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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调二十九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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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过分。
温磷这种行为完全是落井下石。
蔷薇虽然气愤，现在也只能暂时同意了，等温磊明天离开之后，他就立即报复回来。
“温先生还等着你去拿面条。”温磷的嗓音不高不低。
“我这就去了。”蔷薇用力地剜了他一眼。
蔷薇从储藏柜里拿了两袋面条交给温磊，“我买回来之后一直忘记做了，这几天老下雨，不知道潮了没有。”
“看起来是没有的。”温磊说。
“你坐着去啊。”蔷薇冲看着这边的温磷说：“这里不需要你帮忙。”
温磷走去坐在了餐桌边，仍然望着蔷薇跟温磊这边。
“温先生，我帮你切配菜吧。”蔷薇友好一笑。
“我来吧。”温磊从他手中拿刀，距离太近，他赶紧放手。
“怎么了？”温磊接住了刀。
“没事啊，我去帮你准备调料品这些吧。”蔷薇说。
“调料品不就在这里么。”温磊失笑，“不如你帮我冲洗一下碗筷就行了，其他不用你来帮忙。”
“好的。”蔷薇打算戴手套。
其实戴手套这件事没什么，一记起温磊是侦探，他就心虚犹豫了，害怕温磊觉得他不对劲。
“去帮我倒杯茶。”温磷吩咐。
这男人真是，这么快就冲他发号施令了。
蔷薇盯向温磷，后者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你也休息去吧，做面很简单的，确实也不需要人帮忙。”温磊说。
这倒是正合他心意，他甜甜笑道：“辛苦温先生啦。”
余光发现那边的温磷笑了声。
蔷薇走到餐桌边、温磷的面前，说：“我现在就去给你倒茶，等着吧。”
他向外走，温磷起了身跟在他后面，他回眸一瞪：“干什么？”
“怕你给再给我下药，看着你。”温磷说。
“你能不能小声点讲话？”蔷薇全身上下都紧绷着呢。
“你到底在怕什么？”温磷问：“怕你在温磊面前形象不好是吗？”
“肯定了。”这时蔷薇走出了厨房，音量恢复正常，欢快地说：“因为我打算把温先生培养成我的新老公啊。”
“不要脸。”温磷的声线像一根重压下来的冰棍。
“那还能有什么办法？我不能没有老公的。你这个人呢也培养不起来，不听我的话还老跟我作对，都是因为你这样，我才想换一个老公的呀。”
“恶人先告状。”
“你才是恶人。”蔷薇冲温磷说。
这男人阴郁一张脸，明显又在吃醋了。
蔷薇感到了满足：“哥哥，既然如此，就快对我好一点呀。”
“倒茶去。”温磷不仅不听他的话，还把他当服务生一样吆喝。
“你不是怕我给你下药吗？”蔷薇烦声道：“那你自己去。”
“你不去是吧？”
感觉温磷要威胁他了，他嫌弃地：“哥哥，都二十六岁的人了，为什么还是这么幼稚呢？”
温磷这回盯着他，无话了。
他觉得这男人是被自己的话给噎住了。
“哥哥，我比你小，所以你应该包容我不是吗？”他苦口婆心道。
温磷继续向前走，模样高冷，忽略了他。
“并且你就是很喜欢我啊，否则你不会吃醋的，就承认吧，早该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内心。”他跟在温磷身边洗脑。
走一步就说一句：“就承认吧。”
这句话说上了大概十多回后，温磷忍受不了了，骤然停步，指着蔷薇：“闭嘴。”
“不要。”
“刚才你答应我的条件，忘了是吧？”
