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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国安介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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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国安介入
晨·北京国安局九处技术中心
落地窗外，CBD的玻璃幕墙森林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中国尊的尖顶刺破铅灰色云层，像柄插入云端的银色手术刀。苏晴的指尖在弧形键盘上敲出最后行代码，全息投影突然在桌面炸开——由无数红点组成的三维地图上，澳门、新加坡、巴黎三地的连线正诡异地旋转，如同毒蛇盘绕的轨迹。
“林处，周明的境外IP访问记录。”她推了推黑框眼镜，露出镜片后琥珀色的瞳孔，“每次登录都用科研所公共□□，但节点跳转路径覆盖了七个国家的服务器，像在故意画三角阵。”说话时，她无意识地咬住笔帽，这是从麻省理工留学时养成的习惯，每当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后颈的碎发就会因静电微微竖起。
林浩站在数据墙前，深灰色风衣下的肩背如刀削般挺直。他的寸头泛着青茬，左眉尾有道两厘米长的疤痕，那是三年前在香港追逃时被情报员用钢笔划伤的。此刻他的食指正划过全息投影中的银行流水，七笔整数汇款像七颗钉子钉在时间轴上：“附言栏的乱码——”他突然停住，注意到苏晴咬笔帽的力度加大，“不是随机字符，是经纬度。”
午·国安局地下会议室
圆形会议桌中央的水晶灯折射出冷光，苏晴将解码后的坐标输入卫星地图，七个红点精准落在伦敦、巴黎、华盛顿的军工企业注册地址。“最诡异的是这个——”她调出周明的科研所出入记录，“每次数据泄露前，他都会去三楼洗手间，而那里的通风管道直通涉密机房。”
林浩的手指摩挲着□□19的枪柄，这是他从反恐部队带出来的习惯。屏幕上周明的照片突然被放大，这个戴金丝眼镜的科研助理笑得温和，镜片反光却遮住了眼睛：“他妻子上个月刚做完肾移植，手术费正好是第一笔汇款的金额。”投影仪切换画面，澳门葡京赌场的监控截图里，周明的袖口闪过银色袖扣——和科研所爆炸现场遗留的碎片完全吻合。
“等等！”苏晴突然前倾，锁骨处的国安局徽章擦过键盘，“他的赌债转账时间，和夏小雨在巴黎被策反的日期重叠了17个小时。”她调出驻外使馆的密电记录，“三天前，夏小雨申请调阅了三次安防图纸，每次都用的是皮埃尔·杜兰德的访客账号。”
夜·海淀科研所保密区
走廊的声控灯在林浩踏过时亮起，荧光地砖映出他手中的紫外线灯冷光。科研所的电子门禁系统已被苏晴远程破解，他贴着墙前行，鼻尖萦绕着消毒水与烧焦电路混合的气味——那是半个月前爆炸留下的后遗症。
周明的办公桌抽屉上了三重锁，林浩用碳纤维镊子夹出钥匙模，突然听见通风管道传来老鼠跑动的声响。抽屉底层的夹层里，半张澳门赌场VIP卡躺在防震袋中，边缘的“Cobra”标志在紫光灯下泛着荧光，蛇信末端的缺口，正是暗网军火商“毒牙”的独特标记。
手机震动，苏晴的加密消息跳出来：“乱码解码错误！实际是经纬度偏移后的暗网地址，我刚收到死亡威胁弹窗。”附带的截图里，黑色背景上跳动着倒计时：00:59:59，下方是周明女儿的幼儿园照片。
林浩的瞳孔骤缩，指尖在抽屉隔板上摸到刻痕——那是串看似无序的数字，却和夏小雨在巴黎发送的加密邮件后缀完全一致。他突然听见头顶通风管道传来金属摩擦声，反手扣住□□，却看见只灰色老鼠蹿出，尾巴上绑着张纸条：“0713已暴露，速查DGSE内鬼。”
技术中心·午夜十二点
苏晴的键盘敲击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她面前的三台显示器同时闪烁，防火墙正遭受每秒八千次的暴力破解。“来者不善。”她扯掉领带，露出纤细的脖颈，指尖在备用键盘上输入反追踪代码，“对方用了俄罗斯军用级黑客程序，和三年前渗透国防部的是同一套。”
玻璃门突然被推开，林浩带着夜雾冲进来，风衣下摆还沾着科研所的消毒水味。他将那张VIP卡拍在桌上：“Cobra标志对应境外间谍组织‘毒蛇之眼’，他们五年前在马赛策反过航空工程师。”目光扫过苏晴微微发抖的指尖，他突然注意到她手腕内侧的淡青色刺青——那是国安局技术组的专属标记，此刻正因为紧张而泛白。
“找到了！”苏晴突然指向主屏幕，被破解的数据库里，周明的科研项目资料正以每秒十兆的速度外流，“他们要的不是导弹推进剂，是生物实验室的‘炭疽杆菌变种’培育数据！”她调出三天前的监控录像，爆炸发生时，有个穿白大褂的身影在火场停留了12秒，怀里抱着的金属箱，正是存放高危病原体的容器。
天台·凌晨一点
北京的夜景在脚下铺展开，城市灯光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林浩望着远处科研所方向的火光，手指捏紧了加密手机——苏晴刚发来消息，周明母亲的病房突然断电，监控显示有戴医用口罩的男子进入。
“林处，”苏晴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带着压抑的颤抖，“周明的银行流水里，有笔五万欧元汇款来自‘巴黎银塔餐厅’的注册账户，而这家餐厅的实际控制人……”她顿了顿，“是法国对外安全总局的前特工，现在为‘眼镜蛇’组织卖命。”
夜风掀起林浩的风衣，他摸出那张从科研所带出的纸条，“0713”正是夏小雨的国安局备案编号。远处，中国尊的灯光突然熄灭了三秒，如同某种暗号。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泄密案——当澳门的赌局、巴黎的桃色陷阱、北京的生物爆炸案在三维地图上连成三角，一场横跨三大洲的间谍网络，正以“Cobra”为毒牙，啃噬着国家安全的防线。
“通知行动组，”他对着对讲机低吼，“锁定周明女儿的幼儿园，加密所有驻外使馆的安防系统。还有——”目光落在办公桌上苏晴未喝完的冷咖啡，“给我接驻法使馆，夏小雨的签证记录有问题，她上个月根本没去过马赛。”
苏晴的手指在键盘上突然停顿，她看见主屏幕右下角弹出新窗口，周明的社交账号自动发布了条消息：“妈妈，我怕。”附带的定位是澳门某废弃码头，而实时卫星图像显示，那里正停着艘挂着巴拿马国旗的货轮，甲板上装载的集装箱，标注着“生物实验设备——小心轻放”。
“林处，”她咽下唾沫，“他们要启动‘毒牙计划’了，目标可能是……”
“北京国际峰会。”林浩替她说完，指尖划过周明女儿的照片，小姑娘抱着熊猫玩偶笑得灿烂，却不知道父亲此刻正被毒蛇的绞索越勒越紧。窗外，乌云终于遮住了月亮，国安局大楼的轮廓在夜色中如同沉默的堡垒，而堡垒内部，两个身影正与时间赛跑——一个在数据海洋中打捞真相，一个在现实世界中追击毒牙，他们都知道，这场暗战，才刚刚拉开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