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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房中线索 ...
五十一岁的高龄孕妇。
时与又翻了翻余下几张,都是徐长燕产检的单子,显示她去世时已有四个月的身孕,沈应又拉出床头柜最下边的抽屉,露出满当的药品,时与随便看了两眼,都是保胎类的药品,可以见得夫妇俩很想保住这个孩子。
时与又继续快速翻着报纸,试图寻找其他线索,“都这么大岁数了,女儿都快生了还要自己再生个。”
沈应偏头看着,按住他还在不停翻着的手,“这张上边好像有字。”
时与停住,将那张报纸抽出,黑色的字重叠在报纸的印刷体上,字迹潦草,字体很小——老天保佑,我们又要有儿子了,郑家后继有人了。
盯着那行字,时与蹙着眉,“他们查过性别了?”
“估计是,”沈应走向还没翻找的衣柜,“看得出来他们对于‘儿子’有很强的执念,不去查证确定应该不会为此冒这么大风险。”
时与掏出手机对着这些检查单一一拍照,沈应拉开柜门,樟脑丸的陈旧气味混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霉味扑面而来,他面不改色,逐一拨开悬挂的衣物,拿着手机的手电照向暗处,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时与半蹲着,下层的抽屉逐个拉出,在一个抽屉中发现了好几叠刮过的彩票,各式各样,伸手拿起一叠掂了掂,手中这捧少说有几十张,他讥笑出声:“还挺爱‘投资’。”
沈应扫他一眼。
他将一叠叠彩票拨开,看到最下边放有两张粉红色的打印单,时与拿起粗略扫了一眼,这应该是郑灵结婚前男方给女方下聘的彩礼单,罗列着各种彩礼物品及数量,日期在两年前,将这张放置在下方,又是一模一样的开头,时与第一反应是打印了两份。
结果再往下一扫,发现礼单的内容并不一致,落款处的名字也十分陌生,时与对比了一下时间,这份礼单的日期,比上一份礼单仅仅早了三个月。
这说明,在郑灵和现在的丈夫结婚前前几个月,也同别的男人仪过亲。
短短几个月,又换了一个人。
他将彩礼单递给沈应,沈应还未发表什么见解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时与一眼就看到了备注——于言成。
沈应看了眼房门,向时与示意一眼,看着时与再次确认已经反锁后,俩人走到房间最里边接通免提。
“沈哥,我知道郑灵和那个男人什么关系了。”
“什么。”
于言成语气兴奋又神秘:“那个男人应该是私人侦探,她邮箱接受过陌生邮件,我看了一下发送时间与转账时间是一致的,邮件内容是关于她母亲的,你猜猜她在查什么?”
时与开口:“查她母亲怀孕的事?”
“我去!”于言成震惊叫出,“你们怎么知道的?”
“说来话长,”时与长话短说,“我们靠了点手段进了郑灵父母家,看到了一些东西。”
于言成更加震惊了,他刚高声喊出两个词就硬生生咽了回去,随后时与明显听到他纠结支吾道:“那你们小心点,别被人发现了,这可是私闯民宅,你们就当没和我说过,我不能做知情不报的人。”
“放心,”沈应给他吃下一颗定心丸,“目前从表面上看是合理合法的。”
时与慢悠悠地投下一颗炸弹:“嗯,再细究下去可能涉嫌诈骗。”
于言成不愿在此刻“同流合污”,说着晚上见面再细细说来一同商讨,便匆忙挂了电话。
时与笑笑,就见沈应目光正钉在他身上,瞳仁中没什么波澜,看似并不灼人,但内里又仿佛深潭般藏着极淡的暗涌,他的眼尾微微下压,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沉郁,睫毛下垂时遮去些情绪,抬眼的瞬间又多了几分锐度。
时与被他看得不解,摸了摸自己的脸上,出声问道:“怎么了?”
沈应撩起眼皮,再次看向他,“你和刚认识的人都是这样?”
什么意思。
时与眨了眨眼,下意识以为沈应又莫名其妙翻旧账,又仔细对比了一番沈应态度的变化前后,好像……罪魁祸首是那通电话。
时与撞进那双冷恼的眼,他眼底漫开一丝浅笑,他抬了抬下巴,弯着眼尾歪着头故作不知地问道:“哪样啊?”
