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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   孟闻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见到教室里围了一圈人,被围着的那个正是祁观槿。

      “哇,祁观槿,他真的是你哥哥吗?怎么和你长得完全不一样啊?”

      “对啊,你个看起来好冷漠的样子,你们兄弟两的性格相差好远。”

      祁观槿笑眯眯的,“没有啦,我哥他脾气真的很好的,就是长得凶,气其实是一个特别温柔的人,特别照顾我,我很感激我哥的。”

      高辉也有点好奇,总觉得祁观槿的哥哥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搂住祁观槿的脖子,“你哥是干什么的啊?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他去过祁观槿家几次,不过回回都没有碰见孟闻,还一直以为祁观槿是个孤儿。

      “我也不知道,我哥没告诉我,我也不去问,我以前很苦的,在山里长大,家里人死光了,是我哥把我带出来,我们两是很亲密的亲人。”

      周围的同学或多或少都知道一点祁观槿的身世,但从没有嘲笑过他,相反很是佩服,在那样的环境里还能坚持学习,真的很不容易了。

      孟闻看着被人簇拥的那人,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燃,烟雾模糊了男人的眉眼,掩盖了他眼底的波澜起伏的情绪。

      在学校这么受欢迎啊。

      祁观槿转头,看到站在走廊边抽着烟的孟闻,眼睛一亮,大步向他走去,“哥!你怎么在这里?班主任不是有话对你说吗?”

      他见到孟闻手指上夹着的香烟,微微皱眉,但也没说什么,哥现在没在拳场了,但怎么感觉他现在做的事情比在拳场还要凶险些?

      孟闻察觉到他不高兴,将烟头碾灭,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用另一只手摸他的脑袋。

      “你这次又考了第一,班主任夸你呢。”

      “啊?怎么还专门把你留下来夸奖的啊。”祁观槿有些不好意思,但眼底是止不住的雀跃和高兴,有点骄傲但又努力克制的表情真的掩藏不住。

      “小槿真棒。”

      要是祁观槿身后有一条尾巴,此时他的尾巴都快摇成旋风陀螺了,能够得到孟闻的夸奖比自己考年纪第一还要高兴。

      他抬头看着对面比自己高半个头的男人,男人的皮肤在夕阳下带着好看的蜜色,额角处有一道白色的疤痕,那是孟闻在拳台上留下来的。

      面前的孟闻高大帅气,望向自己时,眼底总是那么温柔,他似乎从没见过他发火,心底的一个角落中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一个小口子,他哥哥真的很好。

      黄桷垭枝繁叶茂,绿叶成荫,树枝穿过教学楼,野蛮生长。

      祁观槿的心跳有些快,他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有些急切,有些慌张。

      他怔怔地看着孟闻。

      孟闻见他走神,用手轻轻地在他眼前晃动几下,“怎么了?哥站在这儿都走神,想什么呢?”

      祁观槿回神,冲着他笑了一下,“想一道数学题呢,刚才心算走神了。”

      身后背着书包走出来的同学听到祁观槿的话,表情五颜六色,这是什么怪物?都放暑假了还在想什么劳什子数学题。

      高辉没忍住从身后摁住祁观槿的头,“够了!够了!你能可怜一下我这个三门没及格的渣渣吗,真不知道我怎么能忍受当你一年的同桌的!”

      孟闻看着这个和祁观槿勾肩搭背的少年,眼角微眯。

      少年剪着寸头,四肢修长,手腕上还带着一个护腕,黑色护腕上白色的对钩显得格外明显,普通家庭不会买这贵的护腕,手里的篮球也是大牌子,看起来是个家庭不错的小孩。

      “祁观槿哥哥你好,我是祁观槿的同桌,叫高辉。”

      少年笑容灿烂,亲密的搂着祁观槿的脖子。

      姓高……

      孟闻笑容淡淡的,“你好,孟闻,老听祁观槿在家里念你的名字。”

      祁观槿有些愕然,他并没有……

      几个和祁观槿玩得很好的同学背着书包走出来,他们并没有和家长一起离校,而是在学校多呆了一会,和祁观槿讨论竞赛题。

      “祁观槿哥哥好!”几名同学七嘴八舌的叫出声

      孟闻看一眼手上的腕表,笑着对他们说道:“都已经六点了,你们怎么还没有回家?”

