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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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琢立刻说：“我没有。”
他回答得太快，来不及做任何反应，语气近乎严厉。
孟听澜低下头：“可是你总是不开心。”
“不是因为你。”沈琢认真地说，“我可以说无数遍——你让我开心。”
“嗯，我让你开心，但是我们的恋爱让你不开心。你想忽略这一部分，但它确实存在。”孟听澜深吸一口气，说出这段时间想了许久的话，“沈琢，我想明白了。我希望你说的，不只是你做了什么事情、吃了什么饭、上课好烦，我真正希望的是，你可以像我在你面前一样，幼稚、无理取闹，展示每一片微不足道的情绪碎片——你给我的，我也想给你。”
沈琢好一会儿没说话。半晌，他轻声问：“什么意思？你没有这样吧。”
“是的，我也没有完全做到。”孟听澜承认。他并没有被沈琢绕开，回归正题：“我说这话会让你感到冒犯吗？冒犯也没办法，我就要说——沈琢，你没有你表现得那么强大，你是人，你也会受伤、难过、没有理由地低落。”
沈琢小声喊他：“孟听澜。”
孟听澜充耳不闻，继续说：“我不需要你永远扮演我的老师、学长，一味地迁就我，努力不给我任何压力。我想看到不一样的你，那个真正的你。”
“孟听澜……孟听澜……能不能别说了！”沈琢猛地起身。
孟听澜终于闭嘴。他抬头看着沈琢：“这好像是我认识你以来，你第一次真正发脾气。”
沈琢气得发晕，口不择言道：“你如果想分手，不需要用我做借口。”
他的情绪很复杂，不完全是生气，更多的是羞耻、惶恐，像是从未见过阳光的吸血鬼突然被暴晒。
在种种负面情绪之下，他还藏着几分隐秘的期待。
孟听澜摇头：“我不是想分手，我是想让我们更好——不只是我们的恋爱，也是我和你本身。”
沈琢努力调整呼吸，让自己冷静一点。
孟听澜却扯了扯他的衣摆，打断他的冷静进程。
“又这样……如果你听见我刚才说的，你应该对我发火，而不是把情绪压回去。”孟听澜坦然道，“沈琢，我以前没有对你失望过，但是如果你真的真的接受不了，那我可能也是真的开始对你失望。”
平心而论，孟听澜的话留下了许多回圜余地：三个“真的”，“可能”，“也是”……
然而，沈琢听到“失望”两个字时，几乎瞬间被它控制。
他僵在原地，不知所措，只能死死盯着孟听澜。
孟听澜仰着脸看他，仿佛在等待一个答案。
要说什么？
沈琢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忽然意识到，他似乎用孟听澜的成长代替了自己的成长。看着孟听澜蜕变，他以为自己也变了。
事实上，他没有。他依旧固步自封地停在过去的习惯里，此时此刻，连一句辩白都说不出来。
不知道过去多久，孟听澜略带期待的神情终于淡下来。
他松开沈琢的衣摆，起身说道：“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冷静？
这和分手有什么区别！
沈琢眼睁睁地看着孟听澜从他身边走开、越走越远，就要走出篮球场。
大脑里权衡利弊、考虑人情世故的模组消失了，他的身体被另一个自己接管。
沈琢跑起来，仿佛瞬移十几米，像凶兽一样扑到孟听澜身上。
孟听澜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我不想分手。冷静也不行。”沈琢紧紧环住孟听澜的腰，语无伦次道，“不冷静。你都要我的情绪了为什么还要冷静？”
他抱得太紧，孟听澜感觉自己快呼吸不畅了。如果说，沈琢是精神层面的“快碎了”，他就是物理层面的“快碎了”。
他拍拍沈琢的手臂。沈琢没有松手，反而圈得更紧了。
在这样紧密到仿佛空气都无法通过的距离里，孟听澜感觉眼眶发热。
他知道，今天他有点逼迫沈琢了。在沈琢体力精力消耗都很大的时候，他来这一下，沈琢恐怕不好受。而这一下的效果是刮骨疗毒还是饮鸩止渴，尚未可知。
只是，下次还有这个机会吗？
