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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心疼老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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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好老板的消失白月光
“老板,现在怎么办?去书店吗?”
坐在后座的顾译时摇了摇头“书店那边太吵。去酒店。”
“那个酒店啊?”“最贵的。”
只有国际大酒店了。那不是有钱人的大酒店吗?还不是一般的有钱人。有钱,有地位缺一不可呀。
“老板,会不会太贵了啊。”
“我出钱。放心。”
苏诚启动了雨刷器,开了导航,心想着这顾老板还真是深藏不露,绝对有马甲在身。这么有实力的酒店说去就去。
苏诚透过后视镜就看到顾译时那个优越的脸蛋。冷白的肤色,立体冷冽的骨相,怎么看也应该是有钱人家个公子哥,怎么会在那种地方开个书店呢,
这就是有钱人的情趣吗。
何逢枕着顾译时的大腿,浑身蜷缩,眼泪浸湿了顾译时的裤子。顾译时拧紧了眉头,抽起旁边的衣服裹在何逢的身上,宽大有力的手掌一下下轻轻拍着何逢的背。
苏诚还从来没见过顾译时的脸上有这种情绪,焦急的心疼的,原来一向高冷矜持的老板也有失控的时候。
还真是个好老板。
苏诚越想越觉得自己选了个好工作。嘴角不自觉地挂起一抹微笑。
被坐在后面的顾译时尽收眼底“苏诚,好好开车。”
苏诚语气闲散,还吹着口哨。“遵命。谢谢老板关心。高工资,好老板。赛过活神仙啊。”
车驶入大酒店的时候,感觉周身的环境都静谧庄严起来。高贵的海棠树在道路两侧排开。古典华丽的装修风格,尽显人间富贵。
就连苏诚也不由得端坐起来,一句话也不敢说。刚准备慢慢进入,就被华丽精贵的大门拦在外面。
苏诚那见过这种情况,扭头要向顾译时求助。顾译时只摁下车窗玻璃,眼神还是那么冷静淡漠。
面前的门居然打开,苏诚一刻也不敢等待,油门一踩就进了过去。惯性太大,何逢差点摔下去,还嘟囔了一声。
“苏诚!”顾译时咬了咬呀,几乎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警告的意味十分明显。
苏诚大气不敢放一下,连喇叭也不敢打。苏诚的车很普通,还是二手的,外观很不成色。在众多豪车显得相当不起眼。
雨还是没有要停的意思,车的雨刷器也不是很灵敏,苏诚把车速降到最低,缓慢地行驶着,车都快看到头了,顾译时还是没有叫停的意思。
终于到路口,顾译时开口了“右转,走到头。”苏诚感觉松了一口气。
要说前面的这些酒店已经足够富贵了,却还是不及面前的万分之一。坐落在最里面,整个环境清雅宁静。中西合璧的建筑,就是这个雨雾蒙蒙的天气也忽视不了。
苏诚刚准备解下安全带,就听见顾译时压迫的声音“不要对我有幻想,我就是个普通开书店的。”
“我那敢啊,顾老板放心。”苏诚感觉自己的汗止不住的冒。
“请进。顾。”顾译时比了个嘘的手势。
还来不及说少爷两个字的服务人员默默退到一旁。
苏诚呆呆地跟在后面,略显拘谨和不适,这样的环境不同以前的快捷酒店,豪气冲天的装修,体贴入微的照顾,苏诚却觉得顾老板十分游刃有余。
苏诚默默地想着:真是淡定冷静的老板啊,一点不浮躁。
不过顾老板怕是要破产,又暗暗握紧了拳头,默默发誓:以后上班再也不摸鱼。我要努力买书,保护人间好老板。
顾译时一人把何逢公主抱在怀里,迈开长腿走在最前面。就苏诚发誓的这两秒,顾译时已经走到电梯口。
电梯到了最顶层,只有一间房。走廊灯光宽敞明亮,旁边挂的壁画都是精致华丽的外国藏品。
“老板。会不会太豪华了啊。这一晚上抵你的书店了。”
顾译时瞪了苏诚两眼,示意让他安静。苏诚这才注意到何逢已经睡着了。
顾译时轻轻把何逢放在床上,只点了一盏床头灯。喝过酒之后的何逢晕乎乎的,手上动作很安静,只嘴上嘀嘀咕咕地在说话。
顾译时让苏诚去厨房准备一杯蜂蜜水。刚送到嘴边,就被何逢一巴掌呼在地上,玻璃渣碎了一地。
苏诚一下子就慌了,这老板最讨厌麻烦了。“老板你睡吧,我来照顾何哥就行了。”
“再去泡一杯。拿个勺子。”
苏诚疑惑了,老板这么好吗?
