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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有点热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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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诀在慈善晚宴上领走一个小谢渝的事在业内飞速传播。
很快,他的车三天两头地撞翻“谢渝”,他的西服三天两头洒上“谢渝”的酒,他出差的酒店房间也能莫名其妙长出“谢渝”。
本来看见谢渝就烦,现在有二百个谢渝绕着他打转。
陈诀受不了。
他翻看日历,圈起谢渝的生日,决心演一出大戏。
生日宴会定在了陈诀的庄园内,里里外外均由陈诀一手操办。
谢渝喜欢白玫瑰,陈诀就空运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摆在来宾通往宴会厅的路上。
谢渝喜欢葡萄酒,陈诀就从法国滴金酒庄拉来一百桶葡萄酒,放在大门口供所有来往的人共享。
谢渝喜欢看烟花,陈诀就在生日当天请来烟花大师,为他专门设计专属的烟花秀,连续一周响彻整个洛杉矶夜空。
谢渝关注野生动物,陈诀就以谢渝的名义成立专项野生动物保护基金,做成大字报摆在来宾入口。
谢渝是全球健康宣传大使,陈诀就买下一批疫苗,以谢渝的名义免费送去非洲。
谢渝热心贫困儿童,陈诀就以谢渝的名字在国内开办学校,顺手建了个“谢渝奖学金”。
圈里人看到这一系列动作,联系前因后果,得出结论:
之前宴会上强行给陈总塞人惹得谢渝吃醋生气,陈总在哄人。
陈诀坐在角落,抱着酒瓶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哄不好小鱼,我死了算了!”
老板们纷纷宽慰。
“陈总,带走个小男孩而已,他气两天也就好了。”
陈诀抓住这个话口,借题发挥,怒摔高脚杯,放出狠话。
“你还敢提!以后再有哪个不长眼的道德绑架我,害小鱼吃醋生气,我就让他滚出America!”
诸位老板们瑟瑟发抖,火速表达忠心。
“陈总,我帮您站岗,看以后谁还敢挑拨您和谢老师的关系!”
“我再去买点股票,当给你俩随份子了,你俩快和好”
“守护白月光,抵制一切替身!”
目的达成,陈诀差点笑出来,赶紧把脸埋进掌心里,借着号啕大哭克制笑意。
周围人见他嚎得这么惨,充分发扬酒场上“陪一个”的精神,陪他一起哭。
一片哀嚎中,有人自告奋勇举起手。
“陈总,你看你先前求了婚,现在又准备了这么多礼物,完全可当作聘礼了,不如和谢老师领个证吧,好让谢老师安心啊!”
众人拍手叫绝,吵吵嚷嚷要抬他去谢渝那接亲,一同送去市政厅。
陈诀抱紧沙发的扶手:“我不去!”
大家伙面面相觑,气氛有些微妙。
陈诀脑瓜子飞速旋转,给出充分的理由。
“生日怎么能和结婚纪念日放在同一天呢,这样我们俩岂不是损失一次庆祝机会。”
大家伙感动不已,纷纷赞叹陈总是全世界最爱老婆的人。
陈诀好不容易糊弄过去,人群中又有人灵光一闪,说有办法让他们俩迅速重归于好。
陈诀光看赵总的表情就知道没憋好屁,警惕发问。
“你要干嘛?”
赵总冲他轻轻wink:“您就请好吧,我去去就回!”
说罢,赵总扭头钻进在人堆里,没一会儿就领着谢渝上了二楼。
五分钟后,赵总连蹦带跳地跑到他面前,得意不已。
“陈总,搞定了,您上楼去吧!”
在场众人皆是震惊不已,尤其是陈诀。
出发前,他可是对谢渝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这帮人体会到“天神之怒”,让所有人都知道他陈诀是个怕老婆的软蛋。
谢渝怎么能短短五分钟就被搞定呢!这影帝当不了,不如换他来当!
陈诀强行挤出笑容,问:“你怎么劝的?”
赵总说:“没劝,往他酒里加了点料。”
陈诀震撼到破了音:“加了点啥?”
