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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不理解的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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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是小肖总吧，请跟我来，周先生在楼上套房里等您。”
服务员穿着职业套装，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把肖昱臻往酒店电梯内引。
这是康青市唯一的一家五星级度假酒店，建在远离是市中心的景区。酒店边上就是康青湖，风景很好。酒店一共30层，在楼顶的豪华套房里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壮观辽阔。
电梯一层层升上去，肖昱臻看着电梯内壁倒映出来的自己，心思和逐渐上升的楼层一起，飘了出去。不知道周扬临那么急着把自己叫过来，是不是项目有了什么新进展……30层，如果爬楼梯，要爬多久呢？他爬过最高的楼层，就是上午和谢桐珏一起爬的七层楼，说起来，不知道他回家没有……
叮的一声，不过半分钟的时间，电梯就已经到达了30层。肖昱臻的思绪被拉了回来。服务员将一扇房间的门打开，抬起右手：“小肖总，您里面请。”
踩着厚实的羊毛地毯，肖昱臻走进门内。周扬临端着杯咖啡正在看文件，大屏投影仪里播放着一部英文纪录片。
周扬临虽然已经人至中年，但一直很养生，看上去温文尔雅，处理起公司的事情手段却是雷厉风行。但肖昱臻从小就是他看着长大的，算是个干儿子，不用这么客套讲虚理。
“叫我回来有什么急事？”肖昱臻走过去，把纪录片的音量调小，坐在沙发里。
周扬临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你这说的，我没事就不能叫你来了？咱们上次见面都是去年了，你也是刚从美国回来，急急忙忙的。周叔想见见你了都不成？”
肖昱臻看了眼正在放的那部纪录片，自然学家正在介绍大雁迁徙的过程。
周扬临在商场上打拼这么多年，场面话是一套套的。肖昱臻戳穿他：“到底什么事，我知道你忙得没那个闲工夫。”
“你这孩子，我这不是怕你穷山僻壤的住不惯吗，而且这小地方什么人都有，说句不好听的，万一你出了什么事，这可怎么办？”周扬临苦口婆心地说道，“虽说是个半大的小伙子，可说到底也才十几岁，周叔这也是担心你。”
见肖昱臻还是没说话，周扬临喝了一口咖啡，把手边的正在看的文件递到他面前。
“行了，周叔也不瞒你，叫你回来确实是不想你在小地方受罪。但是今天晚上刚好约了这个酒店项目的设计师和工程师一起吃饭，还有公司的几位这个项目的负责人，都是公司的骨干了。你想来的话就一起吃。”
虽然说是让肖昱臻来负责这个旅游项目，不过其实那些老负责人都清楚，这不过是肖老爷子想锻炼他儿子，培养继承人。这个项目成不成，还得靠他们这些元老把关。毕竟这么大的项目，真叫一个还在读书的黄毛小子还负责，那要他们来干什么的？
不过毋庸置疑，肖谦对他儿子是真狠。小小年纪，就趁着学业之余了解公司的业务项目，以后毕业了肯定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底下的人懂得这个道理，因此对这位小肖总都是笑脸相迎，不敢真让他受什么苦。
肖昱臻倒是来了兴趣，“行啊，来都来了，晚上我也一起去吧。”
晚宴设在楼下的一个大包厢里，满桌的山珍海味，名贵酒水样样价值不菲。
肖昱臻喝的大麦茶，席间不断有人向他敬酒，他以茶代酒一一回敬，体面又不失礼貌。那些投资商和工程师们都赞叹，“早就听说小肖总是一表人才，颇有肖总当年的风貌，今天一见，果然是人中翘楚。”
肖昱臻对他们的奉承笑而不语，只双手端起茶杯：“感谢各位前辈们能够信任恒希，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那些投资商和建筑师们边应边喝，不知道有几分真诚。
恒希的项目负责人也举起酒杯，望向他：“小肖总，平常都见不到你，没想到现在都长成大小伙子了，我敬你一杯。”
肖昱臻连忙端起茶杯回敬，杯口低于对方，“之前一直在国外上学，没有机会好好跟各位叔叔伯伯坐下来讨教一番。如今恰巧借这次机会，希望各位叔叔伯伯能多多指点我。”说完就是清脆的捧杯声。
