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Chapter 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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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在御主差点迷失于爱神领域中的那一刻，一道充满杀机的攻击洞穿了两人之间趋近于无的空气。
藤丸立香一把推开面前的人，心有余悸地烧红着脸在内心啊啊啊啊大叫。
“没有必要在这里散发无用的魅力，间桐同学。”
办公室内的第三人把钢笔扔出了投掷圣枪的气势，用冰冷的视线戳破所有粉色泡泡。
“离开我的场所，你的要求我也不会同意。”摩根下了直白的逐客令。
下意识把耳朵竖起来的御主忽略男性迦摩一套标准的“眯眼不满转而又笑得三分慵懒七分邪魅不吝啬那充满磁性的嗓音开口”的反应，猛一鞠躬：
“学长慢走！”
间桐学长：？
大概是第一次遇见他主动靠近却没被魅惑深度影响的人，男爱神并未败兴而去，反而是对他钉下个兴味盎然还有后续的眼神，不在她人地盘多做滞留，甩门离开了。
“……”
办公室静悄悄，御主不敢作妖。
藤丸立香犹豫了一下，拔出深深嵌入门板上的钢笔，看了一眼桌上的笔筒，默默把破损的钢放在桌角。
教导主任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走远后，才稍微放松冰冷严肃的表情，轻轻叹了口气。
这个表情和迦勒底中的妖精女王有非常接近的气质。摩根并非是时时刻刻都如凝冰霜不近人情的妖精，很多私下的时候，她也会因为年轻时的习惯坐在迦勒底的图书馆中，听着模拟出来的雨声，给御主一杯温热的红茶，和他交流琐碎的，关于妖精国和救世主的故事。
“你对刚刚在课堂上讲到的，精神分析学派的理论感到好奇？”
摩根翻阅起桌面上的书籍，解答藤丸立香的问题：“这是和之前‘超我-本我-自我’三元结构不同的另一位心理学家提出的人格结构理论。其中‘阴影’和‘面具’都是这个结构中的内容。”
虽然在课堂上答错问题是藤丸立香来找摩根的借口，但这也是他萌生了好奇心的一个知识。
面具、阴影。
目前他所遇到的异常事物其实都和这两个词汇挂钩，尤其是把整个宫殿相关的概念串起来，就能得到“潜入他人阴暗面世界中，戴上面具，与其中代表负面意识的阴影怪物战斗”的结论。
于是藤丸立香想问：“您刚刚在课堂上说，人的意识都具有一种价值体系，一般倾向于极力把跟这个价值体系水火不相容的内容压抑到无意识之下，这个被压抑的内容就是这个人‘阴暗面中的影子’。[1]”
摩根点头：“面具则是人格体现的一部分，适用于社会生活。比起阴影，面具听起来更为虚假，却值得依赖。”
“那如果我戴上人格面具去面对他人的阴影面，会出现什么情况？”藤丸立香问。
面前的摩根·勒·菲女士露出了一个算是情绪比较外显的，颇为感兴趣的表情。
她的嘴角微微扬起，评价道：“很有意思的一个问题。”
“实际上这个现象在人际交往中经常发生，比如面对严格的老师，很多同学会使用‘优异的学生’这张面具，虽然‘严格’不算是一种阴影，只是打个比方。这其实就像一个心理学上的防身术，一种安全地与人性阴暗面互动的办法。”
看到藤丸立香开始思考，她又敛起微笑，转而说：“但也有可能会导致你过分依赖某张面具，被自我的阴影反噬。心理影响和心理疾病的出现在早期很难让人意识到它们的存在，如果不是合格的心理治疗师，我不提倡去做这种冒险的事。”
倒也不会……藤丸立香心想，迦摩的意识和力量一分为二，属于力量的个体原本是无意识的，现在被塑造出拥有“仇恨”的扭曲欲望，因此生成宫殿。
他要去偷走这份“仇恨”，让力量和意识合二为一。
