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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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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去学校的路上，晨雾笼罩着城市，曾经日照生耀的大厦，如今像隐藏在迷雾中的巨人。
车篓里的书包鼓囊囊的眼看着随时要掉下，过减速带的时候都要替他捏把汗，生怕一个不稳东西掉了，人也载了！
上官郁赶着去上早自习，车轮子蹬的都要冒烟，好在一路上车并不多，走读的同学手里拎着早餐和他打招呼，几人还比赛谁先到学校……，安全的到达学校门口。
上官郁和几个同学一起骑进停车的地方，衣服不小心勾在了车子上，很难扯开，他不好人让等他“你们先进班吧！我这边等一会弄好在去”
“好，走了”
“好的，下次有时间一起去玩”
好不容易把缠进去的衣服扯出来，衣服还破了个大洞，他该庆幸只是一件外套。
到班里屁股还没坐热，上官郁就得之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让他久久缓不过神，连妈妈交代的东西都被他抛之脑后。
好朋友兼发小的李乐要搬家了，他们两家人在一起住了十几年，从孩子还是牙牙学语到各奔前程，一下子说搬就搬了，上官郁要比李乐还要伤心。
李乐的新家在城东，刚建好的新小区，比原先的小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李乐开心描述“上下楼有电梯，小区里面就有公园，出小区门左拐就有地铁。”
尽管李乐和上官郁讲了新小区的一系列好处，他本来应该为李乐开心的，可唯独有一点不好，那就是他们两个人回家方向是相反路线，想想以后不能和李乐一起上下学就觉的心里缺点什么空落落。
一上午的课他都心不在焉，干什么都没劲，闷闷不乐的。
偏逢李乐是个糙汉子又不太会哄人，只能围在上官郁身边眼巴巴干看着他，上官郁真是苦笑不得，还是很佩服自己的好朋友，这样以后可怎么找女朋友啊……
周一的图书馆堪比春运，李乐和上官郁懒得进去凑热闹，放了本书坐在了图书馆门口的台阶上。
痞帅的少年搂着李乐的肩膀嘲笑道“郁仔怎么离了李乐就不会吃奶了，还是说你还是个小孩离不开爸妈就赶快回家睡觉去，怎么天天缠着我们家李乐啊”
“赵瀛州，你干嘛阿郁在伤心”李乐没好气的拿开肩膀上沉重的胳膊，控诉对自己朋友的态度不好的赵瀛州。
学校里的超市不卖咖啡，但是前不久说要卖有l奶茶，没想到今天就开卖了，这可是很受欢迎的那种程度，简直是人手一杯，刚开始很新颖排队的人太多，上官郁就放弃了购买欲。
此刻赵瀛州笑吟吟的，拎着三杯奶茶放在他们两人面前。
两人的惊喜不亚于他的开心。
开玩笑归开玩笑，赵瀛州不是那种人，他还找来了帮手，人间解语花的柯乔恩，语言攻击，甜言蜜语夸的是天花乱坠，上官郁想说，请问，你们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吗？跑题了，都扯到太平洋了去了……
好友的开解，还是让上官郁想开了，打不败的使我更强大。
他们早晚都要经历分别，世界上没有人会一直陪伴你一生，遥远的路途会碰到很多人，路要靠你自己走下去是荆棘丛生的小路，还是阳光花朵并存的旷阔大路……
积极少年上官郁接受了现实，晚上回家的路上拎着沉重的书包，他才想起来东西还没来得及送，不是没来得及是彻底的忘记了东西的存在。
拎背包，他在考虑把这些东西吃完的可能性，上官郁连忙摇头自己怎么能这么想，这个可是妈妈和他亲手做的零食，怎么能囫囵吞枣的浪费呢！
举起手腕看了一眼手上的卡通手表，时间还不算晚，来的及，上官郁骑着车子直奔前方……
少年骑着蓝色山地车，停在了路口等红绿灯。
上官郁庆幸还好没跑远，红灯还剩三十秒，他扭扭手腕骑了过去。
“高文景”
踩在脚踏上准备开骑的人，听到后面有人叫他，高文景犹豫了一下，还是靠边停下车，没回头他在等那人追过来。
“你怎么……骑这么快啊！我在后面追你半天”
高文景冷淡开口“有事吗”
