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天真美丽小人鱼攻×道德败坏伪君子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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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夜」
结束与昂丝夫人的情事时，天空已经变成了深沉的暗蓝色，叶里手肘着力整个身子都倚靠在护栏上，湿咸的水汽被裹挟在海风之中，摇晃波涛的深色水面，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海妖，一不留神就能把人吞没，尸骨无存。
叶里指尖夹着劣质香烟，快烧到一半时，才抖了抖烟灰，吸进嘴里，慢慢吐出灰蒙烟雾，衬衣微皱，顶端两颗纽扣处大敞，脖颈微扬，残留着的鲜艳口红印引人遐想，肩带一边耷拉在裤腰处，整个人显得有些糜颓。
“叶！这是……在抽事后烟？”来人是一个二十出头长相白净的青年。
“嗯”叶里也不看人，继续抽着烟目眺远方。
青年靠近叶里，悄悄地问“这次的怎么样？”
“长相达标，出手阔绰，就是太松，不耐操。”语气平淡，像是在评价一件货物，虽然他才是别人花钱的对象。
青年惊于他的直白，这还在别人船舱门口呢！忙招呼叶里小声点。
叶里将指尖一松，即将燃尽的烟头带着微弱的星火落向海面，眨眼间便消失，“没事，还没做到一半，人就晕了。”
青年张大了嘴，向他竖起大拇指。
叶里收回目光，似是觉得无趣极了，抬步向餐厅走去，方才一上船那女人就欲求不满地拉着他做，直到现在还没吃东西。
昂丝夫人是个拥有庄园的寡妇，身价不错，在这鱼龙混杂的珍珠号上还能称得上权贵，却依然只能订上二等舱。
到餐厅的时候，食物就像是没人取用一般，依然琳琅满目，供应充足。
叶里看也没看，径直走向一角的餐桌，唤侍者点餐，“B9，Saumon rose avec caviar（玫瑰三文鱼伴鱼子酱），Foie gras frit parfumé jus de bleuets（香煎鹅肝蓝莓汁），各一份，谢谢。”
青年端着一餐盘的自助美食坐下，“叶，我什么时候才能混得像你一样啊？”
叶里轻笑一声不回答，像他一样？是像他一样无父无母，只有一张英俊勾引女人的脸和一颗市侩肮脏的心吗？
“行了，说说你的情报。”
青年这才正经几分，低声说“这珍珠号共五层，两层船底，三层船舱，上中下层次分明，A层共三舱，住的都是顶级权贵，B层有五十舱，身份次之，C层则有上千舱，上层想去往下层随意，下层却不可踏足上层。”
叶里点头，这是他早已知晓的内容。
“我听说……”青年环顾四周，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些，“他们将东西藏在A层，派专人轮流将它放在三个船舱里观赏。”
叶里品尝着美食，微微皱眉，有流动性倒是更便于他们行动。
“叶，你说，这珍珠号的宝贝到底是什么呀？引得那些权贵有事没事便来这船上消费。”
叶里不做猜测，继续安静品尝美食。
“珍珠号，珍珠号，会不会是什么很罕见的名贵珍珠？！”青年胡乱猜测着。
