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很苦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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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达尔输了的事情在诺克萨斯学院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件事在论坛上讨论了很多天都没有消失，只要涉及这件事的帖子基本上都在论坛的前几排飘着，想压都压不下去。
很多人在讨论，有人说塞达尔变弱了，有人说是他不忍心对瑟维塔尔出手，有人说是瑟维塔尔马上会成为学校里第三个S级，也有人说这件事不过就是瑟维塔尔和塞达尔商量出的对策，塞达尔对首席的位置没有兴趣。
但论坛上嘲讽塞达尔、轻视瑟维塔尔的人居多，之前响亮的名声此刻成了累赘。
裴青没太在意，从塞达尔面对瑟维塔尔留手的时候，他就应该知道自己一旦输了会有什么后果。不过裴青以为这这件事很快就会平息，就如同之前他和维森特搭档的消息传出来时一样。
事情的发展有点出乎意料，一连几天，直到裴青完全康复从医务大楼出来，论坛上关于塞达尔的风波仍旧没有铲平。不过风向隐隐有些不对。
好歹是经历过信息大爆炸时代的人，裴青隐隐能够察觉到论坛上的事大概有人在背后做推手。但具体是谁，这不太好说。
在彻底离开医务大楼前，裴青和卡菲亚尔斯他们一起去看望了已经醒过来，只是还需要在医生这里继续修养的塞达尔。
医务大楼里有不少在修养的哨兵，哨兵排位赛打得激烈，不可能只有裴青他们受了伤，据说最严重的哨兵昏迷了三天才脱离危险。妮维雅也在医务室，只不过她身上的伤轻些，已经是个没事人了。
来到塞达尔的病房，确认他的伤势在逐渐好转，裴青隐晦地给他提了个醒，对此，塞达尔却像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他没说什么，只道了谢。
看完病人，裴青和卡菲亚尔斯准备离开这里，只是卡菲亚尔斯得回宿舍，但裴青接到了王朝的通讯，让他去一趟行政大楼那边。两个人就此分开。
医务大楼这边平常没太多人，裴青打开终端找好路线，觉得王朝那边也不是很急迫，就踩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往那边走。
距离大门不远处等候泊车的牌下，一位熟悉的女哨兵百无聊赖的环胸看着周围，像是在等车。
裴青脚步一顿，妮维雅抬头正好看到他，“裴青。”
“好巧，妮维雅你在等车？”
“.....不，”她踌躇了一下，还是否认了，“我在等你。”
这倒奇怪了。
裴青和妮维雅的交集并不深，他们只在薇拉星球考试的时候建立了短暂的革命友谊，虽然混了个脸熟，但妮维雅并不是1班的学生，平日里也没什么机会和他打交道。
“你有事找我？”
大大咧咧眉目英气飒爽的女哨兵沉吟着，锋利的眉眼显出几分沉稳，说，“听说瑟维塔尔即将进阶？”
裴青微微皱眉，“我不知道，不过听别人说是这样。”
“听说？”妮维雅追问，“消息来源可靠吗？”
裴青察觉到了妮维雅的打探，虽然不知道她问这个干什么，不过这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消息，“最先是从主持比赛的监考员口中传出的，应该可靠。”
“你不是和他打过一场，”闻言妮维雅思索着，继续说，“你觉得呢？”
如果要评价一个A级战力的提升，最好的评判员不过于这些本身就在S级的哨兵。
“是真的，”裴青想起打过的那一场，给出具体答案，“他躲过了我的等级震慑，这说明他距离S级只差半步之遥。”
“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竟然是真的。
妮维雅心想，一个B级哨兵不过短短两年就要突破S级了，好快的战力提升速度。放在灰星白日梦杂谈中都不敢这么写，那些雇佣兵吹牛逼都不会吹这么离谱。
裴青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怎么了？”
“太快了，”妮维雅回神，解释，“你之前没在诺克萨斯学习，应该不知道，瑟维塔尔一开始的等级预测只有B级。”
像他们这种特殊人种在一开始有分化倾向的时候，就会被送到学校，之后学院方面会用专门的仪器预测每一个特殊人种的战力等级。随着科技的发展，这种手段日趋完善，很少会有预测失误的时候。
“瑟维塔尔在分化的时候获得了佩妮的帮助，噢你可能知道，佩妮是一位A级的向导，她的精神力很强大，十分温和，和很多哨兵的匹配度都在百分之八十，据说还有哨兵和她的匹配度在百分之九十，扯远了，总之，你知道她很厉害就行了。”
“说回正题，在分化的时候，因为佩妮的帮助，瑟维塔尔出乎预料分化成了A级的哨兵，”妮维雅说道，“短短两年不到的时候，他已经要升S级了。”
“所以我才说太快了，我怀疑他是不是有特殊的训练菜单，能让人快速提升等级那种。”妮维雅实名羡慕。
裴青向来不在意这些，简单猜测，“可能他的潜力上限很高？我记得阿尔法星系历史上曾经有一位黑暗哨兵也是从A级提升到了SS级。”
“你怎么会这么想？”
妮维雅惊讶，她看向裴青，疑惑的说，“你是不是一年级的时候经常睡觉？”
裴青心想，你上一年级的时候我还在地球为论文头秃，就算告诉那时候的我说一年之后你会变成超级亚赛人，我可能只会笑着让你滚回光之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淡定地讨论黑暗哨兵这种只会出现在幻想未来中的词汇。