“闭嘴就闭嘴。”等明天温磊走了，他就报这仇。
温磷经过茶水柜还往前去，蔷薇皱眉：“哥哥，你是瞎了吗？”
没得到温磷的回应，他记起斜前方那间房里存有红酒。
“你要喝酒？”蔷薇跑到温磷身边，唏嘘道：“我的天呀哥哥，吃醋到要借酒消愁啊？”
“没吃。”温磷不耐烦地说，“有能喝的酒？”
“应该都能喝吧。”蔷薇拉开木柜，装作人类的样子嗅啊嗅。
“你能闻到什么味道？”温磷嘲道。
“我能啊，我的脑子就是我的鼻子。”蔷薇回眸，眼睛熠熠生光，“我还记得哥哥的嘴唇是什么味道呢。”
温磷冷一张脸挑酒，蔷薇凑到他身边说：“哥哥的嘴唇其实是甜的哦。”
温磷把目光丢到蔷薇脸上，蔷薇笑着，他便揪过了蔷薇的睡衣领子。
这个吻接的蔷薇猝不及防，他只是想用另外一种方式给温磷洗脑而已。
蔷薇踮起脚，为的是身上这件睡衣可不想被温磷给扯坏了。
男人温热的舌尖跟唇瓣掠夺了蔷薇。
似把他的嘴唇当做一颗多汁的果子在汲取。
舌尖滑入他口腔，与他的交叠，再含住他的。
他忽然意识到，是否人类的舌头也有脉动。
像浪潮推进席卷，水流之中连接的是心跳。
他握住温磷的手，想让温磷轻点儿扯他的衣领，又将手靠上温磷的胸膛。
心跳声如鼓点，一次次蓬勃，强且有力。
他脑海里的小人们全都激动了，轻飘飘地失重，于是他抱住了温磷的脖子。
温磷半睁眼，闪过戏谑。
“哥哥。”蔷薇趁间隙说，“我好喜欢哥哥健壮的身体，很有安全感。”
温磷将将松开他衣领的手忽地把他的两条大腿抱起来，压他在酒柜上亲。
蔷薇感觉到男人的吻粗烈了，说实话这男人根本也不是温柔的类型，不过他刚好就喜欢粗暴一点的。
“唔~”他推住温磷的下巴用眼神告知他想说话。
温磷离开他一点儿，嘴唇跟嘴唇之间拉出晶莹。
“哥哥，其实我有时候觉得我就是哥哥的小疯子呢。”蔷薇喜滋滋的。
温磷不搭理他这话，如同被墨水晕染了的眼瞳向下垂去。
吻就落在了蔷薇白嫩的脖子上。
温磷吮得用力。
蔷薇略微低头一看，这画面叫他的脑海躁热得飘成一缕烟雾了。
健壮的男人抱着他的大腿，显得他如此娇小。
他喜欢这样。
温磷松开他脖子上的软肉，说：“才一丁点红印。”
是呀，并且这一丁点红印还马上就会消逝的。
蔷薇难过了，他要是人就好了。
“你是什么东西？”温磷那墨黑的眼睛仔细看他的脸，“娃娃？”
“不亲了哥哥。”蔷薇晃晃小腿，提醒说：“你不是要喝酒吗？赶紧喝酒了，再去吃温先生做的面吧。”
“是不是娃娃？”温磷掐住他的大腿肉。
“肯定是因为哥哥吸得不用力呀。”蔷薇努力撒谎，“我从小就不是喜欢留痕留疤体质呀。”
“别答非所问。”温磷说。
“哥哥干嘛想在我脖子上留红印呀？”蔷薇翘起两边的唇角，“想在温先生面前宣示主权对不对？”
温磷的脸色渐渐沉了。
“哥哥，被我说中了又不好意思了对吗？”
温磷倏地松手。
蔷薇“诶！”一声，屁股落了地，他嘶痛，朝温磷瞪去。
“那你怎么还会怕疼？”温磷居高临下看着他。
“肯定会呀，你还偏偏要突然松手。”蔷薇命令道，“现在抱我起来。”
“爱起不起。”温磷朝房门去。
“你不喝酒啦？”蔷薇起了身喊道：“你刚才亲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真是个坏蛋！”
蔷薇走出储酒室，看见温磷在喝茶，他走到温磷身边，拉了拉领口。
这个动作惹得温磷看来。
他脖子上的红印正在慢慢地消失，明明这么白这么软甚至是晶莹剔透的皮肤，却留痕这么短暂。
温磷放下了杯子。
“走吧。我们回厨房吧哥哥。”蔷薇说。
等走到厨房，蔷薇脖子上的红印几乎完全消灭了。
他有意看温磷的表情，因为温磷刚才好像瞥了他一眼。
果然温磷一副思索的模样。
他居然觉得有点可爱。
“哥哥，下次再努力嘛。”蔷薇用胳膊蹭蹭温磷的。
“想得美。”温磷说。
