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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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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岚牵着钟宛意离开，包间里剩下人面面相觑，打算散场了。
霍骁顶着众人不怀好意的探究目光，面无表情转身要走。
一只修长冷白的手横拦过来，骨节分明，连指甲边缘都修剪得圆润妥帖，是常年养尊处优的痕迹。燕拙笑吟吟看着他，“霍副总打算怎么回去？我送你吧。”
霍骁眉心几不可察地一蹙。搞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对他感兴趣，他正要婉拒，对方却忽然倾身逼近。
温热的呼吸掠过耳际，带着若有似无的沉香气息：“我有你想知道的消息……要聊聊么？”
霍骁心道难道你还能知道陆云岚什么时候结婚？他对燕拙卖的关子其实不怎么关心，但是不好当面驳世家子的面子，便疏离道，“那就有劳燕总了。”
燕拙笑得温雅和气，侧身让出路来，“霍副总，请。”
到了车内，霍骁终于明白过来燕拙的用意。
燕拙并未急着发动车子，反而慢条斯理地松了松领带，先问了一句，“看来陆少这次是动真情了，霍副总有什么打算吗？”
霍骁反问，“跟燕总有什么关系？”
燕拙笑道，“我只是关心你啊。”
霍骁平静地道，“我只是陆氏的员工，老板怎么吩咐，我怎么做，能有什么打算？”
燕拙逼问：“你甘心看着陆云岚被一个beta抢走？”
霍骁心想你这话意思好像陆云岚是我的东西，他跟钟宛意根本就不是一个阶级的人，一个玩物，一个未来主母，他除了知情识趣地让开路，还能做什么？
他不想回答，燕拙却直直看着他，似乎一定要等出一个答案。
霍骁不耐烦，叹了口气，“没人能左右陆先生的决定。”
“是吗？”燕拙低笑，忽然伸手扳过他的下巴。沉香木气息骤然浓烈，Alpha极具侵略性的信息素如潮水般压来，“那不如来我身边？”
霍骁瞳孔骤缩。
腺体处传来尖锐刺痛——残缺的神经末梢在疯狂预警，可被阉割过的腺体根本无法释放信息素抵抗，违心地呈现出一片服从的假象。他只能死死攥住座椅真皮，指节泛白，额角渗出细汗。
燕拙却误解了这份沉默。
他指腹摩挲过霍骁绷紧的下颌线，语气带着危险的愉悦：“不反抗？看来……你对陆少也很失望？”
霍骁咬紧后槽牙，咽下喉间血腥气，实在有苦难言。
好在燕拙对他表态似乎很满意，终于肯发动汽车了。
“霍副总平时住在哪里？”
平日为了方便伺候陆云岚，释放信息素安抚他入眠，少主在哪霍骁就跟在哪儿，可是现在他没法回去，他残缺的腺体不能对抗信息素的入侵，车内这种狭小的密闭空间，燕拙释放的浓郁信息素已经渗透了丝丝缕缕。
他只能等。
等这副残破的身体，慢慢将这些陌生的气息代谢干净。
后背的鞭伤还在隐隐作痛，家法留下的淤青刚刚褪去。霍骁刚恢复到能从床上下来，不想再受一顿罚，他看向燕拙的目光简直称得上幽怨了——到底哪里惹了这位阔少，给自己招了这飞来横祸？
霍骁只觉得浑身疲惫，他没法带着别人的信息素残留回去，也不想让燕拙知道自己无处可去。
"碧澜公寓。"
他想了想，随口报了市中心一个高档公寓的名字，好在燕拙并未起疑。
霍骁下车时，燕拙还探身笑着和他说道，“我会联系你的。”
燕拙意有所指地扬了扬手机。
霍骁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看来燕拙还没发现自己早就把他拉黑了。
站在高档公寓楼的入口，霍骁目送燕拙的车离开，公寓的保安疑惑地看着他这个生面孔，看着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竟然转身走了。
霍骁毫不在乎这些人狐疑地打量，经过便利店时还进去买了火机和烟，在城市街头点燃，慢悠悠无目的地乱晃。
陆家的规矩不许家奴沾染这种贪图享受的习气，霍骁自从进了陆家，很长时间没碰过香烟了。
他难得不用陪在陆云岚身边，不用担心自己身上的味道惹少主不快，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多抽，alpha五感敏锐，一根还好，再多了气味散不掉，容易被陆云岚察觉。
夜风裹挟着尼古丁的味道掠过指尖，霍骁靠在路灯下，眯着眼看烟雾消散。他在霓虹与人流之中，突然有种回到人间的感慨。
希望那个beta醋性再大一点，最好大到不许霍骁待在陆云岚身边，这样他就能高高兴兴地卷铺盖回家了。
霍骁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自顾自地做着美梦，没留神一辆豪车在他身边停下。
迈巴赫的车窗降下去，露出一张令他手脚冰凉的英俊面容。
霍骁浑身一个激灵，喉结艰难地滚动着，下意识将烟摘下藏在背后，喃喃道，“少主。”
陆云岚面无表情盯着他，像看一个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