“就喝了以后,身体有点热热的东西嘛。”
赵总笑得暧昧十足,其余老板们秒懂,夸赞声四起。
“可以啊赵总!”
赵总笑得越发骄傲。
“一般一般,情侣嘛,床下吵架床上和嘛。”
陈诀急得抓住赵总的小胡子:“谢渝人呢?”
赵总安抚他:“在二楼最里面那间卧房,您放心,我找人在门外看着呢,不会给别人钻空子的。”
陈诀听得脑瓜子嗡嗡的,推开“别急”“慢点来”“他超爱”的打趣,冲向二楼。
看见他,守门的保镖自动挪到一旁,还充满仪式感地比划个“请”的手势。
陈诀推开碍事的胳膊,反手把好奇的保镖关在房间外。
听到动静,谢渝抬眼看向他。
白皙的手臂自床沿垂落,头无力地靠在手臂上,露出香汗淋漓的脖颈,胸膛剧烈地起伏,喘息轻一下,重一下,从唇齿间溢出。
陈诀感觉,谢渝身上的热好像传染。
“陈诀,”谢渝嗓音沙哑,挣扎出声,“你谋害我。”
陈诀忙替自己辩驳。
“不儿,哥们,你出道这么多年了,没点脑子吗,别人递给你的酒随便喝啊?”
谢渝有理有据:“他说是你派他来,我才信的。”
陈诀理亏,跑去浴室放了一缸凉水,小心翼翼地扶起谢渝。
待泡进浴缸后,谢渝的脑袋耷拉在浴缸边沿,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又在冷水的刺激下瑟瑟发抖,被药力折磨得可怜不已。
“那啥,今天这事我负一半责任,我可以给你……”
看看我多年积攒下来的片,日韩中美欧,应有尽有,剧情款还带字幕,包哥满意。
谢渝却没给他展示自己资源的机会,话刚起头,就坚决地拒绝:“不用,你走吧。”
“你别害羞啊,都是男人有啥不好意思的。”
“出去!”
“行,难受了别说兄弟不讲义气,我走了,真走了啊。”
谢渝一把拉住陈诀的胳膊,拽到浴缸边,水花随着动作溢出浴缸,打湿了陈诀的西裤。
灼热的手掌隔着布料,用力的揉搓陈诀的手腕。很快,身体的接触让手指失控,顺着腕骨急切地向上攀附,拉扯衣服,抓出凌乱的褶皱。
“过来一点,好不好?”
谢渝的嗓音包裹着浴室的潮气,落在耳朵上,陈诀懵懵的,下意识迈出一步。
“哗啦!”
手臂带出淋漓的水珠,用力拉近自己,陈诀失重,半跪在浴缸边缘,还未来得及起身,谢渝迫不及待地侧头埋进脖颈,炽热的呼吸用力地嗅闻陈诀的肌肤,留下潮湿的水气。
浴缸里的水,随着手的晃动,泛起汹涌的涟漪,打在陈诀扣紧浴缸边缘的手指。
谢渝的喘息在耳边无限放大,热气透过唇齿,吹在陈诀的脖子上,身体止不住战栗。
“谢渝,我手机里就有……唔……”
谢渝水淋淋的手捂住陈诀的嘴,不让他出声,默默加快自己另一只手的进度。
浴室的水是凉的,却蒸得陈诀有点喘不上气,水流声此起彼伏,搅得头晕目眩。
谢渝的药效平缓,陈诀虽然啥也没干,但脑袋嗡嗡的,跟跑了五十公里似的,不由趴在浴缸边喘气,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垂落下来。
谢渝问他:“你没事吧?”
陈诀抬眸看向谢渝,谢渝突然抽风,火速爬出出浴缸,身上的衣服稀稀拉拉地往下淌水,踉踉跄跄逃出洗手间。
他走出浴室,瞧见谢渝钻进床与墙壁的缝隙中,背对他面壁思过,突然觉得可笑,怪腔怪调地学他讲话:“谢渝,过来一点,好不好?”
“陈,诀。”谢渝果然咬牙切齿,“今天的事能不能忘了。”
陈诀哪能放过趁人之危的机会:“叫爹。”
谢渝埋低脑袋,肩膀颤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