“你们回来得刚好，可以吃面条了。”温磊看向一前一后走进厨房的他们。
“哇，温先生戴上围裙之后，很帅呢。”蔷薇夸奖。
温磊报以微笑。
蔷薇笑不出来了，他根本是不能吞下食物的呀，都怪温磷，让他没想那么多，回到厨房来了。
“看起来就很好吃呢，闻起来也好香呀。”他站到了面碗前。
正落座的温磷瞧了眼他。
“万一不好吃呢。”温磊谦虚道。
“真是太可惜了。”蔷薇随口扯谎，“温先生，我最近在减肥，所以就喝点汤好了。”
“云先生还减肥呀？”温磊看来，意外得很。
“温先生有所不知，我现在这个身材都是靠我管住嘴才得来的，其实我喝水都会胖呢。”
看出温磊想劝说，蔷薇叹口气道：“我太爱美啦，所以我一天才吃一顿。”
“我理解你爱美，但是这样可对身体不好的。”温磊皱皱眉。
“你们就快吃吧，我喝点汤就好了。”说着蔷薇端起碗小小地抿了口。
“哥，味道怎么样？”温磊转而问温磷。
“一般。”温磷说。
“一般可是很高的评价呢。”温磊的话听起来有些幽默。
“我去给温先生收拾出一间房来。”蔷薇放下碗起身。
“我可以自己——”温磊没说完的话钻到眼睛里目送蔷薇的背影。
蔷薇到一楼收拾客房，再铺床。
虽然他没有人类的骨头，可从骨子里来说，他是那种非常不喜欢做家务活的人偶。
他整理好床铺后，出房间关上门，慢步在走廊里。
离客厅近了，听见温磊在说话：“哥，你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不然你以为什么叫失忆？”温磷反问。
“行吧。”温磊说。
“温先生。”蔷薇站在了灯光下，莞尔一笑：“房间都整理好啦。”
“多谢。”温磊冲他说。
“那你们兄弟俩聊天吧，我回房休息啦。”蔷薇说着上楼去。
外面还在下雨，温磊的声音混着雨声：“晚安。”
“晚安。”他回眸，又是一笑。
蔷薇上了二楼就停步，悄悄地趴在栏杆上侧耳偷听。
“哥，你当真是喜欢云先生吗？”温磊问。
“是他喜欢我。”温磷说。
蔷薇觉得这男人真是厚脸皮啊。
温磊：“是么。”
“我的事，你还知道多少？”温磷问。
“哥，我是个侦探。”
“所以？”
外面的雨声更大，嘈杂。
蔷薇往前够一够，不然都听不清楚了。
“十字街公寓那名自杀的死者，就是哥干的吧？”温磊缓声道：“虽然我至今没有找到证据证明他不是自杀。”
温磷一声没吭。
“哥，你收手吧。”温磊苦声劝。
“我到底是干什么的？”温磷问。
“你是接受委托的杀手。”温磊低声道，“哥，不如就趁现在失忆了，金盆洗手吧。”
温磷又不吭声了。
蔷薇捂住嘴，温磷的这个职业……这个职业倒是很难评价啊。
后来温磊也不说话了，蔷薇就回了房间。
不多久，听到一楼跟二楼的浴室依次响起水声。
过了十多分钟，他听见温磷跟温磊都进了房间。
夜深之后，蔷薇潜行走廊里。
顾及温磊对温磷的劝说，他觉得温磊明天离开后，还有可能再次造访。
而他眼下可能没有再挑拨离间的机会了，况且温磊好像并不吃他这一套。
所以他要重返杀人现场，如果有什么遗落的早些掩盖为好，免得夜长梦多。
蔷薇即将经过温磷的房前，莫名地把脚步放得更轻。
走到门前时，门猝然开了，一只手将他抓了进来。
他借月色看清抓他的人就是温磷。
“偷偷摸摸？”温磷冷讽道。
“放开我，我只是睡不着，想散散步。”蔷薇说。
“想去找温磊吧？”温磷的两只眼如两团寒风凛冽。
“天哪，哥哥爱我到不能自拔呀。”蔷薇感慨的眼睛闪着雪光似的。
“别忘了你得对我唯命是从。”
“好的好的，那我回房间休息。”蔷薇想，大不了等后半夜再去。
“在我这儿睡。”温磷一眨眼，眼神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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