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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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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正在给老婆孩子做胎教的高旭阳听到电话这头的顾屿舟语气不对，对老婆安抚笑笑，拿着手机去了阳台，干脆回道：
“合同上登记的沈先生家庭住址是错误的，我已经核实过了。我预备明天带着证件去派出所和社保局查一查，或许会有真实信息。”
沈千帆带着橘宝，大人的社保和小孩的医保，尤其是给小孩子打疫苗，就医记录等，必须登记真实的家庭地址。
“顾总，我需要先给沈先生做一个入职证明，才能有借口通过公司人事去政府部门查询他的个人信息。”
否则政府部门是不会透露公民个人信息的。
违法了。
这真的不是以前了。
以前，你一大老板特助，去找到一个公职人员，说我想查谁，噼里啪啦一顿键盘操作，就将公民个人信息给泄露了。
现在，是法治社会，有力保护公民信息隐私安全。
“您那边还有保存的沈先生身份证复印件吧？”
“咳，还有一个更快速简单的方法，报案。请求交警部门协助调取道路监控，看沈先生最后停在了哪里。”
沈千帆的驾驶证信息他这里有，都是很久没有更新过的老旧信息，查无此人了。
顾屿舟：......
顾屿舟不想将沈千帆送上法治频道。
高旭阳就是想到了这一点，他才一路通过正规渠道去获取沈千帆的个人信息。
其实要真查，还是有不少漏洞的，高旭阳就知道好几种途径，他在交警部门也是有认识的朋友的。
但是，顾屿舟愿意对自己的白月光使用这些不光彩的手段吗？
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
“顾总，我通过顾氏旗下三甲医院查询到，沈先生最近的就医时间是四年前，这四年里，能联网的医院，查询不到沈先生的任何信息。”
现在医院系统全国联网，登陆医院内部系统，就能查询患者就医信息，当然也包括个人电话号码、紧急联系人和家庭长住地址。
顾屿舟：“你是说......”
高旭阳下结论：“这四年，沈先生应该不在本市，甚至不在任何一个能联网的二线、三线城市中，大概率是在条件落后的乡村。或者，沈先生在医院有认识的医师主任、教授级别的医生，可以帮助他隐藏就医信息。”
顾屿舟：“......知道了，辛苦了。”
高特助对得起他付给他的高额薪资。
最后，高旭阳给顾屿舟发过来一份乐达影视的影视签约合同，这是他今天下午截胡过来的，本想明天上班拿给顾屿舟的。
看来，今晚顾屿舟需要它。
高旭阳建议道：“我虽然还没有看过《千禧之殇》这本推理小说，但乐达影视很看好，读者评论也都是叫好，沈先生的出版编辑在原定价上要求提高两个点，乐达都答应了，可见，潜力巨大。顾总，您不是有意进军娱乐行业吗？签下这本，让它为您冲锋陷阵，迎来开门红，您和沈先生也算合作关系了。”
顾屿舟拨通了王倩的电话号码。
沈千帆码完黄金三章，发给周小小让她挑毛病，抬头一看，晚上十一点半了。
橘宝已经睡着了，程千城穿着睡衣，坐在客厅里学习党校知识。
沈千帆本打算洗漱一番，就要睡觉了，这个时候，王倩的电话打了进来。
沈千帆：“倩姐，这么晚了，出什么事儿了？”
电话那头的王倩尽量用专业的语气陈述事实：“云舟，顾氏总裁顾屿舟刚才打电话过来，要以一个目标的价格将《千禧之殇》的全版权拿下。这严重破坏了行业标准，你这本书是中短篇，除了影视化、文字出版，顶多再加一个广播剧和漫画，其他的就没有改编的余地了。不值这个价，我给拒绝了。”
如果是世界观完整、能游戏化和动漫化的长篇巨著，可以谈一个亿的天价。
但《千禧之殇》只有四十万字，是推理小说，都不是恐怖小说，不符合条件。
谈一个小目标，她心亏。
她不明所以，只当是顾氏总裁顾屿舟在发疯，第一时间给沈千帆打电话。
两人应该不认识吧？
看现在还挂在首页的一连串云舟原创就知道了，顾氏总裁顾屿舟疯病不轻。
罪魁祸首找到了。
沈千帆：......
居然一点都不意外呢。
沈千帆：“他还说什么？”
王倩：“什么？哦，顾屿舟啊，他还说，希望能和你本人见一面，一起吃个饭，他是你的..粉丝。”
“呵呵呵......”