      姜婉带着眼镜笑眯眯的说道:“我们找祁观槿问竞赛题呢,班里就祁观槿做完了竞赛卷子,所以才没走的。”

      孟闻看了一眼祁观槿,说道:“今天也算是放暑假的第一天,祁观槿小朋友愿不愿意让哥哥请你的同学们吃饭啊?”

      姜婉他们有点受宠若惊,连连摆手,“还是不用了吧,祁观槿哥哥不用这么客气的。”

      高辉是个自来熟的,连连点头,“好啊好啊。”

      其余同学:。。。

      祁观槿被孟闻的眼神看得有些害羞,沉吟了一会对着其他同学说道:“我哥请你们吃饭,大家一起吧。”

      魏一抱着手里的书,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那就谢谢祁观槿哥哥了。”

      火锅店的包厢里,几人有些犹豫的拿着笔没敢点菜,几名女生也有些不好意思。

      祁观槿从外面拿了几瓶椰奶放到姜婉几人面前,见他们都没点菜,有些纳闷,“你们想吃什么就点菜啊,干嘛看着班长啊?”

      物理课代表吴轩有些犹豫,“祁观槿,我们还是去吃炒菜吧,好几个人呢。”

      “啊?”祁观槿有些疑惑,“你们是觉得这家火锅不好吃吗?我觉得很好吃的呀,菜品都很新鲜的。”

      不是不好吃,是不敢吃啊!

      高辉完全没有顾虑,抢过菜单打了一串勾,“你们放心吧,吃不垮祁观槿的。”

      他上次可是在祁观槿家里发现了一柜子的漫画,好多连他自己都没有。

      祁观槿接过话,“点鸳鸯锅吧,我记得班长和英语课代表都不太能吃辣。”

      孟闻手指摩挲着袖口,默不作声的看着祁观槿低头点菜,见他时不时的询问女孩子有无忌口的菜,担心她们面皮薄,很好的照顾到女生的情绪。

      啧,小朋友长大了啊……

      这小子,也不知道在学校里惹了多少桃花?

      席间上好几个女同学看祁观槿的眼神,含羞带怯,可祁观槿的技能点仿佛都点在了智商上了,压根就不知道这些女孩子的少女心事。

      祁观槿和高辉他们点了好多肉菜,光牛肉就有好几道,吃火锅必点的毛肚他们点了三斤,看得陈轩的眼皮直跳。

      这顿饭得上百了吧?

      还不算上孟闻点的各种小吃,这家店是江城出了名的馆子,平常人最多也是一个月光顾一回。

      祁观槿爱吃毛肚,但每次都会把毛肚在红锅里烫过头,毛肚失去了脆爽的口感,变得有些绵软。

      孟闻知道他爱吃,便在一边替他烫毛肚,随时注意到他杯子里的椰奶有没有喝完,从上桌到现在,祁观槿的饮料杯子一直都是满着的。

      姜婉有些羡慕祁观槿,至少他还有一个哥哥,对祁观槿无微不至,“祁观槿,你哥对你可真好啊。”

      她的眼里带着羡慕,她是超生子女,自己头顶上也有几个哥哥,不过自己父母凡事都以哥哥为先,就连这次开家长会他们都没来。

      祁观槿看着身旁给自己烫毛肚的孟闻,将自己碗里的一块牛肉放到孟闻嘴边,“我也对哥哥很好啊。”

      孟闻一愣,他有点不习惯在外人面前展露亲密,但看着祁观槿瞳孔带着愉悦,鬼使神差的低下头咬住他的筷子,舌尖一卷,将那块牛肉卷进嘴里。

      不少人感叹祁观槿和他哥的感情真好。

      唯独英语课代表温栗子眼冒精光,脸上带着激动的红晕,握着筷子的手在发抖,眼睛里闪着莫名的兴奋。

      孟闻与他们年岁相近,也能融入到他们交谈的话题,甚至不时提出自己的见解,包厢里好不热闹,大家都放开了吃。

      高辉见班长个子小,捞锅里的羊肉卷有些费力,长臂一挥从锅里捞出了一筷子的羊肉放在她碗里。

      “对了,祁观槿你真的不打算去上京参加集训啊?”高辉想到了之前物理老师私底下找到祁观槿的问话。

      祁观槿有些心虚的低头喝一口椰奶,“哎呀,麻辣牛肉都快煮粘锅了,高辉你快点捞起来啊,说了不要全部放下去。”

      “哎呀,牛肉牛肉,大家快夹牛肉吃,烫久了不好吃!”