叶里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若是死物，那将其轮流放置在各船舱，按时流动，这是非常不合理的安排，恐怕这次的宝贝，不是那么好带走的，但他与迪伦只是暂时合作的关系，在还没有准确信息前，他不打算告诉对方。
「第二夜」
“叶～你看我这身好看吗？”四十岁的贵妇如十七八岁的少女般微微提起裙边在心上人面前转了一圈。
叶里目光温柔含情，将人搂进怀里，发间印上轻轻一吻。
耳畔传来低厚的声音，诱人心弦“莉莉这般美丽，是要勾引得我今夜让你出不了这个门吗？”
昂丝夫人脸霎时红得像天边斜飞的云霞，“讨厌～就知道缠着人家，不过今晚不可以哦～我要带你去见那群不识好歹的女人，看看你有多好，让她们羡慕嫉妒恨！”
叶里松开怀里的人，牵起她戴着黑色蕾丝手套的指尖，轻轻印上一吻，“遵命，我的公主殿下，保证完成您的任务。”目光缱绻又坚定。
昂丝夫人又是一阵猛烈的心脏跳动，这样的男人，没有女人能拒绝在他的爱里沉溺。
不出所料，叶里英俊的五官，极好的身材，温柔的神情，有礼的举止，使得出席昂丝夫人宴会的各色小姐夫人纷纷羡慕不已，这样一个只用花花钱就能使用的“高级货”，简直是可遇而不可求。
这样的场面叶里不知道应付了多少次了，驾轻就熟，他表面上做着昂丝夫人的好情人、乖宠物，实际上在暗中关注全场。
叶里发现有一个侍女总是在不经意间偷拿食物，手法挺娴熟的，除了他之外没人注意到。
趁昂丝夫人睡着，叶里跟着晚间那名侍女来到了C层，不出所料，她果然是拿给与自己相好的，叶里抓住这个缘由，表明自己不会告诉侍女的主人，与那名男子攀上了关系。
下层人员众多，鱼龙混杂，是信息流通最广的区域，叶里与男子闲谈时发现，A舱每隔一天会有大型海鲜的需要，因而会从堆放行李和货物的底船运上去。
叶里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怀里搂着夜间依然带着精致妆容的昂丝夫人，思考着晚上得到的消息。
每隔一天？还是新鲜的大型海鲜？这是个疑点，也是个突破口，叶里逐渐有了盘算。
「第三日」
叶里早晨喂了昂丝夫人一杯牛奶，又和她来了一发，随后便乔装去了C层。
凭借多年浑水摸鱼的本事，他成功搭上了安排伙食的人，表示自己需要一份工作，用来支付妹妹病重的医疗费，好心的伙计安排他去送A舱的食材。
A舱虽然只有三间房，但是随行的人却并不少，因而对食材的需求量也大，叶里非常辛勤地送了好几趟食材却并没有发现有可以用来放置大型海产品的空间，旁敲侧击后发现，那食材竟是直接送进船舱里的，叶里已经可以确定，就是那海产品有问题了。
确定目标后，叶里与迪伦商量了一下行动策略，决定从两头入手，一人首一人尾，叶里继续混入底层深挖，迪伦则是先找机会混入上层。
「第七日」
迪伦靠着身体勾搭上了A3舱的一位贵族次子，顺利登上A舱，发现送海产的人每次都是同一时间段送入，几个小时后又送出，并且送往的是主卧，谁会把食材送往卧室？
于是迪伦找机会在主卧前的地毯下垫了层软泥，结果发现进出前后的印记深度相差不大，看来是个需要养在水里的物什，或者……活物。
叶里也因为昂丝夫人近几日和戈安子爵打得火热而有了空闲时间，这也是他选择昂丝夫人的原因之一，戈安子爵家里入不敷出，为了填补漏洞，此次可谓是孤注一掷想要将昂丝夫人收入囊中。
叶里暗中观察找机会在海产护送员之一的身上留下了他特质的香，味道特别且清淡，留香时间长，但如若不是像他一样五官敏感的人细闻，根本不会发现。
这几日他将其去过的各种地方都进行了打探，最终发现东西竟然最可能存放在整个珍珠号的最底端。