孟听澜不知道。不过，他向来习惯于走一步看一步。既然未来不可预料，那他要好好抓住当下。
“做吗？”孟听澜问。
沈琢秒答：“好啊。”
直到站进酒店浴室时，孟听澜都有些想笑。
在他们之间，亲密行为似乎总是赶不上最合适的时机：第一次，他们还没有关系；第二次，他们似乎快要分手。
微凉的水流从头顶洒下来。孟听澜甩甩头发，把水珠都甩到沈琢脸上。沈琢抹了一把脸，仿佛凭空抹出一股色气。
他又抱上孟听澜。和篮球场边同样的姿势，却有很多不同。
沈琢贴着他的后颈，用嘴唇描摹孟听澜的骨头。
气息扫在皮肤上有点痒，孟听澜不由自主地往前躲了一下。沈琢追上来，轻声问：“你想要什么样的？”
“没想好……你先？”孟听澜说。
“好。”沈琢咬住他的耳垂。
他咬得不轻不重。比起疼，孟听澜更多地感觉到痒。
沈琢调了一下水温，微凉的水变得温热，如同他本人，暖暖地抚上孟听澜。
指尖四处点火，由抚摸变成爱抚，由爱抚变成挑逗。
明明是淋浴，但是孟听澜却有一种在水里的感觉。在一片朦胧里，沈琢温柔地填满他。
这是一个陷阱。如水般柔和的表象下，是不容抗拒的本质。
他撑在浴室玻璃上，手掌抹开玻璃上的水雾。
“前面出不去哦。”沈琢笑了一下，让他撞到玻璃上。
孟听澜被冰得一抖。然而，往后是沈琢，往前……不能往前。
“前面出不去”原来是一句双关。
孟听澜一阵呜咽，试图抓住沈琢的手。
“孟同学很厉害。”沈琢亲在他耳尖，“吃了好多。”
……
吃完一顿，还有下一顿。
“要去外面吗？”沈琢问。
孟听澜摇头，把浴巾铺到地上。他主动躺下，脚尖勾上沈琢的小腿。
沈琢蹲下身，捏了捏他的大腿，又拉过他的手：“抱住好不好？”
孟听澜照做。做完以后，他后知后觉地感到羞耻。
沈琢埋在他胸口，舌尖卷动。
孟听澜感觉自己被卷起来了，又被一点一点细致地展开。
……
沈琢蹲在孟听澜身前替他清理。孟听澜随手扯了一条毛巾，帮沈琢擦头发。
擦了一会儿，他自己笑起来：“沈琢，我好像在给小狗擦毛啊。”
沈琢表情复杂：“考虑到我们正在做的事，这个比喻有点像骂人。”
“骂也是骂我自己。”孟听澜扔开毛巾，一把拉起沈琢。
“小心受伤！”沈琢急急地收回手，“还没清理完……”
孟听澜：“不想等了。”
他把沈琢压到洗手台上。
镜子清楚地反射出两人的动作。沈琢的目光闪了闪，又从镜子里看孟听澜：“你受得了吗？”
穿衣服时，孟听澜比沈琢更放得开。脱了衣服，坦荡的人便是沈琢。
孟听澜脸红到脖子，强撑道：“我当然没问题。”
沈琢笑了笑，引着孟听澜的手抚弄自己。
孟听澜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哥，别后悔。”
如果说，沈琢是技术流的，那么孟听澜则信奉力气。等到沈琢适应后，他便大开大合地动起来。
沈琢眯起眼睛，表情看不出来是痛还是爽。
孟听澜伸了一根手指在他嘴里：“痛就咬我吧。”
“对自己有信心一点。”沈琢含糊道。说完，他不仅没有咬孟听澜，还用舌尖轻缓地舔过嘴里的手指。
孟听澜呼吸一滞，随即用了更大的力气。
沈琢整个人往上动了一下。他又弯下腰，腹部凌乱地颤动。呼吸、喘息，连同声音一起支离破碎。
……
他们暂时放过一片狼藉的浴室，终于造访房间里的大床。
沈琢刚坐在床边，孟听澜便凑过来。沈琢没有丝毫抵抗，任凭他摆布。
“不怕吗？”孟听澜轻声问。
沈琢笑了笑：“你给我什么，我都想接受。”
孟听澜吻在他胸口，牙齿轻磨那里柔嫩的皮肉。
他压着沈琢的胯骨，手指放松，没有在沈琢的皮肤上留下任何抓握的指痕。沈琢却失去自己身体的掌控权，只能跟随孟听澜的节奏。
孟听澜学了一点沈琢的方法，不紧不慢地蹭。快感被拉长，又勾出更多渴望。
他亲了亲沈琢的嘴角，放慢动作：“说话。”
骤然从极乐坠落，沈琢几乎瞬间湿了眼眶。他搂着孟听澜的脖子，认真说：“我爱你……我爱你，孟听澜。”
孟听澜轻轻吻在沈琢眉下：“我更爱你，沈琢。”
……
夜晚很长，每个人都弹奏了序曲后，开始轮流做主演。
……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 32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