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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一切都是命运石之门的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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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江云生吃完早餐，慢悠悠地走向总部。坐着电梯上顶层，江云生来到办公室。
他在转椅上转了一圈，拿起桌上三位实习生的资料。
榆钱敲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位俊美的长发青年。他穿着收容所的黑色制服，形制像是军装，非常干练帅气，腰间还别着一把手枪。
“主神。”宁厌摘下军帽，优雅地朝江云生鞠躬。
“有劳你了。”江云生翻阅着第一位实习生的资料，发现了华点，“这个实习生和你是同乡，也是学无情道的。”
宁厌并没有触动的神情，只是以一种守护的姿态站在江云生身边。有宁厌在身边，江云生充满安全感。
“主神打算怎么考核新人？”看着宁厌离江云生那么近，榆钱心生嫉妒，迫切的想要得到江云生的关注。
江云生敲击着桌面。桌上出现了一台方形的仪器，仪器中心有个红色的警示灯。
“这是测谎仪。如果有人说谎的话，就会发出警报声。”江云生看向榆钱，“你试试，说句谎话。”
“海是蓝色的。”
“嘀——”
江云生有些疑惑，但见榆钱神情自然，就示意他继续。
“我不喜欢主神”
“嘀——”
“我只有一根**”
“嘀——”
“嗯，我有两根。”榆钱脸颊微红，声音很轻，又恰好能让江云生听清。
不是哥们，你到底在炫耀什么啊？江云生觉得莫名其妙，侧头看向宁厌：“我问你几个问题测试一下。”
“好。”宁厌点点头。
“你喜欢我吗？”
“喜欢。”
“嘀——”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宁厌那张冰块脸隐约可以看到几分无措？
“你讨厌我吗？”江云生连忙补救。
“不讨厌。”
虽然宁厌的好感度是S，但考虑到他是无情道出身，这种不喜欢也不讨厌的态度倒也正常。
确认测谎仪功能正常后，江云生十分满意。
那么有请第一位实习生，杜仲。
杜仲穿着月白色的长袍，长发由一根木簪挽起，背着一把长剑。
看上去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这-S好感度是什么鬼？！
江云生不敢深想，总觉得下一秒杜仲就会对他拔剑相向。
不过，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这深仇大恨从哪来的？难不成实习生是一见定生死的类型？
恐怖如斯！
江云生把测谎仪推向杜仲，把之前说的台词重复了一遍。
“先从简单的开始，”江云生随手拿起杜仲的资料，有些漫不经心，“你的名字？”
“杜仲。”
“嘀——”
江云生抬头看了“杜仲”一眼，眉梢轻挑：“嗯，杜仲？”
“杜仲”捏诀施法，身后的长剑出鞘，幻化出无数长剑，飞向江云生。
他可不想被捅成刺猬！江云生忍住躲在宁厌背后的欲望。身为主神，他表面云淡风轻，撑着下巴，仿佛一切在掌控之中。
虽然他心里已经开始尖叫，反复吟唱“宁厌救我”。
宁厌拿出手枪，精准射中真剑。
电光火石之间，长剑发出一声悲鸣，所有幻影化成碎片。“杜仲”吐了口血，半跪在地上，错愕地看向宁厌，半晌发出一声冷笑。
“走狗！”
这明显骂的是宁厌。
江云生暂时按捺住好奇心，眉尖轻蹙，出言维护：“宁厌是我最信任的下属。”
“嘀——”
江云生瞪大眼睛，看着测谎仪，最后不太确定地说：“我信任宁厌。”
“嘀——”
“好吧，我可没把他当成狗。”
惨遭背刺，江云生又不好收回测谎仪，那显得他心虚。可也不是没法反制，他可以只问不答，这样尴尬的就是别人。
“你的真名叫什么？”还是从最基本的问题开始。人和人的信任建立在互相了解之上。
“杜仲”瞥了一眼桌上的方形仪器：“宁昭。”
“杜仲死了吗？”虽然没见过真杜仲，但好歹是实习生，江云生关心了一下。
“呵呵……”宁昭癫狂地大笑，嘲弄地反问，“你觉得呢，主神？”
“回答我。”江云生态度变得有些强硬。
“死了。”宁昭一脸兴奋，“万剑穿心，神魂俱灭。”
江云生垂眸思考片刻，闭上眼睛，试图和系统联系。
“777，现在立刻马上来我身边。”
主神和系统们能直接沟通。777负责“杜仲”。它正在做着转正的美梦，忽然听到主神严肃的声音，着急忙慌地飞进主神办公室。
“主神大人。”777察觉到气氛不对劲，游到宁昭身边，想求宿主安慰。
