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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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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洒满了庭院,远处的树林,顶上载着银色的光华。林里烘出浓厚的黑影,寂静严肃的压在那里。喷水池的喷水,池里的微波,都反射着皎洁的月光,在那里荡漾。绿茵和近旁的花草也披了月光,柔软无声。
夜幕下,远处的树林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悄靠近,忽而一只白嫩纤细的手指探了出来,紧接着就是那道身影。
那身影看起来176左右,还扎着低马尾,透过水里的倒影可以看出这是一位世间不可多得的美人。
尤其在微弱的夜光下,他皮肤就更显得细腻,就连青色的血管都透出一种易碎的美。他拥有一头柔软细腻的黑发,微微垂落在额前。几缕碎发轻轻拂过苍白而精致的脸庞,为他增添了几分脆弱的美感。他的身形修长而瘦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穿着宽松的衣物也难掩他单薄的身躯。
他叫年侗,是一位热衷于探索荒废宅子的忠实爱好者,作为刚出院没多久的自己正是因为听到某个地方出现了一栋荒宅,想都没想他就来了。但让他出乎意料的是,来这里的不止他一个人,有的甚至带的还有直播设备。
探险队?这三个字从他脑子里冒了出来。
害怕被发现的他小心翼翼的挪开了自己的位置,直觉告诉他这些人很危险,尤其是后面的那个。
那后面的一身的腱子肉,左眼旁还有一个刀疤。
“你们磨叽什么?快点走啊。”
“崔永应,拜托你不要催好不好?你没看见我在调直播设备吗?也不知道是谁非要跟着来的。”
被叫做是崔永应的是个瘦子,一阵风就能吹走的那种,他从来到这里开始,嘴里的抱怨就没有停,不是嫌弃队伍里面的女孩子就是嗔怪走在最前面的队长程序。
“程序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不给我道歉我就生气了。”
“哥们儿,你这一路上嘴都没有停,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队里唯二的女生魏佳抱着手臂,一脸不耐烦的看着他,她自己和敏敏是女孩子都没有这样,还一直哥哥哥哥的叫,烦死了。
“你就是嫉妒我有程序哥的特别关照!”
“闭嘴吧。”
丁敏站起身抬手就是给了他一巴掌,世界终于是清静了。
暗处里看的津津有味的年侗捂住自己的嘴,差点笑了。
“你你你——”
“都闭嘴,设备调好了,都收拾收拾准备进去。”
突然有点后悔把这个惹祸精带来了,要不是那晚看他费尽心思的勾引自己,他才懒得多带一个,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吵死了。
崔永应原地不满的跺了跺脚,你们几个给我等着吧!
等他们这群人进去了过后几分钟,年侗从暗处走了出来,先前没注意这栋房子周围里长满了野草。
月色昏暗,那栋破旧的老宅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只张着巨口的怪兽,随时准备吞噬每一个靠近它的生灵。
风穿过破碎窗户,发出呜咽般声响,像是亡魂在低声哭泣。
嘎吱嘎吱——
他推开那扇半掩的门,里面的灰尘猛的扑面而来。
“咳咳……好多灰。”
“忘了带口罩了。”
他轻声细语,也许是自己出门太急了,忘记拿了,但是现在已经来到这里了,总不能原路返回吧。几秒钟后他打开了小手电,原来的纠结也顺势抛之脑后,在光亮的照射下,屋内的摆设映入了年侗的眼帘。
“是一张桌子。”
“还是破损的。”
一张摇摇欲坠的旧木桌,桌面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不知名的污渍,仿佛每一道裂痕都在诉说着往昔的恐怖故事。桌角边一只断了把手的陶瓷杯孤零零地躺着,里面或许曾装满了欢声笑语,如今却只剩下一片死寂。
“嗯?这是什么?”
“一幅画吗?”
墙壁上,挂着几幅模糊不清的画像,画中人物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能穿透时空,直视每一个踏入这间屋子的人的灵魂。画像下方的镜框里,镶嵌着一面布满划痕的镜子,每当微风拂过,镜面便轻轻摇曳,映照出的影像扭曲而怪诞。
“还有一面镜子,看起来很破旧了。”
“居然还有沙发吗?”
角落里,一张破旧的沙发蜷缩着,上面的垫子已经塌陷,露出斑驳的弹簧。沙发上,似乎还残留着往昔的余温,但那温度却冰冷得让人心惊。不远处,一台古老的收音机静静地立在那里,尽管已经多年未曾开启,但仿佛仍能听到从那锈迹斑斑的喇叭中传来的幽怨低语。
“收音机?老古董了。”
“原主人还挺会享受的。”
总之整个屋子弥漫着一种压抑而诡异的气氛,每一处摆设都像是被某种未知力量所笼罩,让人不禁心生寒意,想要逃离却又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所吸引。
咚咚咚——
似乎是什么东西从楼上滚下来。
年侗循着声音的来源处走去,除了楼梯空空如也。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要不要我上去看一看?”
就在上楼的一瞬间,他似乎看见了一道人影走过,但他也没有想太多,以为是刚才那些探险队的。
“自己吓自己。”
“不过为什么没有碰见其他那几个人呢?”
他心里有些疑惑,或许是他们分开行动了也说不定。
时间转瞬即逝,子夜也正式降临,屋外的冷风呼呼而过,带起来的枯枝音惹人惊恐。
二楼的某个房间,一群人正围在一起玩笔仙,那声音有些大,吸引到了站在阳台边年侗的注意力。
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外面竖起了很多的坟墓。
“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
“快问啊你们!你们不问那我就先问了!”
那道声音似乎非常高兴,忙不急慌的就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笔仙笔仙……”
“不是?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配不上吗?!”
他破防的大叫,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看他的那个眼神。
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神情。
“好了,该我了,别松手。”
“嘁。”
那位太子爷必须是他的。
门外接收到这个名字的年侗摸摸自己的下巴,这有点耳熟,自己似乎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说过,算了不重要。
但有一点是,这些人的胆子是真的大,我还是离远一点吧。
保护生命,人人有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