这不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心理变化，而是完全实质化的战斗，甚至还加载了数值化的游戏面板。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能在心理学方面找到一个近乎贴合的理论解释。
换句话来说，他的怪盗行为是一个能在物理层面进行的心理治疗。
藤丸立香一时对这个结论回不过神，听到摩根问“还有什么问题吗”的时候，才及时把告别的话语刹车，问：“暂时没有了，Ms.摩根，如果可以，我能经常来请教您心理学方面的问题吗。我对这方面的知识很感兴趣。”
摩根不置可否：“伊夫堡学园鼓励课外兴趣，但心理学不是大众所认为的那么奇妙的知识。学园保健室中也有一位有资质的心理治疗师。”
【少数魔术师会将妖精的存在当成是魔法，但事实上，妖精就是一种可憎的生物，并不值得人类看成奇迹。那个曾名为梣的救世主在妖精国枯燥的过去，没有什么让御主讨论的价值。】
“可我认为这个话题值得延续，因为不止是话题令我感兴趣，”藤丸立香如同在红茶的香气中重复类似的回答，“而是和我交流的您的言谈令人茅塞顿开，感受到了枯燥的知识中奇妙的部分。”
少年拿起桌子上那支破损的钢笔，眼睛明亮又诚挚地要求：“作为报答，我希望能替Ms.摩根修理这支钢笔。”
摩根垂眸，她的笔筒中没有第二支钢笔，损坏了就只能换新，可那支钢笔上的使用痕迹证明，那是伴随她有好一段时间的书写工具。
“可以。”教导主任说道。
【cooperation 摩根·勒·菲（？？？）】
【阿尔卡纳：女教皇 Rank1】
【“印象空间·入口”开放！】
【……】
卡面上，头戴纱冕的女性坐在王座之上，手中展开着一本童话的书籍，两柱白垩的圣枪屹立在侧，童话般的王国铺开在她的身后，是存续了千年的梦幻国度。
刚回到特异点家中的贞德听到特别设置的提示音响了起来，拿出手机一看。
【Master：（一个呆滞的表情）】
【Master：（两个呆滞的表情）】
【Alter：再发第三次我揍你。】
【Kyrie：成功了吗？】
【Master：成功是成功了，但是好像成功过头了……】
另外两人：？
【Master：按照游戏术语来说，我好像估错了摩根的定位，不小心打开了一个常驻副本……】
贞德拉出单独的聊天框，看到藤丸立香一连串的疑惑，内容包括但不限于摩根为什么不是女王牌而是女教皇牌，那个所谓的印象空间入口怎么在涩谷地铁站，哦，这家伙从学校回咖啡厅的路上还去踩了一下点，说印象空间的入口就如同一个废弃的地铁站台，里面还有古怪的咆哮声和锁链的拖行声。
【藤丸立香：我好像还听到了很多有什么在飞的声音，好像是双足飞龙飞舞的声音……为什么地下铁里会塞满了双足飞龙啊！！！】
【藤丸立香：而且印象空间第一层的名称也好熟悉！】
【贞德·Alter：是什么？】
【藤丸立香：监狱塔·第一重门！但是叫什么……恸哭城塞！？】
比起这一点，摩根是什么牌都已经不太重要了。哪怕女教皇牌的原型琼安也是迦勒底从者之一——那伊什塔尔也是女王牌原型的原型啊！
贞德只神游天外地想了想，这监狱塔某一重门的守门员，不会有另一位原版圣女在吧。
【贞德·Alter：先别激动，明天见面再说，说不定我们这边的爱神知道什么情报。】
【藤丸立香：……好。对了，我偷偷看到了一眼学生名册，确定了一件事。】
【藤丸立香：（一张照片）】
【贞德·Alter：我知道了。】
另一边，寂静下来的群组聊天室里。
【Kyrie：？】
【Kyrie：常驻副本？】
……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Chapter 18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