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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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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年联邦内政安定，其他国家也深陷时序灾变无力进犯，军部只用维系国家内的安定，军事法庭也就不知不觉沉寂了很多年，直到这次开庭的信息像锣鼓一样敲在每个人的头上。
“听到没，是那个刚进军部几个月的小子上的诉，我看他是要翻天了。”在政体里混了大半辈子的老油条们窃窃私语，看着议员和将军们依次落座。
法庭首位上，总统和元帅分别坐在左右两边，遥遥对峙。元帅脸上带着微笑，和总统寒暄。
台下一群人摸不着头脑，他们连这次开庭的缘由都不太清楚就被传唤到了这里，然后就看到台上总统和元帅关系颇为亲近态度温和的交流，顿时更觉得迷惑。
这庭……到底是开来干什么的？
没过多久，首相也走了进来，台上两人都明显一愣，后面还是总统首先反应过来，笑着打招呼：“沃森阁下怎么今天有兴趣来这了？”
“没什么，军事法庭沉寂好些年了，我想着你们都来，那我也来凑个热闹。”沃森首相和他们寒暄完，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现在主位上坐着总统，他和元帅分别坐在总统的左右手边。
看见沃森首相出席，底下的议员纷纷激动起来，更有不少人暗暗松了一口气，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法官看了一眼时间，还差五分钟就要开庭，原告却还没出现，正当他打算让旁边人去联系一下楚涔时，大门忽然被推开，一个穿着军装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快步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刚刚慰问伤员家属多花了点时间。”楚涔走到原告席上向众人敬了个军礼。
然后就是法官漫长的宣读案情的时间。
“所以，原告的诉求是针对此次意外袭击事件专门配置一支护卫队用于保护裂隙内伤员以及军队的安全？”
“对，既然无法避免有心怀不轨的人在裂隙外守株待兔，那就给所有在裂隙内执行任务的队伍配备一支护卫队在裂隙外等候，保证安全。”楚涔答到。
“但是裂隙消散后人员的位置都是随机的，时灾不严重的星球倒还好，那种严重的地方搞不好普通军队都会被牵连进去，恕我无法同意。”旁听席一名上将举手表决。
“我同意，本来他们从裂隙里出来后就虚弱疲惫，搞不好还受了重伤，有护卫队在外面接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从裂隙里出来的落点不是无法测算吗，散散落落的怎么接啊。”
“这种不更应该让搜救队去找吗？不然联邦花重金培养出来的人才进一次裂隙就没了？有这么烧钱的吗？”
“那普通军队的安全就不用保障了？”
“…………”
底下的人顿时吵成一团，总统转头和沃森首相搭话：“你对这事怎么看？”
“底下人不都吵着吗，但不说别的，搜救队确实是必要的。总不能每次任务都让这群小家伙凭运气回来。”沃森首相开口，总统点了点头扭头问元帅：“元帅阁下呢？”
“给军队配护卫队简直闻所未闻，没这个道理。”元帅斩钉截铁道。
“我知道了。”总统对台下扬声道：“楚涔少校，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有。”楚涔说，“我提出这个要求并不是置其他人的性命不顾，将普通人暴露在裂隙下。正相反，这是给普通人在时灾中多制造一条生的希望。”
“研究院发现了异种血清，这种血清可以制作成疫苗，让普通人也能拥有抵抗异能的能力。我希望能招到志愿者自愿参与接种疫苗，然后作为护卫队接触裂隙测试效果。如果真的有效就可以推行全民接种，这样再发生时灾，一般人也能有更多等候救援的时间。”
如同炸弹入水，议员席上面直接炸开了锅。
“不可能”“太好了”“真的假的”之类的词语瞬间淹没了一整个法庭，法官敲了好几下锤子，喊“肃静”都没法维系底下的秩序。