上官郁急急忙忙的打开了书包，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了还是累了，拿着书包的手在不停发抖，“我和妈妈做的一点零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总之来说还是要谢谢你”
“应该谢谢，你，修好了我的车子”
上官郁总觉得高文景这句话怪怪的。
虽然人很冷漠，但还是收下了他的东西，连带着他的书包也拿走了，好吧！没关系，好歹还送了自己一瓶水。
他拧开瓶盖，猛惯了一口水，才算活了过来，
怎么说开学都一个月了，食堂里面还是和之前吵吵闹闹的，说什么整改，整改在哪是一点没看到，就桌椅是加了不少。
高中的伙食怎么说呢！一言难尽，四个字不算好吃但很健康，筷子在饭里搓来搓去快要把米饭打成年糕了，神游在外太空的意识被一阵香味唤回。
保温盒里装着的辣炒牛肉，很香看着就食欲大开，给他一桶饭……他还能吃，盒子的主人有洁癖似的擦了几遍桌子，香味时远时近勾的上官郁的眼睛都离不开盒子，高文景说“我自己做的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算是你送甜品的回礼”
少年的眼睛很亮，一双异瞳很漂亮想藏起来，高文景握紧拳头的手指尖无意间抓破了手心，疼，也隐藏了眼底的情绪。
开学一个月，高文景这还是第一次主动和他搭话，关于东西上官郁还想着高文景不丢就不错了，没想到还给他带了回礼，真是个意外的小惊喜。
没想到高文景炒菜的手艺这么好，辣炒牛肉超级好吃，感觉比五星酒店做的一样，上官郁嚼着嘴里的饭，打量了着高文景的手，骨节分明的大手在系着围裙炒菜，不行了！不能在想了！怎么能花痴呢！
高文景如果做厨子的，上官郁可能会包下他让他天天给自己做饭，有这样一句话秀色可餐，饭不好吃看着美色也很下饭……
餐厅里人来人往，唯独他们的桌子没有同学过来坐。
高文景看上官郁吃完了饭盒里的最后一块肉后，他惬意的收起了饭盒转身就走了！是的他转身就走了什么话也没留。
一脸懵的上官郁擦着红艳艳的嘴唇，俨然一副被穷小子骗过的表情，“回神了，阿郁你什么时候和那小子这么熟了”打好饭坐到他对面的李乐。
傲娇的他说 “这是个秘密”。
上官郁本以为他们关系会好一点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还是和之前一样正常，没有接触，没有过多的话语让他感到颓废。
一个人怎么有两幅样子，一会很好，一会又很高冷，简直是对于人的心里折磨，虽然对于高文景确实有点心动，可是也接受不了这样的挑逗。
“你怎么不理我，”受不了这种感觉，上官郁干脆拦住了上楼的高文景，抓住的手腕泛红，高文景轻笑了一声，任由他抓着。
“我觉得……你好像有点过分”
“有吗？上官郁同学”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上官郁挑不出来理由，只能任由高文景走掉。
“……”
高三月考成绩出来之后同学们都争先恐后的去成绩公布栏上去看，有人欢喜有人愁。
这还不是高考成绩，要是高考成绩能有这么好就行了，多数人都是抱着自己是那个万里挑一的幸运儿，老天眷顾的真命天子。
高三公布栏围满了人，但不包含想要凑热闹的人，开春热了起来，不知道谁刚运动完一股子汗臭味，熏的人堆里的人干呕，挤出人群的几人呼吸着新鲜空气。
“这谁啊！”也不知道是说的谁身上的味道，还是公布栏上面的人。
“高三，年级第一，”
“打败了上一名年级第一赵瀛州”稳居高三年级第一的赵瀛州变成了第二名还想相差二十分的成绩，还有人怀疑是不是月考作弊了。
面若桃花的少女拨开挡住视线的男同学“哪个学霸啊！我怎么不知道我们高三什么时候还出了个第一了”众人都给她腾出了空间，少女叫柯乔恩是校长女儿，高三一班学生，老有实力的那种。
嚣张的柯乔恩看向最上面的名字，疑惑的歪了一下头，“高三，二班高文景”一下子断片了，有这么个人吗？
身后的跟班马上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给人讲“乔姐是你开学提的那个国外转校生”
“帅吗？”
跟班点点头，又怕老大理解不了解释道“又高又帅风度翩翩。”
“……”
天逐渐热了起来，风中带着花香卷进了窗户里，上官郁陶醉的嗅了嗅，教学楼下种了一片广树玉兰，白色圣洁的花朵挂满了枝头，粉白娇嫩的颜色比的上园里的郁金香，盛开的的花朵只想让你看到玉堂春最美的样子。
