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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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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做那种事不说，余沧还是很喜欢到楚淮家里玩的。
宽敞，舒适，沙发很软，床也很软，最重要的是，还有个价格不菲的手柄游戏机。
楚淮的父母都在外地，会定时把生活费打到卡上，刚好余沧也是独居，没事儿的时候，两个人就窝在楚淮家里，随使点个外卖，坐在沙发上打两把游戏，过得倒也挺安逸。
刚进门，楚淮就急不可耐地在余沧身上摸来摸去，两人推推揉操地来到卧室门口，余沧一巴掌扇开挂在自己身上的楚淮，不顾后者幽怨的眼神，拿起浴巾走进了浴室。
“先洗澡。”
楚淮撇了撇嘴，有点不高兴的样子，但还是乖乖拿起毛巾，往另一个浴室走。
楚淮家有两个浴室，不知道为什么，余沧没问，楚淮也没说。
可能是太久没做过了，楚淮显得有些急切，洗澡也比平时快得多。他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听着另一个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莫名有些心烦意乱。
他眼睛到处乱瞟着，瞟到余沧半开半关的书包，一边嘀咕一边走了过去。
“这个余沧，说多少遍把书包拉链拉好，就是不听，哪天东西被偷了就老实了。”
书包里露出白色纸张的一角，楚淮有些诧异。要知道，余沧的书包里除了书啥都有，今天竟反常地多了个类似作业本的东西。
出于好奇，楚淮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沓纸抽了出来。
等余沧从浴室里出来，就看见楚淮背对着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似的，站在那一动不动。
他有些不满地“啧”了声。
“喂，杵这儿干嘛呢，你……”
声音戛然而止。
楚淮转过头，那张总是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的脸此刻无比阴翳。
对方手上那一抹扎眼的白色刺痛了余沧的双眼，他脸色一变，伸出手想要抢夺。
楚淮哪里肯给这个机会，他把手中的东西朝脑后一扔，抓住余沧伸过来的手，力气莫名的大，直接将余沧整个人摔在了床上。
“我艹你……唔！”
还不等余沧骂完一句，楚淮就欺身上来，直接堵住对方的嘴，余沧未能骂出口的脏话全部吞进了肚里。
这个吻不似往常那般温柔眷恋，而是带着暴戾。楚淮不顾余沧的抗拒，强行撬开齿关，力度重得仿佛要将对方拆吃入腹。
许久，楚淮的唇才从余沧唇上离开，余沧整个人已经被亲的缺氧，他大口呼吸着，发黑的双眼才渐渐复明。
“嘶。”余沧碰了碰被楚淮咬破的嘴角，疼的吸一口凉气。
“楚淮，你他妈是狗?”
被骂是狗的楚淮一言不发，只是将头埋在余沧的颈窝。
颈脖处传来温热的触感，余沧把即将出口的“神经病吧！”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僵硬地低下头，怀中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
这具身体的主人在哭。
楚淮在哭。
余沧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来。最终，他只是把手轻轻地放在楚淮的头顶。
“看到了？”
怀中的人没有说话，只是一味无声地流泪。
那几张被扔掉的白纸，是余沧的化验单，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几个字。
胃癌晚期。
“人各有命……”余沧把声音放的很轻，像是怕惊忧了怀中的人，他故作轻松地安慰道：
“楚淮，你哭个啥，你又没生病，你还有美好的未来呢……”
“未来?”
楚淮冷笑一声，捏住余沧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少年的双眼被泪水冲刷得通红，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嘶哑：
“余沧，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就说过，一起读书，一起高考，一起报华师大，高考完一起去旅游，上了大学一起在外面租房子住……我未来的所有规划中都有你的一份。现在，你他妈给我说你要死了……”
说到最后，楚淮的声音已经开始打颤，仿佛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余沧，你告诉我，我哪儿还有什么未来?”
楚淮多么希望，余沧突然跳起来嘲笑他，说这只是自己的一个玩笑，他狼狈痛哭的样子实在太有趣了。然后自己再在床上把他狠狠地“教训”一顿，以发泄自己的不满。
但这种事情没有发生。
余沧只是躺在那，静静地望向他，眼中是道不清说不明的愁绪。
这一晚，楚淮什么也没做。
他只是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余沧，试图用这种方式留住爱人即将消逝的生命。
莫名的，望着余沧安静的侧脸，楚淮眼前走马灯一样播放起他和余沧的所有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