      孟闻握着杯子,没有说话。

      几人在火锅店分道扬镳,各自回了家,祁观槿表示自己吃太撑了,想要散步消食。

      孟闻皱眉,他这些天没在家,祁观槿的食量怎么变小了?

      “你是不是趁着我没在家,没有好好吃饭?”

      “哪有,我每天一日三餐都认真吃饭,从来没有少吃一顿、”

      孟闻目光怀疑地在他脸上扫视一圈,“行吧,勉强信你这一次。”

      祁观槿喜笑颜开,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哥,你这次回家会待多久?你最近都好忙啊,怎么换了工作反而变得忙起来?”

      孟闻没有把工作上的事情告诉他,也不想让祁观槿知道那些腌臜事,开开心心的在学校上学就行。

      “会待几天,过几天要去下面县城去考察工程,可能会出差一周,你自己好好吃饭知道吗?”

      祁观槿瘪瘪嘴,没有说话。

      他其实不喜欢孟闻这么忙,他们的生活越来越好,但是孟闻陪在他身边的时间也越少了,有时候他甚至在想自己宁愿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至少有哥陪在自己身边。

      “又不是不回来,你见我哪次出差回来都不是陪着你,不要不开心。”

      路边的草丛里传来一阵短暂的虫鸣声,不远处的黄桷垭树下,萤火虫在漆黑的夜里发出点点荧光,给树枝装点出一道细碎的银河飘带,从远处望去如同星星挂在树上。

      孟闻见他不说话,将人搂在怀里,“小槿,这段时间想不想哥哥?”

      祁观槿反手抱住他,有些委屈,声音发涩,“想。”

      他没在的时候自己都睡不好觉,只能抱着孟闻睡过的枕头或者穿过的衣服入睡。

      孟闻叹气,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啊。

      离不开人。

      两人站在昏暗的巷口拥抱对方,就像拥抱了这夜晚带着凉意的夜风,风吹过两人的衣摆,打着旋儿飘向远方。

      孟闻牵着他的手走回家,祁观槿觉得自己的手心爱出汗,索性用小拇指勾住他的手指,两人行走在盛夏的傍晚,天上的星子布满天幕,月亮散发着柔和的月光。

      祁观槿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他跟在孟闻身后,亦步亦趋,孟闻的背影很好看,身形挺拔,肩宽腰窄,布料下面包裹着蜜色的躯体,腰侧的肌肉被禁锢在皮带下,调皮的晚风掀起一角。

      祁观槿面红耳赤的避过脸,有些狼狈的不再看。

      孟闻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祁观槿一到家都冲向小隔间,不一会儿便传出一阵水声。

      他坐在椅子上脱下衣服,露出里面的工字背心,手里是一杯泡好的蜂蜜水。

      祁观槿在小隔间里磨蹭很久,一直到自己的脸看起来不那么红之后,对着镜子深吸几口气,将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走,脸上扬起笑容,开门走出去。

      孟闻将桌上的蜂蜜水交到祁观槿手里,“喝点蜂蜜水,今天吃了这么多辣的,缓缓胃。”

      祁观槿笑眯眯的接过,“谢谢哥!”

      孟闻脸上带着笑容,示意祁观槿坐到自己对面,语气轻柔,“去上京竞赛的事我听你班主任说了,你的想法是什么?”

      祁观槿身下的凳子仿佛钉了钉子,扎得他站起来。

      “啊!!哥……哥你知道啦?”