一轮番的推杯换盏后，都没有人主动把话头往项目上谈。肖昱臻主动放下筷子，“各位伯伯们辛苦了这么久，不知道工程进度如何了？”
一群人看似低着头都在吃饭，实际上心思都早已不在这上头。总工程师听到他这话，实话实说：“目前原划定的建筑区域正在施工中。就是扩建区域，靠近山上的居民居住区，需要他们配合拆迁，不然工程没法继续进行。”
问题被抛了出来，剩下的人也都默契地抬起头，不再伪装客套。
“我们这个项目已经暂停这么久了，如今重新启动，外界声音也是好坏都有。目前我们是顶着各种压力，修改的设计图，最的程度避开险峰，增加扩建区域。可最大的问题就是扩建，那些本地居民不配合拆迁。”设计师也开口道。
“不能直接走法律程序吗？”肖昱臻问。
他看过项目资料，他们这个项目工程各项许可证都已拿到，有些非常固执的土著居民如果将不同合同道理的话，就只能走法律途径强制他们拆迁了 ，不然会影响到整个工程后续的进展。
他们何尝没想到这种方法，一个负责人苦笑：“话是这样说，但法律毕竟是底线，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拿出来的。况且他们是山上安土重迁的老居民，在这片土地上活了一辈子，有恋土情节我们也可以理解。真要跟他们打官司，我们肯定能赢，但过程非常麻烦，花费的时间很长，咱们这个项目已经暂停过一次了，再耗下去对我们非常不利。而且媒体报道起来也不好听。”
如今这事情，就两条路。要么他们这个工程队跟那些老居民协商好，给他们拆迁补助让他们自愿拆迁。
要么就只能法律仲裁，通过法律途径达到让他们同意拆迁的结果，给他们拆迁补助，然后继续工程。
其实两条路的结果相同，只是需要耗费的时间长短完全不同。而他们如今最缺的，就是时间。恒希地产签的合同上，是明确规了完工日期的。如果违约超时了，他们就要赔偿高额违约金。所以如何能尽快说服老居民拆迁，成为了他们目前迫在眉睫需要考虑的事情。
肖昱臻知道此事关系重大，不是他能说了算的。他没再问什么，只说：“明天带我去工地看看吧。”
大家都是赔笑着点头，反正他们两边不吃亏，项目建成了，他们的利益不会少。就算恒希真的违约了，那么一个大公司肯定会按时赔偿违约金，那也是笔非常丰厚的财富。
一顿饭就在这种要尴尬不尴尬的氛围里结束了，肖昱臻和周扬临一起把那群人送了出去。
“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工地上看看吧，亲眼看看情况。”肖昱臻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
“你真不用再休息几天？这些事我能处理。”周扬临跟着他走进电梯，按了30。
肖昱臻左右歪了歪脑袋，欲界仙都的枕头太低，睡得他的脖子有些落枕，他哼笑一声：“既然来了，就是要给这个陷入死胡同的项目找一线生机，这好歹也是我正正堂堂接手的第一个项目。”
虽然黄的概率很大，但还是得尽力而为。
电梯门再次打开，“你今天晚上就住在这间套房吧，洗漱用品和睡衣什么的都是新的。”肖昱臻点点头。周扬临顿了一下，话到嘴边想了一下，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肖总让你安定好了，给他打个电话，前几天太晚了，我就没跟你说。”
肖昱臻拿房卡打开了房间，“我知道了。”
房间很大，投影仪散发着暗淡的蓝光，床单没有一丝褶皱，中烟空调恒温在26度，淡淡的香氛气息飘在房间内。肖昱臻关上门，内心终于平静下来。
他走向阳台，那里整齐地摆着几株茉莉和吊兰，走出室内的冷气范围，夜风吹在脸上有些暖，风里飘着点点花香。顺着阳台往外看，天空辽阔，深邃如墨，四周高楼筑起，灯火辉煌。
吹了一会风，他拿出手机，给肖谦打了个电话。
电话忙音传进肖昱臻的耳朵，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一声连着一声的不间断。他把手机拿到面前，开了免提。就这么听了一分钟，没人接，电话自动挂断了。
肖昱臻没再继续打，撑在窗户上看夜景。这里临近康青市的机场，云层之上传来飞机降落的轰鸣声，红色防撞灯在云层之间闪烁，隐隐约约。原来这夜，一点都不安静。
在第四架飞机降落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肖谦打来的电话，肖昱臻的头发吹过眼睛，他按了接听。
肖谦过不惑而近半百，嗓音却不显得疲惫：“我听周扬临说，你在去康青市的路上 ，顺带去底下的蓉川县玩了几天？”
看来周扬临真的没跟肖谦说车子爆胎的事情。
肖昱臻顺着这个谎言回答：“嗯，这里风景不错就顺带逛了几天。今天回康青了。”
