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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喜事将至[九] ...

  •   墓槿手上的短刀架在了它的脖子上,拦住了它的去路,“别看了,你的对手是我。”村长的注意力也重新落到了她的身上。

      两人缠斗,村长根本占不到便宜。

      “走。”瞅准时机两人连忙抱着方胜他们出去,外面浑身是血的苏怡正瘫坐在地上,弯着腰捂着捂着脸低声嘶吼,血腥味弥漫,眼泪和血液混在一起顺着指缝滴落,顾泰见状连忙丢掉肩上的方胜去查看她的伤情。

      着急询问,“怎么了?”

      凌余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个人再次进到村长家,苏怡这才颤抖着拿开手,鲜红的血肉暴露出来,顾泰第一反应就是松开她的肩膀,面露嫌弃。

      满是血液的双手抓住顾泰的肩膀,颤抖着激动地靠近,“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那一刀不仅让她毁了容,右眼也瞎了。

      已经不能说是丑了,顾泰现在感觉看着她就想到被分成几块的方胜,让人恶心却还有安抚她的情绪。

      嫌弃地抱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没有。”

      “呜呜呜……怎么办!”

      感受到肩膀上的湿润,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也是凌余带着剩下的方胜再出来时才解救了他。

      “砰。”把另一半还有些零散的扔到地上,凌余连忙跑到门口,“我们出来了。”对着院子里喊了一句墓槿手上的短刀也深深嵌进村长的脖子。

      没有血液流出,也丝毫不影响它的动作。

      墓槿看准时机抓住他的手腕,脚下一个用力把它绊倒在地,一手制住它的手腕握着刀的手用力,起身收回短刀,冷眼看着趴在地上的村长身体在地上摸索着它的脑袋。

      转身出去贴心地关上门,顾泰正在帮苏怡处理脸上的伤,虽说她有些精神崩溃了,好在是保住了一条命。

      “哼嗯……呜呜呜……哼嗯……”

      “怎么办……啊!”

      可现如今她闹得厉害,凌余他们可没心思向顾泰一样哄人,两个人他们肯定是弄不上山的,便商量着先弄一个上去再说。

      “我们先上山,有线索再告诉你们。”这样顾泰和苏怡就能留在这儿休息了。

      见地上的两人不回话,墓槿也没耐心了,“走,别管他们了。”刚转身身后的人就急了。

      “哼嗯。”

      “行了,别叫了。”哄苏怡哄烦了,顾泰也不想再管她了,嫌弃地推开她走到凌余身边,“我跟你们一起上山。”

      见两人不说话,顾泰主动提出由他背马景上山,看着他用红绳把背上的人固定住苏怡不淡定地从地上爬起来,慌乱抓住他的手。

      “不行。”说话时她的眼神总是瞟向旁边村长的屋子,声音带着恳求,“我一个人在这里害怕。”慌忙摇头却被无情推开。

      “混蛋,你说了要保护我的。”任她怎么吵闹也没人理她了。

      凌余捡起地上的头,“走吧。”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苏怡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跟上。

      看着她如今这副样子,墓槿好心提醒道,“其实山下更安全的。”

      明明是为她这个伤患着想,苏怡却发了疯般摇头喊道,“不行,你们不能丢下我。”

      三人叹了口气起没再管她,一个个排队走上上山的小路,苏怡抢先一步走到顾泰身后,墓槿看着她无奈挑了挑眉慢悠悠地走在最后面。

      “啊!”墓槿猛地抬头。

      “救我啊!”下意识伸手去抓却还是晚了。

      凌余听到声音站稳回头时苏怡的声音已经没了,而身后也没了她的身影了,疑惑地看向墓槿她也只是摇了摇头。

      “怎么回事?”

