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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手痛不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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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茶歇时间,陈诀找到Pinnacle Picture的董事长塞拉菲娜,问她有没有兴趣谈谈合作。
陈诀有百分百的信心得到塞拉菲娜肯定的回答。
目前制片行业中,星芒影业,巅峰影业和陈诀的Echo Picture可谓三足鼎立。
如果其中两个先打起来,中间观虎斗的那位必然会成“兵家必争之地”。不论塞拉菲娜加入哪一方,联合起来的力量便可以轻松击败落单的那一方。
陈诀和费恩都会向塞拉菲娜卖好,以确保她不会加入任何一方。
当陈诀率先示好,哪怕费恩料定陈诀和塞拉菲娜真正合作的概率极小,他也不敢赌这个小概率不会发生,必须花心思来争取塞拉菲娜。
塞拉菲娜只需时不时偏向其中一方,刺激另一方“上贡”来维持自己的中立,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这个道理塞拉菲娜几乎不用多想,和陈诀对视的瞬间,便热情地配合他。
她还故意拿上两杯酒,分给陈诀一杯,带着身后随行的一大票人,往最热闹的人堆里扎,放大音量聊合作意向。
聊到中途,兴许陈诀争取合作的势头过于积极,塞拉菲娜用上白人经典的拒绝表情,微笑的眼睛搭配向下绷紧的嘴角,暗示陈诀自己只想中立不想掺和。
陈诀笑了笑,顺势引向自己的真实目的。
“I sincerely invite you to my private party next Sunday.(诚邀你们下周天来参加我的私人派对。)”
私人派对按理不谈商事,可是个人都清楚,这个几率不是百分百。
这个私人派对,进可当作今天这出假意合作大戏的后续,退可表示只是私交,维持中立态度。
如此暧昧不清的举动,用来钓星芒影业最好。塞拉菲娜想都没想,就答应了陈诀的邀请。
顺利骗人入局,陈诀目的达成。
双方都认为自己赚了,高高兴兴地散去。
他们这边刚谈完,周围蠢蠢欲动的人群立刻拥上来,七嘴八舌地与陈诀搭话。
陈诀筛选出优质的投资商,留下合作的方式,顺势引流给顾念东。
“顾总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之间有很深的合作,他手里有成熟的项目,大家可以多了解了解。”
老板们是人精,自然肯做个顺水人情。陈诀功成身退,打算离场。
顾念东死死拉住他,小声道:“诀哥,你走了我怎么办的。”
陈诀不喜欢喂奶喂到嘴里,况且他在这里别人压根不会理会顾念东,遂毅然决然甩手离开。
走了两步,瞧见顾念东焦头烂额的模样,还是选择讲点义气。
“秘书,辛苦你去帮帮忙。”
秘书点头,站在顾念东身旁侃侃而谈,俨然成了顾氏集团的小总裁。
解决完顾念东的问题,陈诀直奔提供茶歇的餐桌。
中午吃得心不在焉,下午连听三小时演讲,又和塞拉菲娜演了半晌戏,这会可谓体力告急,饥肠辘辘。
道森捡起最后一块芒果小蛋糕,递给陈诀:“你先吃,我去拿杯果汁给你。”
陈诀接下,刚准备塞嘴里,杨煜领着几位国内的老板走过来。
他忙放下蛋糕,和几人热络聊天。
他们说听完陈诀的演讲,非常想请他抽时间回国一趟,给大家分享分享好莱坞的经验。
“国内近几年的电影市场发展得很不错,不过拍摄模式还停留在老的模式上,我们需要陈总这样的人才来引引路。”
“不敢当,您几位都是我的前辈,我谈不上什么经验,都是些愚见。”
杨煜说:“怎么样,我就说我这个弟弟特别会做事,你们可要和弟弟多多合作。”
看来上次的饭局杨煜念念不忘,想再从他这讨点补偿,让自己的兄弟们也从他这分一杯羹。
陈诀心里不高兴,面上依然笑嘻嘻。
“杨总是我好哥哥,您几位又是杨总的朋友,弟弟一定坦诚相助。”
“陈总这么说,我们可要当真了。”一位老板眼角笑出皱纹,褶皱里夹着算盘,“可不许诓我们几个老哥哥,让我们白等一场啊。”
“您几位是国内有头有脸的制片公司,能和你们合作,是我的荣幸,哪有失约的道理。”
他讲着客套话,有人非常不客套地拿走了他放在一边的小蛋糕。
恰好有位老板在讲话,他不方便出声制止,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宝贝小蛋糕被别人领走,内心鲜血直流。
他悄悄挪动到下一个甜品托盘,手伸向背后,试图摸一块蛋糕,给自己保底。
刚摸到蛋糕的包装纸,老板们突然要和他握手。
陈诀只好撒开亲爱的蛋糕,握住对方的手,描绘着未来合作的蓝图。
杨煜说:“等弟弟回来,我设宴为你接风,我估摸得有十几年没吃过家乡的美食了吧。”
陈诀本来就饿,听见这话,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的美食,糯米排骨、醋溜肉段、烤鸭、红烧肉......
他馋得露出饥饿的苦笑,答应得也格外真挚:“杨总放心,我去了一定告诉你!”
道森端着果汁回来,一秒看懂陈诀的眼神,打断他们的对话,客气地借走陈诀去谈点私事。
道森同陈诀来到无人的楼梯间,递来顺路抓走的小蛋糕。
陈诀一口塞进嘴里,抬头对上道森火辣辣的视线,不由发问:“你也饿了?”
道森摇头,说:“Chen,你今天的宣讲做得超级超级棒。”
如此夸张又直白的夸奖,陈诀十分受用,内心的小爽浮现在脸上。
道森突然拉起他的手腕往洗手间里拽。
陈诀被甩进厕所的小隔间里,道森反手锁上门,狭小逼仄的空间根本不足以容纳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两对皮鞋杂乱地相撞。
无谓地挣扎以后,根本再无可逃的地方,推搡间的身体撞得整个隔间邦邦作响。
金色的卷发撞开他的抗拒,挤进他的颈窝,搂在腰上的手收得越发紧实,不给陈诀一点空间,恨不能融在一起。
“好爱你,陈诀,我好爱你,我爱死你了。”
“发什么疯。”
“别说话,死直男。”
道森埋在他肩头又闻又蹭,高挺的鼻梁蹭着脖颈,陈诀痒得缩起脖子,招来更强硬地入侵,用脑袋顶开他的动作,嘬住锁骨。
陈诀一巴掌打到道森脸上,道森踉跄,撞到隔间的门板上。
道森继续嬉皮笑脸:“打得这么重,手痛不痛?”
陈诀冷脸警告:“这是第二次,如果有第三次,你后果自负。”
道森脸色一变,立刻低下头自我检讨,保证以后再也不会随便亲他了。
陈诀推开道森,拨开隔间的门锁,推门出去。
道森紧跟上来,说:“Chen,你不要生气,我真的错了。”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