顾译时把何逢从床上轻轻扶起来,一只手托着何逢的脑袋,一勺一勺地喂给何逢。还在耳边吹了口气“乖。喝了好吗?”
何逢嘴角微微动了动,含糊不清嘟囔“叫我宝宝我就喝。”
宝宝!何哥你闯祸了,苏诚一把过去狠狠在何逢的大腿上拧了一把,“何逢,清醒点。”
何逢疼的呜呜叫了两声,居然又哭了。
苏诚尴尬地看了看顾译时“何哥喝酒了太麻烦了。我来我来。”
顾译时递给苏诚一个阴恨的目光,丹凤眼里满是杀气。嘴里却温柔的小声对何逢说“宝宝,乖。喝了好吗?”
何逢像是听见了一样,立马就不哭了,微微点了点头,张开了嘴巴,喝完了蜂蜜水。
苏诚真是想杀了何逢,真要叫宝宝才喝啊。什么癖好。
苏诚刚打算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何逢“哇”一下又吐在了顾译时的衣服上,还来不及换的湿湿的衣服上都是恶心的呕吐物。
苏诚都受不了,更何况这个有洁癖的顾老板,上次自己不小心把咖啡洒在顾译时的衣服,就溅了一点。就被顾译时立马换了一件。
苏诚忍不了了,何哥你真的要完了。直接走到床边要把何逢摇醒。顾译时一把拽住苏诚的胳膊。“干嘛?我先去换衣服,你帮我看着。”
就这吗?在苏诚看来顾译时应该把何逢扇醒才是顾式做法。现在就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苏诚愣了愣。
这俩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顾译时揪着衣服的下摆进了浴室。苏诚低下头,何逢浓密的睫毛,细腻洁白的脸蛋上红晕晕的一片,格外可爱。
怪不得顾老板这么温柔呢。
顾译时简单换了个衣服匆匆从浴室出来,就看到苏诚打算给何逢换衣服。顾译时的脸顿时冷了下来,把苏诚拽开。拍了拍苏诚的背“我来就行。”
苏诚感觉一股冷气流压着自己,立马心领神会地拉开距离,继续收拾碎玻璃。玻璃的碎片划伤了指尖,鲜血流了出来,苏诚忍不住痛叫一声。
“我收拾吧。你去隔壁睡,抽屉里应该有创可贴。对了,顺便帮我拿几个。”
“老板没事。我可以。不过你要创可贴干嘛?你受伤了吗?”
“我要给何逢换衣服,你打算留下来看吗?创可贴有用。”
“隔壁?老板这层楼只有一间啊,你让我睡走廊啊。”
顾译时压低声音“这是套房,你刚才去厨房的时候没看见吗?还有不许大叫。”
苏诚尴尬地摸了摸头,“遵命。”
苏诚立马推门进出去。都是男人,谁没看过,顾老板占有欲这么强吗?
窗外的雨慢慢停了下来,夜里的何逢老是说梦话,双手伸出被窝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顾译时掖了好几次被子都被何逢扯了下去,何逢一会哭一会笑。顾译时一晚上也没怎么睡觉,就守在何逢旁边,他说什么应和什么,要不何逢会哭。
等何逢再醒来,头还微微发疼,舒服的被子带着木质香,精心设计过的宽阔的天花板上华丽的吊顶。何逢以为自己做梦了,揉了揉眼睛。
再一睁眼,怎么还在?