「第七夜」
或者说现在是第八日的凌晨，现在整个珍珠号都陷入了安静之中，工作人员还有两三个小时才起身准备工作，而沉溺于夜色的人也已经结束狂欢。
船底分布着各种精密的设置，用来支撑这庞然大物前行，叶里沿着香气七弯八绕地走着，越往底端走，呼吸也变得越薄弱，甚至灵敏的听觉使他感知到了微微的耳鸣声，最后他到了一扇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铁门前。
叶里知道他的答案就在里面，摸出藏在烟盒里的铁针，轻易地撬开了门锁。
眼前是一片深蓝色的海水，被框在玻璃罩里，叶里和一双略带懵懂的眼神对上，淡金色的瞳孔，狭长艳丽的眼眸，一眨一眨地望着他。
“噗通，噗通……”耳边的鸣叫声还在延续，心脏像是被挤压得无法呼吸。
原来，这就是被人藏起来的珍宝。
他微微卷翘的黑色长发随着美丽身躯的游动而起伏，最终停留在光滑细嫩的肌肤之上，遮住令人遐想的风光，修长白皙的双手轻触在玻璃罩上，双眼一错不错地盯着叶里传达着疑惑，精致漂亮的面庞却毫无表情，不停摇曳的鱼尾上布满淡金色的鳞片，在灯光映照下发出微芒。
叶里不自觉地走近，将本就微弱的呼吸放得更轻，右手抬起与他放在玻璃罩上的手重合，小人鱼微微瑟缩了一下，但没有躲避，一副……任人予取予求的模样。
视线触到他细瘦的手腕处戴着一只精致的镯子，尾鳍之上也有一只。
这里有一只任人宰割的小鱼，被困在孤立无援的囚笼里，与他这身无长物，了无牵挂的人不是极为相配吗？
这是第一次，强烈的掠夺欲生出——他要将这宝贝偷过来，据为己有。
「第八夜」
叶里将玻璃罩最顶端的锁打开，坐在高台之上，看着那只即将属于他的人鱼。
他今天带了些食物过来，不知道这只小人鱼喜不喜欢吃鱼子酱？
轻轻向那还在玻璃罩底端的鱼招招手，他便乖顺地游了过来，漂亮的眼眸一错不错地望着叶里，出水之时，发丝紧贴在脊背处，水流一小股一小股地滑落，最终顺着肌肤归于水面。
叶里喉结滚动，看他乖乖仰视着自己的模样。
用勺子舀了些食物喂他，也是张嘴就含住食物，两腮微鼓，咀嚼吞咽了之后，露出乖乖求奖赏的模样。
叶里温柔地摸摸他细嫩的脸颊，为他将唇边沾染的酱抹去，指尖微扬，示意他还有残余，“这里……！”话还未说完，便只感觉到那温软的舌尖舔舐着指尖的肌肤，口腔像是一汪温泉般，湿热柔嫩，激得叶里起了反应。
心里烧起一把暗火，既欢喜这般的亲昵，又懊恼这样的轻易。
他是不是总这副模样？像是被调教后的禁脔一般，叶里的心态越发不平衡起来，但是面上却分毫不显，只是任由对方动作，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喂他吃东西。
“你有名字吗？”
小人鱼疑惑地看着他，叶里这才发现他好像不会说“人话”。
“那以后我叫你La petite perle（小珍珠），好不好？”
看叶里那般郑重地盯着他，小人鱼好像有点朦胧地懂了，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叶里，乖乖地点头。
纵是如此，叶里还是用食物为诱饵示范了好几遍才让他明白什么是名字，让他知道，La petite perle这个发音是在叫他。
“你会发声吗？小珍珠。”叶里轻轻按压他的声带处，小珍珠不明所以地盯着，他只好又牵引着对方的手触到自己的声带处，“就是这样，会有微微震动感。”