“这倒是头一回见，穷山僻壤的竟然有你愿意看好几天的美景。”肖谦语气耐人寻味，他继续说：“不过这样也好，让你看看这个世界上的各种百态生活，能收收你的少爷脾气。”
电话那边传来其他人说话的声音，英文夹杂着翻译，断断续续的，看来肖谦是在开线上越洋会议。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说话，只有通话页面上的时间还在分秒递增，两人仿佛都是绷紧的弓，谁也不愿先松开它，弹出箭。
终于，电话那头的人还是率先松手，电脑里嘈杂的中英混合会议被肖谦调成了静音。办公室里变得安静，肖谦的声音不大，肖昱臻却听得很清楚：“这次回国，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他平静道：“没有。”
那边没说话，仿佛是在等着他开口。安静几秒后，肖昱臻无关痛痒地回答了几句：“这边项目我正在对接，今晚在饭桌上，感觉他们好像不太放心把这件事情交给我。”
肖谦哼笑一声，“你明白我的意思，这件事你尽力就好。”说完他把话头往别处一转，“你没事跟我说，我倒是有件事想找你谈谈。”
肖昱臻微微抬头，看向窗外茫茫的夜色。
“我听你学校的老师说，你这几年一直在折腾相机？好像还拍了个什么微电影？这事儿，你怎么都没跟我提过？”肖谦的语气很微妙，严肃又不似追问，但这仿佛随口一问的话又充满压迫感。
肖昱臻故作不在意地回答：“不过是无聊拍着玩而已，算不上电影。”
肖谦明显不吃这套，他干脆挑明，“你别以为说的云淡风轻我就不知道。网上那些消息我都看见了，怎么的，你还想进军娱乐圈当导演啊？”他冷哼道：“我希望你搞清楚主次，明白什么才是你该做的，少浪费时间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说完也不等肖昱臻回话，他把视频会议的声音调回来“今天就这样，我还有会。你那有什么问题，要学会自己解决，周扬临会协助你的。”
电话被挂断，肖昱臻却坐着没动。良久，他拿起手机，在浏览器的搜索框里，输入自己的名字。
他的名字，还停留在一年前《迷幻蝴蝶》获奖的新闻头条上。他翻了翻评论区，10分钟之前还有人在下面发言。
“说真的，这部短片虽然能看出拍摄方式很稚嫩，但有几个镜头真的，都很好地反应了女主角夏从心对男主章明台的情感变化。不仅是体现人物的心理变化，光影结合也没得说，我只能说这种情和景都展现得淋漓精致的镜头不获奖才怪呢，期待肖昱臻的第一部处女作电影！将会成为电影圈的黑马新人导演！”
“两个人都很现实，章明台和夏从心或许只有在都不知道对方身份的前提之下，才是真正相爱的。一开始就注定be，我很理解，并且已哭晕。”
“……”
肖昱臻没再往下看，他退出了浏览器。说来也好笑，当年随手投出去的一部煽情的文艺短片，没想到瞎猫撞上死耗子，歪打正着还真被他获奖了。这个故事，还是他15岁的时候，闲的没事瞎写的，没想到到现在还有这么多人在吹捧，实在是过誉了。
至于拍摄手法，当导演什么的，这也只是他的一个可望不可及的幻想罢了。毕竟人是现实的，他不可能真的抛弃一切，去追求这个所谓的梦想。
躺在床上的肖昱臻翻了个身，他按亮手机看时间。已经凌晨2点了，睡不着干脆就不睡了。他开始想，想明天去工地要怎么跟他们沟通，想肖谦给他打的那通电话，想林其越这会又在跟哪个朋友把酒言欢……
想到最后，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少年的脸。是谢桐珏迎着风在冲他招手，对他说：“祝你旅途愉快。”对啊，他今天走得太仓促，甚至都忘了对他说再见。
不说再见，或许是以为下次还会再见面。这个小县城的一切，都让肖昱臻感到隐隐的不适应，唯独谢桐珏，让他觉得特别。
他留长发，在小县城看来如此离经叛道，可偏偏他的性格善良又真诚，如此矛盾的一个人，让肖昱臻忍不住地燃起想要了解他，走近他的欲望。
不知道为什么，每每想起他，肖昱臻的心头就会一种异样的情绪。
说不清道不明，让人惶恐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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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省处于高原山地，省内雄伟的自然风光自然是数不胜数，要说其中最多的，还是要算山峰。康青市就有一座非常出名的山，叫华太山，海拔达到了2300多米。目前整座只能爬到半山腰，上主山峰登顶的路还在建，属于还未开发的部分，无比险峻。