宁厌一脸厌恶地把777拍飞。
777委屈不已。它记得宿主明明很温柔啊？
江云生抿抿唇，有点想笑。
“过来。”江云生朝777挥挥手。
777胆战心惊地来到主神面前，每一条触手都抖成波浪线。
指尖贴上系统表面，江云生立马发现不对劲。777的底层代码存在严重疏漏。
快穿管理局的理念是“向上向善”。
可777绑定的杜仲，是个纯小人。没有777，他顶多是有害人之心，没害人能力。
可777识人不清，为虎作伥。这个杜仲也是借着系统无恶不作，杀烧抢掠，居然还妄想成仙！
哪怕只是作为旁观者，以777的视角获得这段记忆，江云生也有些反胃作呕。
江云生蹙起眉，手指收拢，果断捏碎系统核心。
修改底层代码可能会引起更恶劣的连锁反应，不如直接销毁更简单。
777没来得及反应，就消失不见。
榆钱看了一眼，很快就转移视线，专注地监视宁昭。宁厌低头碾了碾指尖的硝烟。
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宁昭则表现得比较困惑。对他来说，这里太过奇怪。
系统从蠕虫变成水母已经是最微不足道，原本以为得道成仙的老祖宗结果是给主神当保镖也能理解。那个敢和主神唱反调的测谎仪，还有忽然就断开链接，似乎死的不能再死的777……让他完全想不通。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宁昭。”江云生拍拍手，迅速整理好情绪，一脸诚恳地看向宁昭，“我为你所遭受的一切感到抱歉。”
“惺惺作态。”
灭门之仇岂是轻飘飘的道歉就能偿还的？
宁昭握紧剑柄，下定决心。
不管了，这次他要自爆元神，哪怕这种伤害对高高在上的神明来说聊胜于无！
宁厌自然看穿后辈的想法。
“不要冲动。”宁厌上前制止宁昭的动作。
江云生微不可察地轻叹一声。
他不情愿收拾章鱼哥留下的烂摊子。但现在他是主神，在其位谋其政。
物伤其类，他对宁昭有种微妙的同病相怜之感。
“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但冤有头债有主。不惜一切代价，甚至赴死，却放过真正的罪人，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宁昭不吃推卸责任这一套，冷笑一声，“你不必用这种高高在上的口吻劝我！你是说，你作为主神，对自己的系统做的事情不负责，对那些宿主不负责？那可太傲慢了！”
“我当然要负责。 ”江云生心平气和地回答，“可我昨天才当上主神。尽管时间流速不同，但你所遭遇的，发生在我来这里之前。如果怪罪我会让你觉得好受，那我们可以各论各的。”
测谎仪很安静。
“我想帮你，宁昭。”说完这句话，江云生下意识看了一眼测谎仪，还好没亮红灯，“有两条路让你选择。”
“第一条是活路。你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过去无法改变，不过我能让你忘记过去，好好生活。”
“好好生活？”宁昭斜睨了江云生一眼，“另一条路是什么？”
“死路一条。”江云生语气反倒轻快，“如果你还想复仇的话，我会把送你到祂的面前。事先说明，我不清楚祂的实力，也帮不了你。是死是活，全靠你自己。”
“看出来了。”
“什么？”江云生下意识询问。
“你很柔弱。”嘲讽完江云生，宁昭心情转好，变回原本的样子。一个白发血衣的少年郎，眉眼暗藏锋芒。
你小子挺狂啊。
“欢迎入职快穿管理局。”江云生敷衍地鼓鼓掌，看到宁昭沉下脸，愉悦地压下嘴角。
宁昭自然是痛恨有关『宿主』的一切。
但想要抵达章鱼哥的世界，又必须要有『宿主』这个身份。宁昭只能忍着恶心接受，于是对章鱼哥的仇恨值不断上升。
777已经销毁。宁昭要成为『宿主』，还需要一个愿意签订协议的系统。
江云生早就联系好666。
“主神。”666掐着时间点出现在办公室，挑剔地在宁昭周围绕了一圈，“这是您为我选中的宿主……？”显然，它并不满意。
“他很快就会死的。”江云生直接和666在识海里沟通，“你就当和以前一样，接了个短期任务吧。”
“既然您这么吩咐的话。”666朝江云生摇触手，和宁昭签订合约。
江云生转动水晶摆件，找到章鱼哥所在的世界编号，特别随意地颁布一个任务。
『对着天空大喊“一切都是命运石之门的选择”！』
宁昭不懂：“什么玩意？”
江云生并不介怀，目送他和666离开。
“榆钱。”虽然心很累，但江云生的语气还是保持一贯的平淡。
榆钱走上前。
“麻烦你列出777同批系统的名单。”
他需要一个个检查。
如果他也有好感度的话，那他对章鱼哥的好感度就是。
-S。
去死吧你，宁昭加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