      “鬼知道。”顾泰也是毫不在意,不耐烦地催促道,“天快黑了,快走吧。”等天黑确实就麻烦了。

      沉默着继续往上爬。

      等上去天边已经泛着淡淡的灰色了,眼看着天色暗下,他们连忙把马景丢到两个头前面。

      看着祭品,两个头的口水流了一地,不过还是得先问正事儿,头咽了咽口水,“一个完整的祭品供上可以进两个人你们可以自己决定。”

      另一个头补充道,“但必须是一男一女哦。”

      说完它们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干饭了。

      凌余和墓槿对视一眼,顾泰见状抢在墓槿之前开口,“我要进去。”顾泰已经默认这两人是一伙儿的了,如果凌余他们进去了很有可能不会告诉他里面的线索。

      所以,“我必须要进去。”

      其实凌余是没意见的,他巴不得早点回去睡觉,可是墓槿似乎并不乐意和顾泰一起。

      听到顾泰的话后轻挑眉梢,上下打量他,语气里夹杂着一丝笑意,“你?要脑子没脑子,要身手没身手,就算是当花瓶也轮不到你吧。”

      凌余:“啊?”花瓶?感觉有被冒犯到!

      顾泰的脸色变得难看,张了张嘴也是直接耍起无赖,“我不管!”

      “哎呀,别吵架呀!”搁那儿看戏的头话一出口就知道是不怀好意,“实在是决定不了,你们也可以只进去一个人。”凌余转头看去,他们的坏心思真真正正是写在脸上的啊。

      “桀桀桀。”

      “对啊。”墓槿点头,笑道,“那你去吧。”

      “什么?”顾泰气地上前一步瞪着墓槿,咬牙切齿,“你!”突然想到什么,轻笑一声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那我们就耗着呗,耗到天黑了大不了就是一起死嘛。”

      “反正我烂命一条。”顾泰笑得蔫儿坏。

      凌余皱眉看着渐渐变暗的天色,正准备松口,墓槿可不惯着他,“不。”她拔出腰间的短刀,“我可以先把你打晕,或者打死了再进去。”

      她走一步顾泰就后退一步。

      眼看着墓槿要来真的就慌了,“什么鬼?我们是队友啊!”

      “哦!”

      锋利的刀刃靠近,顾泰腿一软跌坐在地,“我不去了,我现在就回去。”说着就连滚带爬的往下山的路去了。

      “好了,进去吧。”

      走近抬起手,还没推开门那两个头就开始笑,笑得渗人,贴心提醒道,“记住,千万…千万不要抬头哦。”

      “好。”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生不生!生不生!生不生!”杂乱的声音冲了出来朝两人砸来,站在门口警惕地打量着里面,却连个人影儿都没看到。

      “怀了吗?怀上了吗!?”声音还在继续,两人对视一眼,一同迈过门槛。

      “真不中用,再娶一个吧!”

      “砰!”走进去的瞬间门被重重关上,刚刚的声音也瞬间消失不见。

      “啪啪啪啪!啪啪啪!”拍门声突然响起两人同时转身,看到的却不是骷髅墙,而是木板,“啪啪!啪!”

      声音渐渐弱下来。

      凌余上前一步试着去开门,结果毫不意外,“打不开了。”他们也没多想,找起线索来。

      不得不说,里面的布置真不是一般的简陋,又破又小的屋子,靠着墙的正中间摆着一张木桌,木桌上的东西被红布盖着,前面的地上还是已经烂掉的蒲团垫子。

      再看……

      就是随处可见的枯草,没有别的东西了。

      揭开红布,下面是一个用泥土捏的小人儿,看不出是男是女,要是不仔细观察甚至看不出来是个人。

      墓槿不解,“神像?”

      “估计是了。”凌余点了点头也没将注意力放在这个泥像上了,两个人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地毯式搜索。

      而顾泰也已经回到那个屋子了。

      “吱呀。”推开门,外面那点微弱的光闯进,坐在地上抱着腿的苏怡缓缓抬头,脸上缠着的东西不知道哪里去了。

      狰狞伤疤上血肉模糊的眼球看着顾泰。

      因为从半山腰滚下来,脸上还有身上多出来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伤口,浑身是血。

      愣愣看着顾泰。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顾泰咽了咽口水不敢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呀!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呢!”苏怡偏着头笑出了声,原本白皙的脸见不到一丝干净的皮肤,笑着笑着眼神又变得冷厉,“你在怕什么?怕坐在这里的是鬼吗?”