些微沙哑的声音带来指尖的震动，小珍珠眼睛微微一亮，似是觉得新奇一般，紧紧盯着那一处，指尖上下摩挲一会儿，却发现没有不一样的地方了，微微奇怪，抬头看向叶里，接着小珍珠感觉那微微凸起的地方（喉结）不知怎么回事滚动了一下，吓得他连忙收手，还未收回，便被一只滚烫的掌心给握住了手腕，接着是腰肢处，他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拉出了水面。
叶里将不安分的小鱼拦腰抱出水面，压在他上方，只剩一尾鱼鳍还在扑打着水面。
“不乖的小鱼是会被大鱼吃掉的，知道吗？宝贝。”声音带着些警告，又带着些诱惑。
某只不乖的小鱼并没有自觉，习惯了被柔软的水包容，坚硬的地面使得他非常不舒服，甚至对他的背部造成些微痛感，于是他双手环住上方的脖颈，试图将自己悬挂起来，或是窝进某处柔软的地方。
“呵……”还没泻火的叶里笑了出来，随后一翻身，为他的小珍珠做人肉地毯，小人鱼非常心安理得地接受了，甚至还摸了摸叶里的脸作为奖赏，对他微微笑了笑，这是他刚刚跟着叶里学的。
在那乖顺的人鱼第一次表现出一点开心的情绪时，叶里心里钻出了一点满足感，抱着身上的人，可以听见呼吸交缠的声音，可以感觉到那微软带着些幅度的胸脯贴在他的腰腹处，叶里一动不动地等着自己的“火气”消下去。
「第十一晚」
叶里白日里花了几天的时间来研究如何打开小珍珠手腕和尾鳍上的镯子上的锁，
他没有将小珍珠的事告诉迪伦，其一是因为不信任，他从来依靠的都是自己，尤其是这次，叶里有预感，他只有一次机会，偷走这颗珍宝。其二，他并不愿与旁人分享，胜利品将是他一个人的。
在倒数第二把钥匙插入锁孔后，镯子终于“咔哒”一声打开了，叶里细细摩挲着手腕处的红痕，语带怜惜，“小珍珠，痛不痛？”
小人鱼笑着摇摇头，喊他“叶”，这几天的相处使得他大概能听懂一些叶里的话了，脸上也多了不少表情。
叶里为他将两处禁锢都打开后，又将人抱在怀里跟他说话，“小珍珠，再过两日船便要停港了，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小人鱼只是安静地扒拉着他的衬衣扣子。
“后天晚上我来找你，然后天亮我们就下船，好不好？”叶里这几日发现小珍珠是可以离开水面的，只是……鱼尾确实不太方便，很容易暴露，这么想着，叶里又习惯性地摸上了对方那光滑的鳞片，甚至因为脑子里在思考问题，所以手一直不停地摸来摸去。
“唔……叶……”小珍珠被摸得出了声，叶里才回过神来，刚想抚背顺毛，就发现水面闪现一到淡金色亮光。
光亮散去，一条长尾竟幻化成了两条笔直白皙的腿，顺着光滑的肌肤向上，是被墨黑色长发遮得朦朦胧胧的圆润臀部和细瘦的腰肢。
脑子里的欣喜比生理上的冲动慢一拍出现，叶里将人抱着坐到怀里，两条长腿放开放在腰侧，一只手揽着小珍珠的腰揉捏他的臀瓣，一手沿着他大腿根部向上抚摸，肌肤的触感比鱼鳞要细腻舒适得多，令人爱不释手。
叶里牙齿叼着小珍珠脖颈处的嫩肉细细捻磨，看他肌肤蒸出微粉色，“小珍珠变成粉珍珠了。”
“叶，唔……叶……”微弱地求救，又带着欢愉。
叶里有种不顾一切释放自己的冲动，但又顾忌着当下的处境，只得将方才下口的地方又反复舔舐，不再留下任何印迹。
结束的时候，小珍珠已经躺在海水的怀抱里睡着了，镯子又重新扣上，双腿变回了鱼尾，叶里隔着玻璃罩在他额上留下轻轻一吻，这位无神论者在心里默默祈祷，如果上帝将这颗小珍珠赐予了他，这便是他最后一次偷窃欺骗行为，余生，他将有且只有这一件宝贝。