“瑟维塔尔不会成为黑暗哨兵，”妮维雅摇摇头，“从他接受向导抚慰开始，他注定无法成为黑暗哨兵。”
“同样，他的潜力等级只有B级，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突破的，但那一定是在相当严苛的条件下。”
妮维雅出身灰星，那是个混乱动荡的星球，没有登记的特殊人种与带着极大火力的普通人混在一起，规则只有强大者才能注定，那里没有非黑即白的法律，没有能够主持一切的主人，可能今天这一片还是这个老大说了算，但明天或许他就已经死了。
在这种背景下诞生的特殊人种与普通人种反而没有了那么明显的界限。甚至在一定条件下，哨兵和向导的敏锐五感、特殊时期反而会成为累赘。追求强大成为每一个灰星人的本能，特殊人种也不例外，他们甚至会让自己更快的提升。
灰色与黑暗滋生邪恶，同样也会有将一些不太好的东西打到别人身上的人。
各种见闻，各种机密交织下，妮维雅知道很多事情，比如，哨兵很难突破本身的潜力等级，每次突破就像是基因变异一样的痛苦。
所以妮维雅才觉得或许瑟维塔尔采用了极端的训练手段突破自我。
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但与强大相比，这并不是无法支付的代价。
妮维雅这么想着。
裴青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若有所思，“或许吧，不过这件事瑟维塔尔从未正面回应。”
“从比赛结束，我就没再见过他，你可以等他突破了S级再说其他。”
“嗯？”妮维雅讶然道，“他不是塞达尔的伴侣吗？塞达尔也没见过他？”
“没有，他没来过这里。”
两个人简单聊了几句，等的车到了之后就此分开，裴青在车上接到王朝的催促信息，只好匆匆往行政大楼那边赶。
行政大楼是整个诺克萨斯学院老师办公开会的地方，位于整个诺克萨斯建筑群落的中心点，去往任何一个方向都很方便。
王朝的办公室在三楼，裴青到的时候，王朝正在办公室外和另一个他并不熟悉的教官说话，话里话外应该是在交代什么事情。等到裴青在门口站定，王朝嘱咐的也差不多了，那个教官打量了一眼裴青，向王朝点点头，很快乘坐专用电梯离开。
“教官。”
“来了就行，我待会儿还有事，我们长话短说。”王朝领着裴青往办公室里走。
他的办公室里很干净，基本上没多少东西，空空荡荡的，只一张宽大的桌子放在资料柜子前迎客，柜子后的区域被遮挡住什么都看不到，房间中生活气息很淡，像是主人不经常在这里。
王朝今天找裴青还是为了哨兵首席的事情。
就像之前说的那样，一旦首席被排出，那么很多本该在教官身上的事情就会被分配下去。诺克萨斯不是普通的军事学院，它的地理位置实际上是靠近战线的，一旦周边出现异常，或者平常的巡逻排查，都需要诺克萨斯里的老师出马，学院里单纯的学者很少，大部分都是临近军团的军人领了任务在这里交替驻扎，但在驻扎期间，他们同样有任务。
王朝还好一些，他因为眼睛的事情已经退居了二线，但这并不代表他彻底退休了，偶尔他也需要参与太空巡逻任务。
言归正传，历年来诺克萨斯的传统都是首席参与学生的管理，和高年级的首席一同维持学院的运转。既然裴青已经是首席，制度与徽章不日就会送到他手里，王朝叫他来是为了提前让人熟悉他的工作内容。
听了一堆的裴青：“……”
七七八八说了一堆有的没的，王朝自觉没有疏漏，叮嘱他不要冲动，爽利地给了他一堆权限，和两个高年级首席的通讯号。三年级的首席还在别的星球带队参加比赛和风沙搏斗，目前联系上也没什么用，四年级的首席在任务里，直接查无此人，更联系不上。
给裴青通讯号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外加仪式感。
可以说翻遍整个诺克萨斯里能找上的管理人，只有即将走马上任的裴青。
原本裴青以为的首席，只偶尔维护一下纪律，处分一些不安分子就够了。谁知道真正的哨兵首席，不但要处理那些不法分子，还要肩负巡逻、排查、管理等等等等多层重任。
主打一个能管的都要管，教官不在的时候更要管，家住海边已经不能形容这个位置，他得家住银河系才有这个宽度广度深度的三度。
可想而知，日后他的生活因为这个首席会有多操蛋。
地球人：“……”
很苦命了，这个首席非选不可是吗。
末了，不知道小崽子在想什么的王朝又添一句，“如果无法拿定主意，可以问一问别人。”
裴青怔了一瞬，和王朝对视间明白了他在说维森特。
“目前就是这些事，”王朝准备让人走，但临走前又想起来什么，“对了。”
“这几天你多在外面转转。”
他意有所指。
得到点头答案的教官挥了挥手让人直接走，直到离开行政大楼裴青还在思考王朝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但很快，他明白了王朝的意思。
裴青离开行政大楼不久，正在回宿舍的路上琢磨着明天的课程安排，通讯仪突兀传出通讯，接通之后活泼而不失严肃的机械音开腔：
“您好，编号S001的裴青学员，我是诺克萨斯学院中央智能控制系统诺克萨斯，您可以称呼我为诺克，今后我们就是搭档了，很高兴为您服务。”
“虽然这很不适合成为开场白，还打乱了您的计划，但您或者得更改一下行进方向了，目前B区有哨兵发生冲突，警卫机器人遭受攻击，请您尽快处理。”
不知为何想起刚来这里的蛋壳机器人的裴青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等等什么玩意儿，你再说一遍？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很苦命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