      他本来是以为苏怡摔死了的,现在这么一说顾泰的心跳就不自觉的加快,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笑道,“开什么玩笑。”

      “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哦。”苏怡有些无辜开口,“所以你为什么要推我啊?”说着,她微微晃动着身子,盯着顾泰,见他不敢进来也不敢说话苦笑一声,“可惜了,我不是鬼,杀不了你。”

      说完她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顾泰长舒一口气,关门声紧接着响起,脚步声慢慢靠近,顾泰躺在了她的身边,缓缓睁开眼抬手,奈何太黑根本看不清。

      嘴角染上一丝笑意,翻身靠近旁边的人。

      ……

      总感觉今夜格外漫长,神庙里的两人进度也是十分的缓慢。

      没错!

      在这个破地方找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本以为能有个密室啥的,万万没想到这儿真就是看到的这样,再多的就啥也没有了。

      按理说新娘子在山上就只能是在这儿了啊。

      可……为什么没有呢?

      天彻底黑下来后根本无法视物,又不敢睡,摸索着到了门口,“吱呀。”愣了一下才把门打开,看着挂在天上的月亮。

      月光洒下,却落不到他的身上。

      “墓槿!”

      “怎么了?”

      转头看向走到旁边的人,“骷髅墙不见了。”一同走出去,地上的两个头已经睡着了,看着那变得光秃秃的木板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

      身后杂乱的脚步声打断了还没有说出口的话,猛地转身,一个个穿着红色嫁衣盖着盖头的人从山下爬上来。

      一步步靠近。

      越来越多。

      新娘子们的头齐齐转了转,一声声咔嚓声响起。

      它们不断逼近,两人便慢慢后退,一条腿迈进神庙它们就不动了,除了最前面领头的那个,“她有问题。”

      凌余刚说完,墓槿直接出去一脚把她踹翻,女人手撑着地坐起身,头上的盖头滑落在地,一张与凌余极其相似的脸露出。

      抬眸,她的眼里含着泪水,委屈极了。

      “就是她!”

      怕凌余不知道,墓槿连忙给他解释道,“就是那天晚……”

      视线相交,凌余瞳孔放大,“妈?”

      “啊?”墓槿转身看去,一脸懵。

      在凌余的注视下女人的脸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开始腐烂生蛆,各种各样半透明的脸不断挣扎变化。

      脑海中各种各样的声音在说话,听不清却吵的人头疼,凌余的呼吸变得急促,看着地上的女人挪不开眼。

      【检测到玩家san值降低,警告,当san值过低时将会受到不明生物侵扰,当san等于零时玩家将无法脱离副本世间。】

      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女人像是失了神一样,趴着去捡盖头。

      “凌余?”

      看着再次靠近的新娘子们,凌余后退一步,彻底回到神庙,“进来。”看着她慌张地挡住自己的脸,在盖头盖上的瞬间木门重重关上。

      眼前再次一片漆黑。

      墓槿的声音在身旁响起,“你没事吧?”

      下意识摇了摇头才想起她看不到,“没事。”轻叹一声,弱弱开口转移话题,“看你身手这么好,还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呢。”

      “雇佣兵。”

      难怪。

      凌余点头背靠着门坐下,两人都没再开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光透终于从门缝闯进,外头的天亮了,失神般愣愣抬头看着泥像,“婴儿?”

      “不要抬头?不要抬头!”

      低下头摸着耳朵,意识到了什么,看向蹲在旁边的人,“墓槿,你身上有镜子吗。”

      “镜子?”

      “都什么时候了还照镜子?”墓槿不理解,却还是把脖子上的项链取了下来递过去。

      接过。

      打开。

      眯着眼从手上小小的镜子看着上面的东西,轻笑一声嘀咕着,“果然啊!”

      “什么?”

      凌余把项链还给墓槿,她也学着看了起来。

      头顶上,一个个白色的倒挂着的甚至是还没成型的胎儿闯进眼中,红色绳子拴着它们,整整齐齐排列着。

      密密麻麻的,有些渗人。

      这些看着像是那俩纸扎人口中的朋友。

      “走吧。”起身推门走出去,站在神庙外墓槿偏头看着眼前再次出现的骷髅墙,“昨晚是幻觉?”

      白天见不到新娘子,晚上见不到骷髅墙。

      是幻觉吗?“不知道。”

      周围也没线索了,两人朝着下山的小路走去,凌余跟着后面盯着墓槿的背影,“你说我们为什么第一天被绑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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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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