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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抽奖活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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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山竹盯着手中熟透的香蕉脑中有个计划。
她拿着苍蝇拍在水果摊上来回晃着，希望能拍死几个苍蝇算几只。
水果摊不像是卖菜摊，一天中有旺时也淡时，要说什么时候还人多点，那大概就是每天傍晚的促销时间。
跟超市里一天内卖不完的熟食促销一个道理。
她翻看手机，现在是早上九点，大早上买菜的大妈们也散地差不多。
莫山竹从仓库内找到一个大喇叭，白色的大喇叭，她打开喇叭开关，喇叭“呲喇”尖叫，莫山竹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
伸手在喇叭白色的机身上哐哐拍两下，也不知道是被她拍的，还是太老，掉在地上不动了。
莫山竹从地上捡起来喇叭，盯着上边的按钮观察一番，又在里边搜到一节数据线，猜想这应该是它的充电线。
插上去试试，刚好，她抻头看向亭子外边，目前没有顾客，很安全，冲上电之后就拿着板凳坐到外边去。
九月份的天有点凉风，但是也不多，何况还是在不通风的菜市场，平时进去买个菜倒是没什么，一天到晚待在这里，还真是无聊。
上午来买水果的人屈指可数，莫山竹坐着玩手机，玩累了听听附近大妈们的聊天，有顾客来就招呼，一上午的时间也就过去，等下午顾客少一点之时，她从自己的保温袋中拿出来的自己的饭盒。
顺便去看一眼喇叭的充电情况。
情况良好，充电已完成。
她拔下来充电线，摁亮录音的按钮，随便录了一句话，再播放出来，听听声音还可以，把喇叭拿到外边时就伴随着她刚才录音的声音。
清脆且响亮，在这午后死气沉沉闷热的时刻，给所有人添加了一阵兴奋剂。
震得这边水果区的老板都愣神，纷纷开始寻找是从哪里传过来的声音。
旁边摊位大姐最先反应过来，她指着莫山竹手中声音来源说：“关掉，快关掉。”
莫山竹不明所以，但还是应声关闭了手中的喇叭。
“怎么，这里不让开？”她问。
大姐拍胸口等缓过一阵心悸，就开始喊：“你干什么？老头没告诉你吗，不能用喇叭，这里又不是村里大集，菜市场懂什么叫菜市场吗？”
莫山竹拿着喇叭不知所措，内心思考：原来不能用的，就对着大姐说：“对不起，我不清楚，不用了就是。”
大姐的声音怒喊惊动了周围摊位的老板纷纷望过来，却没有一个人说话，莫山竹也来气了，说一下不就好了，何至于一直喊，招惹其他人也看这边，她也大喊道：“我现在知道了，不用了就是，你何至于生这么大气。”
旁边的摊位大姐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语气不太好，稍微缓和一点：“没责怪你，只是这里有管理员，被他听到会被罚钱。”
莫山竹回：“哦。”
返回小亭子中把喇叭放下来，又在亭子里左右闲逛着看看有没有能用的东西。
她翻出来一大堆水果箱子，找到一块最平整的箱子。
拿着箱子走到外边，用削水果的小刀开始剌箱子，旁边摊位的大姐凑过来盯着她的动作问：“你干啥呢？”
莫山竹头也不抬地说：“我想做个牌子，搞活动。”
搞活动这种事也挺多，并不新鲜，大姐接着说：“姑娘啊，我这性子就是这样，容易着急，刚才也不是故意喊你。”
莫山竹从手下抬起头笑道：“没事啊。”她又重新低头开始弄自己的东西，说着：“我不太了解这里的规则，多多告诉我就行，我的脾气也不太好。”
好的话，也不会对着大姐直接喊。
大姐转悠两圈回到自己的摊位前，远远看着莫山竹的动作。
切下一块完整且平整的纸板后，她拿起来兴奋地用手指弹两下，“梆梆”两声，硬度不错，纸板也不错。
左右找找有没有笔，刚才的大姐递过来一直黑色的水性粗笔，她说：“你用这个吗？”
莫山竹接过来说：“谢谢。”
开始在纸板上完成自己的活动内容，抽奖优惠，买一样水果可获得一次抽奖机会。
莫山竹在手机转盘小程序上选择转盘内容。
就看到旁边聚集了三两个大姐，都是附近的摊主来看莫山竹搞什么活动：“抽奖，怎么抽奖。”
莫山竹把自己手机递过去说：“就这个啊。”
只见手机屏幕上是个大转盘，转盘上写着，苹果，香蕉，李子，桃，柚子等等，她手向后哗啦一下说：“还有个超级优惠多转盘。”
