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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我喜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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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霓和谢慧雯飞来此处原为度假,不凑巧碰上炸裂一幕,又几经刺激,住了近一个月院才好利索。
出院当天,陈诀专门腾出时间接二老去庄园上度假,弥补他们遗失的假期。
谢渝忙前忙后,搬运俩妈的行李,尤其会伺候陈晓霓,伺候得她晕头转向。
她在“令人羡慕的别人家小孩”与“这恐怕是我未来儿媳”之间反复横跳,复杂又纠结。
陈诀有样学样,捯饬谢慧雯的行李。
陈晓霓一把抓住陈诀,拉到旁边,不死心地问:“陈诀,你确定不改主意了吗?”
陈诀说:“妈,大喜的日子,少说这些。”
陈晓霓一口气差点上不来,陈诀拍了又拍,顺畅以后,苦口婆心劝解。
“崽崽,妈知道妈经常在你面前夸小鱼,你可能因此产生了一些不必要的错觉,妈夸他不是拿他当结婚对象看,只是想让你学习人家的优点。”
陈诀叫住谢渝,问他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谢渝说:“坚持。”
陈晓霓一脸骄傲,冲陈诀摊摊手,让他瞅瞅人家的优秀品质。
谢渝又说:“坚持喜欢陈诀。”
陈晓霓脸色一黑,陈诀耸耸肩,乐呵呵地搬着谢慧雯的行李上楼。
身后的陈晓霓拉住谢渝,极尽诋毁陈诀,试图劝说谢渝迷途知返,身前的谢慧雯接过行李箱,几次看向陈诀,欲言又止。
陈诀主动开口:“阿姨,有话直说。”
“崽崽,你很优秀,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不必委屈自己。”
“没事,人这一辈子哪能不受委屈呢。”
俩妈无功而返,一门板扣他俩脸上,赶他们下楼。陈诀百无聊赖,想起庄园里有个台球桌,兴冲冲地邀谢渝打球。
谢渝心不在焉,连续打偏三杆。
陈诀凑上去问:“咋啦?”
谢渝侧头躲开他的目光,咬紧软软乎乎的小嘴,像一朵娇弱又倔强的小白花。
陈诀忍不住放下球杆,捧起谢渝漂亮的小脸:“好端端的为啥不高兴了?”
“如果不是我强求,你不会委屈自己和我在一起,也不会和妈妈闹得不愉快。”
谢渝的大眼水汪汪地看着他,看得陈诀心里一抽。
“哎呦,我说委屈是逗你妈玩的,你别往心里去。”
谢渝眨了眨眼睛,追问:“那你和我在一起,真的不委屈吗?”
“我不乐意的事,谁能委屈我?”
谢渝将他重重抱紧怀里,恨不能揉在一起,勒得陈诀差点上不来气,谢渝倒重重舒了口气。
“小诀,自从你答应我在合约期内做情侣,我一直活在梦里,每一天都患得患失,害怕梦醒的那一天提前到来。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控制不住,你不要因此讨厌我。”
谢渝再次提及假情侣合约,倒是提醒了陈诀,他先前只是单方面想通了,认下谢渝这个男媳妇,但还没和谢渝同步版本。
难怪他三天两头掉眼泪,安全感告急。
陈诀揉揉谢渝毛茸茸的脑袋,说:“谢渝,其实我一直有件事没告诉你。”
“什么?”
“我喜欢你。”
谢渝迟迟不说话,也不动弹。陈诀按捺不住把人拉开,试图观察对方的死活。
“哎,”陈诀拍拍谢渝的脸,“醒醒。”
谢渝吃痛皱眉,恍然惊醒,目光聚焦在陈诀脸上,盯着他,又渐渐陷入呆滞,
“不儿,哥们,你别吓我啊,早知道不告你了。”
“别。”谢渝应激似的猝然回神,斑斓的情绪在眼眸里横冲直撞,摩擦出亮眼的火花,“我刚刚没准备好,你再说一次,好不好?”
“不好。”
谢渝举着开启录像的手机,镜头对准他,百般哀求。
陈诀拗不过,看向镜头,清清嗓子,在谢渝期待的目光下,字正腔圆地开口。
“谢渝今欠我三千万美金,以此视频为证。”
谢渝站在镜头外,笑着问他:“如果我不还呢?”
“不还?只能肉偿了。”
“我现在偿。”
谢渝抛下手机,朝他吻上来,又被陈诀揪住。
“我妈和你妈可在咱俩头顶上呢。”
谢渝思索片刻,说:“那还挺刺激的。”
陈诀失笑,手上一时泄力,谢渝趁机攻城略地,占据唇齿间的空气。
他努力夺回控制权,反身将谢渝压在台球桌上,支撑身体的双手扫开台球,球体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手环上谢渝的窄腰,沿着背脊向上抚摸,牢牢扣入怀中,拉近距离,身体在摩擦中越发燥热,衣服成了多余的物件,不禁朝前摸过去,挑开衣扣。
谢渝突然撮住衣服,推开他,从台球桌上跳下来。
陈诀想到之前在法国喝醉那次,谢渝也是这样,在进一步之前刹车叫停。
他快速思考背后的原因,深吸一口气,竖起三指。
“谢渝,我陈诀对天发誓,脱了裤子以后绝对不与你比长短。”
谢渝说:“......”
“不是这个?”陈诀抓抓后脑勺,“那你害怕什么?”
“我不想我们的第一次太草率,我想等你生日那天,好好准备一下。”
陈诀自认是个尊重伴侣的当代好男人,果断应下。
谢渝却没就此停下,低头扫了眼他的裤子,转手将他推上台球桌:“我先帮你简单解决一下。”
“哎!哥们,太客气了吧。”
谢渝蹲下身,陈诀还未来得及消化眼前的一幕,身体的反应先一步操纵他的情感,脖颈不禁拉出一道白皙的曲线。
手指抓住台球桌的边缘,关节泛白,皮肤却翻涌出潮红,渗出一层细密的薄汗。
陈诀呼吸变得剧烈而短促,近乎溺毙其中,情难自已地抓紧谢渝的发丝,唤他的名字。
“谢渝......”
谢渝抬眼看他,眼尾染着春色,唇瓣水亮亮的。
陈诀伸手,抹去不小心弄在谢渝脸上的痕迹。
谢渝保持着跪姿,拉住他的手腕,带着几分虔诚,一点点舔掉陈诀手指上的白色,在指尖留下湿润柔软的触感。
陈诀一时面红耳赤,口干舌燥。
“咳,兄弟,要不我们别等生日了吧。”
谢渝咬他一口:“你叫我什么?”
“嘶——”陈诀吃痛,马上反问,“你想听什么?”
“你觉得呢?”
陈诀琢磨半晌,磨磨唧唧地同对方打商量:“能不能不叫?”
谢渝用眼神发出警告。
“好好好。”
陈诀不情不愿地应下,磨磨牙,从牙缝里冒出一声响亮的称呼。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