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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调十六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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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疯子。”男人的两只眼燃起熊熊烈火，“又给我下药？”
男人的吐息灼在蔷薇手心，好烫！像要烧起来了，男人的皮肤也有点泛红。
蔷薇继续装无辜：“我真的没有给哥哥你下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也装困惑：“我明明都帮哥哥试饭跟鸡腿，怎么还会这样呢？可我一点事都没有啊。”
他当然一点事都没有了，因为他是人偶呀。
男人扳过蔷薇的肩把他抵在墙上，男人散发出滚烫气息，眼珠子火热得如被烧通透的黑玻璃球。
“哥哥，你没事吧？你是不是感冒发烧啦。”蔷薇还捂着男人的嘴，他要装清纯矜持。
男人突然揪住他的嘴唇，手指撬贝壳似的撬开他的洁白牙齿。
蔷薇张着漂亮的嘴唇，男人的两根手指探入，他蹙眉，看起来柔软易推倒。
“哥哥。”他微弱的声音从嗓子眼发出。
“你后来吐了吧？”男人的手指在蔷薇口腔里探啊探，从左边到右边。
“没有。”他的声音有点模糊不清。
男人“哼”了声，微眯的眼睛有点被体内的燥热熏混沌了。
男人把手指从蔷薇嘴里拿出来，一些些十分细小的水液被带出，蜘蛛网似的黏在男人手指上。
“哥哥，你还好吗？我去给你拿点冰块降温吧，你肯定是发烧了呀这么烫。”
蔷薇把捂住男人嘴唇的手靠上男人的脸。
男人又要吻来，蔷薇的唇是个磁铁，牢牢吸引着。
蔷薇再次侧头：“哥哥，不要。”
“你不是很想跟我睡吗？”男人咬着牙，紧盯他。
“可是哥哥今天就要离开了呀，哥哥又不能对我负责。”蔷薇失落地说。
“你再装。”男人的手指回正他的下巴，“你就是给我下药了。”
“我没有。”蔷薇倒打一耙，“哥哥，你不能因为你喜欢我想睡我就恶人先告状，污蔑我吧？”
男人气笑了，压着火气跟他掰扯：“谁下的药谁来灭火。”
“你爱我吗？你能不走吗？你能永永远远跟我在一起，做让我依靠的老公吗？”
男人嗤道：“你想得美。”
“那抱歉了哥哥。”蔷薇猛地下蹲，从男人的怀里溜出去。
“我不能帮你灭火。”蔷薇为难地看着男人，“哥哥，其实我也是有原则的呀，除非你抱着我说爱我并且自愿被我锁起来，我才会帮你。”
“你要脸吗？”男人语气生冷，眼睛却无法克制渴着他的唇。
“我不要脸，我就要你。”蔷薇双手背后，眼神勾着烧得渴求的男人。
男人向前一步，蔷薇就后退一步：“怎么样？要自愿被我锁起来吗？”
男人“呵”一声，那灼热气息都能听出干涸。
见男人要进浴室，蔷薇一个箭步上前，握住男人的手：“哥哥。”
男人睨来，目光仍然锁定他的唇，喉结耸动。
“你想要我，你爱我，因为你爱我，所以自愿被我锁起来，永远跟我在一起。”蔷薇承诺道，“哥哥，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男人好像什么也听不进去，这个世界，除了蔷薇张合的唇，别无其他。
“哥哥，我会对你好的，我会每天给你做肉吃的。”蔷薇的手指蹭着男人的小拇指。
男人眼神一凝，再朝他的唇吻来。
而蔷薇早已料到，后退一步，拉开跟男人的距离。
“想吻我的话，就跟我来。”他侧过身，看见男人唇边扯出冷笑。
“走吧。”蔷薇打算带男人去自己的卧室，他早已准备好锁链。
男人往墙上一靠，垂了头，黑发遮盖眉眼，药效让男人热得发红发烫。