没办法，法官只能暂停庭审，等所有人都镇定下来后再继续。总统站起来，对楚涔说：“你跟我来一下。”
首相跟着一起站起来，笑着问：“我能一起吗，刚好我也有问题想问问这个孩子。”
“当然可以。”总统点了点头，带着他们两人去了后厅。元帅在一边坐着，显然也被这个消息震惊了。
这如同绝症一般毁天灭地的灾害，居然真的有救了？
后台里，总统也没绕弯子，直截了当的问：“那个疫苗到底怎么回事？这件事有几成的把握？”
“血清是从我们这些对异能值抵抗力强的人身上提取的，现阶段的研究里疫苗的表现只能说是有效，但具体效果因人而异，样本不够也说不出来有几成把握。”楚涔实话实说。
“好，有效果就好。”总统总算笑的真心实意了点，拍了拍楚涔的肩离开了。现在只剩下沃森首相，叶翎略带疑惑的看过去：“首相阁下，请问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我是维克托的父亲，找你是有点私事。”沃森首席直直的盯着楚涔，没错过对方眼里的疑惑，“我家混小子和你是同一届的同学？他上学的时候没干什么混蛋事吧。”
“没有，维克托的成绩和考核一直都很优秀，其余的我也不清楚，我们并不是很熟。”楚涔有点摸不准首相突然找他问这些的目的，不过倒是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维克托的背景。
首相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掌控着整个议会的话语权的传奇人物，十几年都稳稳的坐在这个位置上无可hand，连总统都换过几个人了。
真的是个白富美啊。楚涔回想了一下那天月光下维克托的脸，默默感叹道。
“没有就好，这玩意从来没什么正行，我怕他在学校仗势欺负同学。”沃森首相叹了口气。“这次的事你放心，有我和总统在，一定能给你们一个交代。”
“那就谢谢阁下了。”楚涔想了想，替维克托说了一句好话：“他在学校里一直很努力，从来没提过家里的事，而且这次遇险也是他救的我。”
“本来也就是维克托的错，在他的巡逻区域里出了这样的事，救你是应该，现在的处罚都算轻的。”首相摆摆手，转身打算回去。
“处罚？有什么处罚？”楚涔愣了一下，但首相已经走远了，他也不知道如何上去追问。
之后的判决结果，毫无疑问的偏向楚涔，军部答应发布公告向全体军种征召志愿者参与试验，同时给楚涔的部队配备5000万的预算，用于人员安全的保护。
第三星系特种基地因为巡逻不严玩忽职守，全体被罚了三个月工资以示惩戒，基地最高长官也被撤职，流放去了更偏远的星系。
剩下的星盗也被扣押进了牢里，审问过后都说是领头人带他们来他们就跟着来了，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都被判了死刑。
这件事也就此告一段落。
楚涔喜提一个月留在中央星筛选志愿者的时间，不用再被外派去裂隙里。
和预想的一样，即使有重金激励引诱在前，主动愿意来当试验小白鼠的人还是寥寥无几。
他们这次征集只在军队里挑选，到现在收集到的申请只有五十多个人。
研究院院长天天在楚涔脸前边叹气，叹的楚涔恨不得把人塞回研究院关禁闭。
“你说这为全联邦人民谋福祉的事，怎么就没人愿意干呢。”院长不解，院长叹气，院长掉毛，院长后脑勺锃光瓦亮。
“你现在要一群人去寂静岭住一个月也没人同意。”楚涔给所有发来申请的人都面不改色的打了通过，也忍不住叹气：“希望疫苗真的有用吧，有用的话也不愁没人来了。”
“这东西起效的条件是个谜，有些人注射了以后对异能值的抗性会大幅度提高，有的人就没多大变化。”
院长说完以后咳嗽了几声，楚涔主意到他脸色苍白，关心道：“你看上去不太好，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应该吧。”院长噫吁嚱的叹气，“希望在我撑不住之前能看到疫苗大范围起效的那一天。”
“您先回去歇着吧，一定可以的。”楚涔把人赶回研究院宿舍休息，然后自己继续加班，给所有志愿者发面试地址。忽然，他手上的动作一顿，一封申请表上，维克托·沃森的名字端端正正的写在最上方。
“？？？”楚涔疑惑的眨了眨眼，大少爷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想来这当小白鼠？
不过能多一个实验样本也是好的，首相要是打过来还有免责协议顶着。楚涔自我安慰完后打了通过，将申请上的联系方式顺手存进了终端。