这个转盘还有车厘子，榴莲。
“妈耶，这要是抽中榴莲，真送榴莲啊。”
莫山竹说：“点一下试试看。”
一名大姐手指点过去，转到了苹果。
莫山竹收回自己的手机说：“水果卖不出去明天不新鲜也不好，不如多卖点多送。”
在前围观的大姐纷纷摇头离开，说着她的举动多么不好，什么人多怎么办，就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莫山竹撇撇嘴，那要人多才行，人不多能怎么办。
她靠在座椅背上无力望天，拍了一张照片给何以寒问她：在干嘛？
何以寒也很快发过来消息：我在跟着我爸找工作。
你这是在哪？做什么？
她的消息一条条发过来，莫山竹直接发语音说：我在菜市场帮人看摊位，一天一百，找吧找吧，什么时候找到一个好公司记得叫我一下。
何以寒发过来一个竖大拇指的表情，外加一条语音：“好的呢。”
她放下手机突然觉得昨天何以寒说的做自媒体可以尝试。
正想着有人喊她名字，她下意识地说：“哎，来了来了。”
睁开眼睛，与站在面前的李云舟面面相觑，她“腾”地从座椅上站起来说：“你怎么来了。”
说完觉得不对，他来这就是买菜来了，于是莫山竹笑道：“要买水果吗？应有尽有，买完还可以抽奖免费送。”
她把牌子抱在身前。
李云舟手中拎着一袋绿色的叶状物品，应该是什么菜，他说：“你在卖水果？”
莫山竹：“是啊，要来点吗？”
肉眼可见的，李云舟面目表情有点愣神，并且出现一道表情缝隙，双眼空洞，莫山竹此时并不知道李云舟是经历了怎么样的心路历程。
好半天，莫山竹盯着人眼睛都开始不自觉流泪，才听到李云舟说一句：“来点吧，你喜欢什么水果。”
莫山竹以为这是在问她什么水果新鲜，在推崇摊位上的橙子，圆滚滚饱满的橙子。
莫山竹把称重好的橙子递给他，另一手拿着手机说：“抽个奖。”
李云舟抽中香蕉，莫山竹从香蕉中掰一个放进袋子中说：“好吃下次还来。”
李云舟一手拎着菜一手拎着水果心事重重地离开了，李云舟离开后，菜市场中的人开始变多起来，晚上她把所有的东西搬进小亭子里，顺便给老头发个照片，说自己明天要休息，先不来了。
老头很久都没有回复消息，莫山竹想着他应该是在医院没看到。
她拖着自己的饭盒上楼，明明只是在那做一天而已，就是感觉身体被掏空，周一到周五上班的身体没有休养过来就又累了一天。
刚把钥匙插进锁孔里，从旁边就走出来一个黑影，无声无息。
莫山竹睁大眼睛，身体不自觉地靠近门口待声控灯亮起时才看清来人，她说：“我天，你干什么呢？吓人玩呢。”
李云舟从端着两碗东西说：“你还没吃饭吧，我请你。”
莫山竹眼睛看向他手中的两个碗，一个碗里放着蛋炒饭，另一个碗放着切好的橙子，她笑道：“怎么样，橙子是不是很嗨吃。”
李云舟点头，莫山竹开门进去，放好自己的东西，把饭盒放到厨房里和李云舟一块坐在餐桌前。
她拿着两个勺子和碗，递给李云舟一个说：“一起吃？”
李云舟摇头说：“我吃过了。”
莫山竹也不强求，自顾自地挖过小半碗的炒米饭自己吃，一口下肚竖起大拇指说：“嗯，真不错，很大进步。”
李云舟嘴角轻轻扯起来，莫山竹又一大勺塞进嘴里，咽下后说：“照这个速度下去，你很快就能出师啦。”
莫山竹自顾自地吃着，快吃到最后一口时听到对面问了一句：“你很缺钱吗？”
莫山竹缓缓抬起脑袋盯着他看，钱哎，不缺钱会租房子住，谁不缺钱，这是贫苦大众能问得出的话吗？
李云舟也觉得这样问不合适，于是换了个说法：“你怎么去菜市场看水果摊了？”
莫山竹：“挣钱。”
没有人能阻止她挣钱，何况不偷不抢。
话题又回到了起点，很缺钱。
莫山竹吃完蛋炒饭把勺子放进碗里，从另一个碗中拿一块橙子嚼在嘴里说：“上次不说过，我和何以寒已经离职，离职没有工作没有工资会让我焦虑，所以只能找点别的活过渡一下咯。”
她吃完里边的橙子，把碗筷放进洗水池里准备洗了，李云舟走过来说：“我来吧。”
莫山竹也不与他推脱，你来就你来。
她从冰箱里拿出来两瓶汽水放在旁边说：“你找工作怎么样啦？”
上次记得他也在找工作。
李云舟摇摇头。
莫山竹说：“可以理解，不好找嘛，慢慢来，只要有存款，一切好说。”
李云舟刷完碗筷擦擦手说：“前两天上个公司的一个朋友给我推荐了一家公司，计算机让我去试试。”
莫山竹笑道：“那不挺好的，有人给介绍，肯定待遇不差就去试试。”
李云舟点头，两人就这样在这里站着谁也没再说下一句话。
“要不以后咱们一块吃饭？”
“不不，我的意思是，搭伙吃饭。”李云舟说。
“啊？”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