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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调三十四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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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六点，蔷薇准时醒来，以为自己昨晚喝过温磷那个东西的水液，就摸索着紧紧握住。
温磷睁眼，斜视他，表情不怒不喜。
他成了温磷的挂件，一只腿搭在温磷的腿上，一颗毛绒绒的脑袋躺在温磷胸膛上。
他握得不仅紧，甚至还想扭一扭，把温磷的这个东西当成玩具，姿态悠闲。
“松手。”温磷沉声道。
“天哪哥哥。”蔷薇抬起水光莹莹的眼睛，“哥哥一说话，我还以为是昨晚的雷打在我头顶呢。”
“叫你松手。”温磷揪住他的一只耳朵，“不听话是吧？”
“哥哥都勃.起了呀，我帮帮哥哥嘛。”蔷薇笑着，那只被温磷揪住的耳朵变得尖尖的，显得他真像一只小精灵。
“昨天跟今天，你都不听话。”温磷提起他的耳朵，他就跟着慢慢起身。
“哪有。”蔷薇埋怨。
“昨晚不是让你提前躺到我床上？”温磷反问。
“我都说了我那时不小心睡着了嘛。”蔷薇冲温磷嘟嘟嘴。
“所以得惩罚你。”
“又惩罚我？”蔷薇高兴极了。
“嗯。”温磷说，“罚你一天不准吃饭。”
蔷薇眨巴眼睛，他本来就不需要吃饭，“哥哥，这算哪门子惩罚啊。”
温磷起身要下床，蔷薇扑过去抱住温磷，“哥哥，重新说个惩罚呀。”
“不说。”
“那我帮哥哥想一个好不好？”蔷薇话还没说，就笑得色色的，“哥哥拍我屁股怎么样？”
温磷看向他：“很想被打屁股？”
“嗯嗯！”蔷薇趴在他身上，塌腰撅屁股，眼睛像小鹿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他。
“被哥哥打屁股可舒服了，我屁股上的肉在颤动，好像软软的棉花糖。”蔷薇说。
“偏不打。”温磷挑了眉毛。
“为什么呀哥哥？”蔷薇被温磷掀开了，叫唤起来：“哥哥真是没劲！没劲！”
温磷出卧室的时候，他还在说：“难道哥哥不喜欢棉花糖吗？”
蔷薇在床上翻来滚去一阵才下床，直奔衣帽间。
他换上一件米白色的荷叶边衬衫，一条有纽扣装饰的黑裤，系一根细细的皮带。
他看起来古典优雅，好心情地出了衣帽间。
来到厨房，温磷跟温磊都在，早餐又是温磊做的。
“温先生这么勤快，真叫我感到有点不好意思。”蔷薇笑道。
“千万别这么说，我跟哥住在你这里，给你造成不少麻烦。”温磊说。
“那温先生也别这么说，你们可是一点麻烦都没给我造成，相反，因为你们在这里，是久违的热闹。”蔷薇说。
温磷似是听不下去，一边盯蔷薇一边机械地嚼面包片。
“哥，我还没加火腿呢。”温磊说。
“我看食材没多少了，我一会儿出去买点儿。”蔷薇说。
温磊说：“我给云先生钱。”
“不用啦。”蔷薇推托道。
等温磊做好早餐面包，蔷薇借故端着餐盘离开，不知道温磊有没有怀疑他这个行为。
他蹲在窗下偷听，温磊问温磷：“云先生之前也不跟哥一起用餐吗？”
“嗯。”温磷说。
“我遇到了瓶颈。”温磊叹口气，“总觉得有哪里很不对劲，但就是无法灵光一现。”
“回家吧你。”温磷的语气是一块冷硬的石头。
“再给我一点时间。”温磊说。
之后他们就不谈话了。
蔷薇买完菜回来，已是午后，当他看见温磊在花园里走动，觉得不妙。
将菜篮子放在玄关，他向温磊跑去，他的身影被站在窗前的温磷瞧见。
温磊思索着这桩命案，无法豁然开朗，这时一道“温先生！”响起。
他循声看去。
是蔷薇。
“温先生。”蔷薇喘着气儿，“花园都不成样子了，让你见笑了。”
“是该修理了。”温磊提议，“不如我跟哥帮云先生修理一下吧。”
“不用了。”蔷薇说，“上次听温先生说过那样的话，我其实已经在想搬家的事了。”
“蔷薇生长得好好呀。”温磊望着茂密的蔷薇，眼中花团斑驳。
“是呀。”蔷薇打探道：“温先生还没去看看那些蔷薇吧？”
“刚才经过那里，倒是忘记欣赏了。”温磊感叹道：“或许有些风景，有些事情就是要成为旁观者之后才能看到啊。”
“温先生说什么呢。”蔷薇佯装打趣。
温磊的眼色却是沉了下去。
“说什么呢？”温磷走到了蔷薇身后，抚平他被风吹扬的发丝。
