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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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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月考成绩下来了，成绩单人手一份。
霍俊看着自己的成绩，全班第一，年级第一，他对这个成绩很满意。
他把这个消息给刘大炮发了过去，两个人聊了一会儿。
想起刘子义说过西辛的成绩倒数第三，霍俊其实是不信的，西辛平时虽然上课看小说，下课玩手机，开起来不好好学习，但是霍俊看过西辛的数学卷子，选项和他都对着呢。
霍俊伸手去拿西辛手里的成绩单，“给我看看你成绩。”
“不给。”西辛把手里的成绩单压在胳膊下面。
“别这么小气嘛，看一看。”霍俊把脑袋凑了过去，看到一个数字488。
“我就说你不可能是倒数第三，你这成绩得排中游了吧。”
“应该吧。”西辛淡淡的说。
“完了，倒数第五，我这次又得被我妈批斗了。”刘子义在座位上哀嚎，看到西辛和霍俊脑袋凑在一起，他立马换了个心情。
“西辛你考了多少啊？”
“488。”
“完了完了，千万不能让我妈知道，兄弟你可得捂好了啊！”刘子义脸皱成一团，一开始看好戏的心情也没有了。
下午上课，万哥特别点名夸奖霍俊考了年级第一，让同学们以他为榜样，继续努力。
霍俊被夸有些不好意思，直到回家也沉浸在情绪里。
“年级第一！”霍俊很是得意的把成绩单拿了出来，递给霍老四。
“嚯，我孙子就是棒！”霍老四孙然没读过书，但是也知道年级第一的分量，很是开心，“年纪第一能考清华了是不？”
听到霍老四的话，霍俊先是一噎，但是又想到霍老四这句话是真心实意在问他。
“清华差了点，重本肯定是没问题。”
“我大孙子就是棒，今天多给你炒个菜。”
霍老四一听孙子能考重本，也是开心，隔壁老孙家的孩子去年考上了个二本，和他炫耀了好几天，这下轮到他炫耀了。
“俊俊，你跟你妈讲了吗？”
听见霍老四提起了霍思玲，霍俊摇了摇头，他和霍思玲的联系还停留在一个月以前。
霍老四一拍大腿，“怎么能不和你妈妈说呢，现在你就给你妈妈打电话。”
在霍老四的注视下，霍俊掏出了手机，可是打了好几次霍思玲都没接。
“没人接。”
霍俊有点难过，想到自己来到这里以后，霍思玲一句话都没和自己说过，好像消失了一样。
“没事啊，俊俊，你妈妈肯定是在忙，过一会儿你再打。”
霍俊知道再打也是没用，但是不扫霍老四的兴，也就点点头。
“小辛，你考了这么高！”杨鹏飞看着西辛的成绩单，“比你哥考的还高。”
“还行吧。”西辛说。
“等你哥回来了，让他给你挑个学校，你这肯定能上二本了。”杨鹏飞说，“你妈妈知道了肯定也很开心。”
“爸，你先别和我妈说。”西辛拦住杨鹏飞掏手机的动作。
“为什么？”杨鹏飞不解。
“还没到最后的时候呢，等高考成绩出来了再说。”西辛说。
对于这个儿子，杨鹏飞一向都是事事好商量的样子：“行，那我先不说了，省的打扰她工作。”
“嗯。”
晚上西辛收到了大哥杨崇明的微信。
-听爸说你这次月考考得挺好的？
-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哥给你买，不告诉爸。
西辛对此没有什么想法。
-不用了哥，也就这一次。你的钱都是兼职来的省点花吧。
-真不要？你不用担心这个，哥马上毕业了。
-真的不用了哥。
对面很久没有回复。
西辛把手机扣在胸口，发着呆。
虽然是重组家庭，但两个人却处的像是亲兄弟，没有隔阂，从小到大也没红过脸，吵过架。杨崇明对他总是很好，上了大学后每次放假回来都会给他买吃的和用的，总会笑眯眯地问有没有人欺负他。
有那么一瞬间，西辛都想把自己喜欢霍俊的事告诉他了。
但还是忍住了，没必要，没人能帮的上他。
到了运动会那天，操场上人山人海，广播喇叭震天响，整个镇上的人都知道二中再开运动会。
“怪不得高三上自习呢，这讲课也听不清啊。”霍俊捂着自己的耳朵站在西辛身边。
西辛听见笑了下，在霍俊脖子后面摸了一把，“马上就要检录了，你可别丢了，一会找不到我。”
“又不是三岁小孩了。”霍俊蹭蹭被摸过的脖子，有些痒。
“走吧。”
检录处果然很多人，霍俊抱着西辛的外套站在一旁，西辛今天为了发挥实力，穿了运动背心和短裤，九月底的天已经有些冷了，跑完步得穿个外套。
西辛站在人堆里很显眼，二中很少有像他一样身材颀长，留着寸头的人。
发现霍俊在看他，西辛咧开嘴灿然一笑。
霍俊顿时觉得时间在这一刻都静止了，只有他心脏扑通扑通的的跳，像是摩托车的发动机那样和自己的胸腔共鸣。
他不明白为什么。
西辛带着号码牌回来，看着呆愣的霍俊，拍了一下的肩膀。
“回神！”
霍俊抬眼看他，有点不自在。
“检录完了？这么快。”
西辛乐了一下，反问：“你还想要多久？”
“没事，我就问问。”霍俊避开直视西辛的眼睛。
西辛没注意到霍俊的不自在，他自顾自说：“一会儿是预赛，你就站在这等我，记得给我录像。”