      祁观槿拿眼神小心翼翼的看着孟闻,确定他这会不是在生气,便不假思索的说道:“我真的不想去,我听学长他们说过,去那边要集训,而且每天都是做题,从早做到晚,哥我真的吃不消。”

      孟闻点头,表示认可,少年坐在他对面,脸上还带着湿润,应该是他刚才进小隔间洗了脸,鬓角的头发有些湿,在灯下散发着珍珠办莹润的微光,五官这一年也长开了些,更加精致起来。

      他忍住想要抽烟的冲动,将食指放在鼻息下闻了一会,开口道:“还有呢?”

      祁观槿一位班主任什么都跟他哥说了,一股脑的把自己的想法抛出来,“而且哥,我也不想通过竞赛去上京读大学,我听说上京那边上学很花钱的,我这块小金子还是留在江城发光发热吧。”

      “去上京读大学?”孟闻抓住重点,看着祁观槿。

      祁观槿一脸坦荡,“对啊,就是京大,物理竞赛第一名可以报送的,老师想让我去试试。”

      孟闻盯着祁观槿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是真的不想去京大还是因为我在江城,你不愿意去?”

      他的眼神有些躲闪,“这有区别吗?”

      孟闻最了解他,见他这样就知道事情的原委,“胡闹!这件事你怎么能擅自做决定呢?”

      “没有没有,不是擅自,其实江城大学也挺好啊,干嘛偏要……”祁观槿的气势有些不足,声音有些发虚。

      孟闻气笑了,现在都能跟他玩阳奉阴违这套了,“我会去和你老师说明的,你要去参加物理竞赛。”

      祁观槿破罐子破摔,“已经截止报名了,你现在去也不管用。”

      他有些委屈,自己只是想待在孟闻身边,有什么错?

      孟闻见他表情带着委屈,原本还想绷着脸继续教训他,见他这样也只是叹气,他将人从凳子上拉到自己怀里,大手抚摸他的背脊。

      “小槿,你不应该这样轻视自己的前途,京大是多少读书人的圣地,还是你不相信哥哥,哥什么时候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

      他得想办法去上京,他的小朋友才会安安心心的考大学。

      祁观槿自知理亏,将头埋在他怀里,白净纤细的手腕环着孟闻的脖颈,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孟闻喉间的红痣。

      “我只是……只是不想和你分开。”

      孟闻知道他的想法,在祁观槿发旋落下一吻,“我知道,但如果你考到上京去,哥也会跟过去,哥不会离开你的。”

      被孟闻圈在怀里的少年抬起脸,仰望着他,琥珀色的眼睛清澈明亮,不染纤尘。

      孟闻松开祁观槿,没忍住在轻轻掐住他的脸颊肉,“那抄作业抄出产业链了又是怎么回事?”

      祁观槿眨眨眼,很无辜。

      “我不是,我没有,这作业是班里同学传出去的,我也没想到会传的这么广。”

      好吧,这件小事可以忽略不计。

      祁观槿第二天醒来时,孟闻已经走了,留了字条在桌上。

      他将旁边的枕头抱在怀里,眼睛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孟闻开车行驶在乡镇路上,身后坐着自己老板于坤,于坤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冷笑一声,将含在嘴里的烟嘴扔出去。

      “我倒要看看从我这里骗钱的烂人是不是真有这么大胆子敢拖赌场的单子。”

      孟闻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语气冷酷,“我接到消息时手底下的人告诉我已经暴露,这人应该是躲在老家,钱也应该藏在老家的房子里。”

      于坤的脸上带着厉色,自己阴沟里翻船,手底下的马仔竟然伙同他的对家从他保险柜里盗走一百多万。

      这一百多万是准备有大用的,现在他面子和里子都没了,心里憋着一股气,咬着后槽牙说道:“孟闻,等会好好地把这人弄一顿,我也不要他的命,给我把手卸下来,操他爹的敢偷到我头上来了。”

      “好,小道消息说他去南区那边赌钱欠了一屁股债,这钱应该是他想要用来还赌债的。”

      于坤的脸上带着狠厉,“那就把人送到南区那边,自然有人来收拾他,我自己先收点利息先。”

      车辆停在一间破败的老屋里,孟闻带着铁棍下来时,底下兄弟已经把人抓住困在院子里的石磨前。

      吴大兴看见于坤时涕泪横流,“老板你行行好,我真是走投无路了才会动这个歪心思,老板你放过我吧,呜呜呜,你放过我。”

      孟闻面无表情地朝地上那人挥去一棍,铁棍砸在肋骨上发出一声挤压变形的声音。

      他把人的肋骨打断了。

      于坤有些暴躁的从孟闻手里抢过铁棍,开始对着男人招呼,“你他妈吃我用我的,老子花钱养着你,你这个狗日的偷我钱去还赌债!你可真行啊!”