温磊看着他们两个，眼睛悟出来点什么，叹了口气道：“哥，云先生，今晚七点，我们在客厅里聊一聊吧。”
“聊什么？”蔷薇急忙问。
“这桩凶案的凶手，我已经确定了。”温磊说。
蔷薇不存在的心，随着温磊的话，被重重一击。
他静静目送温磊离去，耳朵听到温磷踩在杂草上的声音。
“你想去哪？”温磷问。
蔷薇一时无法回答，晚春的风吹拂着面孔，他忽而笑道：“哥哥，你知道吗，那天我遇见你，就以为你是风送来的男人。”
“是么。”
“现在几点了呀？”蔷薇垂眸问。
“三点半。”温磷说。
“还有午睡的时间。”蔷薇抬起眼一笑：“哥哥，那我就先回房间了。”
温磷问：“小妻子不要老公陪？”
“不用啦，今天天气也这么好，哥哥就在外面晒晒太阳吧。”他回眸，“哥哥应该珍惜我给你的自由时间呀。”
风吹起他的荷叶边衬衫和他的发，他的眼眸灵动俏皮。
三点半到七点这段时间里，只有温磷一个人在古堡里走动。
蔷薇在房间里，温磊在客厅假寐。
当七点的钟声敲响，温磊也敲响了蔷薇的房门。
“谁呀？”蔷薇明知故问。
“云先生，时间到了。”温磊说。
“我就来。”盯着门缝的蔷薇说。
温磊一转身，看见温磷在走廊尽头瞧着他，一双黑眸幽幽发光。
两三分钟后，蔷薇最后一个抵达客厅。
站在窗边看夜的温磷侧首望来，眼中似被月亮印上一把弯刀。
“云先生，哥，坐吧。”温磊为他们倒茶。
“温先生以为凶手是谁？”蔷薇落座就问。
“既然云先生这么直接，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温磊看了眼温磷的背影。
“通过云先生父亲的一些物件跟穿着，不难看出其人有变态心理，云先生幼年丧母，或许也是受到云先生父亲的影响。”
“管家则是因为自卑极度压抑，有施虐倾向。那三位男佣起初是为找乐子，后来则是享受这种乐趣。”
“我推测云先生的爷爷是自然死亡。”
温磊停顿了，落在茶杯上的眼神心疼蔷薇的遭遇。
“云先生一定受到了不少的非人待遇。”
“原来是这样啊。”蔷薇心痛地说，“怪不得云祈就那么跑了，原来他遭受了这些事情。”
“云先生这话什么意思？”温磊问。
蔷薇看向温磷，后者面色阴鸷，沉重的视线像两条钢筋重压在他前额。
“哥哥，这就是我说过的这件事另有隐情，其实我只是云祈的替身，在那件事发生过后，无处可去，只能独自生活在这里。”蔷薇说。
“哥？”温磊看了温磷一眼。
蔷薇落了睫毛，灯光代替他的眼泪悄然宣泄。
“温先生，我其实是连名字都没有的，云祈逃走后，我就每天听着那些传言过生活。”
“后来我就捡到了你哥哥，还给自己取名为蔷薇。”
温磊听后，靠上沙发背沉思。
“云祈已经疯了，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是死是活也不好说呢。”蔷薇叹口气，“他真是好可怜呀。”
见温磷跟温磊两个人都不说话，蔷薇问：“我可以先走了吗？心情有点不好。”
温磊看向温磷，问了句蔷薇不理解的话：“哥，你觉得呢？”
“去吧。”温磷对他的小妻子说。
温磊便看向了窗外，夜色笼罩了一切。
蔷薇匆匆回到卧室，他的脑袋好像一颗心，怦怦跳着。
他趴到地毯上，认真细致地听温磊跟温磷的动静。
兄弟俩在说话，可是听不清楚，一些模糊的回音被包裹在一堵堵墙产生的巢穴里。
片刻后声音消失了，回一楼房间的脚步声属于温磊，而温磷暂时没有动作。
蔷薇想，就算温磊怀疑他，温磷肯定是会相信他的。
毕竟这男人体内还有他下的情蛊虫。
并且他还提前给温磷打过预防针了。
只要温磷相信他，那他就算成功了，他舒口气，坐到床上，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整理衬衫的衣领。
这时候他听到温磷上楼的脚步声，他开开心心地跑到衣帽间换上睡衣。
他在走廊里撞上来找他的温磷。
“原来哥哥又是来找我的呀。”蔷薇歪头，甜甜地微笑，眼中的蜜意就快要流出来。
“现在心情好了？”温磷问。
“好一点了呢。”蔷薇小跑到温磷面前，茂盛的黑发蓬动，如跳跃的水母。
温磷深深地看着他，要看透他的每一根发丝似的。
他精致的小脸上洋溢着笑：“我这就去哥哥的床上等哥哥好不好？哥哥快点去洗澡。”
“嗯。”温磷伸手，摸摸他的下巴，“乖乖等着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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