沈千帆笑了起来，引的正在学习的程千城看他一眼。
沈千帆对程千城摆了摆手，对电话那头的王倩道：“倩姐，不用理会他。这人...嗯，除了钱，一穷二白，你不用理会他。”
王倩对沈千帆这话无语了一瞬，问出她最关心也是最好奇的问题：“你不考虑一下？这可是一个小目标！你倩姐这辈子还不知道能不能赚到这个小目标呢。”
沈千帆：“你都说了，这破坏了行业标准，我不会透支自己的信誉的。”
王倩：“那好。但拒绝顾总简单，后续签约可能不会太顺利，我建议先搞定顾总那边。哎，他除了一句是你的粉丝，仰慕你的大才之外，就没有说其他要出一个小目标版权费的理由，弄得我一头雾水的。”
沈千帆玩笑道：“就不能是他想要追求我？”
王倩：“我...去！！”
“你说真的呢？不是在开玩笑吧？”通过这声音，就能想像电话对面王倩震惊到不敢置信的场面。
想想又很合理，她笃定道：“一定是他在哪里见过你真人，一见钟情了。说真的，要不是我二宝都生了，我也会追你的。”
破案了破案了。
她就说顾总无缘无故发什么疯，原来是孔雀开屏了。
纯金的孔雀屏！
沈千帆笑道：“倩姐你别开我玩笑了，让姐夫听到了不好。”
王倩：“我管他？不说了不说了，二宝睡醒了，我去弄他，你早点睡啊。”
既然找到原因，王倩不再多说，今晚她也能睡个明白觉了。
“顾屿舟要花一个亿买你的新完结书版权？”程千城问道。
沈千帆挠了挠头皮：“是啊，你都听到了？我拒绝了。”
程千城：“嗯。”
沈千帆：“你是什么意思？”
程千城深深感慨：“有钱真好。”
沈千帆：......
原本要去洗漱的沈千帆坐在程千城身边，柔声问道：“怎么了？缺钱花了吗？”
程千城笑道：“没有，就是感慨一下。你看顾屿舟，钱多的花都花不完，他随意一出手，就让所有人都跟着不安、猜疑、忧虑、受宠若惊、欣喜若狂......”
“情绪价值直接拉满。”
“还能轻易的就能打破人的心防。”程千城看着沈千帆道。
打破的是谁的心防，不言而喻。
沈千帆笑了笑，看着吊着水晶灯的天花板，沉吟道：“是很让人心动。我恐怕再卖十年版权，也难卖到一个小目标吧。”
程千城皱眉：“不许这么说自己。你之前是为了赚快钱，才一篇接一篇不间断地写，等你沉淀下来，写出一篇好故事，或者开一个玄幻大长篇，很快就能赚够一个亿。”
为了养橘宝，沈千帆费劲心力。
沈千帆自己说在西南小乡村将橘宝养大就好了，但程千城知道，若是有条件，沈千帆是想给橘宝最好的生活的。
沈千帆也有自己的野心。
他们都是草根，要想实现自己的野心抱负，就要付出比常人多出千倍百倍的努力。
没有托底，抗风险能力差，必须要竭尽全力。
沈千帆四肢张开，摊在沙发上，疲惫道：“你说的简单，难呐。你知道，才华是有限的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耗尽了，我觉着我现在就有些枯竭了，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写出让人心动的故事，如果不能，那可就惨了。”
“所以，对这一个亿，真的很心动啊。”
沈千帆完全袒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他又不是有情饮水饱餐风饮露的天仙，他是要吃饭，要养儿子的。
但凡是个人，都会心动吧？
顾屿舟那个级别的群体除外。
程千城很少见他这么疲惫的样子，心疼道：“很多作者不都是通过旅游寻找创作灵感吗，我来带橘宝，你出去走走看看，说不定就能找到新的创作灵感。”
沈千帆丧气道：“不是灵感的问题，我有好多灵感存在脑子里。”
程千城：“那是什么？”
沈千帆幽幽道：“是创作激情。”
程千城：“......我看你每天码字挺勤奋的。”
日万，雷打不断。
说到云舟大大，追连载的读者无不暖暖的，很心安。
所以云舟的读者黏性很强。
沈千帆解释道：“那是吃饭，不码字就没饭吃，是生活必须，不是激情。激情就是......就是那种猛烈爆发，无限力量，不知疲倦，老子最牛B，一脚就能踹穿地球的那种激情......你明白吗？”
程千城：“......不明白，不过我会努力明白的。”
沈千帆笑了起来，带着鼻音哼哼道：“哥，你真好，抱抱，唔唔，宝宝要抱抱......”
有一个耐心听你说话，支持你，鼓励你的亲人在身边真的很好。
果然来大城市是对的，要是在小乡村那个石头屋里，他半夜找谁谈心要安慰去？
沈千帆又被治愈了。
拍了拍凑过来要抱抱不比橘宝大几岁的大龄儿童，程千城无奈笑了起来。
软软呼呼的跟哥哥撒娇，看着沈千帆，程千城似乎能明白为什么有的男人会喜欢男人了。
如果是沈千帆这样的，跨越了男女性别，他也挺喜欢的。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