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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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听澜耸耸肩：“反正我们舍友都很讨厌男同，干嘛回去受气？”
沈琢眉头一皱：“你舍友骂你了？”
其实没有。毕竟之前“孟听澜追求沈琢”只是八卦，更何况，孟听澜感觉他舍友不会像沈琢舍友一样直白，最多阴阳怪气两句。
不过，他不介意把自己说惨一点。
孟听澜点点头，垂眼道：“我和他们关系不怎么样，感觉他们挺讨厌我的。”
沈琢无言，轻轻拍了拍孟听澜的背。孟听澜顺势搂住他，为自己讨到一个拥抱。
沈琢自然没有推开他。
抱了一会儿，孟听澜说：“走吧，你应该也带了身份证。”
沈琢微微后仰：“我没有那种心思。”
孟听澜：“我也没有啊。不做，只是学习。”
沈琢半信半疑。然而，孟听澜一再坚持，又说自己一个人住酒店害怕，沈琢便妥协了。
到了酒店，他反而比回宿舍更轻松。沈琢感受着自己对这里的熟悉，扯了扯嘴角。
不熟悉的是，这回和他一起来的人是孟听澜。财大气粗的孟同学大手一挥，要了最顶级的大床房——房间里有一块幕布、可以放电影的那种。
只开钟点房的沈琢：……
坐电梯上楼时，他低声说：“我这个月可能，生活费，比较紧张……”
“没关系，当作我请你吧，毕竟是我做的决定。”孟听澜笑起来，“算是我付的家教费。”
沈琢也笑了：“我现在又不是你的老师，说不定需要你教我高数呢。”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沈琢学高数学得认真，又完整学完了两个学期的课程，比刚接触高数的孟听澜熟练多了。
他看不下去论文时，就抽两道孟听澜的题换换脑子。
孟听澜看了看沈琢在草稿纸上流畅的字迹，又看了看自己停滞的进度，一推作业本，大声地叹了一口气：“学长，您是在嘲讽我吗？”
“嗯？”沈琢探头一看，“哎，抱歉，没这个意思。”
“不行，你要补偿我。”孟听澜借题发挥道。
沈琢想了想：“唔……我请你吃宵夜？”
“行啊。”孟听澜加码道，“你盲点吧，必须要点到我爱吃的哦！给个提示：我现在想吃甜食。”
“知道了，少爷。”沈琢配合道。
他找了几家好评颇多的甜品店，在大脑里按照“孟听澜喜爱度”排序。榜首那家不支持优惠券，直接点要接近四十块。
沈琢想了想，感觉在生活费里挤四十块钱也不是不行，便下单了。
孟听澜看着认真点外卖的沈琢，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趁沈琢没注意，他悄悄抽走沈琢写了字的草稿纸，夹在电脑里。
等沈琢看过来时，他又是一副仔细做题的样子。
然而，沈琢太熟悉孟听澜真正专注的样子。此时，他一眼看出孟听澜是在表演专注。
“真伤心了？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沈琢低头道歉，“文字看多了有点烦……”
“什么？没事没事，我开玩笑的。”孟听澜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沈琢错过了“标准答案”，还在纠结这件小事。
沈琢松了一口气：“哦……那你好好做题吧，不打扰你。”
“好。”孟听澜点点头。
他和沈琢各做各的作业。
沈琢没再伸手抽草稿纸做题，孟听澜本该更沉浸，但是他莫名有几分烦躁。
题也没难成这样吧？
孟听澜划掉写错的算式，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解题。
坐在他对面的沈琢轻手轻脚地起身，去房间门口拿外卖。
看到孟听澜做题状态一般，他心中不安：应该不是因为他之前打断孟听澜的学习状态吧？
幸好备注了“不敲门”，少一点干扰源。
“休息一会儿。”沈琢把甜点放在桌上，“看看，符合孟少爷的口味吗？”
“我来检查一下。”孟听澜扔下笔，兴致勃勃地打开外卖袋，“是这家啊，之前我同学提过，我确实挺想吃它们家的芋圆仙草冻。”
外卖袋子滑落，露出里面的芋圆仙草冻。