「第十三日」
“叶，你这是？”迪伦看着正在整理女式衣裙的叶里，眼中不解。
叶里将藕粉色的裙装与浅白色的披风放好，又从盒子里拿出一颗海蓝色的珠子，“迪伦，这是你帮助我的报酬。”
“叶？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次的事儿就算做不成，就当是来这海上吃喝玩乐了呗，不至于这样吧？”迪伦内心有些疑惑，虽然他每次跟着叶里的行动都成功了，但干这一行本就风险极大。
叶里将珠子递到他手里，透过船舱的窗看向外面一望无际的蔚蓝色天空和清澈水浪，“以后，互不相识。”
迪伦虽然整个人有些迷糊，但他直觉与叶里是两个世界的人，早晚会有此结果，便拿着东西走了。
叶里将窗微微打开，点了支烟，远处的海面有几只海豚跳出了水面，看起来自由又惬意，小珍珠在海里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应是极为欢欣又舒适的，明天他就要带着这只小人鱼离开他熟悉的海域，去往陆地……
叶里将烟头在缸里熄灭，食指与拇指间不停摩挲着，海面上的金色波纹与他的鱼鳞像极了，都是希望与美好的象征——带他走。
「第十三夜」
“唔……唔……”小人鱼摆弄着布包里的衣料，精致的脸庞露出好奇的神色。
叶里将他手腕和尾鳍处的镯子打开，摸摸他的鱼尾，淡金色的鱼鳞覆盖的鱼尾化成两条笔直细嫩的长腿，还在不停地模仿着鱼尾摆动的幅度，双腿不自觉地轻晃着，叶里在他腿根处印上轻轻一吻。
“唔！”小珍珠被痒得一缩。
叶里轻轻环住他的双腿将人横抱进怀里，又在他艳红的唇上轻啄，小珍珠毫无所觉，双臂环住叶里的脖颈，模仿着他的样子也用唇触碰对方，但是没有控制力度，软软的唇肉碰上了对方微露的牙齿。
“唔！”有一点点痛。
又想缩回蚌壳的小珍珠被人扣住后脖颈，叶里微微一笑，眼中暗藏流火，“真的好乖啊，我的小珍珠，今夜我就要将你偷走。”
凶狠地吻了下去，未经人事的小人鱼被迫张开唇齿，楞楞的，口涎欲滴，快要呼不上气来。
叶里有意识地引导他，放慢动作，舌尖勾着对方那温软湿润的舌尖缠绵，小珍珠得了趣，缠着对方嬉戏。
直到叶里感觉到小珍珠整个都快瘫软在他怀里了，才松开来，慢慢地梳背，安抚着。
“宝贝，试试我给你带过来的衣服好吗？”怀里的小人鱼渐渐舒缓过来。
小珍珠懵懂抬头，疏星般的眸光与叶里对上。
叶里将人轻轻放在高台上的绒毯上，拿出他准备的衣裙，是一条藕粉色的长款旗袍。
小珍珠抬手触碰着衣裙上的鱼纹刺绣，盛开的荷花，泛着微金色的小鱼，颈间盘扣处缀着的粉珍珠，他喜欢所有亮闪闪的东西。
叶里用毛毯轻柔地将小珍珠身上的水珠拭去，尤其是他那黑色的长发，用布巾仔细地擦干。
解开盘扣，那光滑诱人的肌肤被柔软舒适的布料覆盖，只留下脖颈的镂空，粉珍珠正正缀在精致漂亮的锁骨间，莹白的肌肤与唯粉的色彩极搭，些微宽大的中袖露出两截皓白如玉的手腕，叶里为他戴上一只碧色玉镯，将人搂进怀里，既满足，又心猿意马，一只手顺着腰际向快开到腿根处的裙衩处摸去，微凉的腿肉，软嫩嫩的，好摸极了。
“叶……”还不适应用腿部站立的小珍珠腿一软，又被叶里捞进怀里，轻放在地面上。
轻轻地梳理他的发丝，“小珍珠，别害怕，我要带你走了。”
乖巧的人鱼微微一笑，叶里又忍不住取了个香吻，随后用浅白色的披风将人裹住，宽大的兜帽遮住了勾人的眼睛，只露出一小截精致的下巴。