霍俊眯了眯眼，一副我办事我放心的语气：“放心吧，我一定把你拍的帅的无人能比。”
西辛开始做热身运动，正在活动腿，“拍的不帅你可要赔我。”
“不收费就不错了，还想要我赔你。”
“难道你就没有责任吗？”
“你今天是不是变瘦了？”霍俊突然问。
西辛不明所以，“怎么关心上我体重了？”
“我怀疑你的良心不在了。”霍俊指着西辛的胸口，很认真的说。
“你小子，变着方说我没良心啊。”西辛一巴掌拍在霍俊后背上。
霍俊猝不及防被拍，向前迈了一大步才稳住身体，他反手摸摸被拍的地方：“你轻点啊，很疼的。”
“怎么这么娇气？”西辛抬手在霍俊摸过的地方轻轻给他揉着。
没揉几下，起点处的裁判在喊让运动员们集合，比赛马上就要开始。
“你快去吧。”霍俊催促说。
西辛迈开脚步，向起点走去，“那我走了。”
霍俊盯着西辛的背影，微微出神，刚才被揉过的地方有点发烫。
“预备——”
“跑——”
随着裁判的枪声响起，西辛像离弦的箭那样冲出。
好快——
霍俊看着西辛从最外侧跑道的最后一名，逐渐变成断层第一，遥遥领先。
随着西辛逐渐逼近终点，霍俊的心也提了起来，他在紧张。
直到看见西辛冲刺的一瞬间，霍俊的一颗心都被巨大的兴奋充满，他冲上前把衣服递给西辛。
“西辛你是第一！第一！”
西辛的气息还没平复过来，他接过衣服，就势坐在地上，双腿叉开，微喘着气。
“我知道，我知道。”
霍俊蹲在他的身旁，“你歇一歇，一会儿还有跳远。”
西辛单手从地上撑起，拍拍灰尘，“不歇了，赶场子去。”
霍俊被他拉起，侧过头打量他，“真不歇了？”
西辛哈了一声，“区区400米，我还有歇的必要？”
霍俊听他的口气确实没有问题，才放心跟着去了跳远检录处。
“都听好了啊，咱们这里是起跳点，一会就从这里开始跳，那里是助跑线......”三级跳裁判正在给运动员们讲解比赛规则。
西辛已经参加了两年的运动会对这些规则已经熟记于心了，但运动员中还是有不熟悉的或者是被班级里拉来凑人数的运动员，老师的讲解还是很有必要的。
霍俊作为运动白痴，根本听不懂规则，所以选择在一边观望，直到西辛找到他。
“想什么呢？”西辛问他。
“感觉三级跳好难啊，要注意这个又要注意那个的。”霍俊皱皱眉。
“难么？”西辛不经意问。
“难啊，反正我是学不会。”
西辛掐了下霍俊脸，“等会看我给你示范。”
“好啊。”霍俊觉得被西辛掐过的地方热热的，他用舌头顶了顶腮，发现是错觉。
西辛搓了搓手，回想着刚才的手感，又软又嫩的，还想再掐两把。
西辛排在第五号，前面的选手有两个犯规出局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快轮到他。
“加油。”霍俊对西辛说。
“嗯，我知道。”西辛脱下衣服递给霍俊，转身去了助跑线。
霍俊远远望着西辛的动作，从助跑到身体腾空再到落入沙坑，身体的肌肉配合的无懈可击。
一边的裁判测量后报出成绩：“一跳14.5米。”
听到成绩西辛点点头，又回到助跑线外开始第二次跳跃。
霍俊眼睛都不眨一下，看着西辛再一次助跑。
进到跳区，西辛的每一次摆臂和腾空都变成了慢动作，大腿肌肉张弛有力，送髋的动作也那么流畅。
最后西辛落入沙坑，霍俊感觉好像有什么也落在了自己心上。
“二跳14.2米。”裁判报出成绩。
西辛站在裁判旁边，拍了拍身上的沙子，“三跳不跳了，这成绩应该差不多了。”
裁判明显和西辛认识，闻言大掌拍在西辛肩头，“不跳了？本来还想看看你小子有没有可能够打破学校记录呢。”
“老师你太看得起我了。”西辛笑了笑，“我哪有那能力。”
“你小子就是太藏拙了，高一如果你学体育，现在肯定能上首体。”裁判老师看着西辛恨铁不成钢说。
“我可没藏拙啊老师，您火眼金睛的我哪敢。”西辛一副被冤枉了的样子，“老师我走了，我同学还在那等我呢。”
裁判老师听完没再挽留，一副赶人的语气：“走吧走吧，留不住你。”
“哎。”
霍俊看着西辛向自己走来，晃了晃头换了一个心情，“你刚才好帅啊！”
“是吗？”西辛勾了勾唇角，“那你有没有爱上我？”
霍俊被这句话刺激的把衣服直接扔进西辛怀里：“谁爱上你啊？”
西辛直接被逗笑了，半开玩笑半正经问：“你真的没有爱上我吗？”
“都是男的，你别开这种玩笑。”霍俊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看着霍俊这副样子，西辛一下就冷静下来，一声不吭地把衣服穿好，等整理好自己心情，才对霍俊说：“走了，去吃饭吧。”
霍俊抿抿唇，他能感觉到自己和西辛之间的氛围变了，但是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种氛围。
看着已经背对着他走出两步的西辛，他后退两步，助跑，一下扑在西辛的后背上。
西辛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但手比思想反应快，把人稳稳托在后背上。
霍俊笑了下，在西辛耳边说：“去吃饭！”
西辛向上掂了一下，沉稳有力地手卡在霍俊的腿弯。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