沈琢挑眉：“看来我过关了？”
“非常过关！”孟听澜笑容灿烂，“太厉害了，我没和你提过吧？”
“我猜的。”沈琢帮他拆开勺子包装袋，“喏，吃吧。”
孟听澜接过勺子：“送少了吗，怎么只有一份。你的呢？”
沈琢：“我不饿，就只点了一份。”
孟听澜：“哦。”
他有些怀疑：为了表演状态好，他们晚餐吃得都不多。不过，沈琢平时就吃得少，可能真的不饿？
孟听澜默默吃了一会儿，不经意一瞥，看到外卖小票上的备注：第1次下单。
沈琢第一次点这家甜品？
孟听澜顿时觉得嘴里的甜味变得郑重。
那他不能这么自私地吃独食。
孟听澜舀起一勺，试图递到沈琢嘴边：“沈琢，你也吃点。”
“我……”沈琢刚想拒绝，便看见那一块仙草冻要从勺子滑落。他来不及思考，立刻张嘴去接。
接是接住了，只是他的牙齿磕到勺子上，还差点扭了脖子。
虽然塑料勺子磕着不疼、沈琢也没有真的扭到脖子，但是孟听澜难免惊慌起来，一个劲地道歉。
沈琢揉揉后颈：“没事。这家确实好吃，配得上它的名声啊。”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他和孟听澜扯平了，心情轻松不少。
“是啊，下次一起去店里吃吧。”孟听澜放下勺子，也来帮沈琢按摩。
他刚碰到沈琢的脖子，沈琢便缩了一下。
孟听澜有一瞬间的迷茫：我手上带电？
迷茫过后，他又反应过来：沈琢怕痒。
沈琢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他一眼：“哎，好好学习，别动手动脚的。”
“哦——”孟听澜拖着声音，又突然袭击沈琢的腰侧。
沈琢试图避开，在单人沙发上扭成麻花。孟听澜却不放过他，
“我警告你，我要反击的。”沈琢说了好几遍。
“来啊！”孟听澜不怕痒，有恃无恐。
沈琢心一横，祭出大招：他也抚上孟听澜的腰侧。
孟听澜不怕痒，但是他能引起孟听澜别的反应。
在他手下，孟听澜抖了抖，瞬间收手，乖乖趴回桌上。
“呼……”沈琢喘匀气，玩心大起，摸了摸孟听澜的脑袋。
孟听澜抬头，下巴压在自己胳膊上：“所以，第一次排练的时候，你是故意的吗？”
沈琢愣了一下才说：“没有！看呼吸本来就要看腹部起伏，你衣服宽，我有点看不清。”
孟听澜：“那你怎么不伸进来？”
沈琢：“……啊？”
“开玩笑啦。”孟听澜小心翼翼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动不动就对你……很不好？”
“你又没有怼在我脸前。”沈琢玩笑道。看到孟听澜的脸迅速变红，他又揉了揉孟听澜的脑袋，“没关系的，不用想这么多。”
孟听澜嘟囔道：“让我不要想多，你自己还不是一直想很多。”
沈琢没听清：“嗯？”
孟听澜：“没什么，你写作业吧。”
沈琢只当他太害羞了，便没有追问。
孟听澜缓了好一阵，终于平静下来，重新投入高数作业。
快一点时，他终于写完了。沈琢还没有休息的意思，他便说：“我先去洗澡？”
“嗯，睡袍在那边。”沈琢指了一下。
孟听澜拿自己那份时，顺便把沈琢那份也拿好了。
等沈琢合上电脑、准备拿东西时，他才看到床上整整齐齐地摆着睡袍、一次性内裤、一次性袜子、一次性毛巾。
孟听澜躺在床头，状似专注地玩手机。
沈琢弯了弯唇角，抱起这一堆东西：“谢谢。”
孟听澜笑起来：“不客气。”
他们一大早就开始准备比赛，睡觉前又学习了好一会儿，沈琢感觉自己要困晕了。
不知道孟听澜怎么样。
他洗完澡一看，不禁笑起来：孟听澜半靠在床头，歪着脑袋，已经睡着了，甚至没来得及放开手机。
沈琢小心地拎出手机，又把孟听澜放平在床上。
孟听澜动了动，从平躺变成侧躺。
在沈琢躺下时，孟听澜顺着床垫下陷的趋势靠过来。
夜深人静，沈琢放纵了自己——他也往孟听澜的方向靠近，紧紧贴着孟听澜。
被窝里是满满的暖意。沈琢闭上眼睛，很快进入梦乡。
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生物钟准时唤醒沈琢。他迷迷糊糊地想：今天早八是在哪个教学楼来着？床怎么这么软？
反应了一会儿，沈琢的意识慢慢回笼。
哦，他和孟听澜来开房了。
在酒店开房，但是什么都没做，甚至连随便裹的睡袍都没敞开。
很新奇的体验。