叶里将东西收拾好，放进小珍珠的怀里，然后微微弯腰熟练地将小人鱼横抱起来，检查披风是不是已经好好地将人遮住，他打开门，跨了出去，又单手将锁扣了回去。
「第十四日」
叶里将怀里扒拉他颈项扣子的小人鱼带到他在C层预订的船舱，是一个八人上下铺的房间。
他订的下铺，此刻正躺着一个赤裸着打呼的大汉，微微皱眉，思索几秒后，抱紧怀里的人，“乖乖，别怕。”
“啪！”的一声，床上的人被踢醒，“F**k，谁啊！”
一时之间，整个船舱的人都醒了，迷蒙着问是怎么回事，床上的大汉更是奇怪又火大。
“这是我的位置。”低沉的声音在喧闹的房间里使所有人都莫名打了个寒颤。
“Shit！就算我占了你的位置，也没必要踢人吧！”睁大眼睛愤怒地瞪着叶里。
“不好意思，我没手。”语气听起来并没有道歉的意思。
“唔，叶……”乖巧软糯的声音从叶里怀里传出来。
看热闹的人这才注意到他怀里抱着的人，在深夜的月光照射下白得微微反光的脚背。
哦，原来怀里抱着个没穿鞋的小美人。
“乖，马上就好了。”温柔的语气在安抚完人后就望向床上的人。
平静的目光中，带着凶狠的颜色。
房间里已经有人出声开始息事宁人了，让男人赶快让位置。
“OK，OK，算我倒霉好了吧！”迅速翻身下床，正待他要爬上上床时，那声音又响起，“等下，把你的床单带走。”
男人气得咬牙，想想马上就要停港了，现在闹事实在不是明智之举，长舒一口气又认命地拆床单。
一阵混乱之后，房间内终于安静下来。
“宝贝，我要将你放在床上了。”声音几近气音。
小珍珠微微摇头，将帽檐抖开一点，露出一双漂亮清澈的眸子看着抱着他的人，叶里微微一笑，将额头与他轻抵。
小人鱼还未触及硬质的床面与微微散发着的汗臭味，就又紧紧地抱着叶里，往他怀里缩。
叶里轻笑，索性先抱着人坐下，然后，慢慢抱着人躺下，怀里的小人鱼半边身子都趴在他身上。
“哎呀，真是娇贵！”对面上铺的女子酸溜溜地小声嘲讽。
可惜，没人搭理她。
叶里将披风仔细地搭在小珍珠身上，温热的气息打在肩颈处，软软的脸颊伏在心口处，被人牵引着跳动。
小人鱼玩了一会儿就倦了，哼哼着睡着了，叶里左手搂着人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右手枕在颈下，眼眸透过钉死的玻璃窗看见天边的一轮圆月。
慢慢地，喧嚣声响起，天空泛起鱼白，C层的不少人都到了甲板上激动眺望着那不远处的大陆，人，在海上是漂泊，脚踩到土地上，心才踏实。
小人鱼被激动的呼喊声唤醒，微微动了一下，抓着扣子的手捏得更紧。
“乖乖，没事，再睡会儿。”
小人鱼听见熟悉的声音，有了安全感，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的时候，才发现整个船舱就剩他们俩了。
叶里将眨着眼睛呆坐着的小人鱼扶到床边坐好，用手梳理着他微乱的发丝，接着是擦脸洗漱，投喂食物。
其实现在还没有到岸，但是大部分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要下船了，收拾好东西站在甲板处观察岸边是否有相熟的人在等待自己。
小人鱼坐在床沿边，手里拿着饼干小口小口地吃着，裙衩下的绸面垂直下落，他微晃着双腿，微粉色的绸面堪堪覆盖住大腿上端，下侧边带着些微肉感的嫩白腿肉一览无余，此刻四周无人，叶里也就任由他玩乐，正弓着身子为他弄头发，柔顺的黑色发丝掩藏在金色大波浪卷的假发中，浅金色的眸子与金色长发使他看上去像个光明的天使化身，既纯粹又圣洁。
