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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那谁谁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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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
陈一松贼兮兮地靠到苏烨的桌子上：“马上圣诞了，烨哥，出来玩儿？”
前同桌虽然也不是个什么读书的料，但是对临时抱佛脚这种事，可谓是驾轻就熟，他下意识地插嘴：“马上考试了，不慌啊？”
陈一松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有什么好慌的，考来考去不就那样儿吗？”
苏烨没怎么睡醒，满眼倦怠，懒懒地搭话：“再说吧。”
“再说什么啊，兄弟我还不了解你？”陈一松敲了下桌子，对着苏烨疯狂明示，“这不是，也可以趁此机会把那谁谁谁给约出来？”
前同桌立刻来了精神，凑近八卦地问：“那谁谁谁是谁啊？”
陈一松皱着眉扬头：“有你事儿吗？”
前同桌抛了个媚眼，讨好地问道：“松哥，说说？”
陈一松满脸‘滚一边玩儿去’的表情，嫌弃道：“小孩子少打听大人的事儿。”
霍之汐从后门进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甜甜地喊：“松子哥，苏烨哥。”
小姑娘好奇地问：“你们聊什么呢？”
陈一松：“圣诞节玩不玩？”
前同桌：“那谁谁谁。”
“什么那谁谁谁。”陈一松抬手就给了孙世豪一个爆栗。
霍之汐好奇，软乎乎地凑近陈一松问：“什么那谁谁谁？”
陈一松没忍住爆了句脏：“我靠，今天这谁谁谁是过不去了是吧。”
苏烨倚着靠背揉了揉太阳穴。
刚巧路过的赵智峰探了个头过来：“什么这谁谁谁？”
陈一松无语望天：“烨哥，救命！”
苏烨勉为其难地开了金口：“没谁谁谁。”
赵智峰开玩笑地说：“松哥，这么做就不厚道了啊，自己不愿意说就算了，咋还让烨哥帮你打掩护呢？”
陈一松心道：烨哥帮我打掩护？我特么就是在帮你烨哥打掩护！
赵智峰举手起誓：“松哥，说说呗，我保证不乱说！”
一双双求知的双眼盯着他，陈一松再次无语望天，果断祸水东引回源头：“你们要是真想知道这谁谁谁是谁，得问你们烨哥让不让说。”
赵智峰的小脑袋瓜立刻望向苏烨，八卦之光让他一下子忘记了苏烨在外的凶名，他脱口而出：“烨哥这是，动凡心了？”
苏烨：“……”
陈一松：“……”
倒也不必如此精准。
霍之汐：“……”
孙世豪：“……”
这家伙是嫌命长了？？
苏烨面无表情地抬眸看向赵智峰。
赵智峰立马收回视线，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讪笑：“突然想起作业还没补，我先走一步了。”
不过，到底是独享瓜不如众享瓜。
何况，此瓜质量非凡。
古有先贤者身先士卒，今有他赵智峰不顾一切！
为瓜，他可以！！
不然，他以后如何担得起这江湖上的一声：“瓜哥！”
害，主要是他忍不住了：“诶，我给你讲啊……”
不出一个早晨，苏烨有心上人这件事立马席卷了整个年级。
他们把苏哥对象传得神乎其神，细致入微的都能描出画像来，就是和正主对不上号。
毕竟。
首先。
性别就搞错了。
但这并不妨碍各大八卦小分子在学校论坛里进行拉郎配。
首先，那种清秀可爱的小姑娘的支持率那是一骑绝尘，校霸不就喜欢那种白白净净柔柔弱弱，看着就想保护的女孩儿吗？
但他们千挖万挖也没挖出来和苏烨哪怕有一毛钱关系的柔弱女孩。
不是，也有有一毛钱关系的，比如苏烨顺手救过的女孩子，但是救过之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pass！
要说拽姐，呃呃不行，光想想就感觉要打起来了似的。
pass！
于是，另外一个传闻诞生了：苏烨对象是校外的！
只有小芸妹子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只搞顾夏和苏烨。
于是。
一个邪门CP悄然诞生，名为——
霸霸。
CP风波只激起一点浪花就过去了，毕竟考试如海啸，不能不重视。
圣诞节毕竟是洋节，没有放假这一说，学生过节也仅仅只是为了图个高兴，找个借口聚会玩耍罢了。
不过，聚会玩耍之前还有一道死亡酷刑——
公布成绩。
霍之汐不可置信地看着成绩单：“你俩现在怎么这么菜了？”
“本姑娘不在两年，你俩水配淀粉，糊了脑子？”
陈一松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也挤过去看成绩单，最后几个没有苏烨的名字，他顺着底部往上找，对着椅子上的苏烨喊到：“烨哥，你这，进步了啊！”