“哥哥，你怎么这么能忍啊？”蔷薇温柔地说。
男人听不得一点蔷薇的声音，这也是一种撩拨。
“哥哥。”蔷薇又软又甜地说，“哥哥就跟我来嘛，我会对哥哥好的呀。”
男人忍耐着压抑着，抬起漆黑的眼，那灼亮的热度从黑森林里迸发，直射蔷薇。
“哥哥。”蔷薇向男人走一步。
“别动。”男人的嗓音都低哑了。
“哥哥，我来帮你呀。”蔷薇冲男人笑得甜美。
男人低下头，胸膛起伏，长舒一口气，按捺得眼皮颤动。
“哥哥，你这样忍着会憋坏的。”蔷薇劝说，“哥哥就跟我走嘛。”
男人闭上了眼，呼吸渐缓。
“哥哥？”蔷薇走近男人，面色红润的男人也不睁眼，怕不是真像他所说给憋坏了吧。
蔷薇买药的时候，药店老板也嘱咐过，不要一次性吃两片来着。
“哥哥！”蔷薇着急地伸出手，握住男人发烫的面颊。
男人缓缓抬起手，握住他的腕，眼还是闭着，于是这动作像烧迷糊了或是梦游。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蔷薇揪起眉心询问。
男人竟往他身上一倒，昏过去般气息平缓，将他侧颈的皮肤吹出一股电滋滋的感觉。
蔷薇支撑不住后退，膝盖弯曲直不起来，他越来越矮，依靠他的男人的上半身就越来越平。
真昏过去了？像一个超级重的死人、呸，他怎么能这么形容他的老公，应该是像一座崩塌的山。
“老公。”蔷薇感觉自己要急哭了，“老公……”
要镇定！蔷薇抱住男人，手臂插入男人的腋下，铆足劲拖动。
他一路后退着拖行，男人仿佛热融化了，脸深埋在他的肩膀上。
随着蔷薇后退，男人那略长的发就小小地扑腾一下，像奄奄一息的水花。
好不容易将男人拖到了卧室，他放倒男人后也躺到了床上，他需要休息。
男人就躺在蔷薇身侧，他扭头看去，摸一摸男人静止的睫毛。
他脑海里出现了所谓的情绪指令，可那个情绪词语模糊一片，看不清楚。
“哥哥，我现在就去拿冰块给你降温。”蔷薇凑近男人，吻一吻男人的额心，“哥哥，都怪我，你不要死。”
随后他跑出房间，匆忙急切的脚步声打入男人耳中，让男人睁开了眼。
蔷薇拖着一大袋冰块回房间，男人半睁眼看向他。
“你醒了？”他跑到男人面前，双手握住男人的手，“你还好吗？”
“小疯子。”男人骂道。
蔷薇想埋到男人怀里去，男人“嘶”一声：“还不快把冰块拿来？”
“我这就去。”他后退，放开男人的手，那双担忧的眼睛似覆上层雾，朦胧。
蔷薇把袋子拖到床尾，男人半起身挪了挪。
“哥哥，我扶你。”他扶住男人撑着床铺的胳膊，“去床头那边躺吧。”
“我自己能走。”男人起了身。
“哥哥你现在可是病患呀，不要逞能就让我照顾你吧。”蔷薇亦步亦趋跟在男人身后。
男人掀开被子坐下，看向蔷薇，没好气道：“是谁让我变成现在这样？”
蔷薇陡然转了视线看别处，鼓了鼓腮帮子。
“冰块。”男人上了床。
“我去拿。”蔷薇跑到床尾拖冰袋。
靠在床头的男人盯着他，他拖了冰袋过来，说：“哥哥，你躺好吧，我把冰块倒到你身上。”
“啧。”男人说，“拿一块给我。”
“呐。”蔷薇快速地把一个冰块递给男人。
男人往下躺了点，把冰块顶在额头上。
蔷薇问：“只是这里放一块就可以了吗？”
“再拿两块给我。”男人说。
蔷薇积极地递去两块，冰块到了男人手中，就变得小了。
见男人要扯开领口，蔷薇了然道：“哥哥我来帮你放在腋下吧。”
“手拿开。”男人睨了眼他伸来的手。
“哦……”蔷薇有点小委屈，又问：“这样三块就够了吗？你可是很烫呀。”
“我看你是想给我做一具冰棺？”男人说。
“没有啦。”蔷薇有点不好意思，“只是之前没有照顾过人的经验，觉得那样降温更快呀。”
男人阖眼，不吭声了。
蔷薇坐在了床边，聚精会神地盯男人的脸，男人额上的冰块在流水。
他眨眼再眨眼，想到了解决办法，说：“哥哥，我去拿三个湿毛巾来。”
男人“嗯”一声。
蔷薇很快拿着湿毛巾来了，他重新包冰块递给男人。
“一块。”
“两块。”蔷薇笑道，“我好像一个护士呀。”
“巴不得我死了当医生给我开刀吧？”