用舌轻轻将小珍珠唇角的饼干屑卷走，“宝贝，喝点水，我要给你上口脂了。”
此刻的小珍珠已然不止原来的纯洁动人，一张漂亮的桃花面，被眼尾的脂粉点缀得妖娆又勾人，亮闪闪的磷粉点在眼皮上，微抬眼眸看着叶里，刚润水的唇不自觉地微张着。
叶里喉结一滚，右手半拳状，食指微用力划过自己眉骨处，轻笑一声，“宝贝，别勾我了。”
随后左腿后退半步蹲下来，右手抚上对方后颈，小珍珠微微低头，温凉的口脂触到柔软的唇瓣时，下意识伸出舌轻舔。
这是一种可食用的口脂，带着蜜桃的淡甜。
叶里微笑着任他玩，抓住他微微摇晃的脚丫，套上一只粉白色的布鞋，盘扣位于白皙脚面的中部，布面上绣着淡蓝色的碎花，小人鱼更加欢快地摇晃着。
叶里摸摸他的头，又为自己乔装改扮起来，将原本英俊的面容遮掩了七八分。
收拾完毕时，船已然靠岸一会儿，C舱的人走了大半。
叶里将坐在床沿边的小人鱼拦腰勾腿抱进怀里，凑近他耳畔轻声说，“待会儿有很多人，如果害怕就抱紧我，我的小珍珠，我们要走了。”温热的唇印在额角。
今日的天是蔚蓝色，岸边的人或有拥抱亲吻，或有微笑交流，是欢乐与喧嚣的热闹。
叶里稳稳地抱着怀里的人向岸边走，宽大的披风将人遮得严严实实，只有些许金色长发与脚踝处嫩白的肌肤露在外面，一只戴着碧色手镯的皓白手腕搭在男人宽厚臂膀之上，其后轻叩住自己的另一只手腕，戴着兜帽的脸埋在他胸膛处。
旁人见了只以为是哪个姑娘家昨夜与情郎过度的欢纵，如今正害羞着呢。
一路畅通无阻，甚至还遇见了昂丝夫人与戈安子爵，两人浓情蜜意的，倒也没注意旁人。
皮鞋落地声，叶里忍不住嘴角扬起了一丝笑，他低头轻碰对方额发处，“小珍珠，我们到了哦。”
怀里的小人鱼微微动作，随后迎来一记轻吻。
迈开步子往前走，金色的梧桐叶，平坦的街面，错落的各式建筑，来往的各色人物。
小珍珠，只属于我了。
「后来」
“叶，那个，我要！”
淡金色的尾鳞在波光粼粼的蓝色水面里摇摆，小人鱼指着海底的一处茂盛植物。
叶里身着潜水装备，对他比上一个OK的手势。
最近的小珍珠迷恋上用水草编织各种物品，于是他们隔三差五就要下一趟水。
从珍珠号下来后，叶里带着小珍珠辗转了各个国家最后来到了这个人烟稀少的海岸，安定了下来。
其间并算不上十分顺畅，虽然叶里托人将他放在船上的财物带了下来，但是他决意不再走老本行，又带着一个行动不便，说不出话的小人鱼。
叶里做生意初期，财务方面着实有些拮据，他又总是想将最好的都给他的小珍珠，便将自己的花销用度缩减至最低。
那一年的冬天街头飞雪飘落，叶里穿着深秋的黑色大衣四处奔波，半夜回家后伏在床沿边看着小珍珠的睡颜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紧贴着小珍珠手心的额和脸颊直接将睡梦中的小人鱼给烫醒了。
后来叶里恢复意识的时候，看见的是眼眶泛红的小人鱼，双唇微微抿着，这是叶里第一次看见他的小珍珠落泪，那双浅金色的眸子悲伤又带着些愤懑，将他心脏牵动着，细密的疼痛，难以言喻。
小人鱼柔嫩的手心处捧着十几粒粉珍珠，递到叶里面前，叶里猛地将人拉入怀里。
他是混蛋，将珍宝偷出来，却又使其蒙尘落难。
他的小珍珠应该永远快乐才对。
叶里用一个玻璃瓶将那十几粒珍珠装好，随身携带，这是谨言，是他的宝贝落下的眼泪，也是他最不想看见的东西。
生意稳定以后，他找寻专业人士打理，做了甩手掌柜，寻了此处地界，建屋搭舍，常常来此处住。