何逢发觉不对劲,往被子里一瞅衣服也换了,腾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但感觉右手边重重的,是一个脑袋看不清脸。
何逢捶了自己一拳头,昨天咖啡店点了一杯酒之后就什么印象也没了。明明一杯倒的实力,现在还就孤身一人怎么敢喝酒啊。
何逢不敢惊醒身旁的人,万一是要取命要钱。
不对,取命的话应该是阴冷潮湿的地下室啊。
那劫色,那我的贞洁不是没了。还是个男的。
不对啊,全身也没有疼的地方啊。
何逢慢慢挪动身体,屏住呼吸,好不容易拉开点距离,刚准备逃跑。
突然一个大手拽紧了自己的下衣摆,一个略带慵懒的声音,语气散漫“要去哪里啊?”
何逢被吓得连顾译时的音色也没听出来,几乎是从胸腔里发出的声音“啊!救命啊!我还有债没还完,我家就剩我一个了。你抓了我也没钱得。”
何逢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把隔壁的苏诚也惊醒了,苏诚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就冲了过去。
“苏诚,你怎么在这里?”
“何哥,你醒了啊?昨天下午你喝醉了,是顾老板把你带回来的。”
“那个顾老板。”何逢顿顿地说出来,渴望得到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还有那个顾老板啊,何哥你喝酒喝傻了,书店的啊。”
“那我现在在哪里?”“豪华大酒店啊,顾老板出钱。”
何逢机械地把头拧过去,直愣愣地撞入顾译时的丹凤眼,顾译时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嗤笑,轻轻抬起眉尾。半撑着头盯着何逢,手上的劲一点也没松下来,反而加大力气把何逢扯到自己面前。
“何哥,这是准备逃跑吗?不打算谢谢我吗?”顾译时还特别加重了何哥两个字,带点挑逗和随性。
“不敢不敢,顾老板。贸然称兄道弟不太好。咱俩谁大谁小还不一定呢。”何逢揪了揪被扯紧的衣袖。还不小心碰到了顾译时的手,手心冰冷的温度传过来,连手上的青筋和骨头也清晰可以摸到。
何逢猛的把手缩回去,抬头对上顾译时一脸玩味的笑容。
何逢这才发现顾老板居然还有一个酒窝。
“顾老板,何哥,我们好像要不可以先吃个饭。”苏诚弱弱地插了一句。
顾译时已经率先起身,“走吧,何先生。”
何逢从床上下去,心里感到十分庆幸,幸亏是顾老板,毕竟顾老板可是有白月光的人,贞洁是保住了。
何逢注意到装修也十分有顾译时风格,冷淡简约的大灰色。但用得都是上乘的材料。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副水晶雕画,当时自己父亲想买,怎么也没有渠道。
何逢觉得顾译时居然把酒店选在这种私人化的定制地方,家底绝对在何家之上。而且整个h市原来只叶家,何家,顾家最显赫,顾家尤其。
传说顾家有个二少爷,身份神秘,从不公开个人信息,也无调查渠道。何逢不禁怀疑这个顾老板的真实身份。
“顾老板,请。”苏诚把早餐递给顾译时,顾译时点了点头“嗯。谢谢”
何逢拉开桌子坐到顾译时对面,“何哥也吃。”
“好,谢谢。”
整个气氛顿时好像被丢入冰库一样。何逢尴尬得咳了两下,“顾老板,非常感谢你。我喝酒了很麻烦吧?”