      吴大兴抱着头将自己缩成一团,躲在碾子下哀嚎,“于老板,于老板求求你,求你别打了!别打了啊!”

      孟闻别开眼,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打量周围。

      底下的马仔凑到他耳边说道:“孟哥,我们把这人的祖屋搜了好几遍,就连房梁都爬上去看了,钱没在这。”

      “不可能,他是偷偷跑回江城的,钱一定在这儿,不然他也不会冒着被我们发现的危险跑回老家。”

      马仔的脸色讪讪的,没有说话。

      于坤将人打得在地上起不来,自己气喘吁吁的坐在一旁,狠声问到:“我的钱呢?!”

      吴大兴盯着满脸的血,要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声音沙哑,“老……老板,钱被我用完了。”

      “操你妈!”于坤抄起手边的铁棍就想上前,被孟闻拦下了。

      于坤冷哼一声,坐回到凳子上,身上狠辣的表情消失不见,冷笑着望着吴大兴。

      孟闻走到吴大兴面前,犹如看着一坨烂肉,他又脚尖踢了踢,“大兴,你是知道我手段的,还是把钱交出来,你也好过些,至少不会把命丢在这,你说是吧?”

      吴大兴见孟闻蹲下,如同见一个怪物,于坤身边的人他谁都不怵,唯独怕这孟闻。

      孟闻出手狠辣,从不给人机会辩白,在孟闻手里就没有要不回的债,他发着抖,对孟闻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孟哥,你放过我吧,我真的没钱了,真的!”

      孟闻将烟蒂摁在他脸上,吴大兴发出哭嚎,不敢躲闪,“呜呜呜···孟哥,孟哥我真的没钱,真的没钱啊!”

      男人将最后一口烟吐在他脸上,声音有些惋惜,“大兴啊,你知道我是不怎么动手的,还是把藏钱的地方告诉老板,你也少受些罪。”

      吴大兴慌忙用手抓住孟闻的裤脚,“孟哥,孟哥你饶了我,呜呜呜呜,你饶了我。”

      孟闻皱眉看着裤脚上的血手印,表情有些不耐,叹气道:“啧,都给过你机会了。”

      吴大兴一愣。

      孟闻起身冲着几个打手说道,“去把吴大兴老子娘的坟给扒开,有这么个儿子他们在地底下安生不了。”

      几个打手一愣,其中一个壮着胆子说到:“那个,孟哥,我们……我们真的要把坟给弄开吗?”

      人都讲究生老病死,死后尘归尘土归土,这种缺大德的事儿没几个能做出来。

      吴大兴双目圆睁,破口大骂,“我艹你妈,孟闻你这个疯子,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

      孟闻不耐的踩着吴大兴的脸,皮鞋在他脸上羞辱的碾着,“你有那本事就去啊。”

      孟闻说着一脚踢在男人的下身,一声尖叫响彻小院。

      几个打手不由自主的倒退一步,这凄惨的叫声,令他们心里发毛。

      “去把他老子娘的骨灰挖出来,再牵一条大狗过来,我要当着他面把他父母的骨灰拿去喂狗!”

      几人拿着铁锹就往后屋走,不一会传来一阵泥土松动的声音。

      “干你爹!孟闻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别挖了!别挖了!”吴大兴目眦欲裂,在地上爬着想要去阻止。

      “我说!我说!我把藏钱的地方告诉你们!别挖了!”

      十分钟后,于坤从供桌背后抱出一袋子钱,他欣慰的拍拍孟闻的肩膀,“这趟你真是来对了,哥要好好谢谢你才是。”

      孟闻从善如流的说道:“老板抬举我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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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1、已经快写完了,放心看 2、写文是放松心情,欢迎来评论区交流啊。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