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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生理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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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刘家庄的生育元年，闹饥荒时没条件，加上夭折的，似乎要在这一年全补回来，已经出生的和肚子里的，加起来有大几十个，走哪都能听到小娃的哭声。
六七年后，这群孩子会一起上学堂，孟辉想到那个场景头都大了。
结婚的忙着生，没结婚的忙着找对象，这不是刚赚到一笔银钱，手头宽裕，人又闲着，成亲就成了头等大事。
刘家庄经过几年的发展，经济实力高出外村一大截，邻近村的姑娘哥儿都想嫁过来，选择一多，汉子们还挑上了。
本村的女子哥儿也有不想外嫁的，学梅哥儿，招赘进来，还真有人愿意，孩子跟女方姓都成。
吴天领回来一外地哥儿，是先前做工时，哥儿的爹看上吴天，想把儿子嫁给他，当时吴天还惦记着梅哥儿，没有答应，后来又巴巴找过去。
小哥儿漂亮乖巧又勤快，吴天很满意，王四花也很满意，弟媳胆小老实，威胁不到她两家之主的地位。
忙活几个月，几乎所有适龄青年都配对完成，明后年又会诞生一批小娃，村长笑呵呵，人丁兴旺是一个村子发展的动力。
孟辉问过二婶子，竹水年纪还小，张角若是不愿等，可以趁现在找个合适的。
张二婶子忙摇头：“不不，能等，角儿喜欢竹哥儿呢。”
？？孟辉后来观察几次，还真是，张角老往竹水身边凑，得看紧了，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脑子里想什么，孟辉再清楚不过，竹水可还小呢。
他和三禾这段时间过得不太好，一声声婴儿啼哭刺激着两人的神经，问题是，他俩都认为怀不上孩子是自己的问题，都觉得对不起对方。
王三禾看着食品厂，孟辉经常往茶肆跑，白天独处的时间不多，晚上避无可避，两人怕对方难过，尽量少说话，像是完成工作，孟辉都觉出些枯燥无味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挂个专家号看看，这事吧，还不好跟人打听，孟辉锁定一人，伟大的高老板。
孟辉原以为高老板会随船队北上，人家不，说忙活一年了，年底要休息。最近出现在码头茶肆的频率越来越高。
食品厂生产的前几批粉条都被他买走，财大气粗地说：“你们做多少，我买多少。”
今年粉条定价便宜，一百文一斤，他还真能全买走，孟辉当然不会全卖给他，他得多发展几个生意伙伴。
有小商人来，孟辉都会卖些，包括钱家，公事公办，情义不成买卖在。
前几日钱府少爷来过，来见五英，两眼泪汪汪的，五英躲后院没出来，恰巧那天孟辉不在，是高远阁将人劝走的。
这日孟辉来时高老板也在，坐在窗下他的专属位置，桌上照常摆着一壶上等茶，几样小食，高远阁慵懒倚在靠背上，手里拿着一本诗集，冬日暖阳照进来，凌厉的轮廓透出几分高贵优雅。
屋里还有一桌客人，二婶子在招呼，五英站柜台后面练字，陈氏微笑在旁看着，炭炉上煮着茶水，一方小天地温馨美好。
孟辉坐到高远阁对面，其人眼皮都没抬一下，道：“来了。”
“那日五英的事，多谢你。”
“举手之劳。”
“她喜欢做生意，你没事多带带她。”
高远阁往柜台扫一眼，轻笑道：“哦？这样啊，可以。”
孟辉在心里翻白眼，咋还装上了，他凑过去，犹豫再三，低声说出自己的烦恼。
高远阁将手里的米花糖放下，嘴角抽搐，憋笑到全身颤抖，最后没忍住仰头大笑：“哈哈哈哈，你......哈哈哈哈哈...”