沈应木着一张脸,盯了他两秒后别开了头,继续在衣柜翻找着。
“到底哪样啊?”时与凑近他,灼热的气息由于猛然过进的距离猝不及防漫向沈应颈间,带着时与身上那款与他一致的冷香,像轻柔的羽毛轻轻扫过,却带着能够灼烧人的温度,将沈应激得像后退了一步。
他皱着眉看向时与。
见时与像个没事人一般故作无辜地看着他,沈应伸出手一把按住时与的脸,将人的脑袋调转了个方向,强硬说道:“先做正事。”
时与自觉受制于人,决定暂时放过他,时间确实有限,他作为一个及其负责且以正事为先的人,并不屑于在此刻浪费时间。
沈应不知道他心里这么多戏,看着继续埋向衣柜的发丝浓黑茂密的后脑勺,再一次将时与同正在刨窝的猫联系在一起。
他们在里边待了一个半小时,中途开门接过一次门外递来的柚子叶,但是除却孕检单与彩礼单,没再发现什么有效信息。
不过也足够了。
郑灵父母应当是对极其重男轻女的夫妇,认定只有儿子才能够传承血脉,中年丧子痛恨万分,以至于晚年终于又怀上后通过私下门道查腹中孩子性别,得知是男胎便不顾高龄风险与生命安危也要保住,既然怀上了一直祈求着的儿子,郑灵母亲又怎么可能会主动跳楼自杀,还是跑到无人踏足的废弃学校,估摸着那地方她本人清醒时都不知道那是哪。
时与心里有个猜想。
但目前还没什么实质性线索能够指证。
他们决定先诈出另一个同郑灵议亲后不久又不了了之的男人身份。
“这屋中有个女魂,说着要见一个姓王的男人才肯走,”沈应肃着脸,一副事态紧迫的模样,“你们可认识什么姓王的人?我将她的魂引过去看一眼,之后便会离开不会再躲在这里影响你们了。”
“姓王的……”男人苦想着,喃喃念着,但似乎始终想不出来。
见这人冥思苦想许久,怕是早无印象或者压根不认识,正想着旁敲侧击接着女魂的借口说出男人姓名,就听到女人迟疑地开口:“我好像有点印象,是不是之前跟郑灵那丫头订过婚那个。”
”对!对对对!我想起来了,确实是有这么个人,那男的不是个好东西,和那丫头谈了好几年要订婚了结果被抓到再外边还谈了个女的!后边那丫头就闹着退婚,老郑他们倒是不同意,彩礼都收了,但是姓王的被扇了几巴掌也火了就把婚退了,带了几个人把东西一分不落地搬了回去。”
沈应眉头微皱着,“我还感受到一个年轻的魂,同这个女魂似乎关联着夫妇命的。”
男人叹了声气,似乎也有些惋惜:“那应该就是那丫头的老公,老郑那会手头紧,彩礼被拿回还不起债了就又逼着她去相亲,那丫头估计也在气头上,看到个还不错的就直接办酒席扯证去了。”
时与觉得自己的猜想已经八九不离十,他问出:“这个年轻女人和父母关系不好吗?怎么会有父母为了还债逼自己女儿结婚换彩礼。”
男人摇了摇头,似乎并不认同这一点,“算不上不好,早些年他们还有个儿子,对闺女是稍微差点,但是儿子没了以后就冷落过闺女一段时间后边又好了,父母和孩子哪有这么多仇的嘛,你看,前脚孩子刚出事,做父母的就接受不了打击跟着一起去了。”
时与面无表情听着,心想大多数人都不会把家丑摆在明面上。
就连高龄拼儿子这一事两个人都藏得严严实实。
对待郑灵如何,真正知道的只有他们三个人。
很可惜,郑灵同前任的往事已经过去两年多,他们二人并不知晓那人的住所。
沈应将平安符送与他们,安抚着说自己已收走屋中所有阴魂,无论还愿与否都会强行度化,俩人深信不疑地感恩着,沈应面不改色地收下五十块钱,为这件“诈骗”案件做一个收尾。
时与在回去途中异常沉默,残阳从未关的车窗中斜切而下,将他分割成两部分,沈应见他好几次转头看向自己嘴唇张合几次未能够开口,沈应直视他,看到他眼底闪过转瞬即逝的动摇,后又很快被更深的迟疑与挣扎代替,他问道:“怎么了?”
“沈应,你其实也猜到了吧。”时与眉间紧皱着,他沉默了太久,此时像是不知道怎么说话般,喉结滚了滚,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沈应也不催他,“嗯。”
重新陷入沉默。
良久,时与拳头握了又松,直至指节泛白,。
时与最后叹了声气,“让于言成赶紧查一下那个姓王的住哪,我们赶紧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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