听此，霍之汐拔高音量：“进步？”
她素白的食指顺着成绩单一一划过，口中跟着轨迹念叨着：“倒数一，二，三，四，五，六……十八！这叫进步？？”
霍之汐睨了一眼陈一松：“脸呢？”
陈一松立刻抱拳：“仙女饶命，你飞升两年，可能对人间事不太了解。”
霍之汐翻了个白眼，推开陈一松回了座位，边走边说：“倒数第六不配和我讲话。”
陈一松赶紧跟上霍之汐，讨饶：“倒数第六不配和仙女讲话，那陈一松配嘛？”
霍之汐才不心软：“陈一松？谁呀？”
陈一松可怜兮兮地看着霍之汐：“汐汐～”
霍之汐皱着眉转身，问两人：“你俩怎么回事儿啊？”
还能怎么回事。
苏烨那时候忙着生计，根本没空学习。
何况当时的他根本也不在意这事儿，来学校本来就只是为了完成任务，给苏先生做个样子，避免麻烦的而已。
至于陈一松，霍之汐走了之后，他没了目标，动力装置就熄了火，这一熄就是两年多。
霍之汐不在，他那好学生当给谁看？
苏烨淡淡地接话：“年少不懂事，现在懂了。”
陈一松立马跟着附和：“对！就是这么回事儿！”
霍之汐深吸一口气：“我不是瞧不起你们，我只是在得知我不在的这些年，你们其实过得不好，我心里……。”
陈一松夺过话头，他嬉皮笑脸着打断：“成绩哪能决定……”
“是不能决定！”霍之汐甚至自己都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会情绪波动这么大，她闭了闭眼，终究是忍不住：“只是我为了你拼了命地往上爬，你却只是无所谓地放纵自己落。”
“松子哥，我有点失望，也很难过。”
失望你们安于这样的日子，难过真的只有我一个人想到了未来。
时空静止一瞬，陈一松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那年级第二，能等等我吗？”
他轻声道：“这次，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霍之汐的眼睫颤了颤，她听到他说：“汐汐，给个机会好不好？”
“这次，换我拼命。”
换我拼命。
两个人在长久的对视中沉默。
无形的磁场将他们与世界隔离开来。
苏烨埋头看着试卷错题，他心知肚明，那个错手两年多的男孩，在往后余生里，都不会在放手了。
就像那只小白兔自愿撞上树桩被猎人捡走一样。
他们两个从来都是双向的，只是差了一味勇敢。
孙世豪刚回座位，他盯着前面，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壮着狗胆靠近苏烨，指着陈一松和霍之汐，低声问道：“烨哥，你觉不觉得，他们俩之间的磁场有点不对劲？”
苏烨从试卷上抬起眼：“哦。”
孙世豪睁大眼睛：“哦？？”
就一个哦？？
苏大佬不愧是苏大佬，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够波澜不惊。
班主任喜滋滋地走进教室。
万万没想到他们八班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出个年级第二！
不得了啊不得了！
再看看各个排名阶层的人数，总的来说还是有进步的，班主任扶了扶眼镜框，简单地说了半小时。
临到下课，他们的老班终于歇了口气，拿起她的茶水杯，喝了两口。
朱媛润了喉，开始致结束总结词。
“总的来说，咱班这次表现得很有进步！后天的晚自习我和你们物理王老师商量了下，我来上，明天我的那两节课就上物理，还你们王老师的课。后天晚上班委提前出去买点吃的，我们还是开个party，放松放松。”
刚刚还昏昏欲睡的同学们，瞬间就沸腾了起来。
“woo～”
“谢谢媛姐，媛姐万岁！”
“party！party！”
“老师我想吃炸鸡！”
下课铃声在吵闹声中响起。
朱媛做了个手掌下压的动作，以示安静，她开口说道：“想吃什么和班委商量，下课！”
班主任前脚刚踏出教室门，后脚班里就乱成了一锅粥，每个人的肢体都体现着激动开心。
霍之汐也挺开心的：“后天刚好是圣诞呢。”
陈一松撑着脑袋，指尖从错题上划过：“在上学，也不是周五，那晚上放了学我们还去撸串吗？”
没入应他，陈一松支起身子，手肘搭上后桌：“烨哥？”
苏烨正翻着书找他考试需要用，但他没记住的公式，他敷衍地答：“再说。”
陈一松目光凝了两秒：“汐汐，要不那天晚上，咱聚一块儿，集体补习得了。”
霍之汐：“？？”
像是想起了什么，陈一松补充道：“诶，苏烨，正好你把顾夏叫上，这个借口总不好拒绝吧。”
苏烨点头嗯了声，算是应了。
“……？”霍之汐听着这莫名其妙就敲定了的事情，要她怎么说，“觉悟挺高？”
陈一松叹了口气，把他的书扒拉出来，从头开始学习：“你松哥烨哥可自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