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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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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鹤的心情有点复杂。复在宝刀未老，听力全对；杂在壮志难酬，除了林风教的那个类型，其余全错。
果然，还得练。
悲喜两掺，云鹤选择整理地理笔记，暂时逃避。
林风又接过去一题一题给云鹤改正，完整写完了过程，注明了错题原因。云鹤接过来，看着圈圈点点，长睫微动，认真且专注，心思却全然不在上面。他被林风飞扬的字吸引。
写少了还好，一写多就觉得林风的字有点丑，稍稍高攀他的学神的气质，这是脑子告诉他的。他内心还有一种声音，这看似狗爬字的生命力浓的出水，爬的很有根骨，独居美感。
云鹤他自己的字差不多算是印刷刷出来的，是能拿到隐藏分的那种，高分的代价就是独特生命力的丧失。像是脱掉长衫的孔乙己，得到物质上的温饱，换来世俗世界染指，从次世界上少了孔乙己，多了路人甲。
他之前想任性一把，穿上那长衫用笔锋扫穿规矩，但那是很久之前，久到他的长衫退成了短衫。
刚认识的委屈涌上，他讨厌起过去的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烂？讨厌现在的自己，靠近林风就会灼痛，更讨厌脑海里的那句：“我还能回去吗？”
林风看见云鹤在发呆他温声提醒。“下节课班会完要去练长跑，现在再不写今天就没时间了。”
“我不去练。”云鹤偏过头，回答声音很正常，。而林风因为受到欺骗语气有点激动：“李光说你也要去。”
“我一会跟他说。”云鹤举手投足间皆是“我有人”的金贵。
“求你了。”
“不要，为什么非要我去？”对方的坚决异常，我们林同志祭出了杀招，只见他欲语还休，眉目略挣扎，一脸胆怯悲伤说：“我怕黑。”
云鹤看着眼前刚才那人吓走的冷脸汉子在这里红着脸跟他说他怕黑，有点想笑，但觉得不太礼貌。
“真的。”神辞恳切，没礼貌的云鹤笑完，挠了挠乱成一团的头发，终于赶在讨论问题结束前做完了那几道题。
第三节晚课之前有二十分钟自由讨论时间，讨论本意是要求学生讨论今天一天的错题，为了提高效率，还要求站着。等林风把人逼到窗边，像毒蛇一样缠着让云鹤讲完那几道题，上课铃也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