快要到浅滩处时，小珍珠便化成了双腿，这么些年来，由于叶里总是抱着他，因此还是不太适应走路，尤其是刚出水面时的水压，叶里便将小人鱼打横抱到岸边遮阳伞下的毯子上。
躺在黄格毯上的人近几年来姿容越发出挑，原先单纯圆润的脸庞渐渐被打磨出几分艳丽之色，一只桃花眼微眯着望向叶里的时候，带着勾引人的些微电力。
叶里双手撑到小珍珠额发两边，将原本微侧躺之人的右边肩胛骨带着落到实处，他单手轻理对方被微风带动的发丝，双眸对视之际，一黑一金迸发出些微火花，发鬓处的手开始在精致的面容各处摩挲，最终指腹落到如深桃色的下唇处，唇齿微张。
小珍珠抬起自己戴着翠白玉镯的手，指尖轻点他喉结，一如往常地，喉结滑动了一下。
小珍珠轻轻一笑，出了些声，如清风裹带着甜意，吹入叶里耳中，心口。
指尖后移，唇齿交缠，指腹在后脑的肌肤上继续摩挲。
另一只手与对方十指交握。
海浪拍击，鸥鸟鸣飞，心脏喧嚣，融为一体。
「番外」
1.
“先生，到了。”
原是闭目养神的叶里睁眼便望见了熟悉的建筑，他揉了揉太阳穴，意识回笼几分后才拿起身边的黑色大衣，动身下车。
沿着一路暖黄的壁灯，他径直走向了后院。
银白的月辉洒在水面泛出粼粼波光，其中隐隐若现的淡金色极为摄人目光。
小人鱼柔顺的长发铺散在水面上，他赤裸的两只手臂交叠着垫在脸颊下，呼吸平稳地睡着了。
叶里瞧见这一幕，不自觉勾起温柔的笑意，将外套在躺椅上铺开，随后放轻动作走近他的小珍珠。
叶里在小人鱼旁边单膝跪下，轻轻撩开脸颊上的些许发丝，目光一寸寸地描摹着小人鱼的容颜。
十几年，转瞬即逝，他们的相遇好似昨日。
许是时光也会善待美人，他的小珍珠还是一如往日般美丽、纯真，只是难免也被他这世俗的人沾染上了几分艳丽，却更叫俗人欲念丛生。
而他呢，虽还身强体壮，内心却早已饱经风霜。随着年岁增长，他已不似二十七、八时总有挥霍不完的欲望，随时随地都想拥抱自己的情人，肆意的爱意与占有欲在目光相接之时都能擦出火花。
然而现下他们早已鱼水交融，更多的则是相濡以沫的温柔情意，两人之间的情事已经相对固定且愈加温柔缱绻。
小珍珠倒是对此无可无不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性子，能自由地游水、快乐地吃东西并且有喜欢的人陪着玩，他就已经足够忙碌了，并没有多余的时间与精力去思考这些过于高深的东西。
叶里从未怀疑过自己对小人鱼的爱意，否则他近来的焦虑又是为何？
只是每每想起自己只能陪伴他短短几十年，在遗憾苦痛的同时，又担心他今后的人生，是否能再自由自在地生活？会不会饿着、冷着、无聊着？
叶里轻轻抚摸他的发丝，喃喃低语“宝贝，我爱你”。
所以即使再痛苦也不得不去面对今后有一天自己会因老去而先放开你的手的现实，所以再嫉妒也只能去找到像我一样在乎你、珍惜你的人。
但是这个人出现太早，我会痛苦，出现太晚，我也会痛苦，唯有望着你清透美丽的双眸，触摸你微凉柔软的肌肤，才能稍微缓解内心的灼意。
即使我肉身消逝，贯穿灵魂的爱意也会始终守护你，望你能永远自由、幸福。
月色下的海面波光粼粼，远方的船笛声悠长。
2.
许多年后，继承丰厚遗产的美丽少年摆脱管家的念叨偷跑到海边，又一次遇见那个熟悉面容的先生。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天真美丽小人鱼攻×道德败坏伪君子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