月事了？”
云谌如遭雷击，浑身僵硬，她脑中一片空白。
见她不答，李心月了然一笑：“别怕，我也是女子。”
“……”
说着从腰间取下一个小荷包，“这里有红糖和姜粉，我去给你煮水。”
云谌呆坐在床边，看着李心月熟练地生火煮水，动作利落不输自己。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姜水递到面前。
“喝了会好些。”李心月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云谌接过碗，热气氤氲中，她突然心里一暖。
“谢谢...”她小口啜饮，甜辣的热流温暖了全身。
李心月坐在她身边：“其实我早怀疑了。男子哪有这么细致的皮肤和精巧的手艺？”她眨眨眼，“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云谌感激地点头，忽然想起什么：“那雷公子...”
“那个呆子？”李心月噗嗤一笑，“他到现在还以为你是个‘厨艺超群的小兄弟’呢！”
两人相视一笑，一种奇妙的默契在彼此间建立。
“以后每月这几日，我都会给你送红糖来。”李心月起身，“现在你好好休息，我去告诉管事你身体不适。”
云谌想说不用，李心月却已翩然离去。
她靠在床头，心中五味杂陈。身份暴露的恐惧，被照顾的温暖，还有对未来的迷茫，交织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