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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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公司有年会，年终总结，几个会议压得谢顾儒没了胡思乱想的时间，韩奇也忙，谢顾儒只能让他暂停了寻找刘嘉的工作。
最近几天又下了大雪，出行不方便，附近很多饭店都爆单不再对外接单。
眼看会议马上结束，新来的实习生实在找不到合适的饭店，只好硬着头皮点了自己常吃的那家炒饭。
“快点，刚进来了二十单什锦炒饭！”小琴一手忙着打包，一手撕下点单机上的发票朝后厨的窗口扔去。
阿亮忙得几乎要飞起来，刘嘉也不再洗碗，在一旁帮他备菜，准备饭盒。
“这单是加急，你们快点。”小琴催促道，又因雪太大，周围没有骑手愿意接单，她往身上套着厚棉袄打算自己去送，“这破天气骑手都不出来了。”
梅姐十分夸张地尖叫：“你一个女孩出去多危险呀，让他俩去呀！”
“阿亮饭都炒不过来了，”小琴摇头，“小刘平时就不爱出去。”
“你和小刘去！”梅姐十分强硬，“让他骑车，你在后面帮他扶着点。”
“我自己去就行，”刘嘉洗了手，从小琴手里接过钥匙，“外面太冷了，小琴姐你穿这么点该冷了。”
小琴见他坚持，也不再纠结去不去。把身上的厚外套脱给刘嘉强迫他穿上，又拿出围巾帽子一同给了刘嘉，“穿戴好，这雪大，穿厚点摔了也不疼。”
刘嘉应下，把保温箱放在电动车的踏板上，拧了钥匙晃晃悠悠骑了出去。
原先没看收货地址，这时定睛一看，刘嘉才反应过来目的地在谢氏科技大厦。
那楼有几层是外租的，不属于谢氏科技，刘嘉想了想谢氏科技的人也不应该吃这廉价炒饭，才慢慢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到了楼下，刘嘉回拨电话，他的运气并不如他所想，外卖就是谢氏内部员工所点，并让他快点送到二十层。
谢顾儒的办公室就在那一层，刘嘉并不是很想上去，可架不住女孩乞求，说：“饭再不来我实习期都要不保了。”
刘嘉只好同意送上去。
刘嘉包裹的严实，从前和他聊天的那前台女孩没认出他来，还热心伸手指着让刘嘉去坐货梯，那边人少，不会有人发现他没走楼梯。
刘嘉应下，看着逐渐跳动的数字，只求不要遇见谢顾儒。
会议结束，谢顾儒拿了烟去吸烟区。最近压力大，他几乎烟不离手。抽了几口觉得烦闷，他起身来到走廊尽头，打开了窗户透气。
货梯就在旁边，平时并不会有人乘坐，今天倒跳动起数字来，谢顾儒回想最近公司并没有申报哪里需要维修或者填充物件。
很快电梯就停在了二十层，谢顾儒吸了一口烟，眼睛一下也不眨得盯着电梯门。
而下一秒，谢顾儒被这口烟呛得咳嗽起来，可眼睛还死死盯着电梯里那人的眼睛，太熟悉了，他声音嘶哑地叫他的名字：“刘嘉！”
刘嘉没想到自己的运气竟会差到如此地步，一时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他缓慢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迟缓地朝谢顾儒点了下头，“谢总。”
谢顾儒掐了烟，几步走到刘嘉身边就要去扶他的肩，却被刘嘉快速躲开，“谢总先不打扰了，我还有工作。”话音刚落，他就提着保温箱要往前走。
实习生也跑了过来，见了谢顾儒后一抖，哆哆嗦嗦叫了一声：“谢总！”又低头接过刘嘉手里的保温箱，声音压得极低：“你怎么从货梯上过来了！”
刘嘉不想纠缠和实习生争个谁对谁错，主动说了声“对不起”，身后的谢顾儒听得皱眉。
等实习生走了，刘嘉也不坐货梯了，打开消防通道的厚铁门要走。
这时候，身后的谢顾儒忽然出声：“嘉嘉。”
不久之前，谢顾儒是很喜欢叫刘嘉“嘉嘉”的，总带着宠溺温柔的意味。完全不像现在，刘嘉几乎听到了另一种意味，是挽留。
刘嘉回过头，看见谢顾儒跟着他走到了消防通道门口。
不想再听谢顾儒的任何一句话，刘嘉几乎是瞬间眼红想哭，想保留一份体面问谢顾儒怎么了，可话到嘴边却带着颤颤巍巍的哭腔：“干嘛？”撒娇一样。
谢顾儒脸色也不太好：“一块儿去吃顿饭吧。”
刘嘉摇了摇头：“不用了。”店里很忙，他没有时间。
谢顾儒也不放弃，刘嘉走一步，他就跟在他身后走一步。来到楼下，刘嘉上了电动车，谢顾儒就站在他旁边，身上还穿件浅驼色的羊绒衫，鼻尖都冻红了。
“别跟我了，回去。”刘嘉终于忍不住开口。
但谢顾儒一言不发，目光落在刘嘉身上，很久都没有移开。
刘嘉有些着急了：“你再不回去要感冒了！”他下了车，摘了身上的围巾帽子丢给谢顾儒，“迟早冷死你！”
谢顾儒按住他的手，把围巾帽子给刘嘉戴回去：“你还在送外卖吗？最近住在哪里？”
刘嘉知道谢顾儒今天要是得不到答案是不会放自己走的，于是他说了自己洗碗的那家店，“没有送外卖了，在那家饭店洗碗。今天雪太大，骑手太少，只好我自己来送了。”
谢顾儒松了手，“几点下班？”
刘嘉看着他，“九点多。”
谢顾儒皱了皱眉，但没有多说什么，“下班我来接你。”不等刘嘉拒绝，韩奇从公司跑了出去，手里拿着谢顾儒的大衣递给谢顾儒，谢顾儒没有穿，扬手披在了刘嘉身上，“穿着，别冻着了。”
刘嘉回到饭店，最忙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小琴在门口等他，看见刘嘉回来，她立马迎了上来，一脸担忧，“怎么去那么久？摔倒了？”又看见刘嘉身上的大衣，她伸手摸了摸，“你不会去买大衣了吧，摸着感觉好贵。”
刘嘉抿嘴说：“碰到一个朋友给的。”
小琴笑了笑，“那你这朋友真大方，给你这么好的衣服。”
因为是雪天，过了六七点几乎不再有客人，梅姐上了楼，小琴和阿亮做好卫生后也离开，独留刘嘉一个人坐在水池前洗碗。
热水供应并不稳定，多是冰水。刘嘉带着橡胶觉得手都快要冻僵，洗得格外慢，饭店外面的灯已经熄灭，很多人看见后是不会再进来的。
谢顾儒应该也会如此。
发现店内没人，应该也会离开，刘嘉想。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