透过阳光犹如梦幻中的花朵，玉兰的花期很短，往往没几天就氧化，一树蔫巴的花掉落进泥潭里。
或许人也会这样，不思进取贪图享乐，还没发光就被无敌的深渊淹没，好不容易挣扎起来又被一只只的手抓住脚踝拖了回去。
不得不说，玉林高中名如其校，校园里做的绿化真好，满片的郁金香，在教学楼下的玉兰花，通往宿舍楼的路两旁还种了桃花，每逢风动定要吹落几许花瓣，为留挂枝头上的花蕊，靠近后面还有树林落叶沙沙声。
有些人很幸运，是铮铮劲草，也是向阳花。
月考成绩出来之后上官郁没有去看过，有人帮他看过了，和往常一样分数不高不低，这样的成绩他不知道该选择什么样的大学。
上官郁能达到理想学校的招生标准，但他不想去艺校，父母和他商量过要么志愿就填离家近些的大学或者是他自己喜欢的总之不要勉强，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a市的大学是好可是上官郁想去远方看看。
班里荣升了一位学霸这几天老师都开心的不得了，我们高大学霸出现在了更多人眼里，月考一战成名，还有人说他是玉林高中的校草，也引来了无数仰慕者在班门口偷看。
堆在桌子上的情书礼物被桌子的主人全部扔进了垃圾桶里，听到动静的上官郁松了口气！至少没有看也没接受。
学校的阳台一般没有什么人，晚上更是黑灯瞎火的，几个人悄悄的上来，躲在监控死角处鬼鬼祟祟的摸出了手机。
江宇宁翻着夹在词典里带进来的手机，神色凝重的回着消息，噼里啪啦打字的声音，速度之快生怕那边的人误会，一旁的两人靠在围栏上望风。
校服搭在肩膀上的少年焦急的问：“江哥你说那个家伙是不是不敢过来了，还是被老师发现？他会不会告密”
“小峰他说东西都装包里了，而且他不可能会不来，我都给了他好多钱。”
江宇宁心里也没底，这话也是安抚自己的。
一直没说话的黑发少年，拿着书晃着飞来的虫子，平静的说：“就知道这家伙不靠谱，我们是住校生让他们走读生带东西往往就是被动。！”
江宇宁本就有些焦急听他这么说生气的抓着他的衣领。
黑发男挣开衣领，掏出手机自顾自的玩着游戏，好久没打游戏了都不知道段位掉到哪里了。
“艹”
见黑发男不为所动，江宇宁骂了一句。他们几个凑钱让走读的张峰帮忙买烟酒“……什么的！结果丫的这么不靠谱现在还没过来。”
学校里禁止吸烟喝酒要抓到是要回家反省叫家长的，门卫那块查的严，要是东西被没收了就收了，但要是他被门卫告到班主任那块儿，那小子嘴不严问一句能把他们三个人都供出来，都说三教条打破兄弟情。
高中正是叛逆期的时候，总想着和家里老师对着干，他们有着自我意识不想被束缚在父母的世界里，想要做自己的选择。
早自习班内广播，播报“高二六班江宇宁，高一四班张峰，高二六班王辉，高二六班姚晓坤”全校通报批评。
让昏沉的早读生们……清醒了一半，骨子里带着八卦的想法想要找人分享，奈何高僧堂上坐两耳尽听声，想八卦都不行。
男生洗手间内刚洗了手的上官郁闻到了一股子蔷薇花香的烟味，学校早上还说了这件事情下午就有人胆子这么大在人来人往的洗手间抽烟，好奇心害死猫，巧的是上官郁就是生了个好奇心。
白色的门锁上是红色锁住的提示，手指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
“有人吗？”觉得这个方式不对上官郁又换了个话句“我知道你抽烟了在不出来我要叫老师来了”
上官郁等了一会，途中还进来了几个人，被人当变态的目光让他有点受不了，“好，你小子够可以的，有本事上课也不要出来”正准备出去，卫生间的门推开了，”一只手把他拎进去了，……是的你没想错就是把他拎进去了。
高文景知道站在门口的人是谁，开门前他抽掉了最后一口烟，开门后把人拉了进来，按住少年的头吻上他的唇瓣将烟渡了过去。
可怜的上官郁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按住头，被迫吸了一口二手烟。
嘴唇的麻木，口腔里的苦涩味，他瞪大了眼睛，想要挣开，拍着抱着他的胳膊。
“嘘”
高文景松开手，朝慌张的少年做了一个手势。
上官郁推开高文景红着眼睛泛起了泪花，不停的咳嗽。
“你疯了”
感觉嘴里都是那个人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