“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蔷薇弱弱地反驳，“我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呀。”
他确实从没这样想过，给男人伤口那里剌一刀不算。
男人不理会，阖眼休息。
蔷薇继续全神贯注盯男人的脸。
过了会儿，男人半睁眼吩咐：“小疯子，倒杯冰水来。”
“好的。”蔷薇便去了。
他抱来一大壶水，然后从袋子里拿还算完好的冰块丢进去。
“不干不净。”男人评价。
“我戴手套了嘛。”蔷薇嘀咕，“有些冰块都要融化了呢。”
将做好的冰水递给男人后，蔷薇很有兴致地提议：“要不我把冰块打碎，袋子封紧做成一条冰被子给哥哥盖怎么样？”
“这样一定很快就能降温了吧！”蔷薇双眼放出跃跃欲试的光。
“不用了。”男人淡声道，“你想冰死我。”
“哥哥又随便猜测人家。”蔷薇趴上床。
男人垂眼瞧去，他拉住男人的衣袖，十分忠诚的模样。
“刚才哥哥晕倒在我身上，我可担心了，担心坏了，都差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男人冷哼一声：“如果不是你，我晕得了？”
“哥哥，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哥哥千万不要死，我不想哥哥死。”
蔷薇坚肯地说：“要是哥哥死了我绝不独活！”
男人瞧着他，似乎又是不为所动的样子。
“哥哥，要不我还是做冰被子给哥哥盖吧。”蔷薇担心地看向男人的那里，“万一以后哥哥那里不能用了怎么办？那我的幸福怎么——”
他的嘴唇被男人的食指跟中指夹住。
男人的眼光凉凉的：“你的幸福跟我有关系？”
蔷薇用嗓子哼了四个谁也听不清的字。
当然有了。
“闭嘴，再说话就出去。”男人收回了手。
“那哥哥你休息会儿吧。”蔷薇乖乖地趴着，“我就在旁边守着哥哥。”
男人闭上了眼。
蔷薇想等男人睡着之后爬上床跟男人一起睡。
于是过了大概五分钟，蔷薇揪一揪男人的袖子，看男人没反应，立即爬床。
“下去。”男人睁开眼。
“哥哥你还没睡呀？”蔷薇指指男人的腋下，“我看好像要换冰块了。”
“一会儿换。”男人闭上眼。
“那我到时候提醒哥哥呢。”蔷薇劝慰，“哥哥快睡吧，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不敢睡。”男人说。
“为什么？”
“怕你杀了我。”
“我怎么会呢？”蔷薇表忠心，“我爱哥哥还来不及呀，哥哥你看，我除了给哥哥下情药之外，绝对不会伤害到哥哥一根毛的。”
“你不是还想把我锁起来？”
蔷薇一噎，嘟囔道：“那都是之前的事了，人是会变化的嘛。”
“你这小疯子。”男人睁眼，手指用力戳了蔷薇的额头。
“哥哥我错了嘛，哥哥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我都是因为太爱哥哥而不小心走火入魔的份上，原谅我。”
蔷薇殷切地看着男人，继续说。
“哥哥，等身体好了再走好不好？”
“降温了就走。”男人说。
蔷薇的嘴唇一瘪：“哥哥，我要哭了。”
“再说话就出去。”
“我不说话了，哥哥换了冰块再好好睡吧。”蔷薇说。
后来过了大概半小时，男人睡着了，蔷薇摸他的眉毛他都没反应。
蔷薇爬上床拱到男人身边，给自己盖好被子，再抱住男人的腰。
男人身上热乎，依偎着很舒服，蔷薇不小心睡过去了。
窗外日落夜临。
男人睁了黑亮的眼睛，撞上蔷薇那张娇艳的脸庞。
男人眯缝眼，捏住蔷薇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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