顾译时没开口,往嘴里塞了一口面包,苏诚一听,被刚喝到嘴里的牛奶呛了两口,递给何逢一个肯定的眼神。
果然麻烦顾老板了,何逢头埋得低低的,脸也不自觉发烫,疯狂灌了两口水。
”如果我说麻烦的话,你想怎么报答我。”顾译时扯了扯本就松垮的睡衣领子,被创可贴覆盖的肩膀直直撞入何逢的视线,一览无余。
“顾老板受伤了吗?是因为我吗?”
“嗯,你咬我了。你还哭了”顾译时语气十分委屈,把手附上去揉了揉肩膀。
何逢忍不住浮想联翩,不可思议的咬紧了嘴唇,搓了搓手心。感觉脑袋里两个小人在打架。
万一顾老板一时没忍住,让我失身怎么办?
怎么可能啊?顾老板有白月光,这么清冷禁欲的男人绝对会为她守身如玉的。
何逢还是忍不住,“我咬你?在……在哪里呀?”
“说出来怕你丢脸。”
“我……你”何逢无语,脑袋里的两个小人一直在打架。
苏诚嗅到了两人语气中尴尬误会的氛围,紧忙开口打断“在咖啡店,你哭了,一直说别走。还咬了老板一口”
苏诚的语气也软了下来,语调越来越轻。
“那就好。”何逢松了口气,赶忙道歉和道谢“对不起,对不起。谢谢顾老板救命之恩。”
又把头抬起来,真挚诚恳地小声询问“不过顾老板,我一向不喜欢欠别人的,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在所不辞。”
顾译时把衣领扯得更低了,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桌子,抬眸盯着何逢“那我要你的三幅油画还要你当我员工。”
“好说,不过顾老板我从来不画人。三幅画只能是风景图。”那是一种坚定放松的语气,带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何逢感觉自己浑身神清气爽,可以坦荡地和以前一样面对顾译时。
简单地以老板的身份面对。
顾译时看着何逢这双和高中一样的洒脱坦荡的黑色眸子,不由得笑了。“好。那明天你过来,我们再具体谈。”
“太好了,何哥。我们是同事了。”
何逢点了点头“不过顾老板,这么问有点冒昧,你家庭环境这么好,为什么还想要开书店呢?”
“好吗?这可能要把我书店赔进去了。”顾译时格外冷静淡定。
“我多嘴了。”何逢对顾译时的回答还存有怀疑,不过这是别人的私事,不好多问。
“老板,其实我想知道你为啥要在满是酒吧的酒店看一个书店啊,格格不入的。”苏诚一直想知道,高价的工资,奇怪的书店。当时应聘的时候苏诚还以为真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场所呢。
顾译时也没隐瞒,说话也很直白“我怕白月光学坏。”
“卧槽,老板。你真有白月光啊。能被顾老板看上很优秀吧。”苏诚直接从椅子里猛坐起来。
何逢听到这个回答不由得笑了,还真是坦率“顾老板怕白月光变黑月光啊。”
“嗯,很怕。”顾译时一点也不想开玩笑,反而是没见过的心慌和害怕。
“那你见过他吗?真变坏了啊?”何逢顺嘴问了一句。
顾译时点了点头,喝了两口水。“见过。”
苏诚一下激动了,上手拍了拍顾译时的肩膀“见过好啊。有希望啊。”
“但他还是不喜欢我。”
这句话像把刀子一样插在何逢和苏诚的心上。
两人面面相觑,脸上写着不解和遗憾:顾老板也有爱而不得的人啊。这白月光很厉害了。
“没事的啊,顾老板。证明你这白月光眼瞎,顾老板这么优秀的人也看不上。”何逢替顾译时惋惜,眼睛里满是心疼,直直地盯着顾译时,想要给他肯定和安慰,毕竟高傲的顾译时刚才可太让人心疼了。
顾译时也满眼不舍的盯着何逢,炽热的目光想要把何逢盯穿一样“白月光太优秀了啊,看不上我也是正常的。”
何逢更加心疼了,得。
不仅有白月光还是个恋爱脑。妹妹们弟弟们不用来书店了。
顾老板心有所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