茶肆众人看过来，孟辉脸爆红，用柿饼堵住他的嘴，低声道：“别笑了，我认真的。”
“咳咳。”高远阁喝口茶水咽下，整理好表情，道：“云州府有一圣手，医术精湛，改日我带你和夫郎去瞧瞧。”
孟辉松口气，果然找高老板有用，他急道：“明日吧。”正要起身，忽问：“你怎么知道？”
高远阁垂下眼，回：“前些年，帮一个友人问过。”
孟辉歪嘴怀疑，无中生友吧，呵，谁也别笑话谁。
次日孟辉提前给孩子们放寒假，厂里事宜交给村长他们，说要带三禾去州府游玩几日。
高老板等在茶肆，天气冷起来后，他不再骑他那骚气的宝马，一行人乘船出行。
临走时高远阁看一眼门口的五英，孟辉也看过去，想着要不带五英一起去，瞧瞧身体有没有落下毛病，但是外人在呢，姑娘的事不好宣之于口，以后再说吧。
乘船顺流而下，在县城换乘马车，过午时抵达云州府，高老板直接带人去他的府邸，他早几年从家里搬出来，这处宅院只住着他一人。
孟辉一路看过来，和拥挤的钱家不同，高府多是假山流水、亭台轩榭，房屋不多，更像一个私家园林，院里忙碌的仆人多是男子，孟辉还想看看高老板老婆长啥样呢，没见着。
一中年男子毕恭毕敬道：“少爷，午膳已备妥于花厅，请您移步。”
“嗯。”高远阁点头，回身对孟辉说：“吃完饭你们稍作休息，晚上在府城逛逛，明早送你们过去。”
孟辉躬身道：“多谢！”
下人们端茶递水，忙进忙出，孟辉夫夫有些不自在，吃饭都比平时慢些 ，高远阁笑容随和，对，是随和，回到府城后，他周身的气场突然变强了。
晚上高远阁带他们去闹市，临近过年，街上有花灯和火树表演。火树就是打铁花，孟辉还好，以前在景区见过，三禾紧张又兴奋，一路抓着他的手，眼睛亮晶晶，跟着人群小声欢呼。
第二天高府马车送两人过去，医馆有些偏僻，外面求医问药的人排成长队，高家管事跟掌柜耳语几句，掌柜点点头，让药童领两人去里间。
接诊的是一位老者，花白胡须，慈眉善目的，老大夫请二人坐下，先给王三禾看诊。
望闻问切，大夫把脉的时间有些久，三禾紧张的面色发白，大夫收回手道：“脉搏有些快，身体很好，夫郎没有问题。”
王三禾身体放松下来，孟辉也松口气，三禾没事，那就是他的问题，他不孕不育。
老大夫面向孟辉说：“你把裤子脱了。”
“啊？”孟辉和三禾同时抬头看向大夫，老人家笑呵呵道：“夫郎先去外间等候吧。”
王三禾脸通红，起身夺门而出，孟辉被无情遗弃，深呼吸几下，起身利落脱衣服，现代看病不也光着，有啥害羞的。
老大夫检查一番，示意他穿好裤子，道：“没有问题。”
孟辉系好腰带坐下，着急问：“那是为何？”
“别急，世间哥儿大多难以受孕，一是自身体质问题，二是根本够不到。要么是哥儿太深，要么是男子不够长......”
“等下等下，车速太快了，让我缓缓......”
“什么？”
孟辉用手疯狂给自己扇风，脸都要冒烟了，这老头，零帧起手啊，他调整好情绪道：“没事，您请继续。”
老大夫捋捋胡子，摇头道：“不过，看你俩这样，应当都不是，你该不会没找到地方吧？”
“啊？”
老大夫没回答，默默拿出一个物件，看上去是某种动物皮所制，孟辉皱眉研究半天，明白了，这是人体器官模型，老大夫拿出另一个木制的惟妙惟肖的模型，道：“哥儿的孕囊在这个位置，你得进......”
“行了行了。”孟辉赶紧打断，“我明白了，不用说得这么详细。”
“呵呵。”老人家慈眉善目。
“多谢大夫。”孟辉放下诊金夺门而出。
王三禾乖巧坐在凳子上，盯着自己的鞋尖，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见辉哥出来，起身问：“辉哥？”
孟辉拽着人快速钻进马车，给人擦干净眼泪，胸有成竹道：“回家，这把我肯定让你怀上。”
“瞎说什么，在外面呢。”三禾打他一下，脸羞红，窘迫又暗暗期待。
车夫将人送到家，孟辉拉着三禾火急火燎往偏院赶，高远阁正坐在亭子里喝茶，眼睁睁看着人过去，辛二呆了，想叫住人。
高远阁笑得直不起腰，石桌拍的啪啪响，摆手道：“别管他们，让后院备些热水，哈哈哈哈哈......”
孟辉不管他笑得多大声，他当初求助时就将脸面抛在一边了，现在迫不及待要实践，一刻不能等。
......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孟辉兴奋地两眼放光。
这地方他来过很多次，只是路过，他一直往另一条岔路走的，原来是这里，哈！
王三禾惊叫一声，身子彻底软下来......
半日荒唐，孟辉抱着昏睡过去的三禾去沐浴，心里还在回味，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所以他这一年多在瞎忙活啥？香膏的钱花的也挺冤。
枉他一个从21世纪来的穿越者，受过先进的系统的高等教育，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居然被当地土著上了一堂生理课。
生理课，真是奇耻大辱，看来不能过于自大，呵呵，常学常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