沈琢偏头看了看孟听澜。孟听澜蜷成一团，脸颊贴在他的肩膀上，看起来很乖。
那一瞬间，沈琢心里泛起说不清的情绪。心脏像跑了一万米，又酸又软。
他拨开孟听澜额上的碎发，又把被子往下拉，免得罩住孟听澜的口鼻。
沈琢盯着孟听澜看了好一会儿，孟听澜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孟听澜不上早八？
虽然他很愿意被孟听澜靠着，但是他的身体好像不太愿意。
沈琢按了按。
没什么用。
身下涨得难受，沈琢又不舍得推开孟听澜。在床上解决……太奇怪了。
沈琢缓缓吐了一口气，闭上眼回忆枯燥的经济学思想史。
想着想着，他发现事情不对劲。
孟听澜原本搂着他的腰，但是那只手慢慢摸到了小腹。
沈琢：“你什么时候醒的？”
孟听澜没说话，手却迅速准确地向下。
沈琢忍不住往后缩。孟听澜追上去，直到他们快要翻下床，他才开口：“小心。”
他的确刚睡醒，声音还有些哑。
沈琢挑眉道：“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难道我在做高数吗？”孟听澜笑了笑，掌心滑动。
沈琢猛地绷紧身体，却在孟听澜手中弹了一下。
孟听澜真是……在无需羞涩时羞涩，好一幅纯情少年的模样。有时候，他又无比大胆，露出纯情表皮下的颜色。
他复杂、刺激，令人渴求。
沈琢以惊人的毅力按住孟听澜的手：“不用麻烦你。你醒了，我自己来就行。”
“我醒了，才需要我啊。”孟听澜轻喘一声，压着嗓子喊他，“哥，我想帮你。”
沈琢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说的。”
他松开手，交由孟听澜行动。
孟听澜神情专注，像是在做沈琢布置的数学题。不过，他数学学得很好，这事就一般。
沈琢带着深深浅浅的喘息，不断指导孟听澜：“快一点……揉一下下面，两边一起。嗯……很好。挤一下，可以用指甲，轻一点……哈……”
……
结束时，沈琢揉了揉孟听澜通红的耳朵：“好孩子。”
孟听澜擦了一把冲击到肚子上的体.液——不仅没有擦掉，反而抹开了。沈琢笑着看他，他却不太敢看沈琢，低着头往洗手间走：“刷牙吧。”
薄荷牙膏没有使孟听澜清醒。他刷几下便要发一会儿呆，回味刚刚的事，仿佛被服务的人是他。
等晚来一点的沈琢都刷完了，孟听澜才慢吞吞地漱口、冲洗牙杯。
他看了一眼身下，声音小得像蚊子叫：“那个，沈琢，你先出去一下？”
“你刚刚可不是这么做的。”沈琢也看着那处。
他决定火上浇油。
——沈琢伸手揉了一把。
孟听澜抖了抖，瞪着沈琢：“……喂。”他的眼神可怜兮兮的，毫无威慑力。
“真精神。”沈琢赞道。
孟听澜脸上的红色迅速回归，一点儿也看不出刚才说“我想帮你”的主动。
他推了推沈琢：“你出不出去啊？”
“不出去。我也会帮你的。”沈琢轻笑，慢慢跪下。
孟听澜目不转睛地看着沈琢。他看见沈琢拉开他的睡袍腰带，直面快要顶到脸上的东西。
沈琢舔了一下，孟听澜立刻想把他的脑袋往自己的身上按。
他捏着洗手台边缘，大腿发颤，要非常努力才能站住。
口腔湿热，主人可以随意所欲地张大、缩小，或是加上一点吸力。舌头更是一个好用的工具。
孟听澜眼前炸开彩色的烟花，几乎要看不清沈琢的脸。
这也可能是大脑对他的保护，怕他看得太入迷，只能记住这一个画面。
无论深浅，沈琢都没有离开他，自然也没让孟听澜弄脏衣服或地板。
结束之后，沈琢抄起牙杯，又刷了一遍牙。
在沈琢刷牙时，孟听澜傻笑着站在旁边，看他刷牙。
这几分钟里，沈琢深刻反思自己：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事到如今，他不能再用“朋友”粉饰太平——毕竟他不会用嘴含住朋友。
可是，他们又够不上“炮友”，沈琢也不想让孟听澜有这样一段关系。
应该怎么办？
沈琢吐出牙膏泡沫。下一刻，孟听澜问：“所以，我昨晚说的话，可以是真的吗？”
他们都知道孟听澜指的是哪一句。
——“我的男朋友”。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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