华泰山下，是一块相对平整的野草地，雨水从山沟流淌下来，积年累月，汇成了一湾如翡翠般的碧泉，被称为冷翡泉。风景绝美，仿佛世外桃源。
华泰山和山下的冷翡泉，是康青市的5A级风景区，从1990年起正式对游客开放。每年来此旅游的人络绎不绝，旅游业很大程度上推动了康青市的经济发展。
肖昱臻站在冷翡泉岸边，泉水碧绿映出他的倒影。他戴着白色的施工安全帽，看着正经又和他那张脸有些格格不入。一路往工地走去，不少住在山脚下的本地人打量着他们，议论着他们。
恒希地产是于2003年启动华泰山度假酒店的建造计划的，总投资为1个亿，项目申请和各类执照等手续都已通过，就是在建造过程中出现了不小的问题。原本划定好的施工区域，由于施工不当导致山体滑坡，就此被按下暂停键。
这件事对恒希集团的声誉影响极大，恒希集团的高层因为这件事情，迎来了一次不小的争论。作为董事长的肖谦，和副董肖晖在这件事情上的看法完全不同。肖谦认为这次的意外不能影响到整个项目的进程，前期的投入不能白费，不能让工程烂尾。
而他的弟弟肖晖则认为，在这么高的山上建酒店，会遇到各式各样的突发事件，这次的山体滑坡就是例子。恒希的产业范围很广，趁现在损失还在可承担的范围之内，赔偿道歉，再把精力花在其他项目上。
双方僵持不下，就这么过了五年，兄弟二人才各退一步，肖谦同意修改建造范围，向相对平整安全的区域做扩建。肖晖加大了投资，这个项目才得以重新启动。
上山的路并不好走，每一级台阶都很陡，没带登山杖重心很容易不稳。肖昱臻走得不快，边走边听工程师给他介绍。
“我们的酒店是建海拔1500米的位置，这个高度对于登顶华泰山来说，还只是二分之一的路程。但在这个位置，整座山的山势会相对平坦舒缓……哎，小肖总小心！”
肖昱臻刚才正仔细地听着他说话，没注意到此刻自己身后还有人。他那个的胳膊撞了一下，一时间重心不稳，脚下打滑悬了空。幸好工程师及时一把抓住了他。他回过神来，搭着工程师的手站稳，才转头看向身后。
一个穿着老头衫，戴着黄色安全帽的老头，扛着一袋子水泥踉踉跄跄地走上来。嘴里说着康青市的方言：“让一哈嘞！别被撞到喂！”
一行人在前面也停下了脚步，靠右等着那个工人走过去。
肖昱臻看着他的背影，“他要把水泥扛到工地吗？”
工程师点点头，“因为山高，山上所有的东西都要从山底下人工运输上来，人工成本很高。好在康青市本地人多，劳动力不成问题。”
走在前面的几个人，被刚才肖昱臻差点被撞到的事吓了一跳。纷纷走到他的身后，让他走在前面。周扬临拍了拍他的背：“没事吧？”
肖昱臻摇摇头，工程师继续说道：“人多了劳动力是不成问题了，但是扩建就成了最大的问题。我们的酒店想建在平坦的位置，他们那些本地人的祖宅也建在那里，甚至还形成了村落，根本说服不了他们拆迁。”
这就是目前最大的问题，酒店已经开始施工，但扩建的区域无法获得拆迁许可，往山上建又没有安全保障，卡在这个半山腰上进退两难。
一行人终于走至施工区域附近，山路变得开阔却不平坦，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碎石和土堆。几辆挖掘机停在边上，水泥和石灰叠得很高堆在一起。
施工栅栏后，远远地能看见一栋楼房已经初见规模，那就是酒店的大厅楼，因为是建在山上，所以是顺着山势向下蜿蜒的。大厅建在山上，酒店主体楼建在这块平地，外观上是从上到下的走势，酒店内部有手扶电梯互通。
施工区域的工人应该是被提前告知了老板要来，一个个手收在后背，端正地站在那儿，等待着老板来检查工作。
肖昱臻四处看了看，距离施工区域不远的地方，就开始有零星的砖瓦房屋，应该是山上村民的房子。
肖昱臻跟工人们简单地参观了一下工地，就跟着周扬临他们一起去了附近的居民区。
一路走过来，他发现那些村民看他们的目光并不友善，仿佛是在看侵略者入侵他们的领地。是原始性的防备和不信任。
肖昱臻没有在那里过多地停留，他和周扬临一起，坐在山上临时搭建的公共座椅上休息。
“虽然我也理解他们对土地的情感，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固执，钱和安置房的补贴对他们来说全是好处，怎么就是不愿意搬呢？”周扬临有些抱怨。
是啊，明明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为什么他们不愿意去做呢？肖昱臻左思右想，想他脑海里和山有关的一切人。
最后具象化为一个人，是谢桐珏。
他开口道：“或许，他能告诉我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